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看不見外界的任何景象,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但是他可以感受到日記本被粗暴的合上了,這讓他有些焦慮。
“金妮不會被發現了吧?”
他不知道原著中的湯姆·裡德爾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和金妮·韋斯萊交流的。不過他相信,只要金妮開始在日記本中寫下任何一個字,湯姆·裡德爾都不可能放棄與對方交流的機會。
因此,既然原著中的湯姆·裡德爾沒有被發現,那麼自己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暴露。至於爲什麼對方爲什麼突然之間就合上書本消失不見,或許有別的原因,而自己現在只能等待了。
自打塞勒斯穿越到了日記本中之後,他就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爲了復活,他可以更有耐心一點。實際上,最開始他制定了兩個計劃,就看打開日記本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是盧修斯·馬爾福打開了日記本,那他就會直接要求他找幾個黑巫師,用他們的生命力復活。不過現在看來,或許伏地魔將日記本交給馬爾福的時候,只和他說了這日記可以打開密室,卻沒有和他說過魂器的事情。
現在,塞勒斯只能繼續按照湯姆·裡德爾原本的復活計劃——吸收小巫師的生命,然後藉此開始影響現實,最終實現復活!
當然了,他不是湯姆·裡德爾,所以在密室中與哈利的那番決鬥倒是可以完全省略。反倒是可以藉助這個空檔,在鄧布利多被校董們召回學校之前溜之大吉。
總的來說這還是一個不錯的計劃,重要的是,在這過程中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死亡,甚至就連費爾奇的那隻貓——洛麗絲夫人最後也活得好好的。當然了,除了那些被金妮掐死的公雞。
對此,塞勒斯只能表示,對不起了坤坤。
當然了,這個計劃確實存在着危險性,最大的危險自然就是鄧布利多。但是除此之外,塞勒斯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他身上可沒有長腳,如果不被金妮帶進霍格沃茨,那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更何況外面那些成年巫師們哪有霍格沃茨裡的那些二傻子們好騙?
到時候只要自己有了實體,那麼帶着強大的蛇怪離開霍格沃茨並不是難事,而離開霍格沃茨之後,安全係數就要大大增強了。即使是鄧布利多知道了是自己在搞鬼,恐怕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至於和鄧布利多坦白這種事情,塞勒斯剛想到就否決了。
鄧布利多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去相信一個頂着湯姆·裡德爾的臉的人。他只會覺得是伏地魔想要在他的面前耍花招,尤其是在上一個學年竊取魔法石失敗之後,或許又在謀劃什麼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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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快步走下樓梯,看見了在餐桌上和羅恩有說有笑的哈利之後,她立刻紅着臉低下頭,裝作一個淑女的樣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韋斯萊家族的其他成員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自打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偷偷開走那輛魔法汽車把哈利接過來之後,金妮就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狀態。哈利對金妮並不熟悉,他只是覺得羅恩的這個小妹妹性格有點古怪,不太愛說話。
哈利簡單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就立刻專心致志的對付起餐桌上的食物。在陋居,他的伙食可比在德思禮一家好太多了,幾乎每一餐都吃得非常飽,讓他都忍不住擔心開學會不會胖上好幾斤。或許魁地奇球隊會因爲他的體型變大而拒絕讓他繼續擔任找球手?
不過這些天裡他時不時就和韋斯萊家的其他幾名成員一起打家庭魁地奇,
顯然技術並沒有退步,這讓哈利放鬆了不少。
晚飯過後,金妮快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從內部把門扣上,確保沒有人可以進來之後,她才走到書桌前,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了日記本上。之前她還沒怎麼注意,這時候才發現這本書看起來確實有不少年頭了,黑色的封皮有點褪色,但是卻非常的平整。儘管舊,但卻一點也不破。
封皮上印着日期和一個別的什麼名字,看上去有點像出版社什麼的。
“這是五十年前的日記本?”
五十年,非常久遠,尤其是書本的主人還歷經了那麼一個恐怖的年代。
或許這位湯姆·裡德爾先生已經死了?
金妮忍不住想道。
她繼續翻開書,之前那句她來不及看的文字已經消失,她等待了片刻,書本上也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字母。
可能他不會知道書本外面發生的事情。
這樣想,讓金妮對於這本日記本的擔憂又少了幾分。至少從現在看來,它都沒有什麼危害。
於是她再一次拿起羽毛筆,沾上墨水寫起來。
日記本內部,塞勒斯焦躁地等待着金妮再一次給他迴應,他現在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內心像是被一隻毛茸茸的小貓用爪子輕輕撓動,以往那些神秘的魔咒,深奧的魔藥以及精彩絕倫的變形都無法讓他的注意力集中。
彷彿是一個在待產室過道中焦急等待妻子與孩子的丈夫與父親。
現在,他等待的那個“孩子”終於呱呱墜地。
“你好裡德爾先生,你還在嗎?剛纔我的媽媽過來了,我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說說你的事情。”
塞勒斯激動的心霎時間冷靜下來,顯然這是最爲關鍵的時刻。到底是他得到金妮的信任使得自己的計劃可以繼續,還是被識破詭計,就此走上毀滅?
‘直接說不要或許會引起懷疑,到時候只會適得其反。’
他不敢思考太久,片刻之後就給出了迴應:
“當然可以,實際上你應該這麼做,任何一個巫師都應該對魔法物品抱有警惕,除非你真的確認它值得相信。說實話, 我還以爲你在和我交流之前就已經提前檢查過了呢。還好伱拿到的是我的日記本,如果是《巫師的十四行詩》那你恐怕就危險了。”
“你說的對裡德爾先生,我可不想從今往後只能說五行打油詩。當然了,我認爲裡德爾先生是可以信賴的。”
看見這句迴應,金妮立刻咯咯笑起來,她想到自己之前爲了驗證是不是中了詛咒,還特地念了一遍哈利·波特的名字。不過也正是因此,反倒顯得這本日記本並不是那些邪惡的魔法道具。
它在關心我!
金妮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當然不會像那些黑巫師一樣做那麼殘忍的事情,實際上,我以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可是最好的學生之一。我是級長,後來擔任了學生會主席,在校期間還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我想直到現在,那個獎牌還在獎品陳列室裡面呢!”塞勒斯一邊暗示金妮自己是值得信任的,一邊把話題引開。
“真的嗎?你聽起來就像是珀西。”金妮驚訝回答,“不過他還沒有當上學生會主席呢,也沒有拿過什麼特殊貢獻獎。”
“誰是珀西?”
“是我的哥哥,他去年就是格蘭芬多的級長。而且拿了十二個O.W.L.證書,不過他有點無聊。”
這時候金妮差不多已經相信這本日記本是無害的了。
“我想,我沒有必要把你的事情告訴媽媽,你認爲呢?”
“僅此一次——”塞勒斯壓抑住內心的喜悅,語重心長地說,“有時候有一點自己的秘密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