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被反鎖的屋子裡。殷素素手攥着一把金釵蜷縮在屋裡的一處角落裡,目光警惕的注視着蘇卿言。另一側,蘇卿言也剋制的坐在屋裡的另一側角落裡。
兩人目光一個戒備,一個剋制。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身上涌起的那股渴望感已經變得愈來愈強烈了。在密閉的房間裡,在藥物的催/發下,兩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藥物所迷惑。
時間儼然成了煎熬。
殷素素抖着脣瓣,手上的金釵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的刺進她的大腿了。可大腿處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弱,身體深處的那股原始的衝/動已經霸道的控制了她的身體。
她難受的伸手去扯衣服的領子,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解決身體處傳來的灼熱感。蘇卿言的情況也沒有比殷素素好多少。他是男人,在迷藥的催/發下,他身上的那股渴望就比殷素素強烈。加之,殷素素不知道……現在的她,三千青絲輕披在肩上。一雙水亮的眼眸盈盈的盪漾着瀲灩動人的波光,這樣的她美得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對她動情。
他的喉結艱難的上下翻滾着,只覺得身體裡的熱血都好似往大腦上衝了。
他好想好想……
蘇卿言充滿渴望的用舌頭輕舔了舔乾裂的脣瓣,凝望着殷素素的目光也變得深幽而炙熱。
……
殷素素的突然消失讓吳嬤嬤慌了手腳,她像是被人放在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等贏琛趕來時,她一看到贏琛,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浮木,緊張的扯着贏琛的手,慌慌張張的哭着,“六皇子,快救救二小姐啊……”
贏琛心裡也是煩躁的很。但眼見着吳嬤嬤這般着急的模樣,他也不好再責備她什麼。低着聲音就問道,“吳嬤嬤,先別哭。你跟我說說看,你有沒有看清擄走素素人的長相?”
吳嬤嬤也是明理之人。知道贏琛現在是在準備營救她的二小姐。她再哭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於是她就把去韻貴妃寢宮還有從韻貴妃寢宮裡出來後發生的事情一一向贏琛說了個清楚。
贏琛一雙邪眸輕眯了眯,深邃的眸瞳裡仿若染上了一川風雨,光芒沉浮間。風雨已經簌簌催來。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很明顯今天發生的種種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的。要說在這宮裡,能手眼通天到這般地步的人,那只有一個人了。
呵呵……想不到啊,他的父皇已經這般急不可耐的要除掉他們夫妻兩了。
贏琛細密的長睫毛輕垂,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戾。
“吳嬤嬤,你先在這裡等着。暫時不要把素素被擄的事情說出去。本王現在就去想辦法救素素。”贏琛向吳嬤嬤囑咐了一句,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吳嬤嬤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累贅,根本幫不上忙,故而也就不敢再給贏琛添亂。贏琛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贏琛和吳嬤嬤分開後,起身就要派自己的暗衛開始在宮中搜羅素素的下落。卻是不曾半道上又讓她碰見了殷雲嫣。殷雲嫣在靈堂那裡忙了一小會兒。結果就把她給累得不輕。她這是趁機找了個藉口才溜出來的,迎面卻讓她碰見了一臉急匆匆的贏琛。
看到這般急匆匆的贏琛,殷雲嫣心裡大喜。被殷素素壓制得太久,心裡壓抑無比得她怎麼會不趁着這個機會上前去狠狠奚落贏琛呢。
她馬上捏着手帕,笑眯眯的走上前,神情無比的幸災樂禍,“六弟啊,五嫂剛纔聽人說了,素素她被闖進宮中的黑衣人給劫持了。嘖嘖,素素她可真的是一個苦命的人啊。這纔跟六弟你成親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故意頓了頓,她用更加惡毒的話繼續刺激贏琛,“六弟啊。那種敢闖進皇宮裡的刺客都是窮兇極惡的。你看素素她又長的那般傾國傾城,那些人會不會見色起意,對素素做點什麼啊?”
深怕別人不知道素素被擄了,也深怕別人猜不到刺客會對美貌的殷素素做點什麼事情。殷雲嫣說這些話時故意將聲音的音量調高,讓周圍來往的宮人們都可以聽到。
贏琛縮在寬袖裡的拳頭已經緊緊攥起,他發誓,等確定素素平安無事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殷雲嫣這個下賤的女人嘗一嘗奚落素素的惡果。
神情冷淡,他全身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華貴,和殷雲嫣的矯揉造作形成鮮明的對比,“五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在沒有找到素素之前,你對她做出的任何一種猜測都是不對的。”
不想再和這個女人浪費口舌,他硬邦邦的又擲下一句話,“五嫂,本王還有事。沒有閒工夫陪五嫂像菜市場賣菜的婆婆們那般胡扯。”
硬邦邦的拂袖,他直接從殷雲嫣身邊越過,徑直離開。被贏琛譏諷爲“菜市場賣菜婆婆”的殷雲嫣氣的在原地又跺腳又罵贏琛。
但轉而一想到殷素素等下子的慘狀,殷雲嫣心裡又得意無比。她一甩袖,也沒有回到靈堂去,而是去找了殷文弘。夾場邊劃。
勝利的果實,需要他們父女兩一起分享才甜蜜啊!
贏琛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的暗衛都招了出來。也對他的暗衛下了死命,讓他們無論付出什麼樣慘重的代價都要找到殷素素。
等暗衛們離開後。贏琛突然想起剛纔他半道上碰見的殷雲嫣。按理說素素被劫持的事情還沒有這麼快在宮中傳開呢,殷雲嫣怎麼就知道了?而且殷雲嫣剛纔和他說話時那一副居高自傲的態度分明就像是掌控了一切的模樣。
那殷雲嫣會不會知道素素現在在哪裡?
贏琛心中有了這個思量,腦子也不再如剛纔那般混亂了。他冷靜的又分析了一番,最後覺得以他父皇的城府,他即使要動手除掉他們夫妻兩,也不可能親自動手的。他一定要找一個人來當他的傀儡,讓這個傀儡來幫他完成使命。
這樣的話,事情成功了,他這個主謀自然是開心。事情一旦敗露了,只要把傀儡推出去頂罪就可以了。
那麼最有可能成爲他父皇的傀儡的人有可能是——殷雲嫣?或者殷文弘?
贏琛這番分析後,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沒有和其他的暗衛那般去找人,他派人探知到殷雲嫣的去向後,直奔殷雲嫣所在的宮殿而去。
殷雲嫣和殷文弘父女兩已經在提前慶祝他們的成功了。尹文弘讓宮女給他送來了一壺上品的貢酒,笑着爲自己斟酌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他一口飲盡。喝完後,他還意猶未盡的咂吧咂吧嘴巴,讚不絕口的稱讚着酒。
“爹,這酒雖然好喝。可你也少喝些。咱們等下還要帶人去捉素素的女幹呢。你要是喝醉了,萬一誤了皇上的大事。小心皇上歸罪我們啊。”
殷雲嫣輕聲的勸說着。
殷文弘瞪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啊。不過……今天這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只要等下帶人去抓下女幹,咱們就算是完成了皇上交付的任務。唉,我落魄了這麼久,終於又可以青雲直上了!”
殷文弘感慨了一番話後又開始暢想未來的生活。越想着心裡就越覺得美滋滋的。
殷雲嫣被他開心的神情感染,也是開始暢想着等下抓到殷素素女幹後的情形,“爹,你說,咱們等下帶着人去抓剛成親兩天的殷素素的女幹。大庭廣衆之下,這個下賤的女人恐怕要被衆人唾沫淹死啊。這六皇子戴了綠帽子,也丟臉死了!”
殷文弘鄙夷的輕瞪了殷雲嫣一眼,“難怪都說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啊。皇上既然親自設了這麼個局,他要的可不僅僅只是讓六皇子戴綠帽子啊。皇上他是……”說到這裡,殷文弘看了看四周,壓低音量,用手在脖頸上比劃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殷雲嫣大驚,張嘴就問道,“爹,皇上他恨六皇子女兒知道。可六皇子畢竟也是他的孩子啊,殺殷素素女兒還能理解。可親生兒子爲什麼要殺?”她以爲皇上再怎麼恨六皇子,也還是會留他一條命的啊。
殷文弘也想不到其中的關鍵,但爲了不讓殷雲嫣輕視他。他就故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父女兩正說的起勁時,緊閉的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踹開。
兩人大驚,擡頭去看,就看到贏琛一身肅殺的站在殿門口,手裡還拿着一把劍。他一步步的向他們兩人逼近,手上拿着的長劍的劍刃抵在地面上。隨着他的走動,劍刃和地板摩擦,有零星的火光噴濺而出。
“六、六皇子……”殷文弘哆嗦着脣瓣,戰戰兢兢的給贏琛行禮。
他面前的贏琛一身墨袍昂然立於他身前,一雙邪魅的眸瞳裡透着一種殺伐天下的眼神,一張俊美無鑄的容顏上也是透着一股凌厲的煞氣。
他像個可以主宰他們生死的帝王,舉手投足間透出的那股邪肆,讓人忌憚又讓人害怕。
“說!素素她現在在哪裡?”贏琛冷聲問道。
這是陽昭帝交給他們的任務,殷文弘怎麼可能輕易說出來啊。殷雲嫣更是恨不得讓殷素素死,她也不會輕易的說出口。
這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是用忌憚的目光看着贏琛,小心翼翼的說着,“六皇子,微臣不知道六皇子妃的下落啊!”
“砰!”殷文弘的話剛落下,贏琛手上的長劍就已經從殷文弘的耳畔邊擦過,釘在他耳朵旁的木樁上。
殷文弘被嚇得心一顫,伸手去摸耳朵,手上已經有了殷紅的鮮血。
殷雲嫣心驚肉跳,張嘴就開始喚人來救她。只是她剛呼喊出聲就被贏琛一個手刀打暈過去。贏琛繼續逼近殷文弘,嘴角邊勾起邪佞的笑弧,“殷大人,反正我父皇也是想要我這條命的,我也不把我這條命看得太重了。可如果我死之前能先送殷大人上西天,這似乎也是一條非常不錯的選擇呢。”
贏琛邪痞的說笑着,手上的劍在殷文弘身上一揚,竟是直接從殷文弘小腹處割下一整塊?整的皮下來。讓殷文弘打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是殷文弘的強項。可若是讓他對抗贏琛這樣的高手,那他只有被虐的份了。
他又將那一小塊?整的肉皮往地上一扔。他擡腳就用力的踩在那塊肉皮上。已經被贏琛殘酷的手段折磨的殷文弘就覺得贏琛好似踩在了他的身上。他心裡深處生出一股膽戰心驚的戰慄感,恨不得直接暈倒過去。
可贏琛像是個嗜血的修羅一般。他手上的劍一起一落,“唰唰”得幾下,就又從他的肚皮處削下一塊血淋淋的肉皮來。
殷文弘痛得倒在地上不停得翻滾着。贏琛擡腳又往他身上踹了幾下,凌聲而道,“殷文弘,你也別叫了,這附近的御林軍都已經被我父皇支走去‘尋’素素了。只要我再動幾下手,我保證我而已將你整塊肚皮和肉分離開來!”
殷文弘捲縮着身子,全身緊抱着。身上傳來的劇痛感讓他難受得整個人情緒幾乎就要奔潰了。爲了活命,他哪裡還能捱下去啊。
他哆哆嗦嗦的說着,“素素她在……”
得知了素素的下落,贏琛自是沒有時間再多耽擱。他得在他父皇的人“找到”素素前,將她救出來。殷文弘在贏琛離開後,爲了活命,只得忍着痛腹部處傳來的劇痛感擡腳去踹已經昏迷的殷雲嫣。
……
密閉的屋子裡。空氣中流竄的氣息都好似已經染上了曖昧的氣息。蘇卿言難受的一張臉已經是青紫色了。身上的那種渴望像是兇猛的野獸在不停的催/發着他。他看像殷素素的目光已經是染上了情、yu。
可僅剩下的那點良知告訴他,他不能對一箇中了迷藥的女子下手。
“六皇子妃……抱歉了。我可能是要忍不住了……若是、若是我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請你一定要刺死我……”蘇卿言主動的請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