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凡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他以前與花依依感情極深,但是兩人一直恪守遵法之禮,從未逾矩過,所以對他而言,這是他的初吻!
他根本不會吻技,雖然他也曾放蕩過,也對依依情難自己過,只是始終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就是因爲愛她,所以尊重她,更沒有碰她!至於王府裡的女人,那都不是他愛的,甚至包括那兩個孩子的生母,他有着自己的精神潔癖,不願意與任何女人接吻。
玉側妃曾經爲了索他一吻,百般誘惑,但是從未得到他的一吻。
他這一生,深吻也只會爲他深愛的女人,而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已經嫁入後宮,再與他無半點瓜葛。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陰差陽錯的吻了一個女人,還是他最爲厭惡的那個女人!
但是爲什麼她的脣竟然這樣軟,還帶着一種香甜的氣息?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想要索取更多,他甚至想要將這吻深入……
一直冰封的心,似乎都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
冥墨凡的心裡升起濤天火焰,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給勾引了?
看着冥墨凡那鐵青的臉色,花依朵終於回過神哪,額滴個神哪,她竟然在和她的頭號大敵第一次親密接觸?老天要不要這麼烏龍,很噁心好不好?
馬車一停,整個車身就落了下來,花依朵條件反射地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但是冥墨凡卻快了她一步,幾乎迫不及待地諒將她甩開,直接將她像抹布一樣,甩到了車壁上。被這麼一推,在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已經“石化”的季意飛的臉上,那充滿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剛剛是看到了什麼?冥墨凡竟然與花依朵親吻了!這是他的幻覺是嗎?
“痛痛痛!”
花依朵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散架了,本來屁股上的傷都還沒好,這樣被推來推去的,感覺自己的脊椎都快斷了。
“你瘋了嗎?吃虧的是我好不好?你以爲我很想親你啊?呸呸呸!想想都覺得噁心!”
花依朵不斷地擦拭着嘴巴,就像是剛剛有什麼極度噁心的東西吃了進
去一樣。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極爲規律,只是因爲他的一個吻就讓她的呼吸都變得不正常起來。這個男人明明是她厭惡的人,而且他也極度厭惡自己,怎麼會一個吻就讓她方寸大亂呢?
冥墨凡眼裡噴着火看着一臉嫌棄的花依朵,心裡突然覺得異常的堵,是她搶走了他的初吻,他都還沒有跟她算賬呢,她竟然還敢嫌棄他?還敢說他噁心?冥墨凡無比後悔自己剛剛伸手救她,要是不出手救她,搞不好現在他還可以站在摔得五體朝天的她的身邊,笑着看她的狼狽呢!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就被他按了下去,實在是太幼稚了,只有十年前的他,纔會這樣想。難道說跟蠢貨在一起真的會影響自己的智商?所以他的智商纔會被花依朵給拉低?冰着臉,冥墨凡冷冷地看着花依朵,始終沉默不語。
感受到冥墨凡的冷意,花依朵迅速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呃……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是人在屋檐下。就當自己是冥墨凡的屬下,工作就是他掛名老婆一職,而他就是她的頂頭上司,自己的頂頭上司,始終不能得罪不是?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啊。
“唉喲,外面月色好好哦,我出去曬月亮了啊。”
說完她就像沒事人一樣,連滾帶爬地奔了出去,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得季意飛是大開眼界,沒想到大家閨秀做起這粗魯的動作,如此熟悉,而且還如此……優雅……
走出馬車的時候,花依朵還順便後踢腿給了正在欣賞她“爬姿”的季意飛一腳,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問。
“留在這裡,想被凍死?”
季意飛直接秒懂,看了一眼已經化成冰山的冥墨凡,當下灰溜溜地跟在花依朵的屁股後面就走了。
兩人逃出馬車之後,厚厚的車簾將裡面冥墨凡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給擋住,花依朵這才鬆了一口氣,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簡直就是鴨梨山大!那男人甚至不用刀,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你就能把你給凍死!雖然她並不怕冥墨凡,但是那種感覺她實在是不喜歡!
冥墨凡心裡暗自冒火,簡直想一把將花依朵給掐死。
淫婦!不知羞恥!
冥墨凡詞彙貧乏,實在是想不出更多的詞來形容花依朵的可惡,看看她的模樣,哪裡有半分女人該有的樣子?那可是肌膚之親,更是他們成親近一年來,他第一次碰她,她沒有半分羞澀就算了,反而一臉無所謂地當着他的面嫌棄他?
怎麼會有這個女人!在被男人親過之後,還能一臉坦蕩地羞辱別人,就像是這事壓根沒有發生過一般?在冥墨凡男尊女卑根深蒂固的思想裡,女人就該是三從四德,遇到丈夫寵幸的時候,就應該嬌嬌滴滴,羞怯的模樣,但是這些東西壓根在花依朵看不到,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作爲女人的自覺!
就算她真的有那麼粗線條不在意,但是他親了她,她怎麼可以表現得那麼無所謂?難道她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至少在他看來,這樣的感覺還有些……不錯……她那柔軟的脣瓣簡直讓他……
冥墨凡眼光陡的一冷,不準自己再想下去,男女有了肌膚之親,這可是大事,若是她不是自己的女人,冥墨凡必然會因爲名譽責任而娶了她,但是花依朵本來就是他的女人,而且她的態度,那般無所謂,更讓思想原本就走在兩個極端的人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的矛盾鬥爭之中。
花依朵一出馬車之後,就不再想之前的事了,一心安撫着懷裡的清音鳳,季意飛也急忙爲清音鳳做檢查,就怕傷到了它。聽着小傢伙一直嗷嗷直叫,叫得花依朵萬分心疼卻也毫無辦法,現在城門口亂成一團,他們想入城門而不得,就在花依朵心煩不已的時候,前方的哭鬧聲也變得更大了。
只是沒多久,那哭鬧聲就安靜了下來,夜色之下,一羣人的身影顯得格外凝重。
“官大爺,求求您,給個方便……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跳河,老頭子現在就得把她送進城找大夫啊!官大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滾滾滾!哪裡來的瘋老頭,再胡鬧,小心老子打死你!”
守城兵不耐煩地一把將那老頭子給推開,那些晚了一步沒能進城的人堆在一起,也跟着起轟,希望可以一起施壓,能讓這守城兵開城門,他們也好進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