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阿蘿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親人般的塞西斯,立即撲到他的懷裡,痛號“好可怕,我看到魔鬼啦,嗚……”
塞西斯暗中一驚,難道晚了?他以輕鬆的語氣調侃道“是個英俊的魔鬼嗎?呵呵,難道又是哪國的王子,化身來拐我們的小阿蘿?”
這個魔鬼化身的王子典故,是發生在阿蘿捉弄蘇藍時候的小趣事之一,阿蘿立即想了起來,那時多麼輕鬆。她心情一鬆,不再莫名其妙地驚懼,破涕大笑“纔不是嘞。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剛纔我正跟一個我很恨的人在說話,那個人就這麼走過來。
他,背後張開巨大的黑色翅膀,蓋住所有的光亮,一絲不透。在那麼明亮的太陽底下,我全身都陰森森地發冷,眼前是一片黑霧籠罩;裡面有數不盡的亡魂在痛苦哀號到處都是血,紅得發黑的血,無邊無際的白骨,還有讓人很不舒服的怨氣,很多,全部都是……好可怕,好可怕……”
阿蘿說着說着,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恐怖的逢魔時刻,全身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抱住塞西斯,不肯再放開。
塞西斯,皺起好看的眉,腦子裡在思索很嚴肅的事,憎恨?這個孩子也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一定要根除。他口氣無比輕鬆,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他道“這件事就是告訴你,別隨便憎恨人,你看遭報應了吧?”
“誒,說不定你是對的。”阿蘿冷靜下來,苦惱地說道,“以前都沒發生過這種事,就是今天,我碰到那個該死的傢伙,才這麼倒黴的。”
塞西斯問道“那該死的傢伙什麼地方招惹你了?”
“陶麗斯姐姐很喜歡他,還把家族的族長之戒送給他,但最後,他娶的是別人。他騙走了姐姐的族長之戒,姐姐說要去把它拿回來。可是姐姐再也沒有回來,就是這個兇手,要不是他姐姐怎麼會死?這個比布幾納更無恥的小人!我恨死他了!”阿蘿又激動起來。
塞西斯在斟酌,這裡是關鍵,不處理好的話,問題很嚴重,他問道“所以,你要殺了他給你姐姐報仇?”
“我是想,可姐姐不讓。”阿蘿小聲地強辯道,“不是我要破誓,是他今天送上門來的。我本來都已經忘掉這件事了。”
塞西斯稍安,只要沒有因爲憎恨而殺人使死神鐮刀染上鮮血,那問題還不算嚴重。他難得溫和地勸道“那就聽你姐姐的話,不要再去想報仇的事,省得有報應,我看吶,今天的報應就是你姐姐在提醒你不能違背誓言。”
以阿蘿姐姐的名字來制約阿蘿,效果一如塞西斯所想的那樣好。阿蘿安靜了一會兒,塞西斯知道這傢伙沒這麼容易被打倒,正要起身去探探那個葛萊士的底,順便拿回族長之戒,沒想到阿蘿死死抱住他不放,幽幽道“你去哪兒?你也不要我了嗎?”
聽這話說得,好像他是個春風一度不負責任的男人要拋下另一隻露水鴛鴦遠走高飛一樣,塞西斯氣死,惡狠狠地罵道“裝這副可憐相給誰看!要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立刻給我滾回南邊去!”
阿蘿死死地咬住嘴脣,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腔調無比強悍,道“再陪我一會你又不會死!”
“誰說不會!我現在急需一個火辣的妞解決個人問題,你有意見嗎?!”
阿蘿無比驚疑地問道“塞西斯,你還有個人問題必須解決嗎?”
塞西斯頭皮抽緊,道“你什麼意思?”
阿蘿很詳細地解釋道“你都七百年沒動了,我還以爲你那個部位早已退化不能用。”
“你!”塞西斯氣得說不出話,怒氣衝衝地甩門走人。因爲對面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地純潔,她完全是站在科學的、醫學常識的角度來討論這個問題,他還能怎麼樣呢?
門外的蘇藍環胸側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塞西斯,滿含風情的目光在他身上某個部位瞄來瞄去,道“英俊的先生,你今夜還有需要麼?”
塞西斯斜她一眼,情緒已然平靜,除了阿蘿沒人能激怒他。蘇藍討了個沒趣,塞西斯道“查得怎麼樣?”
“葛萊士amp;#822;阿邁隆,西維隆帝國國王裘利斯三世的乘龍快婿,比比埃爾amp;#822;聖amp;#822;拉金,金沙帝國的皇太子,人稱拉金王儲,一個是風流瀟灑的多情種,一個是清心寡慾的癡情漢,傳說兩人王不見王,今天難得同聚一堂,就跟你那寶貝同聚在宏偉的簽字廳宮殿門前,三人碰撞出震驚世人的**火花來。”
蘇藍笑嘻嘻道,衆人口中阿蘿,海茵特家的繼承人一見比比埃爾皇太子殿下驚爲天神,即失控得以驚叫暈倒表達她全身心的愛慕之情。只要想起這檔子事兒,蘇藍便控制不住滿腔的笑意,笑得不能自抑。
塞西斯沒有理會,直接點名,道“比比埃爾爲人如何?”
蘇藍驚得立時站直了身子,聲音大得幾乎失控,道“不會真的因爲比比埃爾吧?不可能,這個人絕不可能對你的寶貝做什麼。”
在世人眼中,拉金皇儲是神祗最寵愛的人,他身上被賦予世間一切最美妙的天姿,並集美麗、優雅、才能於一身,被譽爲三大陸最接近天神的男人。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受到人們的讚美,而且他還是那樣地忠貞於愛情,世人無不低徊讚歎這個女神的完美情人。
塞西斯冷冷道“死神向來嫉妒完美的東西,你沒聽說過嗎?”這麼早死神之眼就已經睜開,是好是壞?他不知,只好抓緊一切時間提升那個笨蛋的實力了。
蘇藍震驚無比,她從心裡覺得塞西斯過於狂妄,真把掌握死神鐮刀的海茵特家族自比爲死神現世。但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只要她的目的能達到就行。現在,她比較在意的是另一個人,另一件事。
“你看喬伊寶貝她樣兒,猜猜看,今晚會給這位倒黴的拉金王儲什麼好料吃?”蘇藍笑得好不開懷,只要是別人倒黴她都開心。
塞西斯道“無聊。”
蘇藍反問道“怎麼會無聊呢?你沒聽說嗎?那頭老毛驢在考場裡得罪了喬伊,聽說是光着身子在魯特里斯蓋爾湖區整整跑了三天三夜,全身通紅,什麼也不能穿,哇哦厚厚厚,世紀末大奇觀餒。”
“你果然是太無聊了。”塞西斯再一次冷冷回道,沒有告訴她,布幾納身上還有着另一樣驚人的變化,不過,講了他不就變得和蘇藍一樣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