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完了這幾件事情之後,鄧布利多接着說:“然後,我要宣佈幾件禁令,首先,費爾奇先生讓我提醒大家,首先不要在課間在走廊上使用魔法,然後,絕對不要嘗試夜遊,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一旦被抓住,他肯定會重重的!處罰你的。”
鄧布利多的語氣接下來變得輕鬆了一點:“還有幾件事,城堡二樓的女盥洗室被我們封閉了。
如果各位女士們要上廁所,請到其他地方好了。
然後,如果不想遭受悲慘的厄運和詛咒的話請不要靠近城堡的地下室。”
接下來他的語調更加的戲劇化了,他擺出一副話劇的做派,高高的舉着手用詠歎調說:“最後,是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
你們都要堅強,因爲去年我們的伙食開銷太大,董事會削減了霍格沃茨的伙食費。
我們不能像上個學期那樣每天都有新的美食了,從今天起,霍格沃茨的三餐都固定爲了法餐。
當然,我算了一下,節假日的時候我們還是能夠有一些驚喜的好了。
你們肯定也都餓壞了吧!請!吃吧!”
隨着他的話語,桌面上開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法國大餐。
因爲鄧布利多的說話時間太長,早就餓壞了的學生們迫不及待的饕餮大食起來。
只有波利茲,嘴裡一邊叼着赫敏送過來的鵝肝。
眼睛還在盯着主席臺上。
耳朵也支棱了起來,努力的收集着那邊的動靜。
主席臺那邊,年輕的麥格教授端起一杯紅酒,走到了尼可·勒梅的面前,微微躬身:“好久不見了,教授,沒想到居然能和您成爲同事。”
尼可·勒梅笑吟吟的看着麥格教授,滿是懷念的說:“謝謝你,米勒娃,你的小驚喜我收到了,你成功的讓我想起了四十年前,還在我門下求學的日子。
那時候的我纔剛剛過了六百歲的生日,我真的很開心。”
嘴上說着很高興,尼可·勒梅的臉上卻沒有什麼波動。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子已經是非常的有心了,居然想到通過恢復青春讓自己想起以前的日子,只不過他活的實在是太長了,人生的各種悲喜都經歷的太多了。
雖然很想表現的更開心或者激動一些,但是真的是做不到。
麥格教授紅脣一抿,略微有些傲嬌的說:“這可不是我給您的驚喜。
這只不過是我跟斯內普教授的一個合作試驗的副作用罷了,真正的驚喜是這個。”
她從自己如此手提袋裡取出了?一沓原稿?遞給了尼可·勒梅:“這是我最近寫下來的一篇最新的論述。”
尼可·勒梅接了過來,隨意的瞟了一眼。
以他的水準每年看到的論述實在是多不勝數。
以他對這個弟子的瞭解,應該是篇關於變形術的新發現吧?
《普羅米修斯,用智慧盜取魔法的火種》。
名字不錯,提起興致翻了兩張,尼可·勒梅一楞:“哦?居然是這個?”
尼可·勒梅來精神了,居然是一條新的魔法道路!
如果說特級教授們和一級教授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那麼就是在這裡了。
特級教授開創道路,一級教授們完善道路,二級教授和三級教授們?沿着道路前行而已。
即使你的魔力再深厚,法術再高深,只要你始終無法跳出固有的窠臼。
你就始終不會是特級教授。
這也是爲什麼尼可·勒梅現在只有鄧布利多這麼一個朋友的緣故了,因爲其他人的境界不夠。
年齡的差距不是問題,但是如果境界不同,真的是無話可說的。
對於像尼可·勒梅這樣活了六百多呢的老怪物來說。
普通人價值觀的善惡是非和喜怒哀樂真的已經不算什麼了。
對他來說,現在能讓他高興的事情大概就只有自己又有了一個新的同類吧?
漫長的歲月裡除了自己和妻子之間的愛情之外,就只有和同境界的友人之間的友情還能讓他留戀了。
而尼可·勒梅只跟同境界人交朋友其實還有一層深意。
他不想再傷心了,六百五十年,他自己都記不住自己經歷了多少次生離死別。
曾經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過眼雲煙,太多的傷心太多的離別,讓他不敢再輕易的對別人付出真心。
他怕,他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對方就突然離去了。
只有跟他同境界的人,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突然死掉吧?
甚至尼可·勒梅在認識一個新的人之前,他就已經計算清楚了。
對方能“陪伴”自己多久,他甚至會提前爲你準備好辭世禮。
然後在你的葬禮上,雲淡風輕的痛不欲生。
不誇張的說,尼讓可·勒梅現在還在繼續活着支撐點就是對魔法更高境界的追求。
還有妻子佩雷納爾,好友鄧布利多,以及另一個好友格林德沃這三個人。
去年,好不容易,尼可·勒梅說服了自己,決定放下一切,辭世而去。
突然又出了個聖盃系統的理論,尼可·勒梅又想起了曾經對於魔法的那種渴望。
於是,他捨不得死了,他決定,要在完成了聖盃系統之後再離開這個世界。
既然決定了不死,那就要儘量的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
所以,他答應了鄧布利多的邀請,來霍格沃茨當一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本來只是無聊的工作中的散心之旅,沒想到卻收穫了一個新朋友?
他看着眼前這絕美的人兒,尼可·勒梅記得,麥格·米勒娃,他的無數弟子裡的一個。
曾經的她就是在這個年齡拜入自己的門下,開跟他始學習魔法的知識。
當時尼可·勒梅還計算過,她現在這副模樣最多隻能保持二十年,二十年後她就會變得和佩雷納爾一樣的衰老。
而且,大概五十年後。
她就註定會在我之前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尼可·勒梅之前對於麥格教授的印象就是:“哦,是我的一個弟子,現在應該很老了,快死了吧?我給她準備的辭世禮讓我放哪兒了?”
因爲如此,所以他對於關於麥格·米勒娃的一切都毫不關心,置若罔聞。
哪怕是她爲了自己又恢復了青春嘢只是讓他微笑了一下。
但是尼可·勒梅在看到了麥格教授的論文之後卻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麥格教授像個犯錯小女生面對老師一樣緊張的不行了:“老,老師,我哪裡犯錯了嗎?”
尼可·勒梅一邊狂笑一邊擦去笑出來的眼淚:“不,我是太高興了,你的禮物我非常的滿意。
不過,這個驚喜真的稍微有點太大了,我差一點就逝世了。”
麥格教授的論文描述的是一種全新的魔法道路,不像鄧布利多的以情感力量至上,相信愛與勇氣。
也不像格林德沃的以“我”爲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