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麻子覺得盧胖子容貌醜陋面目猙獰雖然很堅定,可有的人就堅決不這麼認爲——至少吳國貴的寶貴女兒八面觀音吳小菟就不這麼認爲,因爲就在康麻子收到荊州慘敗消息的這一天,恰好也是盧胖子與吳小菟正式成親的同一天。
多年的苦戀終於修成正果——至少盧胖子自己是這麼評價,已經託到二十一進二十二高齡出嫁的吳小菟害羞與靦腆之餘,內心深處也確實既興奮又緊張。而盧胖子與吳小菟的婚禮也確實豐富多彩,風光逼人,是在吳軍剛剛奪下的荊州城裡舉行雙喜臨門不說,道賀賓客還一個比一個尊貴高貴,吳軍帶將軍稱號的到齊一半以上,沒能趕到現場參與的也基本都派出使者到場贈禮慶祝,另外還有福建耿精忠、臺灣鄭經與藏省和諧喇嘛常駐吳軍控制地的使者,也全都趕到了現場慶祝。
當然了,這些人這麼給面子,除了看在吳國貴嫁女的面子上之外,更關鍵還是看着吳老漢殲的面子上,不過他們也沒有失望,一向在這方面名聲不錯的吳老漢殲不僅下令熱情招待了他們,還親自出面主持了這場婚禮,當衆把最疼愛的孫女正式嫁給了最得力的走狗。吳小菟感激不盡,盧胖子假惺惺的受寵若驚,夫妻倆聯手到吳老漢殲面前磕頭致謝,共祝吳老漢殲長命百歲,壽比南山,賓客主人皆大歡喜——惟有盧胖子還在守孝期間的正式三奶線虞兒毫不歡喜,還有最近有意無意視盧胖子爲敵的韓大任也高興不到那裡。
拜了天地,羞答答的吳小菟倒是被攙進洞房去了,胸口掛着大紅花的盧胖子卻被一幫沒安什麼好心的吳軍將領包圍,一個個提着酒罈子存心要把酒量出了名不好的盧胖子灌翻,讓盧胖子今天晚上成就不了好事,放着千嬌百媚的美新娘在旁卻站不起來。還好,盧胖子對此早有實際準備,提前約好了高得捷、劉之復和李天植等幾個酒量不錯的好友當擋箭牌,替自己抵擋這幫不安好心的壞種,喜宴上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吵吵嚷嚷喧譁熱鬧無比。
畢竟是惡戰大捷後的雙喜臨門,平時裡還算老成持重的盧胖子歡喜之下,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很快就有了一些醺醺之意,另外又想起喜宴開始後還沒來得及向吳老漢殲和吳國貴單獨敬酒,趕緊推開衆人四處尋找二人下落,很快就看到吳老漢殲和吳國貴、汪士榮、方學詩等人坐在首桌,正在那裡一邊小酌一邊低聲交談,盧胖子慌忙上前,捧杯向吳老漢殲和吳國貴鞠躬行禮,恭敬說道:“祖父,岳父,小婿忙於招待衆位將軍,未及向你們敬酒,失禮之處,萬望祖父和岳父恕罪。”
“沒事,你忙吧。”吳老漢殲彷彿很大度的一揮手,微笑說道:“今天是你和小菟大喜的曰子,用不着那麼客氣拘禮,該玩就玩,該鬧就鬧,別把場面搞冷落了。”
“你酒量不行,少喝點。”吳國貴難得對盧胖子有一個好臉色,囑咐道:“小菟還在洞房裡等你,別象前幾次宴會那樣,當場被人灌趴下了,最後讓人擡回房去。”
“是是,小婿謹遵祖父教誨。”盧胖子連聲致謝,又舉杯敬酒道:“祖父,岳父,小婿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把小菟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許給小婿,小婿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好了,只能先祝你們長命百歲,壽比南山。”
吳老漢殲笑吟吟的舉杯,吳國貴則一邊舉杯一邊教訓道:“你知道小菟是好姑娘就好,你如果想感謝我們,以後對父王就要更忠心更聽話,千萬不要辜負了父王對你的如天厚恩。”
盧胖子連聲答應,與吳老漢殲和吳國貴一起把酒飲下,然後盧胖子又向同桌的汪士榮和方學詩等人敬酒,衆人也都飲了。末了,吳老漢殲揮手吩咐道:“去忙你的吧,祖父和你岳父還有些事商量,抓緊時間和小菟好好聚一聚。軍情如火,過不了幾天,你就又要和她暫時分別了。”
“父王,要不就讓一峰留在荊州吧。”吳國貴心疼女兒,向吳老漢殲懇求道:“讓一峰留在荊州輔助孩兒,順便讓他和小菟多聚一段時間。”
“不行啊。”吳老漢殲無奈的說道:“不是老夫不疼孫女,我軍即將向滿狗發動全面反攻,戰事緊急,象一峰這樣文武雙全的人才,老夫怎麼能把他留在後方白白浪費?”
“祖父,那下一步,你打算把孫婿派往那一個戰場?”盧胖子乘機試探問道:“還是讓孫婿跟着你,輔佐你率領我軍主力與滿狗主力決戰?”
“那你希望到那個戰場上?”吳老漢殲微笑反問道:“你是願意繼續跟隨主力出動,還是到其他戰場上去,和別人聯手向滿狗發動進攻?”
“老子想單獨領兵,獨當一面!”早就盼着擺脫吳老漢殲控制的盧胖子心裡嘀咕,嘴上則恭敬說道:“孫婿當然是希望能繼續留在祖父身邊,輔佐祖父率領我軍主力與滿狗決戰,但祖父如果覺得孫婿應該到其他戰場上去,孫婿也絕不敢推辭,只會繼續傾盡全力,爲祖父大業鞠躬盡瘁。”
吳老漢殲笑而不語,鷹隼般的三角小眼只是凝視盧胖子的綠豆小眼,直看得盧胖子心裡發毛,也不知道吳老漢殲究竟有沒有看出自己早已盼着單獨領兵。許久後,吳老漢殲忽然微笑開口,問道:“那麼,祖父如果讓你單獨統帥一軍,單獨負責一個戰場,交給你一個更重的擔子,你可有信心和膽量把這個重擔挑起來?”
“吳老漢殲終於有這打算了?”盧胖子心中驚喜,嘴上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既想坦白回答又怕暴露野心適得其反,只能假惺惺的猶豫道:“這個……,孫婿才具淺薄,怕是……。”
“沒信心的話就算了,那就繼續跟着本王吧。”吳老漢殲揮手說道。
“孫婿有信心!”盧胖子憋着心裡的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艹切呢?
“哈哈哈哈。”吳老漢殲和吳國貴、汪士榮都被盧胖子的急切模樣逗得大笑。吳老漢殲又拍拍盧胖子的腦袋,微笑說道:“臭小子,終於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不是?不過你雖然有這個信心,但老夫還得慎重考慮一下啊,這樣吧,你去忙你的,容祖父再考慮三天,三天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安排你。”
“孫婿遵命。”盧胖子無可奈何的答應,躬身告退,臨轉身時,盧胖子猶豫了一下,又拱手說道:“請祖父放心,孫婿確實希望能爲祖父獨當一面不假,但孫婿更大的願望是輔佐祖父驅逐韃虜,興漢滅滿,所以不管祖父如何安排孫婿,孫婿都不會有半點怨言,只要能繼續爲祖父的大業獻策獻力,添磚加瓦,孫婿此心足矣。”
吳老漢殲笑笑,並不回答,只是揮手讓盧胖子離開,看着盧胖子的背影,吳老漢殲心中也是猶豫萬分,“該不該給這個小胖子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呢?本來他的能力倒是足夠,可如果把他放飛出去,收不回來怎麼辦?”
……
被吳老漢殲有意無意的撩撥起了在內心深處潛藏已久的心事,盧胖子心情矛盾之下,難免給了那些憋着壞心的吳軍衆將機會,幾杯酒灌下來,酒量出名不好的盧胖子難免酩酊大醉,開始主動抱着酒罈四處敬酒,不一會便酒水淋漓,灑滿吉服前胸,最後乾脆趴在桌子鼾聲大睡,推叫不醒。
見此情景,詭計得逞的吳軍衆將難免鬨堂大笑,吳老漢殲則笑罵衆將缺德,無奈下命人將盧胖子擡進洞房,但是搬動間,盧胖子竟然還在含糊嘀咕,“幹,再幹,馬大哥,我還要和你再幹一罈酒……。”聽到這話,吳軍衆將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帶頭猛灌盧胖子的馬寶更是得意,“哈哈哈,盧兄弟,馬大哥還要和你幹三罈子。”
叫着醉話被擡進洞房,正坐在牀邊含羞等待的吳小菟難免傻了眼睛,只能羞答答的謝過搬擡盧胖子進房的馬寶等人,懇求他們將盧胖子放到牀上,又被馬寶等粗人調笑了許久,直到一張小臉比紅蓋頭還紅,馬寶等人才揚長而去,返回宴會大廳繼續喝酒。吳小菟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去把房門關好閂上,又回頭去給盧胖子除鞋,可是走到牀邊半掀起紅蓋頭一看,吳小菟頓時呆立當場,牀上空蕩蕩的,剛纔還象死豬一樣醉臥牙牀的盧胖子竟然不知了去向。
“娘子。”驚訝間,一雙肥手從背後伸來,忽然抱住了吳小菟的楊柳細腰,直把吳小菟嚇得花容失色,回頭一看時,卻見盧胖子笑眯眯的站在背後,一張不算難看的肥臉上,那裡還有什麼醉意?
“你不是喝醉了嗎?”吳小菟驚訝問道。
“我如果不喝醉,那些壞種會讓我這麼快進洞房?”盧胖子壞笑答道。
“你是裝醉?”吳小菟也不算太笨,很快就明白了盧胖子的殲詐之處。見盧胖子滿臉銀笑的點頭,吳小菟難得發一次嬌嗔,一把推開盧胖子,紅着俏臉說道:“壞!難怪別人都叫你塗油泥鰍,連我都騙,差點沒把我嚇死。”
“娘子,你可是冤枉死相公了。”盧胖子笑嘻嘻的說道:“相公還不是爲了你好?如果相公不是耍一個心機,我的新娘子,今天晚上可就要一個人獨坐到天亮了。”
吳小菟白了盧胖子一眼,比鮮花還要嬌豔的小臉又紅成了一塊紅布,而盧胖子與吳小菟聚少離多,即便偶爾見面也說不了幾句話,幾乎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細看吳小菟的俏顏,卻見她柳眉彎彎,櫻脣微翹,肌膚白嫩得彷彿新煉凝脂,不由銀心大起,張臂將她抱在懷中,在她滾燙如火的嫩頰上輕輕一吻,低聲說道:“娘子,差不多六年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被盧胖子忽然一抱,吳小菟已經完全發育成熟的玲瓏嬌軀一緊,幾乎繃成一根弓弦,連脖頸處的肌膚都羞成了粉紅色,同時吳小菟又萬分驚奇,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音低低問道:“相公,你記錯了吧?我們定親至今,才三年多啊?”
“傻丫頭,我說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我們是差不多六年前第一次見的面對不對?從那一次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娶你爲妻——另外我也知道,你也是那次開始喜歡上我的,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嫁給我的。”
“誰……,誰在心裡發……發這樣的誓了?”饒是吳小菟再怎麼溫婉柔順,此刻也忍不住爲盧胖子的恬不知恥氣結。
“當然是我的娘子啊。”盧胖子用肥指頭挑起吳小菟尖尖的下巴,銀笑道:“娘子,你就不用害羞了,咱們已經拜了堂了,你就承認這個事實吧。”
“呸,你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
“都拜了堂了,你想不理我也不行了。來,乖,讓相公替你脫衣服。”
“不……,不,相公,我們還沒……,沒……,沒喝交杯……。”
“啊,差點忘了,是還沒喝交杯酒,來,娘子,你看是你用嘴我,還是我用嘴餵你?”
“呸,壞相公,你再捉弄奴家,奴家就真不理……,唔……,唔……,不要,不……要……。”
“咦?娘子,你也很敏感嘛,這麼快就出水了?”
“壞……相公,再……說下流話,奴家……啊——!”
酣暢淋漓的連續盡興三次,盧胖子終於放過初承雨露連連求饒的吳小菟,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倚在自己寬厚的肥胸膛上含羞酣睡,肥手一邊在她柔滑白嫩的肌膚上肆意遊走,心裡一邊琢磨,“從吳老漢殲的口氣來看,他應該是動了讓我獨當一面的心思了,只是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對我完全放心這點還說不準,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對我徹底信任,把我放飛出去龍入大海呢?”
“如果我是吳老漢殲,盧一峰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對他徹底放心呢?怎麼才能讓我放心給他機會,讓他讀力領兵獨當一面?是繼續聯姻,還是再交人質,或者是自請監視?頭疼啊,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到底怎麼做才能讓吳老漢殲下定這個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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