雖然相信長風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協助任天行,但是悅月對任天行不禁另眼想看。要知道會法術的人並不只是靠表面的功夫,就像是武術高手,如果沒有內功,但會一些招式,再厲害也是有限的。
萬宗歸流,法術的道理也一樣,而且要真的會法術,還需要一定的修煉。悅月很肯定這一點,不然的話,在美國,英國等國家的資料庫裡面有着中國最原始的修真手稿,至今爲何沒有人能研究出來。
任天行要是以前沒有修煉過,就算會了招式,口訣,又怎麼能使得出來。如今,任天行這個人,居然也成爲了一個迷。
其實就算是任天行也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要不是他腰間的那個嘰咕藉助他靈力,他嘴裡念出來的咒語也沒任何效果。
在軍區了搜索的那三個小組紛紛彙報,還沒有遇到殭屍,任天行凝思了一下,吩咐下去:“殭屍怕陽光,大家先從陰暗的地方找,搞定殭屍之後立即撤退,小心那些屍氣!”
“那些屍氣有問題?”
“嗯!”任天行點頭說:“屍氣有毒,各位兄弟小心了,記得閉氣撤退。”
這殭屍跟任天行似乎很有緣,任天行剛剛放下對講機,“呼”的一聲,那奇怪的嗷叫再次從離這不遠的一間倉庫裡響起,一個人的慘叫聲緊跟着呼起,之後,漸漸的,聲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後消失。
“還有幸存者?走!”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任天行背上了火焰槍,帶着悅月朝那方向奔去。
腰間的嘰咕在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把他的感覺提高了許多倍,讓他能感知殭屍所在的位置,這幾個殭屍就在任天行附近的幾個倉庫裡。
任天行得先把甦醒着的殭屍先幹掉,說不定裡面還有沒有死的人。
倉庫就在不遠處,兩人到那裡了之後,任天行把火焰槍點燃。
“你在外面掩護我!”任天行湊過頭在悅月的耳邊低聲的說,悅月身上的一股芳香倒是讓他不能忘懷。
悅月心裡一暖,知道他說的掩護,其實只是不想讓自己冒險,轉頭拒絕。
一個湊着頭在耳邊,在享受着美女的體香,一個不經意轉過頭來,兩脣偶然相碰,讓兩人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任天行兩耳一紅,轉身一腳踹在門上,闖進了倉庫。
闖進了倉庫之後,一股凌厲的風從自己的側面衝來,任天行感應到這一勢的攻擊,身子一側,躲開這一擊,扣動了手上的火焰槍。
一股火光在從槍口噴了出來,火舌拉的很長。
但是,意外的是居然不是殭屍,而是一個人。
那個人在火槍噴出火的時候,順勢倒在地上貼着地,然後一腳踢向火槍的槍管。任天行不妨,槍口被踢的往上噴,一人影從他身邊溜了出去。門外一聲嬌喝,悅月手上的散彈搶轟的響起。
這居然不是殭屍,是人!
任天行知道是人,自然而然的不會追擊,跟着追了出去。見悅月舉槍楞在那裡,前面一團白色的煙霧在擴散。
“那人呢!”
悅月用槍指那團霧,一步一步走過去:“什麼人,出來!”
煙霧形成一團,漸漸擴散,任天行和悅月緊緊的盯着霧團,漸漸的,煙霧散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悅月驚訝的望了任天行一眼,走到那裡蹲下來看一下。
地上一灘血跡和一個星狀的東西。
任天行走了過去,用手蘸了一下血,放在鼻子旁聞了聞,這血是新鮮的。目光落在那星形的東西上,拿了起來一看,失聲說:“五行鏢,忍者。”
任天行急忙起身,把身上的火焰槍解了下來,四周看了一眼,見到一人影,嘴裡謾罵道:“操!看你往哪跑!”
任天行拔腿就追,嘴裡留下一句話:“自己小心。”
悅月拿着散彈搶,警惕着看了四周,跑的這人是誰,是否還有同夥,這不得而知。
倉庫的門開着,悅月端着槍慢慢的走了進去,這倉庫真大,放的是一些物資,成箱成箱的堆積着。
悅月手指抹了一下集裝箱,積壓了很厚的灰塵,這倉庫的東西看來長久不移動。
在倉庫的一個角落,悅月終於看到了殭屍~!
這具穿着明朝衣飾殭屍,被兩條鐵鏈扣着手,分別綁在兩個窗口上,額頭上貼了一道黃色的符咒,低垂着頭,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悅月站住了腳,舉槍瞄準不動。一邊用手摸着自己的手錶在按了幾下,這手錶看來是一個微型的照相機。
她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身爲SUPPER組織的人,經常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如果沒有經過一番的訓練,是勝任不了這工作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知道潛在的對手在哪裡,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一人一屍,就這麼對着,悅月繃緊了神經,注視着殭屍兩旁的動靜,如果那人有同夥,一定會躲起來。
果然,殭屍旁邊的一個集裝箱後面,有悉索的動靜。
悅月把槍口對準了那個方向,邁開了第一步,兩眼注視者絲毫不放鬆。
躲在集裝箱後面的是什麼呢?是殭屍?還是人?
如果是前者,悅月還不至於這麼緊張,但是如果是後者,這人是什麼人,這可是湘西的軍事基地,如果是基地的人,沒必要這麼躲躲藏藏。
往往,人比任何東西都恐怖。悅月終於體會到這一點,額頭不禁香汗直冒!走近的時候,悅月瞟了一眼被掛住的殭屍,那殭屍的頭是低着的,仔細一看,那殭屍的左邊臉露出森森的白骨,旁邊的皮被掛破一個口,幾乎可以看到貼着骨頭的那層黑色乾癟的血管。
殭屍的衣服顯得比較華麗,絲綢的布料,想來生前出身一定不凡,但是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悅月一邊警惕着,一邊不忘記的拍照,背後的集裝箱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走進殭屍之前,悅月感到了一絲寒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集裝箱後面一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輕微的跳動聲音,有節奏的一跳一跳。
悅月緊張的後退了幾步,舉槍頂着出來的東西,見到那東西的時候,她吸了口冷氣。
居然是一個小殭屍!
這殭屍不像旁邊的殭屍那樣,穿戴非常的奇怪,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頭上大部分光着,後腦部分留着一坨長辮子,嘴角露出一口長牙,眼睛發白。
見到悅月之後,它鼻子一皺,從嘴角處吐出一口白氣,兩手直楞楞的對準悅月,眼睛發出寒光,之後仰天長嘯。遠處立即一聲長嘯也應和着。
悅月臉色一邊,它居然在招呼同伴,一定要先解決他。
散彈槍是軍用級別的散彈槍,大石頭一發就能把掛着的殭屍半臘身子打斷,起威力可想而知,但是悅月連續兩槍打在這小殭屍身上的時候,小殭屍倒地之後,又挺了起來,倒地之後又再次挺了起來。
小殭屍身上的衣服被散彈槍一槍打的破碎,露出一身古黑色的,而且,他的身上居然長毛,紅色的毛。
這具紅毛殭屍居然刀槍不入,悅月虛汗直下。小殭屍被槍打中了兩下,似乎很氣憤,咧開牙齒吼了一聲之後,一蹦一跳攻擊向悅月。
悅月再一次開槍之後,小殭屍沒有倒地,而是往後直飛了幾步,又跳了過來。
旁邊被綁着的殭屍額頭上的符咒突然間自燃,被綁着的殭屍甦醒了,緩緩的擡起頭。
那半邊爛開的臉擡了起來,從裡面掉出了一塊東西,悅月見了之後,胃部一翻,捂住嘴忍住嘔吐。
掉出來的居然是一塊長的肉塊,一邊大一邊尖,這是舌頭!連根帶肉的舌頭,只是這舌頭變成了黑色,乾癟着,但是依稀能看出上門的青筋。
這大殭屍擡起頭之後,兩眼寒光只射向悅月,左右手用力一扯,扣在殭屍手上有一手指粗的鐵鏈被活活的扯斷。悅月心裡一涼之後,面對着兩具殭屍,她已經毫無主意,四處看了一眼,根本沒有能躲的地方。
兩殭屍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盯着悅月蹦跳的攻向悅月。
任天行看出來是忍者,起身看了四周,在遠處一條人影閃過。他急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想着,這忍者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那忍者穿着一身的黑衣,瘦小的身子一爬一躍的往山上跑,六米多高的牆壁,一下就躍了過去,任天行也不賴,緊緊的追着他,絲毫沒有放下,而且逐漸追近了,兩人一翻一躍的,一個動如脫兔,一個身手靈活敏捷。
越過那道牆之後,任天行加快了腳步,一心想抓着這傢伙,剛剛轉過一棵樹,呼的一聲,頭上幾道破風的聲音急速飛來。任天行活生生的用腳勾住旁邊的書,一個賴驢打滾,剛剛一低腰,幾道寒光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閃過的一個八角的暗器,薄薄的一片插如樹幹中。
“八角菱!”任天行驚呼,想不到居然是這暗器。任天行咬着牙,兩眼裡射出從未有過的恨意。爬了起來,不在理會身邊的荊棘,以最短的路線,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這“八角菱”的暗器,純鋼打造,利如刀,薄如紙,大小不過兩寸,散射出來如漫天花雨,且喂有劇毒,傳說明朝中原武林曾出現過一次,當時傷人無數,正好有個史官遇到,記載在史冊裡。
這“八角菱”的使用者惡名昭彰,幾乎可以說是中華武林的731部隊,在清末到民國初期的時候,中國大批的練武之人幾乎在一段時間裡遭到暗算,死在“八角菱”暗器下的宗師不計其數,使得中華武林元氣大傷,從而導致衆多的珍貴典籍遺失海外。
有人曾經組織過人追查這“八角菱”的來歷,好讓衆人報仇,但是那時候“八角菱”從沒出現在江湖過。
任天行並不因爲之前的暗器而落遠了,反而越追越近,那忍者回頭看了一眼任天行之後,腰間摸出一樣東西,往後面一扔。
任天行閃身一躲,一團綠色的煙霧從爆炸處然了起來,逐漸散開。
任天行捂住鼻子,穿過煙霧繼續追去。
“站住,你跑不了了!”
那忍者見沒上到任天行,一邊跑嘴裡一邊操着不純正的中國話喊:“你別追來,你再追我就不客氣!”
“客氣?!什麼時候見到你客氣過!”任天行嘴裡恨恨的吐出幾個字,說:“看我等會怎麼拔你的皮!媽的個巴子!”
“你撥不了我的皮,我能撥你的皮!媽的個九子!”他以爲任天行罵的是“媽的個八子”,自己便改口罵個“九字”,比任天行多出一就更加厲害。
任天行冷冷的哼了一下,手裡摸出了了一個手雷,毫不客氣的扔了過去。
那忍者知道厲害,怪叫一聲之後急忙躲到一邊,手雷落地之後轟然巨響,把附近的兩顆樹給炸斷了。
那忍者起身之後,手上也多了幾個暗器,一把飛向任天行。任天行利用身邊的樹枝作掩護,一個躲閃閃開了攻擊來的暗器。
任天行心裡冷笑着,這小子的手腕沒有勁力,不然這暗器也沒這麼慢。這玩意,自己十一歲的時候玩的暗器都比他好。
那忍者見不湊效,從懷裡掏出了兩道符咒,立於自己的額頭中,嘴裡唸唸有詞,然後兩道符咒擺成了一個十字形,遙遙一指,符咒自燃了之後,他就轉身急忙走。
“符咒?”這忍者居然會用符咒?要不是親眼見到,根本無法想象。
任天行踏步前追,前面突然間一片迷茫,就像是深入濃霧中。這濃霧絕對不是真的霧,這是術士常用的逃生伎倆。
邁開腳步往前面走,但是這濃霧是越來越濃,前面那忍者好像停止腳步對他譏笑:“支那人,就是豬玀!不知好歹!慢慢玩,喲西喲西!”說完這人就離去。
任天行知道自己被對方的法術捆住了,在濃霧中打轉,眼見這人就要從自己手上逃脫,心裡不禁一急。
不經意間,手碰倒了腰間的那把槍,任天行突然靈光一閃。對,完顏長風!
任天行乾脆盤膝坐下,靜下心來,凝聚自己的精神,照着之前的咒語,嘴裡念道::“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替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