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傻傻地笑,塞西斯拍着翅膀從草地上飛到蘇藍附近,他在躲阿蘿。不過,女孩也沒有看他。她輕咳兩聲,挺起肩膀,拿出特警隊總隊長派頭來,問布幾納“你找我什麼事?”
對方迅速的情緒變化,讓布幾納目瞪口呆,他呆的是那雙傳說中的惡魔之眼,說變就變,完全不像他所瞭解的那樣,一旦被紅色魘魔控制住就會喪失理智。
“喂,老色鬼,看什麼看,沒看過青春美少女嗎?!說你呢,還看,還看!我要以傷害風化罪逮捕你,把你扔進軍事法庭,叫人把你關進監獄一百年!”阿蘿揹着手,氣哼哼地罵道,若不這樣做,她會忍不住拿刀削了對方。
後面的精英們,有人忍不住噴笑。布幾納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臉上皮肉抖了兩抖,強壓下怒火與震驚,道“海茵特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憑什麼?”阿蘿瞪大眼睛,把腦袋湊到他面前,布幾納受驚地猛向後跳,可是,阿蘿另一隻手早就在搗鬼,布幾納一跳就跳進她設的陷阱裡,腳下一滑,那把老骨頭結結實實地摔在草地上,快得精英們都來不及護駕。
阿蘿樂得哈哈大笑,布幾納板着臉,瞟過看熱鬧的比比埃爾等人,揮退那些助他起身的精英,僵硬地說道“就憑你破壞了太陽王金棺。”
“你有證據麼?”
布幾納忍住憤懣,道“北橋的話就是證據!”
阿蘿眼睛輕快地眨了數眨,笑道“強盜哲學嘛,我也會。”說着,右手從背後抽出來。刷地一聲,死神鐮刀握在手掌中.新最快.她的笑很甜美,看得有些人不由得心裡怦然而動。如果可以忽略那把刀上掠奪生命的寒光的話。
“海茵特。”比比埃爾輕輕地出聲,阿蘿空嘴咀嚼了兩下。不情不願地縮回刀,對布幾納沒好氣地說道“五天以前,我地行蹤有比比埃爾殿下作證。即使我出任務,也有歌登隊長和阿邦琦隊長的出勤記錄。布向納會長,麻煩你拿出證據來。本人現在是,哼哼,金沙帝國特警隊總隊長,如果你不能說服我以及帝國,本隊長是絕不會和你走的。”
布幾納招手,後面一個精英上來,遞上一樣物事,他把它遞到阿蘿面前,道“這東西是你地吧?”
阿蘿飛快地眨眼睛。道“整個金沙特警隊的人都可以證明,我頭上從來沒帶過這種額圈。”
布幾納地眼睛如豆燈一樣,盯着蘇藍後面的吸血蝙蝠。道“北橋特派員塞西斯不是你的兄長嗎?如果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釋,你必須跟我們走。”
“色鬼老頭。你明知道到現在爲止。我們海茵特家族被你們北橋打壓得只剩下我一個,我哪來的兄長?嘖嘖。是不是下半身活動得太多,提前老年癡呆?”
布幾納氣得渾身直髮顫,他把手指向蝙蝠,對比比埃爾怒喝道“皇太子殿下,我強烈要求把這頂輪迴王冠帶到那隻血族頭上!事實將證明一
“請便。”阿蘿攤攤手,退到一旁,她聳聳肩,任由布幾納指揮着那些精英去逮塞西斯。蘇藍暗罵一句,連跳數次,避開血族音波攻擊。停機坪上頓時熱鬧起來,阿蘿縮在比比埃爾身後,捂嘴偷偷地笑。白井#822;歌登怔怔地看着那堆滾成一團地泥草堆,偶爾伸出拳頭,腳掌,充血的腦袋,再看一眼笑得像頭小狐狸樣得意的女生,忍不住給了她一個暴粟。
阿蘿抱住腦袋,滿臉痛楚,眼淚汪汪,委屈無比地喊冤“歌登隊長,爲什麼?明明是他們不對。”
白井#822;歌登點點頭,捏了捏了拳頭,笑眯眯地說道“沒錯,他們是有錯,相互打成一團我也樂見。爲什麼打你?因爲我覺得你比他們更欠湊!”
“殿下,歌登隊長她欺負我!”阿蘿拽住比比埃爾的衣襬,指着白井#822;歌登大聲地告狀,比比埃爾含笑不語,目光看着那羣還鬥在一起的北橋人和塞西斯。
北橋精英結成一個奇怪的陣,不一會兒,塞西斯就被困在裡面動彈不得,幻化出來的尖銳獠牙退去金光,慢慢地偏向銀光。
其他人紛紛驚疑,阿蘿不爲所動地把玩着她的手指頭,低垂的頭下,一抹冷冷地殘酷笑意掛在嘴角。當塞西斯身上連銀光也淡化得幾乎要消失的時候,蘇藍忍不住叫道“還不救人,你真想讓北橋人殺光你們海茵特家族?”
阿蘿擡起頭,斜轉過臉,看向蘇藍,笑道“我就說你心裡有他,還不承認呢。”
蘇藍頓時噎得差點暈過去。這時,比比埃爾擡起手,五指捏成爪狀,食指輕彈兩下,金網處響起兩聲巨響。困住塞西斯網立時有了缺口,血族蝙蝠身上佈滿傷口,漂亮的皮毛斑駁外翻,狼狽不已。
金色地眼眸深深地看着少女,阿蘿左眉梢輕輕擡了兩下,勾脣微微淺笑,大大方方任他看。塞西斯失望地轉過老鼠腦袋,當布幾納出手把他帶走的時候,他一點也沒有反抗。
剛要走,布幾納這時候忽然想一件忽略掉地事,他問部下“庫瓦德會長說要帶誰回去?”精英低聲提醒道“死神鐮刀傳人。”
布幾納看看被毀去半數力量地血族親王,再看看無情微笑的海茵特,怒吼道“怎麼沒人察覺到不對?”
那種情況那種對話那種前提,誰會想到阿蘿#822;海茵特會袖手旁觀呢?要知道任何一個膽敢污辱海茵特家族尊嚴者,必受死神鐮刀地親吻!
把塞西斯帶回去是絕對交不了差的,但是白井#822;歌登叫來的人已經趕到了。如果北橋的人再不走,就觸犯了他們自己制定的六方公約。布幾納無奈地帶人走,才走出三步,阿蘿輕拍了一下腦袋,出聲叫道“等等,我也跟你們去好了。”
布幾納又驚又疑,不明白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阿蘿嘻嘻笑道“我總不能看着他跟你們去吃苦啊,咱們走吧。我可是配合度一等一高的優良公民。”
衆人絕倒,如果她真的關心塞西斯,爲什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受傷失去半身力量?知道答案的不知道答案的都不由得心裡發怵。
她笑得那麼單純,眨眼睛的樣子那麼無辜,到底是什麼樣的心地才能擁有如此純然性情?
又是經歷了什麼,她的心纔會如此堅硬冷酷且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