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漢『奸』的算盤打得十分『精』明,對身後事也看得十分長遠,看出了自己死後吳軍必然大『亂』,必然四分五裂,也看出了指定的繼位人吳世藩肯定鎮不住場面,更明白自己一死,一些平時在自己面前俛首帖耳的野心家必然會暴『露』猙獰面目,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爭權奪利,篡奪大權——比方說吳老漢『奸』的幾個『女』婿,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吳世藩只是大權旁落或許還是幸運的,最可怕的是篡權者對吳世藩下毒手,對吳氏宗族下毒手,爲了篡奪皇位對吳老漢『奸』的後人斬盡殺絕!——這樣的例子,在史書上可是數都數不過來。
也是因爲看到了這些危險未來,爲了給子孫後代留一條活路,吳老漢『奸』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盯到了盧胖子的身上,知道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唯一有能力也有可能剷除權『奸』、挽救自己後人的,也只有自己這個外孫『女』婿了,所以吳老漢『奸』才留下了汪士榮宣讀的這道遺詔,給了盧胖子起兵討逆的大義名分,給保住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留下一線希望,更給子孫後代留下一條活路。
當然了,吳老漢『奸』也很清楚,自己這個外孫『女』婿可能比任何野心家都危險,給他節制天下吳軍的大權更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江山就得姓了盧,但吳老漢『奸』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因爲除了盧胖子之外,吳老漢『奸』不管託孤給誰,都沒有把握一定能剷除篡權者,更絕對沒有把握控制住盧胖子這個最危險的外孫『女』婿,盧胖子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藉着吳軍內『亂』的機會大展拳腳,鯨吞蠶食整個天下。
所以,吳老漢『奸』只能選擇託孤給最危險的盧胖子,讓有實力也有能力的盧胖子去剷除吳軍叛逆,讓盧胖子自己去控制住自己,用最後的仁義道德底限爲繩,捆住盧胖子早已蠢蠢『欲』動的『肥』手胖腳。
至於仁義道德能不能永遠捆住盧胖子的手腳,吳老漢『奸』肯定不能確定,但吳老漢『奸』唯一能確認的一點是,天良未泯的盧胖子即便搶走這大周江山,也會給他的子孫後代留下一條活路,不會對他的子孫後代趕盡殺絕。
一眼看穿吳老漢『奸』的如意算盤,憋足了勁正準備出手摘桃子搶天下的盧胖子就象被兜頭澆了一飄冷水,只能是仰天長嘆,“老不死的老狐狸啊,你的算盤可打得太『精』了啊!”
同樣看出這點的還有盧胖子的兩個智囊姚啓聖和王少伯,接到遺詔的當天夜裡,剛給汪士榮等人舉行完了接風洗塵的宴會,酒席剛散,盧胖子幾個鐵桿走狗就迫不及待的趕到盧胖子的簽押房,拿着吳老漢『奸』的遺詔翻來覆去的研究,研究了半晌,王少伯也只能是嘆道:“大行皇帝這一手可真是高明啊,留下這道遺詔,表面上看是對王爺你恩寵有加,賜予大義名分,實際上卻是捆住王爺你的手腳,『逼』着王爺你繼續給他的子孫賣命啊。”
“可惜沒能親眼見見大行皇帝的模樣。”姚啓聖也嘆道:“學生現在對大行皇帝,可是佩服到了極點了,一個空頭人情就把王爺你的上進之路堵死了,這麼高明招數也只有他能琢磨出來。王爺你如果還想爭這個天下,首先就得先過忠孝仁義這個道德關了。”
“老狐狸!”盧胖子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老子寧願不當這個越親王,寧願不要這個大義名分,也不想接到這道遺詔!這天下馬上就有希望到手了,老狐狸一道狗屁遺詔就想拿回去,想得真他娘美!”
“三好兄,如果你不想幫吳家白扛長工也容易,小弟們一定支持你。”謝棟苦笑說道:“只要三好兄你願意下這個決心,大行皇帝的遺詔等於沒有,捆不住你的手腳。”
盧胖子聳拉下了腦袋,不敢吭聲,盧胖子本來就是靠着在平西王府投機鑽營起家,主要的軍隊班底也是從吳老漢『奸』手裡坑『蒙』拐騙來的,可以說沒有吳老漢『奸』的信任與恩寵,盧胖子就絕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現在吳老漢『奸』在遺詔裡給了盧胖子更大的恩寵和信任,甚至還給了盧胖子節制天下吳軍的大權,盧胖子如果再想借着這道遺詔謀奪天下倒是無比容易,可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罵名,就足以讓盧胖子這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遲疑了半晌,盧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考慮這些還早,目前我們最應該考慮的,是怎麼剷除滿狗的殘餘勢力,怎麼剷除郭壯圖這個大周『奸』佞,怎麼剿滅耿『精』忠、鄭經和尚之信這些『奸』賊,先把大局定下來,其他的慢慢再說。”
姚啓聖、王少伯、謝棟和朱方旦等人紛紛點頭,都認爲盧胖子言之有理,現在就考慮如何篡奪老吳家的江山社稷確實爲實過早,首先最重要的是消滅所有的敵人,拿到天下大權,等做到這一些,想學曹丕李淵趙匡胤廢帝受禪,還是學朱元璋淹死韓林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江南秋收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努力把吳老漢『奸』遺詔帶來的煩惱拋到一邊,盧胖子強做笑顏說道:“從各地統計的秋收情況來看,今年的江南是一個豐收年,不算新附地,僅僅是在長江兩岸的六府兩州一廳,咱們就有三百多萬石糧食入袋,軍隊也重新整編完畢騰出了手,我覺得,我們該選擇一個敵人下手了,你們說說,我們應該往那個方向打?”
“這要看王爺你先想要什麼了。”姚啓聖微笑說道:“往北打,可以搶在滿狗喘過氣來之前給他們致命一擊,獲得大量兵員和戰馬。往南打,可以獲得大量的富庶良田,桑蠶產地,爲江南糧產地獲得更大的戰略緩衝區,不管往那裡打,都划算,都有價值。”
“惟獨不能向西打。”朱方旦難得在軍略上發表一次正確見解,“往西打,打通了和洪化朝廷的陸路聯繫,除了能得到產不了多少糧食的江西外,只會引來一大堆麻煩。”
“我也認爲現在不能向西用兵。”王少伯附和道:“大周軍隊的整體實力還在我們之上,我們手裡雖然有大行皇帝遺詔,但是大周朝廷那些功臣老將未必就一定會聽王爺的,這個時候打通和大周軍隊的聯繫,只會招來一大堆麻煩,還會給我們帶來大量的錢糧負擔。只有先讓他們去自相殘殺,互相削弱,等打得兩敗俱傷了,我們再出手去收拾殘局,不僅方便容易,錢糧的負擔也會小上許多。”
“對,反正我們現在名譽上還是四面環敵,先攘外後安內,也是名正言順。”謝棟也是點頭附和,又說道:“不過三好兄,小弟認爲這個時候我們也不能急着向北打,只能向南用兵。”
“這個時候不能向北打,只能向南打?”盧胖子笑了起來,說道:“兩江總督謝兄,你是不是急着想真正的統管江蘇和浙江兩省,迫不及待了?”
“王爺說笑了,小弟當然不敢有這樣的想法。”老實人謝棟老臉一紅,忙解釋道:“小弟是認爲現在向北還不是最好時機,滿狗控制的黃河以北還有可能更加『混』『亂』,我們完全可以等滿狗控制地再『亂』一些,再向北方用兵更輕鬆。”
“謝大人認爲北方會更加『混』『亂』,指的是不是那個滿狗馬桶酋長欠下的閻王債?”姚啓聖微笑問道。
“對。”謝棟趕緊點頭,說道:“滿狗馬桶酋長欠下的兩千三百多萬兩紋銀的閻王債,再有不到一個月就到期了,以滿狗朝廷目前的情況,不要說兩千三百四十萬兩真金白銀了,就是五百四十萬紋銀的利息都拿不出來,北方的百姓拿不回自己的血汗錢,滿狗控制的地方自然更加大『亂』,等『亂』到無可復加了,我們再出手北伐就容易多了。”
“謝大人言之有理。”王少伯贊同道:“目前秋收剛剛結束,北方多少收上了一些糧食,滿狗在山西和潼關又還有一點軍隊,我們這個時候北伐,滿狗朝廷肯定要調山西和潼關的軍隊回師勤王,白白的便宜了陝甘的大周軍隊,我們也很難輕鬆取勝。唯一的辦法就是再等一等,等北方徹底大『亂』,滿狗軍隊徹底無糧可用,再發起北伐就容易多了。”
“有道理。”盧胖子也覺得謝棟和王少伯的見解有理,便微笑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只好往南方去欺負耿『精』忠、田逢吉和鄭經了,你們再說說,我們是三個一起欺負,還是一個一個的欺負?”
“最好的戰術當然是各個擊破,也就是一個一個的欺負。”姚啓聖微笑說道:“學生認爲,我們應該利用這三支雜碎互相之間的矛盾和互不信任,拉一派打一派,驅虎吞狼,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了,再出手給他們致命一擊,一口全部吞掉。”
“哦,那我們應該先拉誰?先打誰?”盧胖子又問道。
“先拉鄭經,揍耿『精』忠!”姚啓聖斬釘截鐵的答道。
“先拉鄭經揍耿『精』忠?”王少伯、朱方旦和謝棟都是一楞,一起問道:“姚軍師有沒有搞錯?怎麼能先拉鄭經揍耿『精』忠?鄭經控制的杭州正好卡在我們南下的道路上,拉鄭經打耿『精』忠,鄭經不就乘機在江南站穩跟腳了?”
“只能先拉鄭經。”姚啓聖沉聲說道:“鄭經的綜合實力遠不如耿『精』忠,耿『精』忠的軍隊在陸地上也絕對壓過鄭經,只是主力傾巢北上爭奪浙江,這才讓鄭經在福建南部佔了便宜,如果我們先拉耿『精』忠打鄭經,耿『精』忠解除了後院起火的危機,又在浙江站穩了腳步,那就遠比鄭經更難對付了。”
“可杭州呢?杭州怎麼辦?”王少伯追問道:“我們主力南下去打耿『精』忠,蘇州腹地可就完全暴『露』在了鄭經面前,萬一鄭經突起貪念,在我們腹地捅上一刀,我們可就是哭都哭出來了。”
“這點太簡單了。”姚啓聖微微一笑,慢悠悠說道:“王爺派一個使者去杭州,告訴劉國軒,只要鄭經軍隊『交』出杭州,退出浙江,我們就給他們點糧草,還和鄭經聯手殲滅耿『精』忠,用耿『精』忠的福建來換杭州,保管鄭經乖乖雙手送上杭州。”
“鄭經能答應這樣的條件?”謝棟目瞪口呆的問道。
“鄭經肯定會答應,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姚啓聖微笑說道:“第一,福建比杭州大多了,福建換杭州佔便宜的是鄭經。第二,鄭經繼續霸佔杭州已經沒有意義了,他的力量已經被全部投入了福建戰場,拿不出空餘力量支援杭州,杭州城附近農田又因爲戰『亂』破壞今年顆粒無收,城裡的糧食肯定快要消耗告罄或者乾脆已經斷糧了,鄭經的軍隊還怎麼守杭州,還不如拿杭州城來換一些軍糧和我們的支持。”
“至於第三嘛。”姚啓聖笑容更是『奸』詐,『奸』笑說道:“那就是直接威脅了,直接告訴鄭經,他如果不和我們結盟,我們就和耿『精』忠結盟,不僅用武力奪回杭州,還幫着耿『精』忠拿回福建,把鄭經重新趕回臺灣孤島上去!”
“這麼做,太欺負人了吧?”謝棟猶豫着說道:“杭州是我們送給鄭經的,現在又威脅要用武力拿回來,傳揚開了,對我軍聲譽影響很大。”
“這點更簡單。”閉目養神的盧胖子終於開口,懶洋洋的說道:“讓使者直接告訴鄭經,因爲他們之前見死不救的忘恩負義行爲,我們不相信他,要重立盟約可以,但必須『交』出杭州城,我才能幫助他拿下福建,不然的話,我不僅要和耿『精』忠結盟,收拾他這個破壞反清盟約的罪魁禍首,還要和我的大舅子尚之信聯手,一起夾擊他!”
“東家終於當上王爺了,果然變得更狠了。”王少伯心裡悄悄嘀咕,嘴上則恭敬說道:“王爺言之有理,鄭經忘恩負義在先,我們以此爲藉口出兵奪回杭州,也算是名正言順。還有,學生建議,最好再加上一條要求,那就是聯手殲滅耿『精』忠後,鄭經必須對我們開放福建的道路,方便我們取道兩廣討伐郭壯圖逆賊,這麼一來,鄭經更容易相信我們用杭州『交』換福建的誠意。”
“可行,加上這一條。”盧胖子繼續閉着小眼睛,敲起二郎『腿』大模大樣的說道:“就這麼辦,你們儘快安排吧,使者明天就出發南下,告訴鄭經,他如果同意『交』出杭州,我給他三萬石軍糧,隨便給李天植捎去一條命令,讓他回南京來參加我的受封親王儀式,再讓楊應元率領蘇州軍團的三萬軍隊南下,到杭州府邊上的石『門』縣駐紮,多帶些攻城武器,讓劉國軒知道,本王絕不是和他開玩笑。”
“遵命。”姚啓聖等人一起答應,盧胖子卻又補充了一句,“再有告訴李天植,楊應元的軍隊裡必須多用整編後的滿狗降兵,如果開戰,也用這些滿狗降兵打頭陣。”
姚啓聖和王少伯等人『奸』笑,再次答應,謝棟卻又擔心的說道:“三好兄,如果鄭經真的答應了怎麼辦?我們和他們聯手幹掉了耿『精』忠,如果不把福建讓給鄭經,那我們可就是言而無信,食言而『肥』了。”
“這還不簡單?”盧胖子、姚啓聖、王少伯和朱方旦四大壞種異口同聲說道:“等把耿『精』忠打怕了,就『逼』着耿『精』忠『交』出浙江南部,放耿『精』忠回福建去收拾鄭經!”
言未罷,盧胖子和姚啓聖四人已經一起笑了出來,忠厚老實的謝棟卻擦了一把冷汗,暗暗同情耿『精』忠和鄭經,“碰上三好兄這樣的敵人,真是可憐啊。”
又和盧胖子商量了一會『逼』迫鄭經『交』出杭州的細節,見天『色』已晚,姚啓聖和王少伯等人影響盧胖子休息告辭離去。四人走後不久,閉目盤算的盧胖子忽然聽到輕微腳步聲,又聞到一股草莓牛『奶』的甜香,盧胖子邪邪一笑,忽然伸出魔爪一掃,果然抓到了一條幼細的胳膊,接着往懷裡一拉,小辣椒黃熙鳳果然帶着香風和尖叫撲進了盧胖子的懷裡。
“壞相公裝睡,我還想嚇你一跳。”小辣椒一邊往盧胖子懷裡蹭,一邊摟着盧胖子的脖子好奇問道:“相公,你是閉着眼睛的啊?怎麼能知道我進來了?”
“誰叫你身上這麼香?”盧胖子睜開眼睛,捏捏小辣椒越來越嬌『豔』動人的嫩臉,微笑說道:“老實告訴相公,你一天到底要用多少胭脂?怎麼隔着那麼遠,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香味?”
“沒有,我沒用胭脂啊?我怎麼聞不到?”小辣椒滿臉的疑『惑』,還低頭去聞自己稚嫩的身體,可愛的小臉表情更是疑『惑』。盧胖子微笑,懶得解釋,小辣椒也沒有在這上面過於糾纏,只是又抱住盧胖子,主動在盧胖子的『肥』臉上香甜啃上一口,嬌聲說道:“相公,熙鳳恭喜你,你終於能當上王爺了。”
“知道你這個丫頭就沒這麼好心主動親我,是不是又想來纏着我,封你當王妃了?”盧胖子微笑着又捏了一把小辣椒的嫩臉。
“不是,當然不是。”小辣椒趕緊搖頭,又說道:“爺爺已經告訴過熙鳳了,相公你不管是當王爺還是當皇帝,熙鳳都當不上王妃或者皇后,就連虞兒姐姐都沒這個福分,所以熙鳳已經不敢有這種非分之想了。”
“又一條老狐狸。”盧胖子在心裡嘀咕,知道黃機那條老狐狸肯定是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處境,自己爲了籠絡平西王府老人,就算沒有吳小菟這個吳老漢『奸』親自冊封的越王妃,也只能從平西王府藩衆中選擇正妻,不管是尚婉欹、線虞兒還是黃熙鳳這個小辣椒,都只是偏房的命。
“相公。”小辣椒的聲音更是嬌媚,湊到盧胖子面孔近前,清澈的小眼眸眨呀眨地,吐氣如蘭的嬌聲說道:“相公,熙鳳這麼懂事不爭王妃了,你就不給熙鳳一點獎勵?”
小辣椒烏黑的長髮掛在盧胖子『肥』臉上,掛得盧胖子心癢難熬,忍不住把這個天生媚骨的小辣椒摟得更緊,在她柔軟香甜的櫻『花』嘴『脣』上用力一『吻』,『淫』笑說道:“那你想要什麼獎勵?是不是想讓相公吃點虧,再讓你給我奏一次樂?”
小辣椒的嫩臉刷一下紅了,千嬌百媚的橫了盧胖子一眼,輕聲嬌媚說道:“壞相公,就是喜歡『逼』熙鳳去做那種髒事,不過沒關係,只要相公你答應熙鳳一個小小的請求,別說一次了,幾次都行。”
“只要我答應你一個請求,幾次都行?”盧胖子眼珠子一轉,立即就明白這個小滑頭的『奸』詐用心,撫摩着她的如絲秀髮『淫』笑說道:“是不是給你爺爺求官?他閒不住了?”
“相公,熙鳳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小辣椒有些泄氣,又有些緊張的盯着盧胖子問道:“相公,那你答不答應呢?我聽人說,大周皇帝已經在遺詔給你了假節,准許你替他冊封官員,我爺爺……。”
“鬼丫頭,消息還『挺』靈通。”盧胖子輕輕小辣椒的嫩腚,感受着她如絲一般嫩滑的肌膚,心癢更是難熬,『淫』笑問道:“小丫頭,你十三歲生日,還有幾天?”
“上個月已經過了,壞相公記『性』真差。”小辣椒嘟起小嘴,又說道:“壞相公問這個幹什麼?我求你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
“問這個,當然是有原因的了。”盧胖子湊小辣椒小巧可愛的耳邊,低聲說道:“按《大明律》,『女』子年滿十三歲者就可以圓房成親,你說你相公問你十三歲生日干什麼?”
身體一部分已經落入盧胖子魔掌的小辣椒已經知道男『女』之事,又聽到盧胖子如此『淫』笑,一張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羞得閉了清澈眼睛,小手卻主動的把盧胖子的魔爪拉到自己青澀的『胸』前,小嘴裡還輕輕呻『吟』,無師自通的主動挑逗盧胖子。『欲』火中燒的盧胖子也不客氣,一邊解着小辣椒的衣服,一邊『淫』笑着說道:“小心肝,今天晚上好好『侍』侯你的王爺相公,過幾天,你的王爺相公就會有驚喜給你了。”
小辣椒雙頰也越來越紅,緊張閉着眼睛,似懂非懂的輕輕點頭,任由盧胖子在她還十分稚嫩的身體上肆爲,直到被盧胖子抱上牙『牀』時,小辣椒才忽然睜開眼睛,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相公,我爺爺一定得管錢管糧噢。”
“你這個小丫頭,你到底是想嫁給我,還是想嫁給我的錢糧?”盧胖子氣結,動作也有些開始粗暴…………
“啊,好疼,相公,我不要錢和糧食了,我只要你輕點……,疼。”
“小丫頭,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改不了你的貪財本『性』!”
“相公,饒了我吧,熙鳳不敢了……嗯,熙鳳痛啊。”
公元一六七五年,昭武元年九月初九,胖子軍築壇於南京西北角,設旌旗儀仗,胖子軍文武百官皆依次序排列,黃機、姚啓聖請盧胖子登壇,跪接吳老漢『奸』冊封遺詔,進冠冕璽綬訖,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員拜賀爲越王,遙封長子盧邦靜爲王世子,封吳小菟爲王妃,封線虞兒和尚婉欹爲王側妃。
其後,盧胖子又封王少伯、姚啓聖、汪士榮和黃機四人爲學士,效仿吳老漢『奸』設立大越六曹,封王少伯爲吏曹掌印,謝棟爲戶曹掌印兼兩江總督,汪士榮副之,朱方旦爲刑曹掌印,黃機爲禮曹掌印,姚啓聖爲兵曹掌印,慕天顏爲工曹掌印。
封高得捷、韓大任、李天植和王緒爲征討東西南北四大將,李國棟爲後將軍兼水師都統,高洪宸、韓元任、衚衕『春』和安家榮爲親軍前後左右四大將,吳用華、李茂著、李繼揚和楊應元爲親軍驃騎前後左右四大將,全節、高琦、姚儀和李雄飛爲親軍鐵騎四大將,秦勇和線福爲神機營左右將軍。又封吳興祚爲安徽巡撫,吳綺爲浙江巡撫。其餘文武官員,皆有升賞,就連盧胖子身邊資格最老的走狗肖二郎,也撈到了一個護軍將軍的頭銜——不過等於還是盧胖子的親兵隊長。
“相公偏心。”小辣椒眼淚汪汪的埋怨,“我疼得那麼厲害了,我爺爺還只是禮曹掌印,我爹只是禮曹員外,都管不了銀子和糧食,偏心,我不划算。”
“兒子,別急。”線虞兒悄悄拍着盧邦寧安慰,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大哥不一定回得來,王世子也好,太子也好,遲早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