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朽無奈說道:“女兒,不聽話,沒辦法。”
他說得倒是輕巧,但我這感覺兩人的關係可一點都不好。
“你過來。”林朽說着往門外走去。
我跟了上去。
等我走出咖啡館,林朽便順手把大門給鎖了。
“今天開始,放你三天假。三天以後再來。”他說道。
我愣了愣,問道:“怎麼了?”
林朽笑了笑,說道:“這兩天有些事情要處理,雙兒不在,也沒人做事情,沒辦法。”
放假三天,這倒是件好事情,不過我有些擔心的是工資的問題,畢竟離交租的時間已經沒多久了。
“那工錢……”我膽怯的問了問。
林朽說道:“這你放心,不會少了你的。”
說是這麼說,可畢竟我可沒有和他簽過用工合同,若是他也來上一句沒辦法,我可也會沒辦法的。
“今天早上,那些道士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林朽看了看我,說道:“小夥子,我就是覺得你不多嘴,才請你喝酒的。”
我覺得林朽應該知道些什麼,他現在這麼說,我就更加確定這個想法了,他不讓我問,可這事情卻已經跟我牽扯上了。
“不是我多嘴,只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問上一問。”我說道。
林朽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早上,樓上的住宅區裡死了人。”
我一驚,發生這樣的事情,居然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很奇怪。
“能說清楚一些嗎?”我問道。
林朽笑道:“小夥子,你這是不打算聽我的話咯?那可是要扣工資的。”
我說道:“工資可沒有命重要。”
林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沉默了會兒,他說道:“那東西被困在店裡面好些日子了,本來就快成事了,沒想到被你給撞上。”
我問道:“你這意思是在怪我咯?”
我也不問他怎麼會知道,又知道多少,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便一定不是普通人。
林朽笑了笑,說道:“這不怪你,但跟你脫不了關係,說起來也怪我,不該把你留在這,是我疏忽了。”
我搖搖頭,說道:“要不就怪他吧。”
林朽說道:“這也成。”
“我想我可以幫上些忙。”我說道。
林朽看了看我,問道:“你都會什麼?”
我反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林朽笑道:“做生意的。”
我說道:“不像。”
“哪裡不像?”林朽問道。
“哪裡都不像。”我答道。
林朽想了想,說道:“確實不像。”說着他口氣一變,說道:“行了,別瞎扯。”
“那你是不是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問道。
林朽猶豫了半天,不答反問道:“你知道獵屍人嗎?”
“沒有。”聽說過,但那也僅限於靈異小說電影裡的事,所以說沒有一點不假。
林朽嫌棄道:“獵屍人都不知道,你能幫上什麼忙?”
我不服氣,剛準備以我有天眼爲由來狡辯,可話剛到嘴邊就嚥了回去。
這雙眼睛可給我帶回來不少麻煩,林朽人雖然不錯,但畢竟不是熟悉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打什麼歪主意。
“我會控屍。”我說道。
“倒是個不錯的技能。”林朽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先回去,要是有要幫忙的,我再聯繫你。”
合着搞了半天這人還是沒把我當回事?
我心有不甘,還辯解一番,可林朽似乎已經不想再聽了,說道:“快走快走。”
我沒辦法,也只好不情不願的選擇了離開。
“自己小心些。”林朽叮囑道。
這我當然知道,也不用他去提醒,而且我也很相信在寧家的地盤,那鬼嬰應該也不可能拿我怎麼樣。
“謝謝。”我笑了笑,轉身離開。
時間還早,這是我這些天一來頭一次這麼早下班。回到寧家的小區時張寧還以爲我是被開除了,問了好一會兒。
本來我是不想提林朽的事情的,可她一直問個不停,我也只好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寧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這事一點都不值得驚訝似的。
北區413門口,我住的那撞房子門口,寧少商已經在等着了,見到我回來,飛快的跑上來。
一看到他,我便會立刻想起那張莫名其妙的租約,這次他會來,莫不成是來提醒我的?
事實便是如此,寧少商一上來就說道:“快要交租了,怎麼樣?需不需要延期。”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到時候給你就是了。”說完我便要往屋裡走。
寧少商也沒跟來,把張寧攔在了門外。
兩人在外面攀談了許久,也不知道是在談些什麼。
等張寧進來的時候,寧少商已經走了。
“他和你說什麼了?”我問道。
張寧答道:“過會兒他會把陳齊送過來。”
我心中一喜,問道:“不關了?”
張寧說道:“你應該感謝下我,要不是我死磨硬泡的,外公可沒這麼容易答應。”
我笑了笑,立刻給張寧倒了杯水,恭維道:“那我在這謝謝大小姐了。”
張寧白了我一眼,接過水杯往沙發上坐去。
“你說你一天也不用上班,怎麼也不出去逛逛?”我問道。
自打來到南華市,我就沒見張寧出過寧家小區,也不知道這姑娘是這麼想的,大好的年華怎麼就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呢?
“要你多管閒事。有功夫想這個,還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張寧吼道。
“我的事情?什麼事情?”我問道。
張寧把水杯放下,說道:“別以爲你在寧家就是安全的,鬼嬰可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我一愣,想起陳齊當時說過的話,問道:“所以你就讓你外公把陳齊放出來了。”
張寧頓了頓,說道:“算是吧。”
我到她邊上坐下,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鬼嬰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寧還沒開口,我就聽到有人在敲門了。
門打開,門外站在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兩人的身後是陳齊。
陳齊的手被一條大鐵鏈子鎖住,像個囚犯。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不高興,冷聲道:“解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