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啓稟大將軍,前方二十里,便是太平府蕪湖縣了。蕪湖知縣孫兆無聞我大軍兵至,已閉城而守!先鋒韓大任將軍請令,是繞過城池,還是揮師攻城?”“攻城!破城之後,孫兆元全家處死!城官員,全部斬首!”
盧胖冷冰冰的又下了一道滅門令,傳令兵飛馬而去後,盧胖回頭看看後面的疾馳不休的胖軍步騎主力,咬咬牙,吩咐道:“傳令各軍,加快速度前進,進了蕪湖城再休息!再傳令給王緒,他沒有休息機會,我軍主力抵達蕪湖城時,就換他擔任先鋒去攻太平府府城了!”命令傳達,基本上已經是筋疲力盡的吳軍隊伍再度加快速度,人加步,馬加鞭,馬不停蹄的沿着江南官道一路向東tǐng進,對於沿途經過的農田、果林、村莊與集市根本視若無睹,一個勁的只是向東,向東,再向東!道路兩旁的江南百姓則驚恐的看着這支沒有辮的白帽兵,偷偷逃命者有之,議論紛紛者有之,敢於阻攔這支大軍東進的人,卻無之。
當然有人喊苦喊累,也有人掉隊,也有人當了逃兵,盧胖則一邊毫不留情的屠殺逃兵,鞭笞掉隊士卒,一邊告訴吳軍將士,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超過十萬的滿狗軍隊正在對着我們圍追堵截,我們和滿狗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在西南、在翰北殺了那麼多滿狗,即使投降,滿狗也不會放過我們!掉隊是死,逃跑是死,原地休息也是死,唯一可以活命的辦法,就是向東,到南京城去,進了南京城,不僅可以活命,還有無數的榮華富貴可享。
嚴格的軍紀與良好的軍事素質幫了盧胖的大忙,這支雲貴將士佔大多數的吳軍隊伍,打從加入吳軍開始,接受的就是吳老漢jiān最爲嚴格的軍事訓練,接受的也是最爲嚴格的軍紀約束,盧胖在接管了這支隊伍之後,對軍紀的要求也是不僅沒有半點放鬆,反而更爲嚴格,賞重罰也重,賞明罰也明,也是靠着長期以來奠定的軍令如山習慣,這支吳軍隊伍才創造了一個奇蹟,四月十二日自池州出發到四月十七日,五天時間裡,兵臨百里外的蕪湖城下,卻沒有出現一次成編制掉隊的情況!
天sè全黑時,吳軍主力終於抵達蕪湖城,而韓大任率領的吳軍先鋒也已經衝進了蕪湖縣城僅有幾十衙役和三百多地方鄉兵組成的蕪湖守軍,自然不可能擋住氣勢如虹的吳軍腳步。膽敢閉城頑抗的倒黴知縣孫兆元,全家的人頭也已經被掛到了城門樓上,警示那些還想繼續給滿狗當狗的無恥漢jiān!城的蟎清官員與衙役、鄉兵,也已經都是被吳軍隊伍盡數屠殺,屍體在城下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主力進城,收集糧草騾馬,休息一夜,明日卯時出發!”盧胖大吼下令“記住,只許拿官倉裡的糧草,普通百姓的糧食不許碰!
向百姓借的騾馬毛驢和豬羊,用軍用幣照價支付!告訴百姓,讓他們過幾天拿着軍用幣到南京城裡兌換現銀”…
所謂的軍用幣,自然就是咱們這個時代常見的白條了,鑑於急需騾馬毛驢運載糧草和讓傷兵乘騎,同時也急需豬羊魚牛給士兵補充營養,手裡根本沒有多少現銀的盧胖讓王少伯用蘿蔔雕刻成了印章,找來一張張白紙印蓋上印戳填上數字,再蓋上盧胖的sī章就變成了可以在市場上通行的真金白銀了百姓與商家如果敢不收,那就是破壞大周軍隊金融市場的不赦死罪!至於何時兌換成現銀,仁義之師的胖軍將士也說得很清楚,但吳軍打下南稟就可以兌換!
關上了城門安排了輪流值夜的隊伍,吳軍將士立即在蕪湖城裡的大街小巷上躺倒,連飯都來不及吃一口便呼呼大睡,值夜的隊伍則一邊巡邏,一邊趕造伙食乾糧,以便第二天清晨讓將士們吃飽了繼續上路。
而王緒的隊伍則根本是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打着火把連夜殺向四十多裡外的太平城,攻打這座連究竟有多少守軍都不知道的太平府府城,爲主力大軍開闢道路。
很幸運的是,和此前的幾座城池一樣,太平府城照樣是一座沒有正規軍把守的一座空城,而太平府的知府黃桂字漢柱,雖然是一個祖籍遼東的蟎清漢軍旗人,也曾多次因爲施政有方得到蟎清朝廷的褒獎,卻偏偏是一個極其愛護自己小命的旗人。所以當吳軍先鋒神兵天降兵臨城下時,黃知府不僅沒有閉城堅守,反而在第一時間打開城門,帶上老婆孩連滾帶爬的逃向南京,王緒隊伍毫無阻攔的衝進城池,控制了這座扼在吳軍主力東進道路上的咽喉城池。
四月十八日正午,盧胖親自率領的吳軍主力抵達太平府城下,王緒率領衆將於城降官出城迎接,剛一見面,盧胖立即劈頭蓋臉的向王緒問道:“我們的水師到了沒有?有沒有他們的消息?”“回大將軍,我們的水師還沒到。,…王緒搖頭,又說道:“另外據滿狗降官交代,他們從來沒看到過我們的水師經過太平府江面,倒是在四月十三那天,有一支龐大的滿狗船隊從太平府江面經過,但沒有靠岸,也沒有進城,直接就向上游去了!”“有一支滿狗船隊從太平府經過,直接向上游去了?”盧胖肥臉一白,忙又問道:“那支滿狗船隊有多少戰船,有多少軍隊,是那裡來的軍隊?…,
“大將軍問你話,回答!”王緒順手從身後揪出一個剛剪辮的蟎清官員,介紹道:“大將軍,這個就是太平府的同知,叫際選,昨天晚上他帶衙役守着府庫不讓亂民搶劫,直到我們進城了本移交的府庫。”“幹得好,爲我大周軍隊立下了大功一件,我宣佈,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太平府知府了。
”盧胖滿意的拍拍那已經嚇得全身顫抖如篩的際選肩膀,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快告訴我,四月十三那天從太平府經過那支滿狗船隊,有多少戰船,有多少軍隊,是從那裡來到那裡去的?”
“回大將軍,卑卑職不知道啊。”際選哭喪着臉說道:“那支大清………,那支滿狗船隊打着江寧將軍額楚額軍門的旗幟,直接就過了太平府,從那裡來到那裡去,有多少兵力,卑職官卑職微,問都不敢問啊。
只知道他們的船很多,怕是有四五百條。“滿狗又從那裡冒出來這麼多戰船?”盧胖還真被嚇了一大跳。
“糟了。”高得捷也咬牙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李國棟將軍肯定是和這支滿狗船隊遭遇上了,所以纔到現在還沒有抵達太平府。
不然的話,以水路行動的快捷,李國棟至少要比我們提前一天多時間抵達太平府的。”
“只有這個解釋了。”韓大任點頭,又擔心的向盧胖問道:“大將軍,與水師合兵會師的計劃耽擱了,我們的彈藥武器又大部分都在水師船隊上,接下來怎麼辦?“衆目睽睽下,盧胖揹着手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半,咬了咬牙,吼道:“王緒,你領五千軍隊留守太平府…繼續等待李國棟的水師船隊,我們軍隊裡傷兵也全部留給你照料,剩下的隊伍,繼續向東,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抵達南京城下!”
“盧兄弟,我們的彈藥和攻坡火炮還在水師船上,沒有攻城武器,萬一……。”高得捷擔心的提醒道。
“沒時間了!”盧胖累斷的一揮手,喝道:“我軍千里奔襲南京城,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寶貴,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管水軍情況究竟如何,我們都必須立即向南京城tǐng進!不然的話,滿狗大軍一旦回過神來,向南京城派出援軍,再想攻破南京,就是難如登天了!”
高得捷和韓大任等將一頭,都說道:“大將軍言之有理,現在惟一的希望,也就是與大將軍你有着過命交情的那位朋友了。”
“過命交情?”盧胖心苕笑,心說老如果和只見過一次、通過幾封書信的謝棟也算過命交情,那老和康麻簡直就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但事情到了這一步,盧胖也沒了別的選擇,只是喝道:“大節兄,接下來先鋒重任就交給你了!太平府距離南京城有一百五十里,現在是下午未時二刻,明天的這個時辰之前,你的騎兵隊伍一定要給我兵臨南京城下!”
“得令!”高得捷抱拳,大聲答應,匆匆率領本部騎兵而去。盧胖則重新騎上自己的戰馬,先向王緒拱了拱手以示道別,然後拔出腰刀,直着東北面的南京方向,大吼道:“傷兵留下,全軍前進,明日日落之前,兵臨南京城下!大周…!”
“大周!”如雷吶喊聲,餘下的三萬吳軍將士再度邁動腳步,排着整齊的隊伍,沿着寬闊的官道,再次向着南京方向疾馳起來。
“謝老兄,拜託你了!李崖,劉真,劉旭、沈欣,也拜託你們了。”
盧胖當然明白自己是在幹什麼,但是爲了自己的地盤和徹底擺脫吳老漢jiān的控制,更爲了興漢滅滿與驅逐鞋虜的大業,盧胖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不過還好的是,盧胖也曾考慮過謝棟不肯充當內應的可能,所以在謝棟之外,盧胖還留有一個後着,這個後着雖然也不是絕對穩妥,但也多少有些希望,有過念想…………
天公不肯做美,離開太平府城向東北走了不到五里,yīn沉了了一個上午的天空便歷歷落落的下起了小雨,雨勢逐漸加大,地面也逐漸變得泥濘溼滑起來,給吳軍主力步騎士兵的行軍增加了許多困難。也是在這風雨之,盧胖豪氣〖勃〗發,不由引頸高歌起來“一條大路呦通呀通我家,我家住在呦粱呀粱山下,山下土肥呦地呀地五畝啊,五畝良田呦種點啥……?”
“誰會記得我的模樣,誰會記得我受過的傷,誰的yù望誰的戰場,讓我們都背離善良……?”
“何時才能回到故鄉?何時才能看她的紅妝?我用長劍劈斷目光?劈不斷我想家的狂!”
在盧胖的帶動教授之下,三萬吳軍將士紛紛唱起了這首朗朗上口的歌曲,同時又充滿了豪氣鬥志與讚美生活的歌曲,並且迅速取代了吳軍之前的軍歌,成爲胖軍隊伍之流傳最廣的軍歌,被胖軍將士反覆傳唱,也讓胖軍將士逐漸忘記了風雨阻攔,逐漸忘記了千里奔襲的疲憊,腳步益發輕快,鬥志益發昂揚。
與風雨仍然保持昂揚鬥志的胖軍將士截然相反的是,當天夜間,當胖軍已經攻下太平城並且還在向着南京全速tǐng進的消息,終於傳回南京城時,南京城裡大大小小的蟎清官員和全城軍民頓時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城外郊區的百姓拼命涌進城逃難,城的漢滿百姓則紛紛涌向城逃命,內十三外十八三十一道城門前人頭涌動,全都擠滿了逃難的百姓人羣,亂得不可開交。
因爲守軍主力此前已被派往安慶的緣故,現在的南京城已經只剩下了八千守軍,要想守衛長達七十里南京城牆(巫蹦公里),兵力難免十分的捉襟見肘。不得已,坐鎮南京的兩江總督阿席煦只能一片派人向周邊的清軍求援,一邊聽取慕天顏和謝棟的建議,下令全城百姓許進不許出,以便在開戰之後組織百姓上城助戰,彌補兵力不足的弱點。
主意倒是好主意,可惜阿席煦的榜張布並且執行到位後,已經近三十年沒有經歷戰亂的南京城卻更爲混亂了,急於出城逃命的百姓與守軍衝突不斷,地痞流氓趁火打劫,殺人放火搶劫強jiān無惡不做,南京城裡大小衙門的差役衙役一起出動,都無法維持住市面次序,阿席煦急得破口大罵,偏偏又無可奈何。
也是到了這時候,乘着慕天顏不在面前的機會,江寧知府謝棟乘機向阿席煦建議道:“總督大人,何不讓額楚將軍的副手哈勒哈齊將軍率軍維持秩序?先把城裡的情況穩住,然後卑職們也就可以組織百姓上城助戰了。”
“辦法好是好,可是哈勒哈齊將軍正在修補城牆,鞏固城防……。”阿席煦有些猶豫。
“這個好辦。”謝棟輕鬆的說道:“總督大人忘了卑職徵募的新軍了?卑職徵募的近五千新軍雖然未經訓練,無法上陣作戰,維持秩序也沒有經驗,但是幹一些苦活還是沒有問題的,象修補城牆與搬運守城物資什麼的,卑職的新軍完全可以勝任。總督大人只需要抽調一段城牆上的守軍入城,就可以把秩序維持住,讓新軍上城鞏固城防這樣就再不耽誤了。
“好主意,那你快去組織新軍上城。”阿席煦大喜道:“你的新軍全部安排到石城門那一帶去,把那裡的軍隊換下城來維持城秩序。清涼門、石城門到三山門這一段城牆,本官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該修補的城牆都修補好了,工事該加固的都加固了,等全殲了吳軍賊軍,本官一定給你請功。”謝棟大喜,趕緊答應,匆匆出門到城兵營,組織新軍到石城門換防。
有了戰鬥力頗強又軍紀嚴格的正規軍入城維持秩序,南京城的秩序確實得到了很大改善,至少那些想要出城逃命的百姓是說什麼都不敢和守軍火併了,趁火打劫的流氓地痞也開始有所收斂。同時謝棟組織的新軍接管石城門牆段後,也很得力的開始修補城牆,修補城防,還有搬運囤積了大批的守城物資,阿席煦聞訊大喜下又狠狠誇獎了謝棟幾句,表示將來一定要重賞謝棟,謝棟謝過不提。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上午,阿席煦率領巡撫慕天顏、按察使陳秉直和守軍主將哈勒哈齊等武官員登上城牆,巡視四面城防,先是巡視了正南面的聚寶門城段,然後一路向西,逐漸來到了新軍所負責的石城門一帶。也是到了這時候,阿席煦和哈勒哈齊等人忽然又驚喜的發現,這支新軍在沒有命令情況下,竟然主動下城疏浚護城河,一連挖通了好幾處被土石堵塞的河道,使得秦淮河水能夠滿灌護城河,大大加強了這一段城牆的守衛能力。
“幹得好,是誰說要疏浚護城河的?”阿席煦大喜問道。
“回總督大人,是小人建議的。”新兵互相推搡之下,一個穿着橡軍哨長服sè的新兵站了出來,很標準的單膝跪下抱拳答道:“小人小
有沙場經驗,發現河道堵塞,擔心吳狗從此上城,就向知府大人提出建議疏浚河道,méng知府大人恩准,小人就連夜組織弟兄們動手幹了。”
小有沙場經驗?”副都統哈勒哈齊上前,一把揪住那哨長的右手,發現他的右手虎口處盡是老繭,顯然是長年握刀砍人磨出來的。哈勒哈齊不由更是大喜,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那裡當過兵?”
“回將軍,1小人姓李名崖,是謝知府的同鄉長沙人。”李崖恭敬答道:小人原在湖廣總督蔡毓榮蔡大人麾下爲軍,曾任哨官一職,吳狗攻破武昌後,1小人未能隨軍渡江,又不願投降吳狗,就換上了百姓衣服逃出武昌,一直流落在民間。後來小人聽說同鄉謝大人在江寧爲官,就到民船上幹活,隨民間商船一路來到了江寧投奔謝大人。”
“總督大人,哈將軍,這個李崖和我沾點遠親。”謝棟也解釋道:“他來江寧投奔我時,正巧趕上阿大人下令招募新軍,我見他有沙場經驗,就把他安排到了新軍之擔任哨長,讓他再爲朝廷報效。”
“好,很好。”哈勒哈齊更是歡喜,轉向阿席煦建議道:“總督大人,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有經驗的老兵,這個李崖不錯,依末將之見,讓他當哨長太委屈了,應該讓象他這樣的老兵多帶一些新兵,這樣我們的新軍就可以迅速提高了。”
席煦滿意點頭,又說道:“這欄吧,李崖,本總督先賞你一個千總,率領一千新兵,協助哈勒哈齊將軍守城。”
“末將謝總督大人栽培!”李崖趕緊磕頭道謝“末將謝哈將軍栽著。”
阿席煦和哈勒哈齊等人微笑讓李崖起身,又誇獎鼓勵了李崖幾句,接着就領着衆官員往北面的清涼門繼續巡視去了,然而在臨走時,江寧巡撫慕天顏忽然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謝棟和李崖幾眼,也不說話,繼續尾隨阿席煦等人前行。看到慕天顏臉上的古怪笑容,謝棟身上幾乎出了一身冷汗,阿席煦等人剛走遠就象李崖低聲埋怨道:“你瘋了?這種時候還想出什麼風頭?讓別人留心到你?”
“不是我啊。”李崖低聲答道:“是別人把我推出來的,我也被嚇出一身冷汗啊,我只是想隨便表現一下免得被趕下城牆,結果沒想到他們會留心到。”
“但願慕大人別起疑心。”謝棟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現在別的誰都不怕,就怕慕大人,他可是知道我底細的。”
還好,慕天顏似乎對謝棟重用李崖的事並未起疑,陪着阿席煦等人巡視城防的途,始終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這事。而當謝棟提心吊膽的等到了正午時,高得捷率領的吳軍前鋒終於抵達南京,沿着官道一路殺到了南京正南面的聚寶門(華門)下,軍旗飄dàng間,南京城上一片大亂,各路清軍瘋狂涌上城牆,張弓搭箭嚴陣以待,等待吳軍攻城。但高得捷卻並不急於攻城,只是讓吳軍騎兵暫時休息了片刻,然後便領着隊伍沿城巡視起城防來,尋找可以攻城的突破點。
這時,謝棟再度登上新軍負責的石城門,與李崖再次見面後,謝棟低聲說道:“你的信使,派出去沒有?“早就派出去了。
”李崖低聲答道:“不出意外的,現在他也應該和高將軍取得聯絡了,只等我們的婁力一到,就可以動手。”
“那就好,千萬小心了。”謝棟低聲說道:“阿席煦至今沒有給我安排守城的差使,估計是想讓我城裡負責後勤了,一會你們的主力到了,如果我被安排到了城裡,餘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大人請放心。”李崖低聲答道:“我們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主力一到,馬上可以動手。”
謝棟點頭,正要離開時,一個傳令兵忽然匆匆跑來,向謝棟拱手說道:“謝大人,總督大人請你馬上到聚寶門城樓去,總督大人要召開守城會議。”
“好,我馬上去。”謝棟點頭答應。
“謝大人,總督大人又特別交代了,要你的同鄉、新任千總李崖,也一起去。”傳令兵又補充道。
“我……?”李崖一楞,與謝棟互相對視一眼時,卻都看到了對方眼的驚恐神sè,然後兩人心裡又一起升起一個念頭“難道說,這事要功敗垂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