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賓白這邊聽得正入港,不想卻被出來巡視的老鴇子看見了。
老鴇子一見武松來了,這叫一個開心,他連忙走上前來,拉起武松就走。
土兵一見,很是開心。他知道這回可是省了他的事兒了。
大宋的勾欄院可不像劉賓白來的地方,客人找到雞媽媽,隨着性的點。此時的大宋,由於當朝的皇帝很喜歡文化,有着文人的風流。皇帝講文化、喜歡風流,帶着社會風氣都是講究文化,喜歡風流。這勾欄院,本就是風流之所,而這風流之地的主人,接客的小姐們,在這種社會大環境下,身價倍增,一下便真成了主人。
此時的小姐,是要挑客人的,他們並不會接待所有的來訪者。此時的小姐,是佔主動地位的。因爲客人們要講風流,而是不講野蠻和粗魯,所以,他們都會尊重小姐,尊重小姐的選擇。
客人的尊重,和文化之風的薰陶,讓每個小姐也都有了自己的品味。小姐在接客時,就會按自己的品味接待自己欣賞的客人。當然,最受歡迎的人,是那種風流瀟灑的文士。
此時的大宋,是文人的天下,武都頭一介武夫,是很難受到小姐、特別是那些小姐中的名星的賞識的。所以,與武松同來的土兵,並沒有把握今天會有小姐把武松帶入自己的閨房。常言說的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土兵收了情男們的錢,就得把事情辦好。可是,這事兒他來的時候也真沒底。
現在好了,有老鴇子出面,這事兒就成了。因爲老鴇子一定會把武松安排進一個姑娘的房間裡。這會可好了,任務完成了。
此時,陽谷縣的情男們,也有一些人在場,他們看到武松被老鴇子接走,也是很開心。因爲,他們一是怕武松不來,二是怕武松來了沒有姑娘待見武松。畢竟武松是個粗人,是個練武的,讓他上了姑娘的牀,不太容易。
老鴇子想了一下,帶着武松徑直地去了後院。
“翠兒,恩人來啦。”到了門口,還沒進門,老鴇子就喊上了。
聽到恩客來了,翠兒開心地在臉上弄出了嬌豔如花的表情。
老鴇子把武松帶進屋裡,向武松介紹着說:“姑娘叫翠兒。琴棋書畫樣樣來得。都頭,可喜歡?”
嗯,這翠兒真有古典之美,雅緻,秀氣。劉賓白看到,很是滿意。
武松,怎麼看,他也是一個粗人,全無文人的風流倜儻。媽媽怎麼弄這麼個人進來,翠兒一見,小臉一下就沉下來了。
老鴇子見到武松臉上盡是滿意之色,便放心了。老鴇子又轉臉去看小翠。一見小翠黑着臉,老鴇子趕緊上前,附在小翠耳邊說:“這是本縣都頭,得罪不得。”
小翠是老鴇子的貼心人,聽老鴇子這樣說,明白自己想招呼得招呼,不想招呼也得招呼。沒辦法,小翠只能嘟着嘴走上來,行了禮,然後說:“都頭來看妾身,妾身有禮了。”
妾身,這小丫頭還真給面子。雖然小翠沒給好臉,可劉賓白一點也不生氣。
劉賓白不生氣,並不是他喜歡受虐,而是嘟着嘴沉着臉的小翠,別有一番風韻。
小翠的臉上的風韻是,怨怒的嬌癡。
美人動容一笑,故然傾國傾城,可是美人的怨怒,更是別有韻味。
在來劉賓白來的地方,由於女人都日趨雄性化,女人愈發不像女人,來不來大喊大叫不說,還喜歡伸個手,動下個粗魯。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有女人味?
什麼都怕對比,和來的地方的女人一對比,大宋的女人就看出好來了。大宋的女人才是女人,女人的溫柔,女人的嬌媚,全有了。這纔是純女人。
北方人喜歡管男人有女人相叫二尾子,其實,女人有男人相也應該叫二尾子。在來的地方,劉賓白看到了,盡是些二尾子,滿眼都是二尾子。現在好了,總算是見到真女人了。劉賓白這叫一個舒服。
老鴇子見小翠總是不給個好臉,有些尷尬。可是,老鴇子也知道,向武松這樣的人,在勾欄院裡是真不招人待見。所以,老鴇子也很是無奈。
劉賓白看到老鴇子一臉無奈,便向她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老鴇子一見,可是解脫了,於是客套了一句,趕緊就出去了。
老鴇子出去了,小翠一扭身,弄着小樣,坐到了牀頭。
小翠真是不對,這時候他應該坐到屋裡的桌邊。坐牀頭,那可是一種暗示。小翠真是不高興,有些糊塗了。劉賓白這邊還沒怎麼着,武松卻猴急猴急的了。看來,武松對小翠也是上心了。
武松幾個大步上前,就奔了小翠。
武松一過來,小翠立即明白自己犯下錯誤了,她驚恐地站了起來。
看到小翠一臉驚恐,劉賓白立即控制住武松,讓他站住了。
古典美人真是美,一臉驚恐還是這樣動人。劉賓白又借武松的眼,細細地看了看小翠,然後贊着。
看到武松細細地打量自己,小翠更慌了。
武松有臉可是不小翠看慣了的文人的臉,武松的臉上有種很自然的兇悍。一見這臉,在見到直勾勾的眼神,小翠的腿直軟,她要跪下了。
看到小翠真是怕武松,劉賓白不再讓武松正視小翠了,驅着武松在小翠的屋裡參觀起來。
武松一走,小翠才站住了。武松要是晚走一會兒,小翠真的就跪下了。
見武松離開,小翠也借他背對着自己的時候,悄悄地湊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
小翠的閨房不大,擺下牀,離牀有個兩米的距離,有張桌子,然後就沒什麼了。到是屋裡的牆上,掛滿了字畫。劉賓白驅着武松走到字畫前,一幅一幅的欣賞起來。
小翠有心人,也有相好的。今天真是湊巧,他們都沒來。小翠原想着他們會有一個能來,可沒想到,不但他們沒來,反到來了一個粗魯的漢子。小翠這叫一個心煩。
小翠的畫一般,畫都是用工筆畫的美人。畫上的落款不錯,都是好字。看過畫後,劉賓白又站到了小翠的字前。
當朝皇帝發明了一種獨特的字體,叫做瘦金體。小翠的字,也是模仿瘦人金體。劉賓白看着,怎麼也找不到感覺。
“小翠姑娘,下在以爲,以姑娘的氣質,還是寫隸書爲好。”劉賓白看着小翠的字,沒有看小翠,琢磨着說道。
聽到武松這樣說,小翠驚奇地看着武松,沒說話。
“皇帝是雅人,仿出其字的風雅不易。且性情不附,難展姑娘風情。下在是粗魯人,說話粗魯,姑娘別介意。”劉賓白邊說邊回過頭,看着小翠笑着說。
這回改小翠暈菜了。小翠大睜着眼睛,看着武松。
怨不得小翠驚訝,劉賓白說出的話,實在是和武松的身軀、表情合不上。
劉賓白說完,走到桌邊,在小翠的另一側坐下。
見劉賓白坐下來,小翠站起身,拿起茶壺,給武松倒茶。
劉賓白一見,這叫一個開心。
小翠肯招待,這就說明她接受我了。劉賓白在心裡說。
“姑娘坐。”小翠倒完茶,並沒有坐下,還是站着,劉賓白便說。
小翠聽到,又福了一福,然後坐下。
等小翠坐下,劉賓白藉着武松的眼睛,仍是細細打量着小翠。
小翠見武松頭又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便羞答答地低下頭,拿出條帕子,在手中扯着。
真有味道,真有味道。要不怎麼人說,秀色可餐呢。劉賓白看着小翠,開心地想。
這個武松頭,真是的,怎麼總這樣看人家。小翠真的受不了了,更羞了。
這丫頭,怎麼跟良家婦女似的,還怕人看?劉賓白看着小翠,看着小羞越發羞紅的臉,劉賓白開心地想。
“姑娘以爲在下的見解如何?”這不能總這樣尷尬着,劉賓白便沒話找話地說。
小翠一時間沒有反應來,茫然地看着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