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胖子是在七月初九這天搬進的紫禁城,雖說因爲紫禁城裡的大小宮殿還沒完全肅清危險,盧胖子還只能住在太和殿門前的廣場中——也就是當年盧胖子和謝棟結下孽緣的廣場,但盧胖子還是抽空進了一趟太和殿、也就是代表最高皇權的金鑾殿,宣泄一下替同胞奪回華夏瑰寶紫禁城的喜悅與激動。
還被說,盧胖子還是第一次進金鑾殿,在二十一世紀時讀書沒時間,來到這個時代,上一次進紫禁城盧胖子纔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即便是參加開筆開璽大典也是在金鑾殿門外的廣場裡跪着,根本沒資格踏進金鑾殿一步——倒是隻有康麻子絕對親信和心腹纔有資格進的養心殿,盧胖子陰錯陽差的進去過幾次。這一次以勝利者的身份故地重遊,盧胖子自然是要好好看看金鑾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德行,更想站在那張椅子前,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應該坐上去?
也不全是歡喜,至少剛走到太和殿門前,一個景象就讓盧胖子萬分不爽,象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太和殿正門的牌匾上,赫赫然有着一行歪歪扭扭有如狗爬死蛇一樣的蟎文,還排在方方正正的漢字之前!盧胖子也立即下令,指着那牌匾喝道:“來人,給本王上去,把滿狗的文字給本王砸了!這裡是我們中國人的地方,不能讓噁心滿狗字弄髒了!”
“得令!”劉真和劉旭兄弟抱拳答應,一起縱身上檐,拔出腰刀掉轉刀把,對着牌匾上的噁心蟎文就乒乒乓乓的砸了起來,轉眼間就把那排噁心蟎文砸得粉碎。盧胖子卻又還不解氣。又轉向身後衆文武喝令道:“傳令下去,紫禁城裡不許留一個蟎字,全部砸了挖了!”
“謹遵王爺鈞旨!”胖子軍衆文武整齊答應,飛快安排軍士傳令各軍,將紫禁城裡的噁心蟎文全部銷燬。隨軍出征的胖子禮曹員外(相當於禮部侍郎)黃彥博還又行禮說道:“啓稟王爺,卑職認爲。要把蟎清蠻夷在紫禁城中的痕跡徹底清除,還應該把蟎清蠻夷的書籍文檔也一起銷燬,廢除蟎清蠻夷留下的宮廷禮儀、習俗、衣帽與飾佩諸物,重新制訂一套我們大周自己的宮廷規矩。”
“說得對,這些都應該廢除。”盧胖子很是滿意的點頭,吩咐道:“岳父,你是禮曹員外,這些就交給你去辦吧,把投降的禮部漢人官員組織起來,重新制訂一套我們大周的禮法規矩。至於滿狗留下的書籍文檔。翻譯成漢字存檔再銷燬,還有民間收藏的滿狗書籍也是如此,全部沒收翻譯存檔銷燬,明詔頒發天下,有私藏傳播滿狗文字書籍者,以謀大逆罪論,滿門誅殺!”
“謹遵王爺號令。”黃彥博恭敬答應,歡天喜地的接過了這個把蟎毒文化徹底拔除的任務。
“還有一點。”盧胖子又想起一事。喝道:“不管是在官方還是在民間,都不許再按滿狗習俗稱呼什麼滿漢,比方滿漢全席、滿漢和睦、滿漢矛盾什麼的,那是滿狗故意羞辱我們漢人,把滿狗放在前面。讓人站在狗的後面!必須把漢這個字放在最前面,有再敢把滿字放在漢字前面的,視情節輕重從嚴治罪,情節特別惡劣者,可論處死!這一點,朱神醫你領着刑曹的人配合黃員外,儘快制訂一套詳細的刑法,明令頒發天下。”
“遵鈞旨。”黃彥博和朱方旦一起答應。心裡則暗暗佩服盧胖子對蟎清朝廷的痛恨——真是恨到骨髓裡啊。但盧胖子卻並不感覺滿意,又特意交代了一個命令,讓大周的官方文書把涉及滿清的‘滿’字改成‘蟎’字,以報復蟎清朝廷對華夏文化的摧殘,黃彥博和朱方旦等人再次答應,盧胖子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領着一大幫文武走狗大搖大擺進殿。
吸食無數華夏血汗修建出來的金鑾殿自然是輝煌無比。讓盧胖子和胖子軍的土包子們都着實大開了一次眼界,嘖嘖稱奇的聲音也在金鑾殿裡此起彼伏,刻意討好盧胖子痛罵蟎清朝廷盤踞此地的罵聲又不斷迴盪,不過當盧胖子走到了金鑾殿正中的龍椅前時,金鑾殿裡又忽然一下子鴉雀無聲了。胖子軍的每一個大小走狗都是屏息靜氣,耐心等待盧胖子的下一步動作。也就是想看一看,盧胖子會不會坐上這個龍椅?
“王爺,還不能坐上去啊,我們還有洪化朝廷這個最大最強的敵人,這時候坐上去,持遺詔以令諸侯的優勢就沒有了。”一部分頭腦清楚的胖子軍文武官員悄悄在心裡呼喊,但這些人卻不敢開口勸阻,因爲這個時候唯一能阻止盧胖子坐上這張椅子的,只有盧胖子自己,別的人開口勸阻,以後也別想在新朝廷裡混了。
“王爺,坐上去啊,坐上去你就是皇帝了,用不着幫洪化朝廷打天下做嫁衣了。”也有一部分胖子軍文武已經做好了三跪九叩的準備,只等盧胖子下定決心坐上那張椅子,然後就可以磕頭勸進,徹底甩開洪化朝廷單幹了。
“少爺,坐啊,你坐上去,我就是御前侍衛總管了。”肖二郎的心裡話更直接。
各懷心思的等待了許久,盧胖子終於轉過身來,屁股對準了龍椅,胖子文武衆官的心臟也一下子猛烈跳動起來,可盧胖子又忽然一指龍椅,開口問道:“你們說,這張龍椅,是純金的還是包金的?”
金鑾殿裡響起一片人體摔倒聲音,胖子軍的兵曹掌印姚啓聖哭笑不得的答道:“回王爺,如果史籍記載無差,金鑾殿裡這把龍椅應該是鎏金銅椅,也就是把金粉和水銀混在一起塗在銅椅上,再把水銀烤乾,金粉就牢牢的鎏在龍椅上了。”
“原來是鎏金銅椅啊,我還以爲是純金龍椅。”盧胖子顯得有些失望,揮揮肥手說道:“不過也不奇怪。如果是純金的,滿狗太皇太后那個老妖婆,怎麼可能留給本王?”
說罷,盧胖子又吩咐道:“紫禁城的事這麼辦吧,把大小宮殿都清理出來後,除了武英殿外全部封存。把武英殿打掃整理出來,充當本王在北京的臨時行轅,本王在那裡料理政務軍事,其他的宮殿如何處理,等以後再說。”
“謹遵王爺鈞旨。”胖子軍文武一起抱拳答應,也一起悄悄鬆了口氣,明白盧胖子終究還是有篡位的野心,只是覺得現在時機和不成熟隱而不發——不然的話,如果盧胖子真的無心篡位,就應該找一座京城裡的王府住下來。現在盧胖子封存大部分的紫禁城宮殿住進武英殿,既堵住了天下的悠悠衆口,又等於是暗示胖子軍的文武官員,盧胖子隨時都可以搬進乾清宮裡去安家。
當然了,也有投機鑽營者當場雙膝跪下,流着眼淚懇求盧胖子登基稱帝,盧胖子也自然大吃一驚,趕緊把這些投機份子罵一個狗血淋頭。表示自己身負吳老漢奸託孤之重,怎麼能有那些大逆不道的非分之想?還要求這些勢利小人閉上嘴巴,從今往後再也不許提到關於這種事的一個字,不然的話,一定重懲不饒!
總之一句話。當皇帝比挑糞種田的農民辛苦多了,自古以來的皇帝都是爲了天下蒼生纔不得已坐上這個位置,咱們的盧王爺沒有那種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偉大胸懷,又怕辛苦,所以皇帝這個苦差事還是留給洪化皇帝算了。至於洪化皇帝能不能在這個崗位上堅持下去,就要看他自己有沒有運氣活着來到紫禁城坐這個位置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胖子軍主要就辦了三件事,一是剿清北京內城的殘敵。二是安撫北京外城的漢人百姓,搜殺逃進外城藏身的蟎清旗人,三是打掃北京戰場上的屍體,以免這些屍體引發瘟疫。
胖子軍消滅殘敵和屠殺內城旗人當然是得心應手,解散軍紀七天,結果還不到四天,整個北京內城裡除了少部分被掠爲營妓的旗人女子外。就已經找不到一個活着的旗人了,逼得胖子軍不得不在第五天封刀止殺。 安撫外城的漢人百姓也十分順利,飽受民族歧視的外城百姓雖不一定全都發自內心的擁戴胖子軍解放者,但也不會去螳臂當車拿刀和胖子軍拼命,胖子軍的安民告示一出。維持外城治安的胖子軍巡邏隊再一上街,北京外城的市面也很快就安定了下來。躲藏在外城的蟎清旗人也一個接一個的被揪了出來獻到胖子軍面前,然後接受他們應得的懲罰。
還有無數的文人士子,蟎清漢官,雲集北京等待科舉的各地貢生舉人——比方說大名鼎鼎的王致和,也爭先恐後的涌到胖子軍面前,請求爲胖子軍效力,期盼着以此爲契機成爲新朝權貴。但也是他們的運氣,急需人才組建新朝班底的胖子軍對他們基本上是來者不拒,很多人都如願以償的成爲了胖子軍的低級文職官員。
惟獨比較麻煩的是打掃內城戰場和清理死屍,因爲恰逢夏季的緣故,很多死屍在北京城破的第二天就開始了腐敗發臭,逼得胖子軍不得不在第二天就開始了打掃戰場死屍的工作,運到城外東郊的左家莊化人場焚燒,但隨着對蟎清旗人的報復升級,胖子軍的輔助軍隊就開始出現人手不足的情況了。還好,人口衆多的直隸京畿什麼都不缺,就是不缺人力,一天三斤米二十文的工錢開出去,馬上就有成千上萬的百姓加入了胖子軍的收屍隊伍,把內城死屍清理一空,拉到城外焚燒或者深埋。
七月初八到七月十三這五天時間裡,胖子軍究竟在北京內城裡殺了多少旗人,一直都是胖子軍的最高機密,參與統計的胖子軍官員外和盧胖子本人都對這個數據三緘其口,而當這些人都故去之後,就只有盧胖子的嫡系子孫纔有資格知道了,並且從來沒有對外解密。這是後話,這裡略過不提。
再隨後的幾天,沒等胖子軍主力再次出動,收到胖子軍攻佔京城消息的京城周邊各府各縣就已經紛紛送來了降表,主動剪去了老鼠尾巴向胖子軍投降。盧胖子來者不拒,全部接納。還傳檄直隸諸城,表示只要主動投降的,包括蟎人官員將領在內,只要不是四姓惡奴,都可以饒命不殺,原級留用。但如果膽敢違抗,北京內城的旗人就是他們的下場!
檄文傳發出去,降表降書更是雪片一樣的飛進北京,飛進盧胖子在武英殿中的臨時行轅,除了駐守山海關的蟎清莊親王博果鐸之外,包括居庸關、張家口和古北口這些咽喉地帶的蟎清將領官員都主動剪辮寄書,向胖子軍交印投降——不過這也不奇怪,傑書此前爲了死守京城,早就把這些地方的清軍徹底抽空了,要害如古北口。總共也不過只有幾十名清軍鎮守,這些地方的清軍將領再不主動投降,真要等胖子軍去砍他們和他們的腦袋,去騎他們老婆女兒的身子?
如此一來,胖子軍光復華夏舊土的速度自然更快,攻下京城不到一個月時間,明長城張家口以西的土地就全部回到了胖子軍的手中,長城上的大小關口除了山海關之外。也全部落入了胖子軍的魔爪。而與此同時,長城以北的蒙古諸部也再一次發揮牆頭草本色,紛紛派來使者覲見盧胖子,試探盧胖子的接納誠意,盧胖子則順水推舟。迅速以大周攝政王頒發了一道對蒙詔書,宣佈蒙古諸部中,除了孝莊老妖婆出身的科爾沁部外,一律接受投降,允許這些蒙古部落入貢受封,通商交易,還順手冊封了抗清而死的布爾尼兄弟大周王爵,立這兩個死人爲榜樣向蒙古諸部懷柔。
向蒙古諸部懷柔還有一個有趣的結果。那就是盧胖子捏着鼻子被迫娶了兩個蒙古王族出身的蒙古老婆,還給自己的兩個兒子預訂了幾個蒙古小女孩將來當老婆,胖子軍的重要文官武將也非常苦命的捨身懷柔,硬着頭皮娶了一些蒙古王公臺吉的女兒,然後到了成親時,丈夫逼着還沒圓房老婆洗澡的各種笑話,也就在北京城裡屢見不鮮了。
當然了。在此期間,有過李自成前車之鑑的胖子軍一直都沒有放鬆過對山海關的警惕,七月十三封刀,七月十五這天,胖子軍大將高琦就已經率領着一萬大軍向東進軍。趕往山海關監視清軍動靜。而當博果鐸拒絕投降並且斬殺胖子軍使者的消息傳回北京後,是否攻打山海關的戰術選擇。也放到了胖子軍決策層的面前。
攻下山海關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拿下了山海關,胖子軍就掌握了京畿戰場的主動權,進可攻打遼東盛京,把蟎清朝廷趕回通古斯老家,退可以固守京畿安全,清軍想要騷擾京畿就只能從蒙古借道,方便胖子軍防禦。但也有一些人有不同意見,建議暫緩攻打山海關,先集中力量在直隸京畿站穩腳步。
反對立即攻打山海關的也不全是目光短淺,他們的理由也十分充分,胖子軍主力從江南一路打到北京,彈藥消耗巨大,士卒十分疲憊,後勤也是捉襟見肘,這個時候攻打山海關的堅固關城,沒有太大把握,還容易挫折銳氣,動搖軍心。更可怕的是,胖子軍主力一旦在清軍全力死守的山海關下陷入苦戰泥潭,南方戰場一旦生變,胖子軍主力再想抽身南下也就十分困難了。
兩種意見截然相反,各有各的道理,盧胖子也一時有些猶豫,不過還好,恰在此時,留守南京的謝棟和王少伯又派船隊給胖子軍主力送來了一批彈藥補給,也順便捎來了南方戰場的最新戰況。
閩越戰場上,耿精忠軍已經奪回了最重要的延平府糧倉、邵武府和歸化城,尚之信的隊伍也拿回了惠州和嘉應,對鄭經破壞反清聯盟行爲深惡痛絕的潮州總兵劉進忠乘機打出胖子軍旗號,與尚之信軍聯手驅逐了鄭經隊伍,宣佈潮州府爲胖子軍飛地,尚之信不敢對劉進忠下手,遣使南京請求談判潮州歸屬,鄭經則在南北兩線戰場上節節敗退,敗象盡露,但因爲兵力收縮的緣故,一時之間應該還能支撐得住,處於隔岸觀火有利位置的南線胖子軍,在短時間內應該能穩如泰山。
而在西南戰場上,嵇茄山火器營被毀的偏沅吳氏宗族,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夏國相和郭壯圖這對連襟的兩面夾擊了,主力已然撤回了常德,收編了一部分胡國柱隊伍的郭壯圖軍則兵出辰龍關,與夏國相軍取得會師。不過還好,吳氏宗族在四川與雲南的交界戰場上還有一定優勢,所以吳氏宗族和洪化軍隊基本上還是相持對耗局面,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同時吳國貴派遣使者向胖子軍求援,王少伯藉口胖子軍主力北伐,長江航道又被夏國相軍的林興珠水師封鎖,只對吳國貴表示了一些口頭上的支持。
另外幾支主力吳軍的情況如下,沒有了吳世琮坐鎮的兩廣吳軍已經陷入了內亂,一部分吳軍在董重民的率領下倒向了郭壯圖,一部分則在吳老漢奸表弟祖澤清的率領下起兵響應吳氏宗族,兩股勢力打得天翻地覆,互相被對方死死牽制。而在陝甘戰場上,王輔臣與王屏藩似乎已經達成了秘密協議,王輔臣全力剿殺張勇和趙良棟這兩支清軍殘部,王屏藩則全力攻打潼關,同時又用漢中糧倉支援吳氏宗族,兩個家門互不侵犯,擺出了暫停內訌、剿滅清軍至上的大義態度。
唯一引起盧胖子警覺的是馬寶馬大元帥的態度,雖然接受了洪化朝廷冊封的天下兵馬大元帥職位,但馬將軍卻說什麼都不肯出兵幫助夏國相剿殺吳氏宗族,也沒有幫着吳氏宗族夾擊夏國相,都不得罪,一門心思的只是向江西、河南和安徽等空白地帶發展,乘着各支勢力都被互相牽制的機會,拼命的擴張地盤和壯大軍隊,同時又儘量剋制不來招惹胖子軍,似乎是打算割據一方,或者以地盤和軍隊爲籌碼,待價而沽。——當然了,如果時機成熟,也絕對不能排除馬將軍從背後狠狠捅胖子軍一刀的可能。
基本瞭解了南方各大戰場的局勢,盧胖子也下定了決心,迅速決定出兵攻打山海關,先拿下東北戰場的戰略主動,然後再考慮回師西南,剷除洪化朝廷這個最大競爭對手,最後再圖謀整個天下。
盤算到這裡,盧胖子一拍桌子,指着高得捷說道:“大節兄,山海關就拜託你了,帶三萬軍隊增援高琦,親自指揮攻打山海關的戰事,多帶些攻城重炮和彈藥,一定要給我把山海關拿下來,乘着滿狗還沒緩過氣,搶佔東北戰場的戰略主動。不要怕累,拿下了山海關,我們的主力就可以歇口氣了。”
“累什麼累?”高得捷笑了,說道:“王爺太小看末將了,末將的隊伍從江南北伐一路打到北京,總共纔在歸德、保定和京城打了三場硬仗,累着什麼了?請王爺放心,一個月內,末將保管替你把山海關收回來。”
“那就拜託了。”盧胖子點頭,又轉向姚啓聖命令道:“姚軍師,給韓大任擬令,命令他的主力兵分兩路,一路奪佔洛陽,然後駐紮洛陽和懷慶這一帶侯命,另一路由他親自率領,北上奪佔太原城,與本王率領的主力在太行山會師。再有,告訴他,可以多擴充一些軍隊,爭取把山西全境拿下來,但糧草只能靠他以戰養戰,就地徵集。”
“遵鈞旨,山西產糧要比直隸山東好一些,韓大任將軍以戰養戰,應該問題不大。”姚啓聖點頭,又建議道:“王爺,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直隸和山東也多擴充一些軍隊了?這兩個省饑荒嚴重招兵容易,兵員也比南方要強悍一些。下官建議,應該在山東直隸招募十萬新兵投入訓練,將來的全國戰事纔不至於兵力捉襟見肘。”
“十萬那裡夠?”盧胖子一翻白眼,微笑說道:“最起碼也要組建十五萬新兵嘛,都已經八月了,江南今年的秋收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怕沒錢沒糧養新兵?還有,在山東招募的新兵,可以馬上派往江南的西線戰場,糧草供給容易些,可以得到實戰鍛鍊,也可以防着馬大將軍起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