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朵瞬間臉色一冷,女人皆愛美,她自然也不例外。不然不會一穿越到這裡,最先做的事就是花半個月的時間把皮膚給保養回來。現在一聽到人咒自己毀容,雖然是罵的以前的花依朵,但是現在她就是花依朵,聽在耳裡,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她不得不再一次佩服那個花依朵,她是不是身邊的人都是敵人?
冷冷朝着門外一望,只見一黃一綠兩道鮮明的身影從門外被人前呼後擁的走進來,當頭一名黃衣女子哭得那叫一個悽悽慘慘,另外一名綠衣女子面露尷尬,但是更多的也是憤怒之色。
“就是你!你這個賤人!竟然又把瑤瑤的臉毀了!她還那麼小,你這個毒婦!你怎麼下得了手?”
那名黃衣女子一走進門,當下就擺足了陣勢,聲音一揚,手指着花依朵就罵了出來。
花依朵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接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那名黃衣女子,突然她微微朝前走了一步,接着就看到所有人全都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就當她是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看來這身體倒也不是全無用處嘛,不管這原本的花依朵有多討厭,至少這些人還是真的在怕她。
她一身的勁裝打扮,小蠻腰被她特製的腰帶束縛得恰到好處,她目光從衆人面前微微一掃過,接着一側身直接落座,雙腿一折,坐得大大方方。明明這個動作極爲不雅,但是落在她的身上,就渾然天成,自然之中帶着一股大氣。
花依朵手臂一擡,微微撐着自己的側臉,只見她頭一歪,看着衆人。
“別怕,我只是累了想坐坐。來者都是客,你們也都別客氣了,站着罵人不累嗎?坐下來罵,省點力氣。”
只見她嘴角帶笑,神色怡然自得,一點被人欺負上踢館的覺悟都沒有。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見習慣了她動不動就揮鞭打人,蠻橫無忌的樣子,突然一下變得這樣禮貌周全,關鍵還一副落落大方,氣質絕倫的優雅模樣,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這真的是那個一點就着,脾氣野蠻的冥風國頭號魔女花依朵嗎?
這換作任何一家千金,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粗魯的動作,季意飛看了眼裡滿是驚豔,就連心跳也跟着抖動了幾下,接着又面紅耳赤的趕緊移開了目光。
黃衣女子眼看自
己的挑釁無用,心裡暗自焦急,目光不由得微微向門口張望,似乎在等誰前來一般。
花依朵眼裡一道精光閃過,也不再理那羣女人,轉身對着季意飛笑意盈盈,一針見血地問道,“御醫大人是說這孩子臉又被傷了?你是指她的臉被人傷了不止一次?”
季意飛看了眼牀上已經陷入昏迷中的孩子,那般深的傷口,縱然他是大夫,看了都不由得皺眉,那樣恐怖的傷口更讓他之前的那點點悸動全都被厭惡衝消得無影無蹤。
他擡眼冷冷看着花依朵,語帶憎惡地說道。
“哼!這孩子臉第一次被你劃傷的時候,我就爲她醫治了,那次傷很淺,用過藥之後絕對不會再留疤。但是沒想到,你真是蛇蠍心腸,竟然又傷了一次她的臉,你知不知道這傷口有多重?只怕就算是用了藥,這疤痕也得伴她一生!”
古代女子身上但凡是有一點傷疤,都會很受影響,更何況是臉上?那樣長的一道疤痕,毀容是必然的,瑤瑤長大後嫁人都有困難,她的一生也算是真的毀了!
青衣女子的臉色也變得如她的衣衫一般鐵青,對着深思中的花依朵大吼道。
“你這個魔女!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侄女?我現在就去告訴王兄,一定要讓他打死你這個毒婦!”
花依朵看着一堆怒視着她的人,好像她真的就是那可罪無可恕的原兇一般。花依朵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反而帶着笑意看着衆人,這時候一個小丫環跑到黃衣女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那黃衣女子眼神一亮,整個人都變得眉飛色舞起來,花依朵突然就來了興趣。
看來正主要來了呢!
好戲就要上場了!
花依朵之前就是在等,她知道那黃衣女子等的人必然就是靈堂上一面之緣的冥墨凡!看來她們是鐵了心要挖個坑讓她往裡跳,而且還請來了冥墨凡作最佳評委嗎?哼!偏偏你們遇上的是我花依朵!
花依朵猛地站起來,剛剛纔面露喜色的女人嚇得猛地往後一退。
她臉上依然是冷靜無比的模樣,看着季意飛,步步緊逼地道。
“是!她第一次被傷臉,是我做的!我做的事我自然認!正因爲此,我差點付出了自己的命!現在你說這孩子的臉又被人傷了,但是這次又有誰看到是我做的呢?我這半個月呆在屋裡哪也沒有出去,難道
我這個魔女當真有分身魔法不成?而且我身邊沒有親信,誰也不可能去幫我做這事,你又憑什麼口空說白話的認定是我傷了孩子的臉?”
季意飛被花依朵的一番質問直接給問傻了,但是轉念一想,除了她又有誰會這樣做?於是他冷眼說道,“像你這樣的人,註定衆叛親離!你說你半個月沒出過門,又有誰看到過?難道你就不能趁夜跑出去,再傷孩子一次?”
“你這個魔女!分明就是你做的,還在這裡巧言舌簧!”
黃衣女子哭紅了眼,一臉心疼的說道,就像是那牀上被傷的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一般。
花依朵淡淡地看了眼哭得撕心裂肺卻還注意着要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黃衣女子,漫不經心地說道,“表妹,你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要是我沒記錯,剛剛表妹一進門就大罵,說什麼我‘又’把瑤瑤的臉給弄花了。”接着她聲音一滯,指着牀上的瑤瑤問道,“瑤瑤在牀上你還沒看見她呢,又如何得知她臉又被傷了?這房間裡只有季御醫一人知道,也是才發現的,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告訴你。那麼表妹,你不如給我解釋一下,你難道有先知的能力嗎?”
黃衣女子程可卿,冥墨凡的表妹,常年居於墨王府,自從花依朵嫁入冥家之後,兩人就沒少暗地裡明面上鬥過。只不過花依朵性子火爆,什麼事都明着來,被這個程可卿算計了許多次,在她的記憶裡,死去的花依朵之所以會用髮簪去劃瑤瑤的臉,就是“無意中”聽到程可卿的婢女說,其他千金對待繼女都是這樣做的。
程可卿猛地一回頭,聽到花依朵竟然將矛頭對準了她,當下臉色微微一僵,接着又強裝鎮定地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也只是聽幾個丫環無意中提起的,說你又去把瑤瑤臉給傷了!你明明就是嫉恨表哥差點打死你,你心裡氣不過,所以才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到瑤瑤身上!”
“喲!表妹你這麼會推理,怎麼不去當師爺呢?我想什麼你都一清二楚,那你知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麼呢?”
花依朵淡淡地瞟了眼牆上掛着的黃金長鞭,眼裡閃動着狡黠的光。
程可卿順着花依朵的目光一望,看到那金燦燦的長鞭,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吼道。
“你……你想做什麼?來人啊!表哥!表哥!這個魔女想要打死卿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