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上官明容之前一直沒有任何行動,蘇京等人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直到他此刻出手,他們這才意識到,花依朵爲何敢如此猖狂,正是因爲她的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絕頂高手!
“你們……當真就等着挨板子?”花依朵冷冷地一轉身,看着後方的平民子弟說道,“你們的熱血呢?你們的自尊呢?都被狗吃了嗎?”
一聲聲冷冽的呼喚,再加上那長血一掃,年輕子弟們的心血,直接被上官明容的行動,還有花依朵的聲音刺激得烈火一起。
寧死不受辱,這纔是男子漢!
唰地一聲,一百多號人齊齊上前一步,大聲吼道,“寧死不受辱!”
一衆教官何時見過這等陣仗,瞬間臉色一變,不自覺地就往後退了一步。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靈魂燃燒的血色子弟,正是因爲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憤怒,全被花依朵所點燃,他們反而有了拼死一爭的勇氣。
“你們當真想反?”
蘇京大聲一吼,手一揮,執法隊立馬拔刀上前,冷冷地對上了赤手空拳的學員。
“全都給我退下,上前一步者,死!”
蘇京陰冷無比地吼道,想要以此來震懾暴起的學生,但是學員們到了這一步,全然被自己的熱血所掌控,沒有任何一個人往後退,反而迎着那冰冷的刀鋒,唰唰唰地往前走了三步!
眼看着戰爭就要一觸即發,雙方都冰冷對峙,沒有誰有退後的意思。
“喲嗬!我纔打完架,怎麼着,你們要打羣架啊?”
聽到這戲謔的聲音,花依朵眉頭一挑,一回頭卻看到是去而復返的夢千千,看到花依朵看向自己,夢千千笑着對她揮了揮手,接着上前一步,走到雙方對峙的中央說道。
“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不叫我呢?”夢千千手一揮,拳風一掃,立馬那冷冷對峙的刀鋒就被卷得往後一退,之後夢千千就回首,頂着蘇京那一臉嫌惡的目光說道,“蘇營長,我投一票,支持平民子弟。”
“就憑你?”蘇京冷笑一聲說道,“你不過是個實習教官,又哪來的資格投票?這二九營高層可沒你說話的資格。”
“是嗎?原來蘇營長這麼看不起人家呢!”
夢飛飛冷笑一聲,接着慢慢地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東西,然後將掌心一攤開,一枚烏金令牌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而令牌上的那“九”字
威嚴而又凝重。
“看來蘇營長還是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呢,二九營監管特使,由九親王親自派遣,這樣的身份,想來我應該有權把投上一票吧?”
“監管特使?”
不止是蘇京,就連餘歸臉色也是一變,他們自然是知道監管特使的,所有地方分營,總營都會親派特使暗中監管,但是從來都是秘使,身份不外露,而且都是由九親王親自舉派,沒想到這個夢飛飛,今日會爲了這些平民子弟的鬧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蘇京上前一步,一把搶過那令牌看了又看,這令牌入手極沉,令牌背後的螭紋象徵着九親王的身份,這也不容作假,若是夢飛飛說謊的話,此事一旦稟報總營自有分曉。
“餘院長,你說我這一票,算數嗎?”
夢飛飛一把將蘇京手上的令牌搶了回來,對着餘歸揮了一揮,平民子弟沒想到夢飛飛竟然有這麼個身份,而且還站在他們這一邊,當即喜極而呼,餘歸最後鬆了口氣,揮手說道。“執法隊退下!”
看到執法隊退下之後,蘇京面色更是陰冷得要殺人一般,“西龍兵營規已定,又豈能因爲幾個賤子,說改就改!”
“正是因爲有營規的存在,所以要尊從營規。既然如今有四成學員贊成更改,那自然得要作改。”夢飛飛將令牌收入懷中,一笑而道,“怎麼着?蘇營長你是想要挑戰營規不成?”
沒想到這夢飛飛竟然還打倒一耙,蘇京冷哼一聲,咬牙說道,“就算營規可改,但是這女人縱容學員傷人,此番重罪,絕不能饒!”
平民子弟一聽到這話,歡呼聲立馬停止,神情中更是帶着滿滿的憤怒,花依朵動也沒有動,而且上官明容也沒有動,落在蘇正脖子上的匕首依然明晃晃的亮着,壓根就沒有收手的意思。
“縱容學員傷人啊……”夢飛飛拉長了音調,看着花依朵一眨眼說道,“花依朵,你縱容他人傷人了嗎?”
“當然沒有啊!”花依朵一副無辜的表情,接着對着上官明容一點頭,上官明容立馬將蘇正給推開,花依朵就跟着說道,“我們只是鬧着玩呢!打打鬧鬧,增加感情嘛,哈哈……”
夢飛飛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着瞎話,“你們也看到了,只是球門而已。”
餘歸這時候一臉的黑線,蒼月跟着大笑說道,“蘇正,你說你也是,上官師弟就逗你玩一下,看你嚇得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把你捅了一刀呢,你們說是不是啊?”
“
可不是,蘇正,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能不能大膽一點?”十三娘立馬幫腔說道。
“你們!”
蘇家人全都變了臉色,蘇京更是一臉的憤怒,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卑鄙!”
衆人說話的功夫,蘇正一直在流血,失血過多的他,早就已經意識變得迷迷糊糊的了,被上官明容推開之後,他還愣愣地站在原地,接着就覺得自己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匕首。
“蘇師兄,你的匕首。”上官明容一副死人臉的表情,冷酷無比地說道。
蘇正雖然迷糊但是不傻,這明明就是他捅了自己一刀的匕首,怎麼現在又變成了他的了?
“花依朵,你縱人傷人,證據確鑿,就算你把兇器甩開,就以爲能逃得過罰了嗎?蘇正的傷還在呢!”
蘇京一指蘇正腰間那個血洞,還正在滴答滴答的流着血呢,看起來也確實有幾分悽慘之像。
花依朵根本理都懶得搭理那個易怒的蘇京,轉身在蘇正耳邊低語道,“蘇師兄,我身上還有一把匕首,你說若是再傷你一個腎,你還能做好男人不?”
蘇正身子猛地一顫,本能地就想要跑,但是上官明容還拉着他一隻手,如今他渾身沒力氣,又哪裡逃得掉?
“你要是自己認了,我就留你一個腎。否則的話,哼哼……”
花依朵淡淡地一句話,卻讓蘇正嚇得流了一身的汗,自己還想要風流快活呢,當真兩個腎都傷了,那還得了。
“蘇正,你放心,只管說實話……”
蘇京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聽得蘇正慘叫一聲,接着大吼道,“不是……不是上官師弟傷我的,這匕首……匕首確實是我的,我自己拿在手裡玩來着,結果一不小心就捅了自己一刀,我受了傷站不穩,上官師弟是幫忙扶着我來着……”
所有人聽着蘇京的話,全都瞪大了嘴,這簡直就是典型的睜眼說瞎話啊,蘇正卻越說越清楚,越說越是讓花依朵滿意。
嗯……看來這小子還是很配合的嘛……
好不容易說完之後,蘇正雙眼一翻,慘白着臉就栽倒在地,失血過多,再上加受驚頻頻,這下子蘇正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暈了過去。
花依朵平靜地越過了蘇正直愣愣地身子,上前一把將瑤瑤給抱在懷裡,當即就準備先走,她身上哪裡有多餘的匕首啊,她可不是上官明容那傢伙,沒事身上自備刀子,不小心傷到自己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