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胖子所說的轉機不知在何方,更不知道在何時,當盧胖子親自率領的胖子軍直系軍團在朝陽門戰場陷入僵局時,高得捷率領的胖子軍揚州軍團也在東直門戰場上陷入了泥潭,打得天翻地覆,卻看不到破城希望。
平心而論,以高得捷的用兵之能,如果是野外決戰,高得捷軍團用一隻手就能掐死北京城裡的所謂十幾萬清軍,還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不過碰上了北京城這樣城牆堅固又工事完善的堅城,高得捷和盧胖子一樣,難免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了。
不是胖子軍隊伍裡的新降兵不賣命,爲了給新主子留下一個好印象,三十年前幫着蟎清八旗瘋狂屠殺同胞的新降旗兵對旗人同胞下起手來,和三十年前一樣的黑,朝陽門和東直門兩個戰場上先期投入了的兩支新降旗兵隊伍,都是打到了傷亡過半還死戰不退,靠着兩架熊熊燃燒的雲梯車和簡陋飛梯,都不下十次的衝上了四丈高的北京城牆,即便在城牆上斷了後援也沒有一個新降兵又向清軍投降,全都是死戰到底,以身報肥,同時也給守城清軍制造了巨大的傷亡。
也不是胖子軍的武器不先進,光以**而論,胖子軍至少領先清軍一百年,更不是胖子軍的攻城兵力不足,超過十四萬的胖子軍大軍呈半圓形把北京東城包圍,旌旗如海,刀槍如林,整齊森嚴的隊列即便在北京城牆上也一眼看不到頭,正面陣列蜿蜒超過十里,胖子軍將士的白色氈帽,讓北京東城外就象剛下了一場大雪,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面。即便是盧胖子。也還是第一次在一戰場上同時指揮這麼多軍隊。
關鍵還是北京的城防太堅固了,十幾丈寬的護城河,僅有兩條寬不到兩丈的橋樑可以讓胖子軍攻城隊伍通過,雖說這兩道橋都是相當堅固的石造聯拱橋,但胖子軍士兵和胖子軍的攻城武器走在這筆直又狹窄的橋樑上,等於就是守軍弓箭、火槍和火炮的活靶子,讓守軍連瞄準都不需要瞄準。只要對着橋樑開槍放箭,基本上就能射死射傷可憐的胖子軍士兵。攻城大戰打了不到兩個時辰,朝陽門和東直門護城河上的兩道橋樑,就已經鋪滿了胖子軍將士的遺體,逼得胖子軍不得不單獨派出人手把屍體推入河中,爲後續攻城雲梯車打開前進道路。也露出了流滿胖子軍將士鮮血的暗紅橋面。
北京的城牆更是胖子軍攻城將士的噩夢,雖說胖子軍攻打的北京內城東垣的城牆高度,僅在北京內城東南西北四垣城牆高度中排名第三,但也有平均十一米四層樓的高度,頂着冰雹雨點一般密集的弓箭、槍彈、石頭、檑木和各種各樣的守城武器,踩着木梯爬上四層樓去殺敵奪城。難度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有優勢火炮的猛烈炮火掩護,胖子軍恐怕連爬上城牆都難。
即便有優勢炮火掩護也好不到那裡,震天動地的喊殺聲、刀槍碰撞聲與火炮轟鳴聲中。無數的胖子軍將士全身血染的慘叫着的從城牆上摔落,血淋淋的內臟、殘肢和血花不斷滿天撒滿,被滾油金汁燙傷燙死的胖子軍將士皮開肉綻,全身着火的胖子軍士兵從雲梯車上滾下,雲梯車也在熊熊燃燒,空氣中到處充滿血腥味與人體燒焦的惡臭味,粉紅色的護城河裡飄滿屍骸,密密麻麻。第一波攻城的胖子軍將士傷亡過半,卻沒有一個胖子軍將士能在城牆上站穩腳步。
抱着不破清都誓不收兵的決心。第二波攻城隊伍再次踏上征程,踩着同伴的屍體和傷兵衝鋒上前。頂着密如飛蝗的箭鏃鉛彈衝過積滿血窪的護城河石橋,再一次把無數的雲梯搭上城牆,又兩架雲梯車也依次上前,在雲梯車內外的胖子軍士兵推拉下,飛快向着北京城牆靠近,呼喊同伴搬開攔路屍體障礙物的聲音不絕於耳。
胖子軍的火炮也沒有閒着,超過兩百六十門的輕重火炮從戰鬥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數以千計的胖子軍火炮手輪流裝彈填藥,清洗炮筒,瞄準開火開炮,負責指揮炮隊計算射高的老清奸揭暄一改平時的沉默寡言,在炮隊中來回穿梭不停,喝令射高吼得嗓子都啞了,也是靠着這個老清奸和無數胖子軍炮手的努力,胖子軍的火炮有力壓制了城牆上的清軍炮火,也給守城清軍士兵造成了巨大傷亡,從側面有力的支援了胖子軍的攻城戰事,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清軍的地利優勢——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揭暄老清奸和胖子軍火炮手的努力,胖子軍將士就是想衝過北京護城河都難。
太陽逐漸偏西,攻城大戰從巳時二刻開始,一直打到接近申時都還處於僵持狀態,第一波攻城隊伍因爲傷亡實在太過慘重,被迫撤出戰場休整,親自率軍發起第一波攻城的原山東提督段應舉也被親兵用擔架擡回了盧胖子面前,身中六箭,被清軍砍中兩刀,左臂齊肩而斷,他帶去攻城的五千軍隊也已經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看到段應舉的慘狀,前清影帝盧胖子眼含熱淚的撲了上去,親自拉起段應舉沾滿血污的唯一右手,連聲詢問段應舉的情況,段應舉勉強一笑,想說點慷慨激昂的話討好新主子,嘴一張卻一口鮮血噴出,腦袋一歪當場斷氣。盧胖子嚎啕大哭,當衆頒佈鈞旨道:“傳本王鈞旨,段應舉將軍追封一等勇毅公,賜諡武烈,賞段將軍家人黃金百兩,白銀千兩,由段將軍的長子承襲一等勇毅公爵位。”
胖子軍衆將整齊的答應聲中,段應舉軍中降將降卒個個淚流滿面,慶幸自己能夠活着回來,也慶幸自己們碰上了一個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的新主子,對自己們這些降人都如此厚待。盧胖子又抹着眼淚哽咽說道:“第一波攻城的將士,陣亡的,撫卹加倍,活着回來的。每人賞銀十兩……,不,每人賞銀二十兩!朱神醫,你要親自帶着軍醫隊給這些弟兄們醫治,全力搶救!”
“謝王爺!”殘餘的一千多新降兵大喜,紛紛跪下磕頭道謝。盧胖子卻又命令伙房給這些新降兵加菜加酒,厚加犒勞。然後又咬着牙齒咆哮道:“北京滿狗負隅頑抗,殺害我大周將士無數。罪無可赦,攻破北京內城,內城中不管男女老幼,一個都不許給本王留下!”
胖子軍的第三波攻城隊伍出陣上前時,一直都是喊殺震天的北京城牆上終於傳來了一陣歡呼聲音。原來胖子軍的工兵經過兩個多時辰,終於在朝陽門護城河上搭好了十座浮橋,胖子軍步兵也終於不用再和龐大沉重的攻城雲梯車搶路,可以踩着浮橋直接衝到北京城下了,讓出堅固的石拱橋讓攻城雲車直接衝到城下,清軍守軍也沒那麼容易輕鬆射中淤積在石橋上的胖子軍士兵了。胖子軍的兵力投入速度陡然增加了許多。
見此情景,胖子軍的一堆猛將難免又跑到盧胖子面前請戰,但盧胖子再次拒絕,只是派出傳令兵潛入北京城下。到那裡去了解鑿城情況。花了不少時間等待,傳令兵回來奏報,“啓稟王爺,我軍工兵正在拼命鑿城,但北京城牆實在太堅固了,滿狗又一直注意用火藥大石阻止我軍鑿城,目前進展最快的也只鑿進去一丈多深。”
“很好,再耐心等等。就有好消息了。”儘管鑿城進度遠沒有胖子軍衆將期待的那麼順利,盧胖子卻無比滿意的點頭。很誇獎了工兵幾句。
“王爺,北京城牆底部至少有五、六丈厚。我們到現在才鑿了一丈深,你還說很好?”姚啓聖疑惑問道。
“姚軍師你沒用過鑿城戰術,不知道鑿城最難的就是開始的第一丈。”盧胖子順口解釋道:“剛開始鑿的時候,我軍工兵的安全全靠一張厚木桌保護,滿狗只需要用石頭火油萬人敵,就可以殺傷我們的工兵,所以那時候最困難,我軍工兵的傷亡也最大。但是隻要鑿進去幾尺,我軍工兵就可以藏進自己鑿的洞裡,城牆上的滿狗也就拿我軍工兵無可奈何了,我軍工兵的鑿城速度,也可以大大加快了。”
姚啓聖恍然大悟,趕緊猛拍馬屁,盧胖子卻又微笑說道:“當然了,這樣的情況也有辦法破解,那就是守軍用繩子放下勇士,對牆洞裡的工兵放箭或者扔燃燒彈,不過還好,傑書小兒就算知道這個破解辦法,他的部下也未必有這樣的膽量下城受死。”
“王爺見多識廣,學究天人,卑職佩服。”
姚啓聖趕緊又拍馬屁,盧胖子這一次卻沒有搭他的茬,舉起望遠鏡觀察了片刻後,盧胖子又安排了一隊弓箭手上前,替換小型工事背後放箭掩護的胖子軍弓箭手,保持對城牆守軍的壓制——拉弓放箭可是很耗體力的。
胖子軍工兵的鑿城動作,當然沒有瞞過已經吃過大虧的蟎清守軍主帥傑書,傑書也安排了專人用大石萬人敵專門應對這個戰術,在混戰中殺死沙傷了不少鑿城的胖子軍工兵,但是讓傑九天文學之魚,鑿開了城磚開始向城牆內部挺進。
通過時間判斷,發現胖子軍工兵至少已經挖進七八尺厚,湊巧知道破解之策的傑書馬上讓人準備了棉花和火藥,把火藥包在棉花裡又撒在棉花上,準備用來焚燒已經躲在牆洞裡鑿洞胖子軍工兵老鼠。可是到了招募敢死勇士下城扔燃燒彈時,讓康王爺暴跳如雷的事發生了,康王爺都已經開口頒佈重賞了,包括康王爺親兵和旗人在內的所有守軍士卒,竟然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自告奮勇去執行這個危險任務。
也不能怪清軍士兵貪生怕死,這個任務之危險,已經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胖子軍的攻勢本來就無比的兇猛,弓箭槍彈也時刻不停的從城沿邊上嗖嗖飛過。這個時候用繩子下城,人剛一在城牆外側露面,不馬上被胖子軍的弓箭火槍射成刺蝟蜂窩煤纔怪!而且就算僥倖躲過了胖子軍的弓箭火槍,城牆下方又還有着成千上萬的胖子軍士兵持刀以待,清軍士兵用繩索下城,只怕還沒找到胖子軍工兵挖出的牆洞在那裡,馬上也會被亂刀剁成餃子餡!
“操你們孃的。一羣貪生怕死的無能鼠輩!”看到一個一個清軍士兵的熊樣,康王爺氣得是破口大罵。只能是紅着眼睛大吼道:“下去燒掉一個盧狗老鼠洞的,活着回來,賞銀子百兩!死了,老子奏請大清朝廷,給他封侯蔭子!”
還是沒有人吭聲。還有不少清軍士兵在心裡悄悄嘀咕,“奏請朝廷封侯蔭子?朝廷都已經跑到盛京去了,封一個空頭侯爺有**用?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
“狗奴才們,你們到底還算不算旗人?”康王爺用起了激將計,咆哮道:“盧狗的**有多厲害,你們沒見過也聽說過!本王可以告訴你們。只要再拖延幾個時辰,盧狗的步兵只要把北京城牆挖穿一半,埋上**一點火,北京城牆再堅固也得馬上塌!沒有了北京城牆。大家一起完蛋,不光大家一起完蛋,本王和你們的家眷家產,也一起完蛋!想活命的,就給本王站出來,冒險賭上一賭!”
考慮到北京城牆一破就得完蛋,終於有幾個四姓惡奴旗人站了出來,咬着牙齒接過了這個危險差使。但就在康王爺分神的這段功夫,又一輛、同時也是第六輛胖子軍雲梯車靠上了一旁的牆段。大量的胖子軍生力軍嚎叫着踏階而上,蜂擁衝上了城牆。康王爺大驚失色。只得趕緊指揮軍隊上前補救,與這些蜂擁上城的胖子軍士兵近身肉搏,集中全力先把這輛雲梯車摧毀。
第六輛靠上北京城牆的胖子軍攻城雲梯車,意外的成爲了整場戰役的轉折點,此前五輛雲梯車雖然有四輛靠上了北京城牆,但因爲清軍守軍集中火箭和火油射擊,靠上了城牆也很快就被烈火焚燬,沒能持續不斷的把胖子軍步兵送上城牆。
而輪到第六輛雲梯車穿過橋樑時,清軍手中提前準備的火箭已經消耗殆盡,只能一邊撕棉花包裹箭頭蘸上火油點火發射,火箭密度大減,同時胖子軍步兵已經改爲從浮橋渡河,不再阻攔遲滯自家攻城雲梯車的移動速度,所以這輛攻城雲梯車很快就穿過了橋樑抵達護城河對岸,無比幸運的在沒有受到多少損傷的情況下靠上了北京城牆,爲了對付胖子軍工兵的鑿城戰術分心的康王爺察覺到這個危險時,亡羊就已經來不及補牢了。
順便介紹一下,三十一年前,李自成就是用這種龐大的攻城雲梯車攻破的北京堅城,當時的守城明軍因爲瘟疫流行戰鬥力大減,李自成軍同時用雲梯車攻打西直門、阜成門和德勝門,三門同時得手。巧合的是,三十一年後,又是這樣的攻城武器打破了北京戰場的僵局,還有在另一段歷史上,八國聯軍也是用梯子攻破了北京東便門,打破戰場僵局——由此可見,北京城牆的八字絕對和梯子犯衝。
意外轉折的出現,已經被堵在北京城下三四個時辰死傷慘重難進寸步的胖子軍將士當然是士氣大振,高喊着大周口號源源不絕的踏梯上城,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勇士還殺上了北京城牆,第一次在城牆上方搶到一小塊立足地。
見此情景,清軍守軍上下當然是魂飛魄散,士氣大挫,胖子軍這邊卻是歡聲震天,盧胖子大感意外之餘,也激動得一躍而起,大聲叫好,又飛快大吼道:“傳令揭暄,線福,火炮集中轟擊雲梯車兩側的城牆,全力阻止滿狗增援!”
“得令!”傳令兵飛奔而去,盧胖子又轉向了旁邊的幹侄子安家榮,大吼道:“大侄子,看你的了!八百猓猓兵拿上盾牌,全部上去!一定要把奪占城牆陣地給我守住!”
“謹遵叔父號令!”早就等得心癢的安家榮二話不說,抱拳一答應,馬上就飛奔下去,組織胖子軍步戰王牌猓猓兵出擊。
“李雄飛!”盧胖子又轉向另一員愛將李雄飛,大聲說道:“李將軍,當年本王把你留守九江,你受本王牽連吃了無數苦頭,今天本王補償你,帶上你的四千直系隊伍和兩輛雲梯車攻城!告訴你的弟兄和前面的弟兄,不管是誰,第一個攻進北京城的,封侯!”
“謝王爺!末將斗膽,這個侯爵,末將搶定了!”
李雄飛激動萬分,在胖子軍衆將羨慕的目光中抱拳大聲答應,也是飛奔下去組織隊伍出擊,盧胖子則又一屁股坐回了王位,激動得臉上肥肉都開始顫抖,心知只要胖子軍能在北京城牆上站穩腳步,攻破北京也就是易如反掌了。
“快!快!快擋住盧狗!扔火把,潑火油,趕快把盧狗的雲梯車燒掉!上啊,把盧狗殺下去,不然北京城就危險了!”
與激動萬分的盧胖子截然相反的是,同一時間的康王爺卻是緊張得幾乎連心臟都停止跳動,揮舞着沒有了大拇指的雙手,只是拼命催促清軍士兵上前殺敵補漏,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已經衝上城牆的胖子軍士兵趕下城牆。然而讓康王爺憤怒的是,衝在前面的清軍士兵雖然倒是在浴血苦戰,從身後上城馬道上城助戰的北京軍民百姓卻越來越少,康王爺察覺不對回頭去看城下情況時,又愕然發現——城牆下方的北京軍民百姓竟然已經開始了逃跑,不僅自願不自願趕來助戰搬運武器的普通百姓開始逃跑,一些穿着清軍軍衣的正規清軍士兵竟然也開始了逃跑!
“馬齊!馬齊!”康王爺紅着眼睛呼吼起了副手馬齊的名字,歇斯底里的咆哮大吼道:“馬齊,你這個狗奴才那裡去了?!把百姓重新拉上來守城!快!快把馬齊這個狗奴才給我找到!”
“王爺,馬侍郎在那裡。”一個親兵往城牆上的一具屍體一指,怯生生的說道:“剛纔一支盧狗拋射的流矢,剛好射中了侍郎大人……。”
康王爺呆了一呆,又轉向身邊的幾個親兵狂吼道:“你們都下去,傳令城牆下面所有的大清文武官員,讓他們馬上拉着百姓士兵上城助戰,不敢上城助戰的,全部斬首!”
“轟隆!轟隆!轟隆隆隆!”
不等康王爺的親兵們答應,胖子軍的炮彈已經向長了眼睛一樣,不斷的砸向了雲梯車兩側的北京城牆上,砸進匆匆趕來增援的清軍隊伍人羣中炸開,鬼哭狼嚎的噁心蟎語聲音,也迅速在北京城牆上劇烈迴盪起來。而與此同時,士氣大振的胖子軍將士踩着雲梯臺階和敵我雙方的屍體,前仆後繼的衝上北京城牆,逐漸在城牆上站住了腳步。
“猓猓兵!必勝!”
“大周!必勝!”
新的整齊口號聲在戰場上響起,頭裹白布的八百猓猓兵手舉盾牌護住要害,揮舞着雪亮鋒利的苗刀,排着整齊的隊列衝在最前方,後面的四千胖子軍主力戰兵在李雄飛率領下,推着雲梯車緊隨其後,兩支戰鬥力絕對強過此前攻城隊伍的胖子軍精銳猶如大海波濤,呼吼着,咆哮着,洶涌不息的衝向已經逐漸動搖的北京城牆,被蟎清荼毒至今的華夏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