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見我有些迷茫的樣子,便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每一個感染者的手腕內側都有一個對應的標記,之前我還不是很清楚那動物紋樣代表着什麼含義,而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很明朗了。”
“想必他們就是用十二生肖來作爲每一名感染者的代號,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夠很清楚每一名感人者的身份。這樣說來,感染者一共是有十二個之多。”
我想到之前被我所阻止的勇哥應該就是這十二個其中之一,那個時候由於自己還不知道有關於手腕內側標記的事情,因此並沒有對他的屍體進行檢查。
而剩下的那11名感染者,眼下有7名是在源案,而根據張寧和江天縱所發過來的消息,相信在他們那裡也應該至少分別有一名感染者。
“這酒店很大,不過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個買家的身份,只要找到那個買家我們就能找到那一名感染者。”溫柔說着帶我穿過酒店的大廳,徑直往電梯走去。
我想溫柔之前一定做個非常詳盡的調查,因此知道這些在源案從事人口販賣的人販子大概的身份背景。但是一直有一個問題我始終都沒有想明白,這些感染者爲什麼一定要通過被買賣而分散到各地呢?
而之前我所遇到的勇哥,他分明就是一個人獨自行動的。他一路上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一定要到達豐城。只是他的狀態一直都很不穩定,我想這些感染者一定還沒有辦法很好的控制自己。
在這種極不穩定的情況下,讓這些感染者被買家帶走,或許一路上就會出很多意外狀況,難道這樣做有什麼絕對必要的理由嗎?對於這個問題,溫柔給出了一個讓我覺得非常震驚的理由。
“我不覺得他們會做這麼多此一舉的事情,按照我的猜測,他們自然有着其他的目的。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究竟爲什麼要輸送感染者到各個城市?這背後到底隱藏着怎樣的陰謀?”
我自然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但就像溫柔所懷疑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想要達到怎樣的目的,並不是所謂的淨化人類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夠掩蓋住的。
就當我跟着溫柔要坐上電梯上樓去的時候,在我們右側的一步電梯正巧到達樓下。我們很自然地走到那部電梯門口,而此時正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我和溫柔都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從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那是感染者所特有的特徵。於是我們便很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感染者。
“請你等一下,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吧!”我故意攔住了這個人的去路假裝搭訕。
但這個人並不打算理會我,只是粗暴地一把把我推開,然後迅速地往酒店門外走去。我和溫柔哪能就這麼讓他離開這裡,等我們快步搶上前去的時候,這人突然迴轉身朝我們噴射出了一股非常強大的寒氣。
這寒氣溫度可能要低到零下幾十度,幸好我們已經對他起了戒心,因此在寒氣即將畢竟我們的時候及時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免去了被這寒冷的氣體覆蓋全身的痛苦。
那個人趁機逃出了酒店,我們趕緊往前追了上去。這個傢伙瘦瘦高高的模樣,跑的也非常快。在我一度以爲我們沒有辦法追上他的時候,,他卻突然痛苦的躺倒在了地上。
這種情形我之前在勇哥的身上看到過,那應該是他身上不穩定的病毒所引起的。他的表情非常猙獰恐怖,似乎正有千百萬條蟲子在啃食着他的身體一樣。
他開始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口中發出非常驚悚的叫喊聲。這種聲音撕心裂肺,幾乎把周圍的人全部給嚇退了。我和溫柔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徹底把他抓住。
但是正當我們距離他差不多一步遠的時候,他突然一下子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慌不擇路地逃進了一條一人多寬的窄巷子裡。
我和溫柔在後面緊追不捨。
這種巷子非常狹長曲折,四通八達,其中有很多條巷子互相連通,因此我們要儘量將這個人保持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一旦捕捉不到這個人的背影,那麼我們就將極有可能讓他從手裡逃脫。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我就奮力往前追去。這個時候因爲溫柔腳上穿着的鞋子並不適合奔跑,因此逐漸被我們落在了後面。
現在情況緊急,我也管不得那麼多,最重要的還是要將那個人給抓住。我一個人緊緊地追趕在他的後面,他一直在試圖把我甩掉,但是我始終都沒有讓他能夠得逞。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跑出去很遠的距離,那條老街被我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從那些狹窄的小巷子裡跑出去之後,我們的前面是一片開闊地。
這裡只有平坦的雜草地,顯得空曠而荒蕪。在這種平地之下,這個人無論是要逃往那裡都會被我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我現在的感覺好了很多,因爲我不必擔心自己因爲體力問題讓他跑掉。
這個時候他也明顯有些乏力起來,畢竟他身上的病毒也沒有賦予他更多超乎常人的能力。而我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已經是在憑藉着機械式的慣性在保持着向前運動。
我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不過在我前面五六米遠的這個人移動速度已經越來越慢起來。我知道他也一定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剛纔明明躺在地上痛不欲生,我不相信他能夠比我堅持的時間更長久。
果然他的行動越來越緩慢,只見他一手扶着頭顯得非常難受的樣子,一邊仍然不肯停下來。我抓住這個機會使出全身力氣朝他飛撲過去。
我成功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從他身後將他撲倒下去。但是由於之前是平坦的路面,因此不會預見到在我們前面竟然是一條河溝,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和他已經雙雙失去重心,往小河溝中墜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