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大結局七

禍國美人,傾世毒妃

半個月後。

盛夏的天氣依舊是說變就變,原本還晴朗的天氣,轉瞬又是大雨淅淅瀝瀝而下。

寧白蘇伸出手,看着手中的大雨,早知道她就應該聽蘇嬤嬤的話,帶把傘出來,這樣也就能夠不用再一旁的長廊裡躲雨了,也幸好這裡有個長廊,能夠讓她容身。

寧白蘇擡起頭,看着街上因爲下雨逐漸從多到少的人影,甚至不過一會兒就變得空蕩蕩的街。

有些百無聊賴,伸出手,接着那砸在手心裡的雨珠,偌大的雨滴,砸在手心裡,隱隱有些手疼。

輕聲嘆口氣,擡起頭,看着空中的大雨,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停歇。

想必這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停歇不了了。

寧白蘇咬咬脣,希望這雨不要一直下下去,好歹給她個機會,讓她能夠回去。

突然,空中的雨水被隔絕了,寧白蘇擡起頭,就見頭頂一把偌大的傘遮住了空中的雨水。

轉過頭,就見身後一個面色如玉的人影正站在她身後,爲她撐着傘。

那精緻的面盤妖孽如斯,仿若能夠讓天下人傾盡一切,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寧白蘇呆呆愣在那裡,甚至是手一度想要撫上那張臉,可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

北冥蒼爵。

半個月前那場回憶在記憶裡翻滾,直直襲來。

“紫兒,快去叫子依過來”寧白蘇緊緊扣住着榻上北冥蒼爵的手。

“王妃,您忘記了嗎,前天子依小姐就走了,她師傅讓她去天山了”紫兒看着寧白蘇蒼白的臉色,輕聲開口,前天子依小姐留信,說是要離開一段日子。

寧白蘇回過神,這纔想起白子依前天連道別都沒和她道別,直接留信就走了,當時她還想白子依肯定是有急事要去處理,不然不會走的這麼快。

就算這會兒,她派人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寧白蘇咬着脣,看着一旁的太醫,面色不善:“若是你們治不好,你們的腦袋就全部都別想要了”。

“王妃饒命啊,王爺的傷勢嚴重,已經超過我們的醫術了,王爺本就有傷在身,若是好好休息,再受傷,必是能夠救治的,可是王爺這些天都是連日奔波,而且胸口也被重擊的傷,根本就不好治”太醫院楊大人上前,面上全是害怕的看着寧白蘇。

寧白蘇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一陣聲音從門外進來,她轉過頭,清風老人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處。

寧白蘇面上一喜,她怎麼忘記清風老人,清風老人向來醫術無雙,肯定能救北冥蒼爵的。

清風老人看着她臉上因爲他的到來而閃過的喜色,快步走進房中,站入到北冥蒼爵身旁,替他把脈,半響後,纔看着房中所有人道:“無關人等全部出去”。

寧白蘇見他這麼說,看一眼榻上的北冥蒼爵,轉過身,準備離開。

卻聽到清風老人在她身後開口:“你留下”。

寧白蘇轉過身,見清風老人正看着她,一旁的紫兒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寧白蘇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安心。

見房中的所有人都退下了,清風老人摸了摸鬍鬚,打量着寧白蘇半響,寧白蘇都要以爲他會一直不說話,才聽到清風老人的聲音響在房中:“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了,曾經以爲時間會抹平一切,剩下的日子裡,會有新的人代替,日子依舊會越過越好,不會在沉迷在過去中,但是,如今看來並不是,爵兒這般癡迷於你,我倒是看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愛情了”。

寧白蘇皺着眉,對於清風老人的話語有些不解,也沒有說話,她看一眼榻上的北冥蒼爵,也沒有心思去關心清風老人的說法和意思,她只想要着清風老人快些救治着北冥蒼爵。

清風老人見她的眸光落在榻上的北冥蒼爵身上,眼底滿含擔憂,看一眼北冥蒼爵,清風老人閉了閉目,開口:“你放心,爵兒的傷勢不過是區區小傷,我自是不在話下”。

聽着清風老人這麼說,寧白蘇目光裡閃過些喜悅,才放心一顆含在嘴中的心,她知道既然清風老人這麼說,那就代表着北冥蒼爵會沒事。

“其實我也並非是不喜歡你,只是覺得你不適合爵兒罷了”清風老人看着她,再次開口。

寧白蘇聽到這話有些皺眉,這話她已聽清風老人說過無數次,剛準備反駁開口。

卻被清風老人先一步打斷:“你先別急着反駁,也放心,既然爵兒這般非你不可,我不是不可以退步”。

寧白蘇震驚的擡起頭,半響後,才輕聲疑問的開口:“您願意退步?”。

“誰讓爵兒他非你不可”清風老人嘆口氣,出聲,當日的堅定聲依舊曆歷在目,請師傅成全,非她不可,這般的話語,他的這個傻徒弟是個癡情種,而且他了解爵兒,爵兒一旦認定的人和物,就是誰也改變不了:“但是,我有要求”。

寧白蘇擡起頭,看着清風老人,目光裡閃過些疑惑,道:“什麼要求?”。

清風老人看着她,輕聲開口:“我治好爵兒後,也會抹去他一些記憶,若是你能在一個月之內,讓他重新愛上你,我便不再阻攔,若是你不能再一個月之內,讓他愛上你,我希望從今以後,你能夠放手,他娶任何人你都不要出現”。

寧白蘇目光裡閃過些震驚,看着清風老人,笑了笑,良久之後,才問:“你會給我選擇的機會嗎?”。

見她臉上的笑容,清風老人繼續開口:“這是個賭約,你必須賭”。

寧白蘇看着清風老人,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賭贏了,就是她和北冥蒼爵在一起,賭輸了,便是她放手北冥蒼爵,可是,她不會讓自己輸,垂下眼睛思量一會兒:“好,我賭”。

她賭北冥蒼爵會在一個月之內愛上她。

“你就不怕輸?”聽聞寧白蘇的回答,清風老人倒是有些驚訝。

“我相信北冥蒼爵,亦相信我們的感情”就算北冥蒼爵失去記憶,她也清楚地知道北冥蒼爵會重新的愛上她。

“好”清風老人笑意的點頭,“若是你贏了,我便會不惜一切幫你改命,只希望你和爵兒能夠好好地,肚子裡的孩子,也好好照顧着,若是爵兒知道了,想必會很開心,這也是我能夠爲這個孩子所做的”。

寧白蘇目光裡閃過些驚愕的看着清風老人,清風老人只是看着她,揮了揮手。

寧白蘇點點頭,再次看一眼榻上的北冥蒼爵,便轉身離去,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寧白蘇看着坐在榻旁的清風老人。

或許清風老人是真的愛北冥蒼爵,若是她賭贏了,北冥蒼爵就會一直和她在一起,而寧白蘇也很清楚,爲人改命,本身就是逆天,最折陽壽的事。

寧白蘇回過神,手心已經撫摸上眼前的人影了,她連忙收回手,雖然她和北冥蒼爵已經是夫妻,可是,如今的北冥蒼爵,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和她的記憶,她這麼突兀,她怕會嚇到他,可是,當她看着眼前的人眼底的笑意,她知道,眼前的人並不介意她的動作。

寧白蘇淡淡一笑,看着北冥蒼爵。

她偶爾也會聽到紫兒和蘇嬤嬤傳來着他的消息,說他被清風老人照顧的很好,而且,如今的清風老人也不再壓着他和蘇雨兒成親。

聽說蘇雨兒要求自己去照顧北冥蒼爵,卻是被北冥蒼爵幾次拒之門外,去求清風老人,清風老人也只是說這事是爵兒的意見,便再也沒有多說。

而她也早已搬出王府,清風老人說過,這場賭局裡,她不能告知北冥蒼爵,她是他的王妃,也不准她去王府找北冥蒼爵。

撐着雨傘的人,見她動作,目光裡有些淡淡地笑意:“你似乎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寧白蘇點點頭,看一眼長廊外的大雨,話語裡有些淡淡的迷糊:“出門忘記帶傘了,所以,想等着雨水什麼時候停歇再回去”。

“既然這般,那我送你吧”北冥蒼爵看着她,偌大的雨傘遮蓋住她的身子。

寧白蘇點點頭,目光裡閃過些淡淡的笑意:“謝謝”。

北冥蒼爵聽着她生疏而客氣的話語,有些淡淡地不喜歡,卻也不多說。

邁開步伐,和她一起邁步進入雨中,看着那嫩白的側臉,深黑的眸光中,含着淡淡的幽深,半響後,才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寧白蘇停住步伐看着他,眸子中閃過些笑意。

“我總覺的你很眼熟”北冥蒼爵盯着她,總感覺是在哪裡見過她,因爲只要一見到她,他的步伐就會不由自主的跟過去。

“那你再想想你有沒有見過我”寧白蘇嘴角勾着笑容,輕聲開口,臉上有些些許的俏皮。

看着精緻的臉上揚着淡淡的笑容,北冥蒼爵卻覺得那般熟悉,可是,當他轉念一想,卻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一想,頭便有些疼,隨後,他只是皺着眉搖了搖頭。

“沒關係,你既然想不起,你回去之後再想想”寧白蘇看着皺起的眉,伸出手,撫平着那眉間的川。

她不忍去逼北冥蒼爵想起着什麼,他若是想不起,她給他時間,慢慢去想。

“走吧,送我回去”寧白蘇收回手,看着北冥蒼爵道。

“嗯”北冥蒼爵點點頭。

一段漫長的路,大雨淅淅瀝瀝砸在雨傘上,雖然偶爾雨珠會飄落在寧白蘇臉上或者身上,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寒意,只感覺滿心的溫暖。

她甚至是希望這段路,能夠在漫長一些,能夠讓她和北冥蒼爵走到天長地久。

可是,時光流逝,轉瞬寧白蘇就到了現在的住處,而門口處,蘇嬤嬤早已經在等待着她。

一見到北冥蒼爵,蘇嬤嬤眼底閃過些震驚,開口:“王爺,老奴參見王爺”。

北冥蒼爵看着蘇嬤嬤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寧白蘇,目光裡閃過些淡淡地情緒,他果然是認識她的,看她身旁的嬤嬤,在見到他的時候那一刻吃驚,他就能知道,她與他或許淵源頗深。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的神情,臉上一片淡然,沒有開口,身後傳來紫兒的聲音,“王妃,您終於回來了,可是急死奴婢了”。

卻在看到門外站的北冥蒼爵,眼底全部是大大地震驚,連忙行禮道:“紫兒見過王爺”。

北冥蒼爵看着驚訝的紫兒,再看見一臉淡然的寧白蘇,自是沒有錯過紫兒口中剛纔的稱呼,王妃,她是他的王妃嗎?

所以,他才能覺得她這麼眼熟,這麼熟悉嗎?

可是,爲什麼她卻不說,她是他的王妃,又是爲什麼他絲毫記不起她?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臉上表情變換,輕聲開口:“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北冥蒼爵聽她這麼說,搖了搖頭,道:“下次吧,這次就不坐了,我等會兒還有公務要去處理”。

寧白蘇點點頭。

見寧白蘇點頭,北冥蒼爵轉過身,撐着傘轉身離去,淅淅瀝瀝的大雨中,他的背影越來越遠。

紫兒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再看見一直凝視着那背影的寧白蘇,皺了皺眉,開口:“王妃,您說這樣有用嗎?”。

寧白蘇沒有回頭,依舊看着那離去的背影,伸出手,接過手中的大雨,在大雨中點了點頭,收緊手中的雨珠:“有用”。

她是算準了北冥蒼爵出現在那裡,所以,纔會早早地等在那裡。

而且也知道今日會下雨,所以,沒有帶雨傘,也不讓紫兒她們去找她。

“可是,王爺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反應,明明奴婢叫了您一聲王妃,王爺卻是一聲不吭”紫兒皺着小臉,臉上有些不懂,王爺剛纔雖然待王妃,一如既往的極其溫柔,可是,那對於她的那聲王妃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寧白蘇轉過頭,看一眼紫兒,笑了笑:“他若是被你猜中了心思,就不是北冥蒼爵了”。

她剛纔看到了北冥蒼爵的表情,如今的他,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她都能猜測到他的心思了,所以,自是懂他肯定聽到了,只是,他心中有疑惑,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她更是知道他一定回去查的。

而她要的就是去查他們這些過往,清風老人不准她去王府,也不准她告知北冥蒼爵一切,可並不代表北冥蒼爵不能去查他們的過往。

她只要稍加提點,就知道北冥蒼爵一定會查這件事,因爲,如今的她,太瞭解他了,一點一滴,都已經深入心扉。

正如,她相信北冥蒼爵,相信他們的愛情一般,而且,這樣她也沒有破壞與清風老人的賭約。

紫兒點點頭,也對,主子的心思她確實猜不中,隨後,攙扶着如今正懷孕,有些孕期反應的寧白蘇進房中。

她不懂當初爲何王爺病重的時候,王妃到底和清風老人說了什麼。

只知道後來,王妃帶着她們搬離了王府,後來,今夜每天都會送消息來給王妃,關於王爺的消息,她最初還以爲是王爺的師傅,將王妃趕了出來,讓王爺娶蘇雨兒。

可是,到後來,她才發現不是,蘇雨兒雖然會纏着王爺,可是,王爺卻並不待見蘇雨兒,甚至是請清風老人出面,可是清風老人大多數都是置之不理。

所以,她才知道,原來不是。

終於忍不住問了王妃,王妃卻是告知了她,清風老人救了王爺,卻也將王爺的記憶關於王妃的那一塊全部抹去了。

如果王妃能通過清風老人的考覈,王爺就會和王妃在一起。

若是通不過,王爺就會另取她人,她問過王妃,會不會擔心?

王妃卻告訴她,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所以,王妃並不擔心。

看着王妃臉上那勝券在握的表情,她知道,或許王爺和王妃心中的感情早已經相溶,所以,王妃纔會這般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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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寧白蘇攙扶到房間中,蘇嬤嬤連忙開口:“這懷孕了,可千萬不能有什麼冷熱發燒了,老奴去幫你燉碗薑湯來喝”。

說完就連忙朝着廚房而去。

寧白蘇看着蘇嬤嬤離去的背影,輕輕一笑,拿出乾淨的衣物換上。

待換好衣物後,紫兒連忙拿過乾的帕子幫她將染上些雨水的頭髮擦乾着。

待擦乾的差不多,蘇嬤嬤的薑湯也已經熬好,將薑湯放入着寧白蘇面前,還不待寧白蘇拒絕,就連忙開口道:“這薑湯喝了能夠散寒的,可別感冒了,你就是不喜歡喝,也稍稍喝一點,我熬得比較淡,喝着驅寒”。

寧白蘇皺着眉,看着面前的蘇嬤嬤,眸子裡有些淡淡地拒絕,撒嬌開口道:“我不喜歡喝這個,喝了就想吐,這也就是說明,肚子裡的他不能喝”。

“沒有用,還是沒成型知道什麼不能喝,你啊,必須喝,若是感冒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見寧白蘇撒嬌,蘇嬤嬤直接板起臉拒絕,可是,聲音裡終歸還是輕柔了許多:“這懷孕可不能隨便吃藥,你若是等會了感冒了,那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那我等下喝”見蘇嬤嬤實在無法拒絕,寧白蘇看着蘇嬤嬤,妥協的說着。

“紫兒,你看着王妃喝下去,必須喝下去”蘇嬤嬤看着一旁的紫兒,嚴肅的說着。

紫兒瞧一眼寧白蘇,點點頭。

“好了,那我去多買些菜,今日給六小姐你補補身子”蘇嬤嬤看着寧白蘇,笑意的提着自己的意見。

說完,也不等寧白蘇答應,就快步的朝着房門外而去。

見蘇嬤嬤離去的身影,紫兒看着寧白蘇,將那碗薑湯拿着放入到寧白蘇面前:“王妃,您就別爲難我了,若是知道這薑湯冷了,您沒喝,蘇嬤嬤可以從今天念上整整三天”。

寧白蘇點點頭,看着紫兒,笑道:“我晚些喝,你先放着吧”。

確實蘇嬤嬤如今的唸叨功夫越來越厲害,上次寧白蘇因爲半夜出門,沒有加披風,就被蘇嬤嬤第二天整整唸叨了一天,說是懷孕的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若是冷了怎麼辦,既然要當娘了,也不能在孩子氣了,後來連帶着紫兒也被唸了一天。

而後,只要蘇嬤嬤稍稍開口,寧白蘇絕對都服從,她是懼怕了蘇嬤嬤的唸叨功夫,連帶着紫兒聽到蘇嬤嬤唸叨,都要避讓三尺。

拿過一旁的書,寧白蘇隨意翻動着,如今,搬出來的這段日子,她如果不出去,一般都是呆在房中看書,拿起桌上的薑湯,寧白蘇喝入腹中,淡淡的溫熱敢,暖着胃。

也不知道是這薑湯喝得有些犯困還是怎麼了,寧白蘇剛放下碗,就感覺自己倦意襲來。

轉過身,寧白蘇就是朝着榻上睡去。

紫兒見她睏意襲來,也不再打擾她,幫她蓋好被子,便就邁步出了門。

等寧白蘇再次睜眼,翻身過來的時候,天色是早已經暗淡了下來,門外的陰雨天,依舊是下着雨,不過已經從中午過後的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千絲垂落,如玉如珠。

寧白蘇起身,邁步出房,就聽到了廚房裡傳來一陣翻滾聲,想必是蘇嬤嬤已經在做飯了,寧白蘇剛準備去看看,門外就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寧白蘇皺眉,也不知道是誰,朝着大門而去。

打開門,就見一把大的雨傘先出現在眼簾。

雨傘慢慢擡起來,一張刀削般的妖孽臉盤就出現在眼前。

寧白蘇呆在那裡,只看着眼前的人。

北冥蒼爵看着寧白蘇目光中的呆滯,輕輕笑了笑,問道:“不請我去坐坐嗎?”。

寧白蘇這纔回過神,連忙測過身子,讓北冥蒼爵進屋。

“王妃,誰啊,你怎麼站那麼久”紫兒見寧白蘇一直站在門邊,皺眉的問道,邁過步伐過來,卻沒想竟然是北冥蒼爵,眼中連忙閃過些喜悅和驚愕:“王爺,蘇嬤嬤,是王爺,奴婢這就讓蘇嬤嬤再去準備些飯菜”。

說完,也沒問北冥蒼爵到底有沒有用過晚膳,就快步的離去。

寧白蘇見狀,朝着北冥蒼爵尷尬一笑,紫兒這丫頭,平日裡看着挺聰明的,這會兒怎麼就不知道問問北冥蒼爵有沒有用膳。

北冥蒼爵邁步走進院子裡,隨意打量着院子的景色,不是很華麗的宅子,不過卻佈置的很精緻,乾淨,讓人看着很舒服。

轉過頭,看着寧白蘇臉上的尷尬笑容,出聲:“我沒有用過晚膳,我是來你這裡用膳的”。

寧白蘇眸中閃過些驚訝,半響後,才點頭笑了笑。

北冥蒼爵看着她的笑容,其實話一出口,他也覺得莫名其妙,可是,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那些話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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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蘇點點頭,邀請着北冥蒼爵朝着大廳中而去。

北冥蒼爵剛坐下,寧白蘇就爲他倒上杯茶水,北冥蒼爵接過,打開茶杯,就發現是他所喜愛的龍井,水八分熟,這樣泡出來的龍井有着很清淡的香味。

寧白蘇坐入一旁,看着他的動作,不發一言,手輕輕地撫上着自己的肚子,她知道這是北冥蒼爵的習慣,雖然她很少爲北冥蒼爵倒茶,但是,很多時候,她都是在一旁看着府中的嬤嬤,爲北冥蒼爵準備着茶水,所以,有些東西自然而然的就學會了,偶爾,她也會偷偷摸摸代替嬤嬤,幫北冥蒼爵準備着,不過,這一切北冥蒼爵卻是不知道。

北冥蒼爵輕輕品上一口,只感覺脣齒留香,和他記憶裡的一樣。

擡起頭看着寧白蘇,北冥蒼爵放下茶杯,輕聲開口:“他們都說你是我的王妃”。

寧白蘇只是聽着北冥蒼爵的聲音,笑了笑,沒有說話。

北冥蒼爵見她低垂着小臉,沒說話,她這般的模樣,就是他夢裡的那個人,他這段時間裡總是會做着一個夢,可是卻看不到夢裡的人,只知道她一身素衣,低垂着小臉,如今看她,他就能百分百肯定,那個夢裡的人是她。

寧白蘇擡起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北冥蒼爵,開口:“那你信嗎?”。

北冥蒼爵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信”。

見到她,他會有莫名的熟悉感,而且會忍不住想靠近,今日大雨之時,他會接近她,便是因爲,他曾經無意中在府中的抽屜裡,翻出了她的畫像。

畫像有些年月了,想必應該是畫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畫像中的人雖然他不曾見過,可是他知道那幅畫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而且,那畫看到,他的心會莫名地柔軟,所以,他知道,他一定是缺失了那些關於她的記憶。

派人去調查,果然,事情一如猜想中那般,她是他重要的人,是他的王妃,只是不知道什麼事,讓她在和師傅談論之後,她便搬出了府邸。

而且那次他昏迷醒來,記憶中也沒有了她,府中的人因爲早已經被師傅告誡,不許提起她,所以,他纔會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少了關於她的消息。

但是這些消息一旦不知道,就會被安放的很好,若是知道了,便是再也無法挪出他的腦海。

“菜來了”紫兒見兩人沉默不語,眸中閃過些疑惑。

寧白蘇看一眼北冥蒼爵,請他坐入桌邊。

蘇嬤嬤一看到北冥蒼爵,眸中連忙閃過些笑意,“原來是王爺來了,老奴幸好中午買了菜”。

北冥蒼爵點點頭,坐入桌邊,寧白蘇也隨着他的動作,一起坐下着。

可還未動手,就見北冥蒼爵將一個清單的菜碗放入她面前:“雖然好多東西不記得,但是我好像記得你不愛吃辣椒,我有沒有記錯”。

寧白蘇閃過些笑意,還沒回答,倒是一旁的蘇嬤嬤先一步驚訝出聲:“王爺,您還記得王妃的愛好和不喜歡”。

北冥蒼爵點點頭。

飯桌上,寧白蘇如今懷孕了之後,口味變得越發的奇怪與挑食,很多東西不吃,又有時候特別愛吃某一種東西,剛伸出手,去夾起面前的魚,一雙筷子便先一步她的筷子止住。

隨後,就見北冥蒼爵將碗中已經剔好的魚肉,放入她的碗中:“吃吧”。

“原來王爺一直沒吃飯,就是在幫王爺剔魚刺哦”紫兒笑意開口,眸中有些羨慕:“王爺可真疼王妃,真是羨煞奴婢了”。

寧白蘇瞟一眼北冥蒼爵,只見,北冥蒼爵臉上淡淡的表情,似乎對於紫兒的話沒聽到一般,寧白蘇看一眼紫兒,道:“安靜吃飯”。

“是”紫兒笑意的點頭。

待一頓飯下來,寧白蘇覺得有些飽,看向北冥蒼爵,北冥蒼爵似乎並不餓,也沒吃什麼。

蘇嬤嬤見狀,收拾好桌子,連忙拉着紫兒下去了,房間中,頓時只剩兩人,寧白蘇看着有些沉默的北冥蒼爵,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倒是北冥蒼爵隨意從書架裡抽過一本書,看起來。

見北冥蒼爵看書,寧白蘇也不搭理,一會兒纔開口:“天已經黑了”。

北冥蒼爵擡起頭,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卻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點點頭:“嗯?”。

“你不回去?”見北冥蒼爵如常的臉色,寧白蘇問。

“你要睡了?”北冥蒼爵放下書,換上一個問題,問着寧白蘇。

“沒有”寧白蘇搖搖頭,有些不懂北冥蒼爵的意思。

“既然你不睡,那就這麼陪着我吧,若是你要睡了,那你就睡吧,我看完自然就走了”北冥蒼爵看着她,淡淡一句。

寧白蘇眸中閃過些驚愕,倒也不在多說什麼,便在房中開始走動起來:“那你看書”。

“嗯”。

一人在房中隨意走動着,另外一個人坐在一旁安靜看着書,蘇嬤嬤躲在房外偷偷瞧着,臉上閃過些笑意,果然,王妃對於王爺是與衆不同的,失去了記憶,可是看言行舉止,也是依舊愛着的了。

燃着燭火的房中,偶爾小兩口兒聲音:“北冥蒼爵,你偷看我”。

“有嗎?”某人直接回答道,他是光明正大的看,哪裡是偷看,雖然他不記得,可不代表他不知道,她是他的王妃啊。

難道他看他的王妃都不可以?

“還沒有,你看你的書,我散我步,幹嘛偷看我”寧白蘇看着北冥蒼爵,哼哼道,她剛坐了一個極醜的姿勢,竟然被這個男人瞧去了,真是讓她十分別扭。

“沒有”男人依舊搖着頭,拒不承認。

“還不承認,你再偷看我,我就戳瞎你”寧白蘇見眼前的男人不承認,彷如又回到了以前一般,咬牙開口。

“悍婦”北冥蒼爵搖頭說道,心底卻閃過些甜蜜。

“你說什麼?”寧白蘇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什麼也沒說”北冥蒼爵見她生氣的模樣,笑笑,他喜歡這般和她吵鬧的日子。

“你是要打架,是不是”寧白蘇見他再次不承認,嘞起袖子,就要上前。

“好啊”北冥蒼爵倒是同意的點頭。

寧白蘇聽他這麼說,整個人就是朝着北冥蒼爵撲去,可是,男人身子一轉,哪裡會容她逮到:“你別跑,北冥蒼爵”。

“王妃,也請你抓得到我再說”說完,就身子再次一閃,直接避開寧白蘇的撲倒。

寧白蘇轉了幾圈,都沒有抓到北冥蒼爵,眸中是各種生氣,哪知道一旁便再次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王妃,你的腿貌似有點短”。

寧白蘇聽聞這句,瞬間氣炸了,她哪裡腿短,他根本就是不會欣賞。

該死的北冥蒼爵,竟然敢嘲笑她腿短,瞪着那男人道:“你站住”。

說完就再次撲上去。

一人追,一人跑,房中是笑鬧不斷,門外的蛐蛐聽聞,也是輕聲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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