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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取了南京差點被大清戰神彰王爺偷襲得手的教訓,‘性’格其實同樣有些頑固偏執的盧胖子,終於還是放棄了自己少數‘精’銳制的建軍理念,決定效仿自古以來司空常見的無良軍閥殘酷剝削江南百姓,再一次擴建軍隊,計劃把軍隊規模擴大到十八萬以上,以免重蹈上次覆轍,因爲兵力不足差點連老巢都被敵人端了。
其實這也是一個穿越者的必經階段,做爲一個擁有後世記憶的穿越者,盧胖子對於‘精’兵簡政的重要‘性’和冗兵冗軍的各種害處當然印象深刻,所追求的就是武器至上和‘精’兵至上,儘量減輕大規模軍隊對百姓造成的沉重負擔,儘可能的合理削減軍費開支,這也是胖子軍坐擁江南‘精’華之地,卻只保持十萬以內軍隊規模的根本原因。
盧胖子的想法當然是好的,對於江南百姓來說也是求之得了,但事實證明,好的想法卻未必就一定是適用於現實的,盧胖子徹底忘記了一件事,他所認識和所追求的‘精’兵簡政和少數‘精’銳制,是建立在二十一世紀的工業生產力、‘交’通工具、‘交’通道路和通訊速度等等先進科技基礎上,而盧胖子所處的這個時代,卻根本無法解決這些前提條件。
比方說美**隊,海陸空三軍加起來才一百四十萬的美**隊之所以能夠全球布武,靠的先進的衛星、飛機、戰艦和航母,可以利用這些先進的‘交’通工具把兵力投放到全球任何一個角落,也可以把炸彈火‘藥’投放到全球任何一個地區,還可以隨時注視偵察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一舉一動,同時美國的工業也能生產出這些武器和‘交’通,美國的後勤也才能把美軍所需的武器彈‘藥’和汽油糧食送到前線,只有這樣才能維持美軍全球布武的局面。
然而在盧胖子所處的這個時代,糧食畝產最高不過三四百斤,運輸全靠馬拉人挑,頂天有點水路運輸,運送速度慢又路途消耗大;軍隊行進全靠騎馬步行,水路大規模又受航道和水御限制,從胖子軍最北線高郵城調兵到最南線的湖州城,即便是跑死戰馬也得四五天時間,正常行軍起碼得十天以上,等趕到戰場,可能黃‘花’菜都涼了。而胖子軍最引以爲傲的先進火器,完全是靠原始的手工作坊用最原始的技術生產打造,生產速度根本就趕不上戰鬥消耗,先進火器不能一直保持充足供應,士兵再‘精’銳又有多少用?
只要你的士兵數量不足,敵人可以用三條命、五條命、甚至十條命換你一條命,等你的‘精’兵耗完了打完了,你也就離死不遠了
況且,盧胖子的雄圖野望本就是和康麻子、吳老漢‘奸’爭奪天下,既然盧胖子有這樣的勃勃野心,那麼‘精’銳士兵盧胖子當然得用,二流軍隊和三流士兵盧胖子也必須得用,不然的話,盧胖子上那裡去找那麼多的炮灰去和敵人消耗?上那裡找那麼多‘精’兵去佔領成百上千的大小城池州縣?光靠手裡這十萬不到的‘精’兵,夠嗎?再說了,胖子軍隊伍裡的‘精’兵本就是出自吳軍,類似的一流‘精’銳吳軍不知比胖子軍多多少,胖子軍再不抓緊時間擴軍練兵,將來一旦和吳軍翻臉開戰,‘精’兵方面的消耗,耗得贏吳軍嗎?
還好,偷襲南京幾乎得手的彰泰彰王爺給盧胖子敲響了警鐘,也讓盧胖子意識到了自己的根本錯誤——從某種角度來說,咱們的彰王爺確實是又幫了盧胖子一把。所以痛定思痛之下,乘着各路清軍被擊退後贏得的寶貴時間,盧胖子立即着手開始了徵召新兵的工作,準備着把韓大任和李天植兩個兵團擴建到每個兵團四萬人以上,高得捷兵團加上李國棟的水師擴建到五萬人以上,中央軍團則擴建到六萬人以上,以便迎接將來更爲殘酷和嚴峻的考驗。
一口氣將軍隊擴建將近一倍,雖說胖子軍現在的財力和物力完全承擔得起,但是要想在短時間內達到這個目標,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和簡單,首先合格兵員的篩選就是一個大問題,然後還有武器軍服的配給裝備、新徵士兵的訓練和洗腦、新兵的編制和駐紮等等等等一堆讓人頭疼的問題。不過還好,盧胖子的文武走狗們都還算得力,有經驗也有能力,盧胖子基本上只要一道命令下去,就有的是人去執行辦理,讓盧胖子可以騰出時間和‘精’力,專心去考慮和佈置‘誘’使康麻子親征江南的另一件大事。
設法讓蟎清朝廷裡的主戰主剿派在與主守派的鬥爭中佔據上風,促使康麻子下定決心親征。說起來倒是容易,真正實施起來卻難,首先盧胖子在蟎清朝廷裡已經沒有了代理髮言人,王煦被盧胖子氣死,黃機則搶在盧胖子迎娶他孫‘女’的消息傳回京城之前,早早就辭了官逃回了江南養老,目前還在等盧胖子定鼎天下然後再出來做官,唯一剩下一個姚啓聖的妹夫黃錫兗則還沒有搭上線,無法‘操’縱他爲胖子軍說話。
其次,盧胖子詭計多端的惡名現在可以說是名動天下,頂風臭十里詐降、離間、反間、僞報、僞信、收買賄賂、造謠中傷、栽贓陷害、扮豬吃虎等等坑‘蒙’拐騙的招式已經挨個用完用盡,蟎清朝廷的上上下下也是吃夠了虧上夠了當,現在再用這些招數,不僅成功得手的希望極小,搞不好還可能適得其反,讓蟎清朝廷裡的主守派有了口實,壓倒主戰主剿派,反而讓康麻子大小親征念頭。
第…也關鍵,那就是盧胖子對蟎清朝廷裡現在的情況是一無所知,就象盧胖子自己說過的一樣,用計的基礎就是知己知彼,對敵人越瞭解,計謀成功的可能就越大,盧胖子以前之所以能無計不成,完全都是建立在對歷史和歷史人物的瞭解基礎上。而現在歷史已經被盧胖子這隻妖蛾子翅膀引起的風暴攪得是天翻地覆,將來歷史如何發展,盧胖子本人已經是一無所知,其他的歷史知識也是能利用的都利用完了,熟悉的歷史人物也基本上被禍害完了,盧胖子再想用計,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頭疼啊”從黃機的府邸回來,剛進到自己的簽押房辦公室,盧胖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可憐的椅子上,搔着半尺長的秀髮哀嘆,“頭疼啊,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次我真是無計可施了。”
“東家,在黃老尚書那裡,沒撈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王少伯試探着問道。
“能撈到有用的東西,我就不會這麼發愁了。”盧胖子苦笑說道:“那個把滑頭孫‘女’許給我的黃老尚書,以前在滿狗朝廷裡雖然也算位高權重,但從來就沒有進過康麻子的南書房,對滿狗朝廷最重要的南書房情況基本上是一無所知,就連索額圖、明珠和張英幾個滿狗漢‘奸’到底是主剿還是主守都不清楚,更別說經常有機會接觸對康麻子影響最大的太皇太后老妖婆,掌握這個老妖婆的態度意見,所以提供出來=的消息和情報,根本連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啊。”
“這麼說來,這事我們確實難辦了。”王少伯沉‘吟’道:“如果東家實在想不出什麼妙計‘誘’使滿狗皇帝繼續主剿,那麼學生認爲,東家就最好一點小動作都別做,任其自然,以不變應萬變。不然的話,東家的小動作一旦被滿狗皇帝發現,只會收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大將軍,要不還是讓學生出面詐降吧。”姚啓聖猶豫着說道:“現在學生已經在你幕府擔任軍師的消息,想來滿狗細作也已經刺探到了,學生背棄滿狗的原因,滿狗皇帝也應該掌握了,學生出面詐降,滿狗應該會動心,也應該給學生一點機會。”
“我也重新仔細考慮過這個計劃,覺得還是太過想當然了。”盧胖子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先不說會連累了軍師你的妹妹和妹夫,單說要讓滿狗皇帝康麻子信任你,認爲你能在他親征期間爲他提供全力幫助,就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我坑康麻子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他也不是傻蛋,吃了那麼多次虧,上了那麼多次當,現在正當他猶豫是否改變平叛戰略的關鍵時刻,你又忽然跳出來投降,表示願做內應,他就算動心,首先考慮的也會是——這會不會又是我的計策?”
“確實,如果我是滿狗皇帝,我也是說什麼都不肯相信東家了。”朱方旦附和道:“滿狗皇帝被坑了那麼多次,再笨也會學乖了,估計東家現在說什麼做什麼,滿狗皇帝都要反過來聽,反過來判斷了。”
“就是這個道理啊。”盧胖子雙手拇指按住太陽‘穴’,苦惱的說道:“所以我現在再想對康麻子用計,那怕是佈置得再怎麼天衣無縫,滿狗皇帝也沒有容易上當了。就算最終上當,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也要比平時多上十倍”
“咦?”朱方旦忽然靈機一動,忙說道:“東家,說到這,學生倒有一個主意,既然滿狗皇帝已經肯定不會再相信你了,會反過來聽你的話,反過來判斷你的所作所爲,那東家你爲什麼不反其道行事?故意讓滿狗皇帝認爲,你是在希望他不要御駕親征,你是在希望他改變平叛方略,不要再繼續主剿主戰?”
“反其道行事?我怎麼鑽了牛角尖沒想到這點?”盧胖子的綠豆眼一亮,趕緊坐直身體,喃喃道:“是啊,既然康麻子永遠不會信任我了,那我爲什麼就不讓他認爲,我不希望他來御駕親征?”
“此策可行。”姚啓聖也醒悟過來,說道:“以滿狗皇帝的自大要強‘性’格,還有他對大將軍你刻骨銘心的痛恨,必然是大將軍你越不想讓他做什麼,他就一定要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讓大將軍你順心”
“不要說話,讓我想一想。”盧胖子擺手讓衆人閉嘴,眨巴着小眼睛盤算許久後,盧胖子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是時候收買明珠給我軍充當內應了。”
“妙”姚啓聖鼓掌,稱讚道:“還是大將軍的腦子快,明珠確實是最好的突破口,他是滿狗的葉赫那拉氏,是大將軍你欽點的可爭取滿狗,滿狗皇帝就算嘴上不說,心裡必然也對他疑慮重重,從他身上下手,明珠就算有什麼懷疑,也肯定得立即又主動的把這事捅到康麻子的面前不然的話,他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高東家實在是高”已經徹底被盧胖子帶壞了的王少伯也醒悟過來,先向盧胖子一伸大拇指,又建議道:“不過東家,派去和明珠聯繫的使者可得做好回不來的準備了,既得夠分量讓滿狗相信,還得讓他實心實意爲你辦差,不能因爲害怕膽怯而臨陣逃脫,這也就是說,東家你這次必須得做好犧牲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勇士的心理準備了。”
“讓洪熙官去。”盧胖子眼皮都不眨的低聲說道。
“洪熙官?”王少伯和姚啓聖等人都是一楞,忙低聲提醒道:“東家,洪熙官可是你的親兵,身手極好,就這麼犧牲,是不是太可惜了?”
盧胖子微笑,半晌才說道:“正因爲熙官身手好,所以纔派他去,最起碼,他有希望殺出重圍,活着回來。”
看到盧胖子‘肥’臉上的猙獰微笑,姚啓聖和王少伯等人一起打了一個寒戰,這才明白盧胖子的險惡用心——盧胖子可是早就對胖子軍隊伍裡的天地會成員極度不滿了,和鄭經暗中溝通消息不說,還是盧胖子和鄭經翻臉時的巨大隱患,而天地會派在胖子軍隊伍裡的兩大內線中,方世‘玉’是個沒心機不識字的傻小子容易‘操’縱,更容易提防和對付,頗有心機又有點墨水的洪熙官卻完全不同。這也就是說,派洪熙官去擔任死間,能活着回來固然最好,如果不能活着回來,也可以借蟎清朝廷的刀,替盧胖子消弭這個隱患。
想到這裡,暗暗佩服盧胖子的心狠手辣和一箭雙鵰之餘,王少伯等人趕緊點頭哈腰的答道:“明白了,學生這就去安排。”
……
盧胖子這邊制訂好對策時,肩負重任的圖海卻已經踏上了啓程返回京城的道路,但很可惜的是,因爲黃河改道殃及運河的緣故,運河中段不是這裡堵了就是那裡淤了,圖海回京的船速並不快,一直到過了駱馬湖運河航道才勉強正常下來,可以加快船速全力行駛。所以當圖海回到闊別數月之久的北京城時,時間已然是康麻子十四年的四月初四。
離開京城才五個月時間,進到城中時,圖海都已經有點不敢認這座城市了,昔日裡繁華似錦的京城街道,現在已然是冷冷清清,兩旁店鋪基本上關‘門’歇業,偶有幾個行人,也大都是面有菜‘色’,衣衫陳舊,乞丐數量也明顯增當了不少。唯一熱鬧的地方是糧店米店,可是悄悄一打聽京城米價之後,圖海卻又小臉蒼白了,一斗米竟然要一兩五錢銀子這也就是說,一個普通旗丁一個月一兩五錢銀子的俸祿,已經只能買到一斗米了
“糟了。”圖海暗暗心驚道:“想不到京城裡的糧價竟然已經漲到了這個地步,這次想要勸說主子放棄奪回江南的計劃,只怕難度更高了。”
憂心忡忡的重新上了戰馬,圖海並沒有直接進宮或者返回自己的府邸,只是一邊趕往嶽樂的安親王府,一邊派出心腹奇兵到城中驛館打聽周培公下落。而圖海到得安親王府遞上嶽樂的家書,還有向嶽樂的三福晉呈上嶽樂密摺委託她轉遞給孝莊老妖婆後,親兵已然飛馬來報,說是已經找到了周培公,現在正住在京城棋盤街的驛館裡,圖海聞訊大喜,趕緊謝過嶽樂福晉的盛情留宿,不顧天‘色’已然微黑,又急匆匆的趕來棋盤街會晤周培公。
天‘色’全黑時,圖海到得棋盤街驛館,向‘門’前戈什哈遞上了名刺,不一刻,身着儒袍的周培公親自迎到大‘門’,二話不說就向圖海雙膝跪下,‘激’動說道:“奴才周培公,給恩相請安。多年不見,恩相可安好否?”
“還行,還行。”圖海打腫臉充胖子,勉強點頭,細看周培公的模樣時,圖海不由又是傷感又是妒忌,兩年不見,周培公不僅不呈半點老象,還益發的英俊儒雅,俊秀瀟灑,分得很開的八字眉又濃又黑又亮,透着一股得意和‘精’神。再看看自己盡是皺紋的雙手和‘花’白的鬍鬚,圖海情不自禁的在心裡哀嘆了一聲,“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啊。”
“恩相,恩相快請進。”周培公又趕緊引路,親熱的問道:“恩相一定還沒有吃飯吧?奴才這就叫人給恩相安排酒飯。”
“飯是沒吃。”圖海點頭,又說道:“不過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大事想和你商量。”
“那正好,奴才也還沒有吃飯,奴才讓人安排酒飯,咱們邊吃邊談如何?”周培公忙又問道。
見圖海點頭,周培公趕緊‘交’代下去,又親自把圖海領到後堂,雙手爲圖海奉茶,點頭哈腰不住噓寒問暖,恭敬得和之前在圖海幕府時簡直一模一樣。過了片刻,頗爲‘精’致的酒菜送進後堂,周培公又趕走了房中親兵下人,這才邀請圖海入席,又坐到了圖海對面,親自爲把盞斟酒,圖海連聲謙虛道謝。
假惺惺的客套和互相問候了許久,圖海這才知道,周培公也是前天才到的京城,其後已經覲見過一次康麻子,而問道覲見康麻子時的情況時,周培公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道:“恩相,你可知道,主子已經有了御駕親征江南戰場的念頭?”
“我就是爲這事回來的。”圖海苦笑說道:“二月底的時候,主子就給安王爺下了最終通牒,命令安王爺務必在三月二十三之前拿出讓主子滿意的戰績,不然的話,主子可就要御駕親征了。”
“恩相,那安王爺辦好主子‘交’代的差使沒有?”周培公追問道。
“如果辦好了,我也不會回京城來了。”圖海笑容更是苦澀,匆匆把嶽樂三面四路進攻,卻三面三路遭到失敗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糟了”周培公一拍桌子,連聲叫苦道:“安王爺的仗打成這樣,主子非得下定決心御駕親征不可了”
“絕不能讓主子御駕親征”圖海趕緊搖頭,正要與周培公溝通聯絡,約定口風時,‘門’外卻響起了周培公親兵的稟奏聲,“圖中堂,周大人,宮裡來人了,是太皇太后老祖宗宮裡的太監總管李引證李公公。”
“快請。”圖海和周培公一起大喜,趕緊起身出‘門’迎接,剛走到前面大堂中,孝莊老妖婆的貼身太監李引證就匆匆進堂,未及行禮就唱道:“太皇太后老祖宗口諭,圖海、周培公跪接。”
“奴才在,老祖宗千歲千歲千千歲。”周培公和圖海趕緊一起跪倒。李引證唱道:“太皇太后老祖宗鈞旨,着圖海、周培公火速隨李引證進宮陛見。欽此。”
“奴才遵旨,老祖宗千歲千歲千千歲。”圖海和周培公一起歡天喜地的答應,心說能見到太皇太后老祖宗就好,只要她老人家能站在我們這一邊,事情就好辦多了。
“二位大人,快請起來隨奴才走吧,老祖宗可還在宮裡等着你們。”李引證催促道。圖海和周培公答應,剛要爬起身來,‘門’外忽然又傳來新的唱喝聲,“養心殿總管張公公到。”
緊接着,不等圖海和周培公反應過來,康麻子的貼身太監張萬強就快步走了進來,直接唱道:“皇上主子口諭:着圖海、周培公即刻進宮晉見。欽此。”
“皇上怎麼也知道我已經進京了?還知道我在周培公這裡?”圖海心中再次叫苦,暗道:“糟了,同時覲見皇上和太皇太后老祖宗,很多話就不能提前約定了,皇上又這麼急切,搞不好今天晚上,皇上主子就要決定是否御駕親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