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在韻太后抱殷素素的兒子時，贏焱?足勇氣終於纔敢走到殷素素身邊。他低頭看着她，抱着女兒的殷素素臉上早已經沒有凌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柔然。
贏焱眼瞼輕輕一垂，這個女人總是這般愛憎分明。對她愛的人。她總是毫不吝嗇的表現出她的炙熱感情。可只要對象換成了她討厭、憎惡的人，她就像個小氣的吝嗇鬼那般，一點都捨不得付出。
贏焱伸手輕摸了摸脖頸，脖頸處被她匕首劃開的那道傷口已經被晉王府的府醫敷上藥粉了。
“六嫂，能不能讓朕……抱一抱你的女兒啊？”贏焱清了清嗓子，開口忐忑的問道。抱着女兒的殷素素立即戒備的擡頭去看贏焱，她眼眸裡一閃而過的是……濃濃的戒備和防範。
贏焱被她的目光一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怯生生了。他擠着麪皮尷尬的笑了笑，沈新顏這個皇后可是一直關注着贏焱的舉動呢。見贏焱自討沒趣了，她就走到他們跟前，迅速的走到贏焱身側，壓低聲音譏諷的對着贏焱嘲笑起來，“你這個皇帝還真是喜歡犯賤啊！明知道別人不搭理你。你還要可勁的往前面湊。這下丟臉了吧。”
殷素素剛纔挑撥了她和贏焱的關係。沈新顏現在也想挑撥下贏焱和殷素素的關係。雖然他們兩人的關係早就水火不容了。
殷素素沒有聽到沈新顏對贏焱說了什麼。但以她的推斷，沈新顏顯然不會說什麼好話的。她烏亮的眸子裡有一抹亮光一瞬而逝，下一刻將她懷中的女兒輕輕抱到贏焱手裡。
贏焱雙手手臂一沉，再垂眸時。已經看到了他懷中多出的小奶包了。而被他抱着的孩子也睜着一雙水汪水汪的大黑眼珠看着贏焱。和她那總是酷酷的哥哥不同，小傢伙見到誰都是眉開眼笑的，讓人看着她單純的笑容心裡的某一處一軟，就更加喜歡上這個粉嫩可人的小奶包了。斤廣圍劃。
贏焱是第一次抱孩子，有些緊張。可他手裡粉嫩粉嫩的孩子已經對着他眉開眼笑，兩隻眼睛也已經眯成好看的月牙兒狀了。
贏焱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向她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小孩子見他笑了，她就更加高興的揮舞着她的兩隻小短手，笑的也更加歡了。
“六嫂，她叫什麼啊？”
他的這個問題像是問到了殷素素的傷心處，殷素素眼眸裡的神色一黯。淡淡道，“還沒有起名呢……”贏琛還在時，他早就給孩子琢磨名字了。可他想了一大堆名字都不滿意。現在他一走，孩子的名字倒是沒有人幫忙起了。
贏焱看了一眼殷素素的神色，知道自己是逾越，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他收回目光。又看向懷中的孩子，孩子嘟着粉嫩的小嘴對着他吹泡泡呢，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贏焱被她的小模樣給逗笑了，伸手輕捏了捏她的小?子，寵溺道，“你這麼愛笑，一定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朕以後就叫你多多吧。福氣多多，財氣多多，喜氣多多……”
孩子根本聽不懂贏焱在說什麼，她只繼續睜大了眼睛對着贏焱笑着。
“你不反對，那朕就叫你多多了。以後可要記得朕哦。”贏焱笑着對孩子說着。殷素素聽着贏焱和孩子之間的對話，沒有說話。
晌午的太陽往西偏時，沈放這個太傅才姍姍來遲的到了晉王府。他進了靈堂，看到還守在靈堂上的贏焱他們一行人，才拱着手向贏焱道。“皇上恕罪，太皇太后恕罪。微臣本是想今早天一亮就來給晉王爺送行的。奈何有要事絆住了，這纔來晚了。還請皇上、太皇太后不要見怪啊。”
贏焱被殷素素一挑撥，現在再看見沈放，就覺得他舉手投足間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抹傲慢之態。對他這個皇帝說話時眉宇間的神情也是極具輕蔑之態。
贏焱越發相信了殷素素說的話，贏琛一死，沈放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可能就真的是他這個皇帝了。
贏焱黑曜石般烏亮的眼眸裡掠過一抹銳光。
“沈太傅既然是因爲有要事纔來晚的，那朕怎麼好意思怪罪太傅你了。”贏焱敷衍的回答着沈放。沈放自從贏琛“死”後野心就慢慢膨脹了。他既然連贏琛都能除掉，那一個根基不穩的小皇帝似乎也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沈放倨傲的目光在靈堂裡掃了掃，最後落在了一身素縞的殷素素身上。殷素素這個新寡婦臉色悽迷，倒是比平日秀麗端莊的她多了幾分動人的媚色了。
嘖嘖，還真是可惜了。
贏琛這麼一死，放着這麼好看的妻子爲他守寡，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沈放伸手輕輕摩挲着下巴，走到棺材前。看到已經燒成面目全非的“贏琛”，他兩道濃眉高高揚起，嘴角邊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來。
這就是得罪他沈放的下場！
如果贏琛不來招惹他，他也許會手下留情放過他一把。但現在呢，贏琛自作自受吧。
沈放目光又是無限鄙夷的瞧了一眼棺材裡躺着的那具屍體，心裡只覺得更加肆意飛揚。當然，以他的個性，他也不可能在靈堂上久呆，在他鄙視了一番“死”去的贏琛後，就想打道回府。殷素素眯着眼打量了沈放小片刻，招呼安然到她身邊，在安然的耳畔邊小聲的低語了幾句。
安然順從的點點頭，就走到一臉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的沈放面前，說是讓他先到隔壁的抱夏休息。只是安然纔剛引着沈放走出靈堂，吳嬤嬤突然就追出來了，似是有什麼大事需要安然去處理。安然只得把抱夏的方位告訴給沈放。讓沈放和他的隨從先去那裡休息，他等下就會回來。
沈放閒不住，趁機就在晉王府的花園裡溜達起來了。
韶華好，錦花簇簇開。沈放懷着愉悅的心情在晉王府遊蕩開了。而剛在丫鬟引領下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韻太后正一臉不悅的走到晉王府的花園處。
即使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韻太后的眉頭還是蹙得緊緊的。她向跟在她身側的宮女們輕聲的抱怨着，“果然是什麼人生什麼孩子。琛兒小就是一個讓本宮頭疼的孩子，現在他的孩子也和他一樣的頑劣。小小年紀就管不住屎尿，這種孩子長大以後也不是可以有出息的人。”
宮女們心裡暗自腹議：韻太后您說什麼人生什麼樣的孩子，搞得就好像晉王爺不是從您腹中生出來似的？晉王爺要是真的有您形容的那般頑劣，那生了晉王爺的您又怎麼樣？
當然，這些腹議宮女們只敢在心裡偷偷的講。
“你們看，這王府修得多差勁啊，一點都不壯觀。還有這花園，你們快看看……花園裡開的花一點都不好看。他們請的花匠得多差勁啊。哦，還有湖裡養的魚，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魚兒養的這麼瘦的……”抱怨完贏琛和贏琛他兒子的不是了。韻太后又開始用批判的目光審視整個晉王府了。凡是落進她視線裡的花草魚鳥……她都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一陣風兒吹過，把路兩旁的鳳凰樹的花瓣吹落，紛紛揚揚的花雨霰雪般飛落在韻太后一行人身上。韻太后伸手拿出貼身的絲帕輕拂了拂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風兒突然吹急起來。韻太后手上一鬆，輕捻着的絲帕竟是被風吹飛了。韻太后臉色一急，順着絲帕飛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她的絲帕已經被吹落到離她們不遠處的一棵海棠樹上。海棠樹上的花開的正豔，一大羣的蝴蝶圍着那棵海棠樹狂舞着。
韻太后身邊的小宮女趕緊的走到那棵海棠樹下，踮起腳尖要去取掛在樹上的那一小方絲帕。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腕卻是從天而降，先於小宮女之前拿到了那一小方絲帕。
小宮女回頭去看，看到的便是一個強壯魁梧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當然就是這個時候也在晉王府花園裡溜達的沈放了。沈放拿到了韻太后的絲帕，也不交給小宮女，而是邁着輕快的步子向韻太后而去、他在離韻太后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目光火辣辣的盯着韻太后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他雖然一直在邊關，但也是聽說過韻太后的大名。聽說陽昭帝在世時格外的寵愛這個女人，聽說這個女人長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聽說這個女人跳舞時身輕如燕，能讓男人噴血……他聽聞了太多這個女人的事情了。之前他們之間不是隔得遠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就是他的身份不配面見她，今天在這晉王府裡一見，他突然的就知道了陽昭帝爲什麼會這麼寵愛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啊，雖然在前不久剛剛晉升爲祖母，可她保養的實在是好，歲月似乎格外的寵愛她，並沒有在她嬌俏無雙的臉龐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她穿着一身梨白色的宮裝，肩上披着白色輕紗，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
她看到突兀的出現在花園裡的他，馬上用小鹿亂撞的眼神看着他。他眼睛一眯，又把目光投在她那纖細的柳腰上。
這柳腰細的簡直是不堪盈盈一握啊，讓他生出一種衝動，恨不得雙手往她纖腰上一摟，讓她狠狠帖緊他的身子。
這真的是個極品尤、物啊。
沈放心裡暗自評價着。雖然殷素素還有沈新顏她們兩個也不遜色於這個韻太后。但這兩人都還是太嫩，殷素素即使孩子都生了。但眉宇間還是留着少女的那份嬌態。可面前的韻太后就不同了。
瞧瞧她的身段，瞧瞧她看人時的目光……嘖嘖，這都是成熟韻婦纔會有的風情啊。
沈放伸手來回不停的摩挲着下巴，心裡已經蠢蠢欲動起來了。他粗獷的臉龐擠出幾抹色迷迷的目光，將手上的絲帕遞送到韻太后手裡。
手裡的指腹從韻太后的手背上輕輕滑過，手腹下那滑膩的觸感讓沈放心癢難耐。
“微臣沈放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沈放行禮，但那雙目光依舊沒有能從韻太后的身上輕移開。
東秦國民風雖然是比較開明的。但一個貴爲太后，一個貴爲太傅。兩人在這花園裡碰到了，被人看見了也是有可能說被說三道四的。
韻太后皺着眉頭，她極度不喜歡面前這個跪着的男人。這個男人不光是長得不好看，舉手投足間的行爲也是輕浮至極。他一個卑賤的臣子怎麼能夠這番直白的把手帕遞送給她呢？真是一點修養都沒有。
“沈太傅快點起來吧。”韻太后往後退了幾步，和沈放保持距離。沈放從地上起身站起來，又不顧君臣禮儀，向她走了幾步。
韻太后再退，沈放再進。
韻太后身邊的宮女走上前喝斥沈放，“大膽！還不快點往後退！太后娘娘的鳳顏豈能被你這等粗人……”
韻太后身邊的宮女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呢，就已經被沈放身邊的隨從用箭抵在脖頸上了。就連韻太后身邊的其他宮人，也一下子被沈放的其他隨從制服了。
一時間，韻太后的宮人們不敢出聲喊人。整個花園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沈放直逼着韻太后，韻太后不停的往後退。最後退無可退，韻太后的後背處都已經抵在了晉王府假山上。
韻太后用着驚恐害怕的目光看着沈放，張嘴要喊人，沈放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邪惡的警告着，“太后娘娘，你也別喊人了。現在晉王爺已經不在了，小皇帝贏焱又只聽我的話。整個朝堂可以說有一半已經掌控在我沈放手裡了。你一個沒權沒勢的太后……又有誰能幫你呢？而且聽說太后你和殷素素這個兒媳婦的感情還極爲糟糕。太后娘娘你要是出聲喊人了，說不定啊晉王妃還會倒打一耙，說是你這個太后在勾/引我這個臣子呢。
太后娘娘你到時可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身上的冤屈了啊！”沈放威附在韻太后耳畔邊威脅着。他說話時有一股溼熱的氣息撲在韻太后的耳垂處，韻太后全身的汗毛都被嚇的倒豎起來了。
她身子緊緊繃住，根本是一點都不敢喊出話來。而沈放四下看了看，在確定沒有晉王府人存在的情況下，手一扯，竟就一點禮義廉恥都不顧的直接將韻太后往假山裡面一扯。
逼仄狹窄的假山裡，韻太后全身都在顫抖着，她睜着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向沈放低聲求饒，“求求你了……這裡是晉王府，你要是敢對本宮做什麼，本宮就……就喊人了！總之，本宮是不會放過你的！”
志得意滿的沈放現在那是根本就不把韻太后的威脅放在眼裡。贏琛都被他除掉了，他下一個目標就是小皇帝贏焱了。等除掉小皇帝贏焱了，整個東秦國的江山都掌控在他手裡了。在這麼好的形勢下，他睡個先帝的女人又能怎麼樣？
即使現在被小皇帝他們知道了，小皇帝他們也不會幫韻太后的。
幾下間，韻太后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扯落了。韻太后這朵嬌花落進狼窩裡，只剩下被摧殘的份了。可憐的韻太后在他一通威脅下，她拼命的咬住下脣，像風雨中那盛開的海棠花那般，被折磨的七零八落。
沈放在她身上得到了一種強烈的征服yu。征服韻太后這種尤/物產生的愉悅心情是別的女人根本不能比擬的。
他在激情噴發的最高峰時，咬着韻太后的耳垂狠狠道，“我知道你兩個兒子都死了。小皇帝也不是多麼孝順你，太皇太后又一直擠兌你。殷素素這個兒媳婦心裡更是沒有你的一點地位。你現在的日子很難熬……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以後會給你撐腰。有人敢欺負你，我也不會饒過她的。”
也不知道是沈放攻城略地的擄奪最後愉悅了韻太后，還是沈放在她耳畔邊說的幾句話讓韻太后動心了。被摧殘的韻太后漸漸弓起身子配合着他了。
覺察到她的配合，沈放心裡大喜，繼續猛烈的進攻。韻太后嬌媚的嬌yin聲斷斷續續的開始在假山處迴盪開。
一直躲在花園某處高大灌木叢的安然聽着從假山裡迴盪出來的嬌yin聲臉色早就羞紅一片了。而他身側的吳嬤嬤一張臉早就浮起氣憤的神色。
“啊呸！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吳嬤嬤輕聲的罵着，心裡對韻太后這個女人已經更加不?起來了。她家二小姐只是吩咐他們安排個機會讓韻太后和沈放單獨接觸下。可沈放真乃不折不扣的畜生啊，看到韻太后就露出了他好色的本性，直接在晉王府就對韻太后霸王上弓了。
還有韻太后，啊呸！這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沈放都這樣對她了，她到最後竟然還真不要臉的和沈放媾和起來了。
吳嬤嬤怕自己在呆下去會被假山裡的那對狗男女氣死。她拉着安然的手小心翼翼的離開，回到殷素素身邊。
吳嬤嬤趁着衆人不注意，在殷素素的耳畔邊小聲的將花園裡看到的事情跟跪在贏琛棺材前的殷素素稟告了。殷素素輕勾了勾嘴角，沈放這好色程度倒是挺讓人歎爲觀止的。而她的那位婆婆……唉……
以前看在贏琛的面上，她還沒有想過讓韻太后死掉。現在贏琛已經不在了，她也沒有什麼好手下留情的。那些在贏琛活着時讓他難堪死後還不讓他安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等着吧，今天他們這對狗男女在贏琛的葬禮上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不久後她一定會把高高在上的韻太后從太后的神壇上拉下來，讓她成爲東秦國的第一dang婦，讓她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而沈放……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沈新顏呢……她的好日子也不會太長了。
殷素素目光變的堅毅，看着安靜的躺在棺材裡的人，眼角邊雖有清淚默默淌落，但還是高高的昂起她的頭骨。她是贏琛的女人，即使贏琛現在不在了，她也不能褻瀆了贏琛。
他活着時，他一直都是她的驕傲。
他不在了，她要成爲他的驕傲。
殷素素心裡默然而堅定的對自己說着。
贏琛是皇室子弟，按照皇室的規矩，他得被葬在皇陵裡。紅楠木的棺材從晉王府擡出，被擡到靈柩車上。晉王府門口早已經被一大羣人圍得水泄不通了。
隨着靈柩車的啓動，人羣一陣騷動。人羣之中，一源道長戴着一頂蓑帽看向晉王府大門。王府門口，殷素素一身素縞衣服被人攙扶着從王府大門走出。只幾日不見而已，她整個人像是都瘦了一圈。
“唉！”一源道長輕嘆了口氣，將帽沿壓得低低的。下一瞬間，他便已經消失在人潮之中了。大概半個時辰後，他才抓好了藥回了他棲息的地方。牀榻上，贏琛一直昏迷，根本就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一源道長望着他那黑紫色的嘴脣，輕輕一嘆，對着他就尖酸刻薄的嘮叨起來，“喂！你可不一定要醒過來啊。你要是死了，老禿驢那裡要是知道了，還會以爲我醫術不精呢。”
牀榻上的贏琛依舊動也沒有動一下，一源道長就又伸手一臉嫌棄的伸手推了推他，“我今天去晉王府了，你那笨娘子以爲你真的死了，哭得死去活來呢。我今天猛的再這麼一見她，還真的被嚇到了。她已經瘦的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跑了。
要說她嫁給你也真是她倒黴啊。生孩子夫君不在身邊也就罷了，坐月子時還得幫你料理後事啊。唉，你是從哪個疙瘩裡找到這麼個媳婦啊。”
話說的太多了，一源道長一下子就覺得口渴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茶後，話嘮就又忍不住嘮叨起來了，“該給你用的藥我都給你用上了。現在你能不能清醒過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可告訴你，你這麼一‘死’，今天去你靈堂裡祭奠你的人中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惦記你的素素啦。這些人啊，看你家素素的目光那是赤果果的啊。”
一源道長說完，又是端起茶杯將茶杯裡的茶水一口喝盡肚子裡。而就在他喝茶之際，一直昏迷不醒的贏琛已經輕抖了抖長睫。
……
時間匆匆，如白駒過隙。它並不會因爲誰的死亡而停止運轉。也不會因爲誰的期盼而加快運轉。又是幾天後，皇宮御書房裡，蘇卿言跪在贏焱面前，臉色緊繃，一臉嚴肅，“啓稟皇上，微臣這些日子仔細的調查了晉王爺被刺的事情，發現那些行刺晉王爺的兇手是有人專門訓練用來殺人的殺手。
這下殺手各個武功不俗。他們敢殺晉王爺，微臣擔心有一天他們或許也會把目光盯在皇上您身上的！”
蘇卿言雖然沒有說出這些殺手幕後指使人是誰，贏焱卻還是被蘇卿言的話給刺的神情一凜。
是了，就像蘇卿言說的那般，這些殺手既然能殺掉贏琛，有一天便也能殺了他這個皇帝。而操縱這些殺手的幕後真兇會成爲最後的受益者。
贏焱手指輕輕一屈，輕輕的敲擊着書案的案面，眉頭緊蹙，蹙成一個大大的“川”字來。
看來，他得想想怎麼對付沈放這隻猛虎了！
皇后寢宮。沈放坐着，皇后沈新顏站着。沈放伸手從寬袖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紙包放在桌上。沈新顏看過去，疑惑的挑了挑眉，“爹，這是？”
“這是能毒死人的毒藥！”沈放直接回答着，“今天正好是十五，小皇帝皇上得在你這裡歇息。你記住了，讓人在他喝的茶水裡下藥。”
沈新顏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爹，你現在就要毒死小皇帝了嗎？女兒覺得咱們還是得先等等……等女兒‘生’下了孩子，再毒死贏焱豈不是更安全嗎？”
沈放顯然對沈新顏的這個提議產生了不滿。整個朝堂已經被他掌控一大半，小皇帝現在要是一死，他就早一點的掌控整個朝堂。
沈新顏看了一眼沈放，說出了她的擔憂，“爹，殷素素知道女兒已經流產了。若是不先把她除掉。咱們殺死小皇帝后，殷素素以後再在背地裡搞算計，咱們有可能會輸給她啊！不如就等女兒把孩子‘生’下來，或者女兒除掉了殷素素，再毒死小皇帝吧。”
“咚”！
一個脆響響起，沈放將茶杯用力的在桌子上一扣，眉宇間滿是對沈新顏的輕蔑，“當初我看你聰明才把你嫁進天家的。可你自從嫁入天家後，你的表現倒是讓我大爲失望啊。晉王妃是女人，你也是女人。結果你到現在都還沒有除掉她。算了！我不指望你了。晉王妃就交給我來辦吧。你今晚務必把毒下到小皇帝贏焱喝得茶水中。你也放心，這毒不會馬上起作用，小皇帝喝了有毒的茶水後會再過幾日纔會暴斃的，到時候不會有人想到這毒是你下的。”
沈放冷冷的扔下這話，從椅子上站起身，懶懶的甩了甩袖子，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沈新顏恭送到殿門口。
沈放在離開皇后寢殿後，乘着夜色，身影迅速一閃，就沒入了黑漆漆的皇宮裡。
韻太后的寢宮裡，韻太后正在散着熱氣的浴盆裡沐浴。水面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層花瓣，花瓣被熱水浸泡，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聞之讓人精神都安定了下來。
她舒服的喟嘆一聲，輕靠在浴盆邊。浴盆邊，站着兩個宮女。宮女手腳麻利的爲韻太后捏肩搓背。韻太后舒服的閉着眼睛安靜的享受着這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雙粗糙的手臂取代了柔荑搭在她的肩膀上。韻太后反應過來，剛睜開眼睛，已經有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將她從熱氣騰騰的浴盆裡抱起來了。
韻太后沒有拒絕他，任由着他將她抱起，扔在鋪着衾被的牀榻上。而寢宮裡的其他宮女們，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韻太后媚眼輕拋，主動的纏住沈放。沈放今晚似乎極爲亢奮。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就吻了起來。直到把韻太后吻的癱倒在他懷中，他才興奮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你選擇臣服我，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