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驚訝,難道女人也會這麼有這麼飢渴的時候嗎?我又想起了張寧給的題目:讓這個女人承認自己是色鬼。
看樣子都不用讓她承認,這兩個字好像都已經寫在了她的臉上。
過了會兒,服務員遞上了房卡,我隨便看了眼,立刻便覺得全身冰涼起來。
房卡上赫然的寫着三個數字:604。
和我上一次撞鬼的時候房間號是一樣的。
“怎麼又是604?”我突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溫柔錯愕的看着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總不能把那些事告訴她吧,隨口道:“這房間號有點巧。”
溫柔嬌柔的捶了捶我,略顯不滿的低吼道:“怕是巧得有點多吧。”
我苦笑着看了看顯得有些尷尬的服務員,話也不說直接把溫柔帶進了電梯。
從進到6樓的通道開始,我的心就揪了起來,雖然這是另外一個酒店,但這個房卡的號碼,卻始終是我心裡一個難於消除的陰影。
我不敢扭過頭去看溫柔,害怕看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像那個服務員的反應很正常,不像上一次那樣。那或許是我想多了呢?
“怎麼了?開門呀。”溫柔喊了我一聲。
我回國回過神來發現已經站在了604的門口。
我遲疑着要不要把門打開,打開以後要不要隨溫柔進去。
還沒想清楚,溫柔就一把搶過了房卡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我站在門口看着,看着她走進去,看着她把包丟在牀上然後把外衣脫掉。
“你怎麼不進來?”溫柔問道。
“我們兩還有個賭約,那有賭約沒有酒可不行。我去樓下買幾瓶酒來。”我說着直接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溫柔在房間裡裡大聲喊了一句:“快點回來,我洗了澡等你。”
我瞬間感覺到呼吸困難,心情複雜得讓我痛苦不堪。
我加快腳步進了電梯,剛進電梯就聽到通道那頭傳來的關門聲。
現在已經夜深了,開着的店鋪也幾乎沒有了。真的想要買酒恐怕也需要走上不少距離。
我一點都不心急,一個人慢悠悠的在空蕩的大街上晃盪。路燈早已經關閉,能見度很低,雖然是夏天但空氣裡總是夾雜着冷澀。
我有些後悔這個時候出來,但總不能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更何況我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回去。
我把手機拿出來,順便看了一下來電和信息。
張寧沒有再給我發短信或者微信,電話也沒有一個,看樣子我是真的被她耍了。她也許真的一開始就沒打算帶我去那個什麼夜魅酒吧,只是我不知趣的跟了上去。
“好吧,既然都這樣了,還擔心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加快了腳步開始尋找還在營業的小賣部,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被我找到了。
店主是個老奶奶,看樣子起碼也有七八十歲了,這麼大年紀還把生意做到這個點,看着挺讓人心疼的。拿酒的時候我特意多給了她一些錢,但她似乎一點感謝的意思也沒有,不知道是因爲人老了反應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我拿着酒離開的時候,她一點表情都沒有。
仔細揣摩她那張臉的話,心會突然咯噔一下,那哪裡還是一張活人的臉。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點多了,前臺的服務員在吧檯裡睡着了。
站在604門口的時候,我心裡難免還是會有這麼點的不舒服,但最終還是按下了門鈴。
溫柔開門的時候只裹着一張浴巾,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有着別樣的誘惑。
我本能的把眼神移開,把酒放到牆邊,然後取出兩瓶來。
“這有什麼意思?”溫柔說着直接把箱子裡的酒全部拿了出來擺到了桌上。
酒店裡沒有酒杯,那就只有用茶杯來代替了。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溫柔的腳蹭着我,蹭得我心癢癢。
我喝下一杯啤酒,說道:“先不用。”
本來我是想提賭約的,但過了這麼久了,現在又是這種場面,怎麼開口都似乎不太好了。
溫柔也拿起杯子了一口喝掉,問道:“你這是還沒到位膽子不夠足呢?”
膽子要多夠?要什麼膽子?她這話倒是說得很露骨,露骨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吧,你之前和我說的賭約,是什麼樣的賭約?”溫柔往杯子裡倒着酒。
我猶豫了會兒,考慮着要不要把整件事情全盤托出,想到最後還是隻說了部分:“賭一句話。”
“什麼樣的話?”溫柔似乎來了興趣,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坐近了些。
我把兩瓶沒開過的啤酒推到前面,說道:“這裡兩瓶酒,我們兩一人一瓶,誰喝得快誰算贏,輸的那個人需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什麼樣的條件?”溫柔又問道。
我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得在我面前承認你是色鬼。”
溫柔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怪異,似乎是因爲我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
但只是片刻後,她又恢復正常,說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贏了,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個要求。”
“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溫柔邪惡的笑着,笑得我全身打着寒顫,好像只是讓她承認自己是色鬼這個條件太過簡單了。
我說道:“但凡是我能夠做到的,不違揹我原則的都可以。”
溫柔拿起酒瓶,說道:“準備計時吧。”
我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計時功能,等她打開酒瓶開始喝酒我立刻就按下了起始鍵,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還特地在開始和結束的時候提前了一兩秒的時間。
溫柔一口氣把酒喝乾淨用的時間是13秒,雖然我已經做了手腳,但這速度還是太過驚人,我有些後悔用這樣的方式來賭了。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最終我輸了,輸了整整3秒,如果我沒有作假,那可能差的不止是這3秒而已。
溫柔把計時器擺在我面前晃盪,說道:“你輸了,那麼你現在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