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赫奇帕奇院長得下水！
耐心。
是狩獵中最重要的一環。
愛情的氣味在禁林裡，隨着風散播。
被血肉吸引，來來往往的生物有許多。
飢腸轆轆的狼羣，貪婪啃食最肥美的肚子。
毛色黯淡的狐狸，在夾縫中偷吃腿肉。
野狗、野貓們，只能隨便撈一塊，叼着帶走，它們沒資格在“餐桌”上用食。
這些生物異常和諧，沒有廝殺、沒有爭執。
心照不宣地享受這一頓天降的美食。
它們是食物鏈頂端的野獸，但在這片森林裡，它們只有“獵物”的身份。
雙角獸奮力掙扎，惶恐驚呼着，在自己雙角上，開始匯聚魔力，黑霧一般，沉甸甸漫着不詳氣息。
馬人們過來。
等到麥格教授辦公室前，他脫下隱形衣，尊敬地敲響門。
哈利的話，讓她難以做出什麼有效反應。
“等等，哈利，伱要去哪？”分院帽發現不對，小聲勸着，“這不是回塔樓的路。”
也許是例外。
她想到弗立維的模樣，心頭一緊，有種不妙預感。
嗤啦一聲——
雙角獸憤怒嘶吼一聲，擡起蹄子，發泄地，把這一具牛屍踩得稀碎。
捆在牛身上的藤蔓，如蛇一般，纏上它，束縛行動。
爲首那位，看了眼星象，長長嘆口氣。
欺負教授、夜遊、闖禁書區和禁林……
像這樣符合口味的餐點，可不多見，就連森林外的城堡裡都沒多少。
哈利不給它機會，舉起劍，朝着脖子，那被火焰焚燒、烤焦的地方斬去。
“力鬆勁泄！”哈利補上一發魔咒。
上學期也有一次，可後面她瞭解到原因，是哈利在禁林碰見奇洛。
她表情驚悚起來：“波特，你沒有受傷吧，黑巫師長什麼……”
這次確定了。
哈利側身翻滾，早有防備，可詛咒會拐彎，追着哈利，狠狠撞在護盾上，濺起一片燦爛的金色火花。
她已經能預見到，在半年後，自己將會和弗立維一樣。
麥格教授更驚訝，發出一陣驚歎詞：“啊，哦，這……”
格蘭芬多休息室。
“伊格尼！”
鄧布利多讓哈利給他一個交代。
“教授，我申請關一學年的禁閉。”
穿着貓咪花紋睡衣的麥格教授打開門，看到哈利，眼裡有些驚訝：“我以爲是費爾奇，怎麼是你，哈利？”
殘餘些許黑霧，落到袍子上。
“教授，我剛纔違反校規，去了禁林一趟。”哈利老老實實回答。
劍刃鋒利，連骨砍下。
她清楚小獅子們有多不乖巧。
其他人無非只是要面對“owls”和“newts”考試，可他要面對伏地魔。
不等她開口。
哈利就交代到自己這了。
所以…
他揮動魔杖。
安安靜靜。
麥格教授眼神危險起來，犀利地看着帽子。
“沒出事？”麥格狐疑問道。
“教授，霍格沃茨或許沒那麼安全。”哈利委婉開口，“但也不會像篩子，三天兩頭有黑巫師進來。”
主動向教授自投羅網，還這麼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麥格一愣。
斯內普真可惡。
哈利繼續揮動魔杖，咻咻幾聲——
能偷襲爲什麼要正面戰鬥？
只有兩人坐在壁爐邊。
分院帽聲音弱下去：“或許十分？”
哈利是頭一位。
可當看到氣息的源頭——被啃食得一塌糊塗的牛屍，讓這頭生物歪歪腦袋，有些疑惑，牛好像並不是一種在愛情中能多麼忠貞的生物。
“這樣一點都不格蘭芬多。”分院帽嘟囔，“你可以正面解決它。”
看到人影出現，角上的黑魔法，立馬向哈利射去——
它們也嗅到迷情劑的氣味。
遠離不必要的危險，是最重要的生存法則。
這不是愛情！
虛假的、醜惡的、僞造出來欺騙自己的。
以往的禁林旅行，哈利沒少遇見這些自詡禁林保護者的傢伙，只從不打招呼——海格說過，馬人極其討厭人類，哪怕對幼崽會寬容一些。
四大院長，被他霍霍了仨，總不能還能剩一人安然無恙吧。
就消融布料，毫不費力滲透進去，滴落在巨怪皮甲上，本就孱弱的微小魔力，透不過皮甲的防禦，滋滋兩聲，徹底消失。
麥格心中咯噔一聲，擺着手：“不，夜闖禁林只要關半個月……”
哈利溜出禁林，他沒立即回格蘭芬多塔樓，而是奔着三樓直去。
它走過去，俯下腦袋，舔一口血。
又做出指印。
清脆蹄聲，由遠及近，一頭臃腫、肥胖的生物，從灌木叢中小心翼翼地走來，讓哈利等候很久的目標終於出現。
回到辦公室裡，她開始琢磨，怎麼把隔壁赫奇帕奇院長拉下水，她有聽鄧布利多提起，哈利在跟斯內普學習魔咒。
沒動地上的牛，轉身帶着族人離開。
她有氣無力——每一位院長都希望能有一位出色的學生，她們以此爲榮，可…這麼如飢似渴。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分院帽語氣複雜，有些唏噓。
“那波特先生你該回去睡覺。”麥格教授鬆一口氣，“以後可不要這樣，禁林不是小巫師該去的……”
“格蘭芬多扣五分。”麥格教授不情不願，小聲一句，分院帽提醒了她，身爲副校長的嚴格標準，還是讓她開了口。
然而，雙角獸早就在等這一刻。
分院帽還在嘀咕，什麼巫師榮光、什麼戰鬥榮耀之類的話。
“我知道。”哈利點頭，語氣平靜。
這隻帽子和鄧布利多待久，也被傳染了。
碩大的腦袋滾落，角卡在地上，停在牛屍旁。
“清泉如水！”
等到深夜。
“我每週四、週六有斯內普教授的禁閉。”哈利提出建議，“您看每週三、週五怎麼樣？”
哈利給自己套上一層金燦燦的昆恩護盾，才撩下隱形衣，掏出寶劍，箭步衝去。
它遲疑着，又舔出第二口，向愛情氣息最濃郁的部位。
哈利點頭：“沒出事。”至少自己沒出事。
“我說不定以後還會去。”哈利聳肩，臉色淡漠，“不如一次續好，省得下次還要再浪費時間。”
不多會，門被打開。
今天是因爲什麼？
又碰上什麼黑巫師？
麥格糾結地嘆口氣。
“分院帽扣五十分。”哈利拍一下它，“明明能關禁閉的事，爲什麼要扣分解決？”
肌膚的異樣感，讓雙角獸痛呼一聲。
水潑到它身上，很快凝成堅冰，進一步加強束縛效果。
“你以爲我會怎麼樣？”哈利反問，“像那天對付巨怪，直接衝上去？”
“但很安全，這可是‘4X’級的黑魔法生物。”哈利回答，他又拿牛屍做幾次試驗，確定沒有任何詛咒殘留，才蹲下身子，處理材料。
雙角獸開始凝聚第二發詛咒。
羅恩趴在桌上，手裡拿着書，人睡着了，可嘴巴沒休息，還在揹着變形守則。
等哈利走遠。
觸目驚心。
就連這一餐美食，它們都無福消受，還沒享用多久，一頭老狼仰天慌亂驚哮一聲，狼羣立馬夾着尾巴逃竄，帶着一陣雞飛狗跳，留下一地散亂爪印，還有大半頭死牛。
肉體與雙角接觸的那一瞬間，龐大、邪惡的詛咒，用盡它所剩的最後一絲生機，爆發出來，黑霧瀰漫，牛屍迅速乾癟，變得污濁、腥臭。
“等等，米勒娃，哈利這是在挑釁你！”分院帽嚷起來，“着頭膽大包天的小獅子，是故意這麼做的。”
“霜結嚴寒！”
假的！
“禁林裡只有那些神奇生物。”
“晚安。”麥格木然擺手，和哈利告別。
“不應該…格蘭芬多扣二十分？”
它們好像是特意爲驅散野獸而來。
“那我們就明天…不，今天晚上見。”哈利微微躬身，“麥格教授，晚安好夢。”
熔岩火蛇纏繞上它的脖子，灼燒皮膚。
入嘴的滋味有些不對。
但她並不反感。
沒事往鄧布利多腦子裡塞什麼糞石，讓他做出，讓一名一年級小巫師就去面對伏地魔的愚蠢決定。
割下雙角，塞進帽子裡，堵住它的嘴。
純潔、忠貞的愛情！
藤蔓重新綁起牛屍，砸在雙角獸頭顱上。
哈利這麼晚，自投羅網，目的是這個？
又幾發魔咒打去。
它貪婪嗅着空氣中的濃郁氣味。
這是最好的時機！
“現在可是宵禁……”
噠噠噠——
“應該沒問題。”麥格遲疑着點頭。
哈利比任何一名學生都特殊。
哈利終於動手，從袍子下摘出一隻藥劑瓶，朝它擲去。譁嚓聲，瓶子碎裂，裡面污濁灰色的藥水飛濺出，落在肥腫的身上，剎那間，皮膚上就冒出密密麻麻的疥瘡——納威的失敗藥劑。
可霍格沃茨向來這樣——只要不被發現，那就是遵守校規的好孩子。
“教授，您不該關我禁閉嗎？”哈利問道。
赫敏捧着強力藥劑。
聽見動靜，轉過頭，看到是哈利，忙放下手裡的書：“哈利，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現在都凌晨兩點多。
“那隻生物有些謹慎，一直不肯露面。”哈利擺手，“不過結果很好，東西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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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