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示意雷伊說出他想要告訴的事情。
但現在雷伊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思慮片刻之後雷伊說道:“教授,我的記憶沒有被修改,我想讓你看看我所經歷的事情。”
“用冥想盆嗎?”鄧布利多問道。
“恩。”雷伊點了點頭。
確認之後,鄧布利多隨手招出了櫃子裡的冥想盆。
冥想盆是一個墨綠色的圓盤,圓盤中水波粼粼,它平穩的飛到雷伊的面前。
如此薄的圓盤,裡面的水卻像是深不見底,彷彿對人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眼見冥想盆就在附近,雷伊一時楞了下:“那個,教授,我該怎樣做?”
在電影中,冥想盆裡可以放入眼淚,也可以用魔杖將自己的記憶複製出來丟到裡面。
很簡單,彷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人就是這樣,往往事到臨頭才發現,一切看似簡單的事情,卻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容易。
例如現在,用魔杖將記憶複製出來,具體怎麼做雷伊一點頭緒都沒有。簡單的向腦袋一指,然後記憶就被複製出來了嗎?
這,好像根本不可能。雷伊拿出自己的魔杖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複製記憶也是一種魔法。根本沒去了解過,如何能施展?
好吧,除去記憶複製的魔法,還可以利用眼淚。前世記憶的電影中,斯內普就是懇求哈利將眼淚放入了冥想盆,如此才還了他一個清白。
眼淚,眼淚!
雷伊不是水做的女人,更不是演員。說哭就哭這種看似不難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到。
············
鄧布利多沒有讓雷伊尷尬多久,他拿出魔杖給雷伊示範着說道:“你可以用魔杖臨近自己的大腦,然後想想出某一段記憶如流水一般通過自己的皮膚,流動到自己的魔杖之中。”
記憶的晶絲從鄧布利多的腦海中被複製出來,匯聚在魔杖之上閃閃發光。
雷伊掏出自己的魔杖,然後抵近自己的太陽穴,腦海中開始回想着那晚在禁林遭遇多瑞克攻擊的事情經過。
想想着這段記憶如水一般流出自己的腦海,匯聚到魔杖的尖端成爲記憶的晶絲。
過程非常簡單,也不難做。雷伊將魔杖放置眼前,但神奇的卻沒有發現記憶晶絲的存在,魔杖的尖端空無一物。
這樣的情況讓雷伊有所意外,他立即拿着魔杖,將複製記憶的過程再做了一遍。
但是,記憶的晶絲同樣沒有出現。
當雷伊想再次試試的時候,鄧布利多安慰的示意雷伊放下手中的魔杖,瞭然的說道:“果然複製不出來嗎?”
“你知道,教授!”
雷伊有些驚訝,隨後就彷彿明白了什麼。於是立即辯解道:“教授,我的記憶真沒有被修改過。”
“恩,我相信,孩子。修改的記憶就算被複製出來,也只會在冥想盆中消散。而現在,你自然不屬於這種情況。”鄧布利多安撫着稍稍激動的雷伊。
“你相信我,教授。”雷伊反問一句,沒想到就因爲一句話,鄧布利多竟然就相信了自己。
“當然孩子,這點你可以放心。不過,話說回來,你有想過爲什麼會施展魔法失敗嗎?”
鄧布利多的每次談話,總能很好的緩解雷伊的情緒,然後提起他的興趣。
施展魔法失敗,雷伊早就察覺到了。在與馬庫斯·弗林特的對打中,雷伊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隨後小魔法的驗證,到現在的記憶複製魔法失敗,都無疑述說着一個問題。自己施展魔法失敗不是偶然,而鄧布利多好像知道原因。
“你知道原因?教授!”雷伊有些急切的問道。
鄧布利多是博學的,如果在當今的魔法界中找一個最厲害的巫師,肯定是鄧布利多無疑。
魔法對於一個巫師來說太重要了,就像是巫師的第二生命,而失去魔法的巫師將不再是巫師。
現在鄧布利多拋出這個問題,雷伊自然而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每個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都不相同,一切還得取決於你異變的經歷。”
眼見雷伊沒有說話,鄧布利多開口說道。
鄧布利多的人品雷伊自然是相信的。
如今冥想盆不能用,那隻能由自己口述了。
雷伊從卡鉑·多瑞克離奇的第一堂課開始說起。
他說得很清楚,沒有添加自己主觀意識的判斷,只是單方面講述事情所見的經過。
事情終於說到了黑色獨角獸的出現,雷伊停頓下來,看了看沒有半點催促意思的鄧布利多,最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教授,我騎上黑色的獨角獸,回到了千年之前。”
·············
千年之前,這是個讓鄧布利多都驚奇連連的經歷。
鄧布利多在校長室傾聽着雷伊神奇之旅的講述。而在霍格沃茨的大門外,卡鉑·多瑞克送別了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
卡鉑·多瑞克是福吉看中的巫師奧羅。當初他接受鄧布利多的邀請成爲一名教授,爲此福吉還一再做出挽留。
如今雖然他已經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但也不是沒有再回到魔法部繼續當奧羅的可能。這次卡鉑·多瑞克需要援助,福吉這個部長竟親自前來處理。
霍格沃茨是鄧布利多的勢力範圍,魔法部一直想染指這個地方,但最後都被鄧布利多以學校中不需要政治的理由排除在外。就算是他想要安排奧羅進來,也需要鄧布利多的同意才行。
這次是個機會,所以他留下了帶來的兩個奧羅。希望以多瑞克爲首,帶領魔法部的奧羅們能儘快解決吸血鬼事件,讓霍格沃茨的其他人不再反感魔法部的直接介入。
康奈利·福吉囑咐卡鉑·多瑞克在解決這次事件之後回到魔法部繼續協助他。
送走康奈利·福吉,卡鉑·多瑞克轉身笑着說道:“多爾西,特納,我們有很久沒見了吧。”
“還不到一年吧!自從戴維他們被該死的吸血鬼襲殺之後,我總覺得日子過得太慢。”
叫多爾西的奧羅二十出頭,是個小年輕。想必他才加入傲羅這個行列沒有幾年。
特納年歲較長,不修邊幅,身體略顯微胖,與卡鉑·多瑞克年齡相差不大。想必是卡鉑·多瑞克的戰友。
回答多瑞克的是特納,說話的時候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酒壺往嘴裡倒了口酒。酒隨鬍子滑落,大有借酒澆愁的意味。
多爾西雙手拳頭緊握,臉露憤憤之色,想必那次被吸血鬼圍攻而死的人中,也有他的親人或者朋友。
“尼奧爲什麼沒有一起來?”卡鉑·多瑞克嘆了口氣,隨後問道。
“他還在研究你上次信中所提,用龍血與人血混合重組來壓制吸血鬼毒液的事情。”
“有效果嗎?”
特納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的進展,不過越是年長的龍血倒是可以對吸血鬼的毒液能夠稍稍延遲。”
“這個時間是多少?”
“一瞬,到一秒之間,不過絕對超不過一秒。”
“是嗎?”
卡帕·多瑞克有些失望的自問一聲,然後停頓了一下後擡頭說道:“跟我來,讓你們看看我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