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華燈初上。
燈城愛樂大廳,無數音樂家、音樂愛好者齊聚一堂。只因今晚,在這座宏偉壯麗的音樂殿堂內,將會有幾場特別的較量。
來自華國的王軒先生,會手持嗩吶樂器,對陣數個世界知名樂團。
就在昨天,王軒先生已經證明了自己的音樂才華,無論鋼琴還是古箏,王軒先生的音樂才華都舉世無雙。就連華國傳統樂器合奏的《天府樂》也將音樂會掀得人仰馬翻,征服了無數外國歌迷。
王軒先生說,嗩吶樂器是世界第一樂器,雖然很多人不以爲然,但還是對這場對決充滿了期待。
這場對決,華視音樂頻道依然進行現場直播。
晚上八點,對決即將開始。
舞臺的一側,是那支聞名遐邇的國外知名樂團班得瑞樂團。他們在國際音樂舞臺上擁有着璀璨的光環和令人敬仰的聲譽。每一位樂手都經過了嚴格的專業訓練,技藝精湛,經驗豐富。樂團的樂器琳琅滿目,從優雅的小提琴到深沉的大提琴,從靈動的長笛到雄渾的法國號,每一件樂器都散發着頂級品質的光澤。
舞臺的另一側則是王軒,他手持嗩吶樂器,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顯得有些可憐,然而他的面色卻非常平靜,他的身軀也站得筆直,彷彿老天都壓不垮他的脊樑。
“怎麼比?”班得瑞樂團的領頭人問王軒。
“隨意,你們想怎麼比就怎麼比。”王軒說。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自信。
“問題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比啊?你說嗩吶是樂器之王,總得有個評判標準吧?”班得瑞樂團的領頭人說。
“要不這樣,咱們一起演奏音樂,看誰能蓋過誰的聲音,如何?”王軒提議。
“這個可以,不過你確定獨自對戰我們整個樂團嗎?要不要在你們華國音樂家中挑選幾位共同演奏嗩吶,跟我們樂團來一場較量?”班得瑞領頭人還是很紳士的。
“不用!那樣太欺負你們了,我一個人就行。”王軒說。
班得瑞領頭人聞言頗爲不服。他真不信王軒憑藉一支嗩吶就能壓制他們整個樂團。
“那咱們演奏什麼曲子?”班得瑞問。
“隨意!這樣,你們挑選你們最擅長的曲子演奏,我也挑選我的曲子演奏,反正比的是誰能蓋過誰的聲音而已,如何?”王軒提議。
“可以。”
“那就開始吧,你們先。”王軒道。
班得瑞領頭人點頭,也不客氣,轉頭對樂團成員道:“大家打起精神,讓王軒先生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明白!”
班得瑞領頭人直接站到了領獎臺,他是這場音樂的指揮家。當他優雅地擡起手中的指揮棒,國外知名樂團奏響了第一個音符。
剎那間,整個場館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魔力籠罩。小提琴的絃音如絲般柔滑,悠揚地飄蕩在空中,彷彿在訴說着古老而浪漫的故事;大提琴的聲音則如同深沉的海洋,蘊含着無盡的情感和力量;長笛的清脆鳴響,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迷霧;鋼琴的音符如繁星般閃爍,華麗而璀璨。各種樂器的聲音相互交織、融合,共同編織出一幅絢麗多彩、如夢如幻的音樂畫卷。
觀衆們沉浸在這美妙絕倫的旋律中,如癡如醉,他們的心靈被這和諧的樂聲所撫慰,彷彿被帶入了一個遠離塵世喧囂的夢幻世界。
然而,就在這如夢似幻的音樂氛圍中,一聲獨特而嘹亮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同劃破黑暗夜空的一道閃電,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是嗩吶的聲音,一個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樂器,在這個國際化的舞臺上,展現出了它與衆不同的魅力。
起初,嗩吶的聲音顯得有些孤單和突兀,與樂團那宏大而和諧的合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隨着王軒的全情投入,嗩吶的聲音愈發激昂、愈發高亢。
它時而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氣勢磅礴,震撼人心;時而如泣如訴,哀怨纏綿,彷彿在講述着一段段刻骨銘心的悲歡離合;時而又如歡快的溪流,奔騰跳躍,充滿了生命的活力和喜悅。
嗩吶聲一響,觀衆們原本放鬆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那些原本沉浸在樂團美妙旋律中的人們,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這突如其來的獨特聲音吸引過去。
太嘹亮太激昂了。
嗩吶聲一響,根本聽不到班得瑞樂團的聲音。完全將國外各種知名樂器的組合壓制了。
現場觀衆直接被震撼了,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巴。眼睛裡滿是震驚,他們從未聽過如此具有衝擊力的聲音;有的人則緊閉雙眼,眉頭緊皺,那聲音彷彿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們內心深處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還有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節奏輕輕點頭,身體微微顫抖,完全沉浸在嗩吶所營造的情感世界中。
在觀衆席的前排,蘭德爾和愛德華原本正閉着眼睛,陶醉在樂團的演奏中。但嗩吶聲響起的瞬間,他二人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紛紛坐直了身體,耳朵緊緊地捕捉着每一個來自嗩吶的音符,試圖解讀這陌生而又充滿魅力的聲音。
一位年輕的女士,原本正依偎在伴侶的懷中,享受着浪漫的音樂時光。嗩吶聲傳來時,她掙脫了伴侶的懷抱,挺直了身體,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跳隨着嗩吶的節奏而加速。
而在觀衆席的後排,一羣孩子原本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對這場看似高雅的音樂會感到有些無聊。但嗩吶的聲音讓他們瞬間安靜下來,眼睛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彷彿發現了一個全新的、充滿神奇的世界。
舞臺上,班得瑞樂壇的領頭人原本自信滿滿,臉上洋溢着掌控全局的從容。他優雅地揮動着指揮棒,引導着樂團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個節奏,每一個情感的起伏。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藝術的魅力和權威。
但隨着嗩吶的聲音逐漸佔據主導,他的表情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先是微微皺眉,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攪局者”感到一絲不滿和困惑。
接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和迷茫,手中的指揮棒也出現了短暫的停頓。他試圖加大力度,引導樂團的聲音更加宏大,以壓制住嗩吶的衝擊,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
樂團中的樂手們原本專注於自己的演奏,沉浸在那精心編排的和諧旋律中。他們的眼神交流、呼吸節奏,都與音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展現出高度的默契和專業素養。然而,嗩吶的強大氣場讓他們不自覺地分神。小提琴手的弓弦開始變得有些猶豫,音符不再如之前那般流暢;大提琴手的節奏微微慌亂,失去了原本的沉穩;長笛手的氣息控制出現了偏差,聲音變得不再純淨。一些樂手甚至出現了微小的失誤,相互對視時,眼神中滿是慌亂和不知所措。
老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無法理解,這樣一個看似簡單、外形質樸的華國傳統樂器,竟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能量,在音樂的戰場上力壓他們精心打造、備受讚譽的樂團。他們的耳朵被嗩吶的聲音所佔據,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在這場音樂的較量中,時間彷彿凝固。嗩吶的聲音如同一股洪流,洶涌澎湃,勢不可擋。而國外知名樂團的演奏儘管依然精彩,但在嗩吶的強大沖擊下,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終於,當嗩吶的最後一個音符在空中消散,整個場館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那一瞬間,彷彿世界都停止了轉動,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震撼人心的音樂之中,無法自拔。
但僅僅片刻之後,如雷般的掌聲和歡呼聲瞬間爆發。這掌聲,不僅是對嗩吶演奏者卓越技藝的讚美,更是對中國傳統音樂深深的敬意和驚歎。觀衆們紛紛站起身來,他們的臉上洋溢着激動和興奮的神情,用最熱烈的方式表達着內心的震撼和感動。
蘭德爾和愛德華站起來,激動地鼓掌,口中不停地讚歎着:“這是一場音樂的革命,一個來自東方的奇蹟!”
“是啊,原來王軒先生沒有說謊,原來王軒先生口中的嗩吶真有那麼厲害,稱之爲樂器之王真不爲過。”
“一支嗩吶壓制班得瑞整個樂團,這也太牛逼了吧?”
“嗩吶的聲音太獨特了,完全觸動了我的靈魂,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力量。”
“太棒了!太棒了!”
“如何?“王軒看向班得瑞樂團的領頭人。
“輸了,我們輸了,華國這種的嗩吶樂器確實厲害,名副其實的樂器之王。”班得瑞的領頭人說。他不想認輸,然而,人家獨自一人憑藉一支嗩吶就將他們整個樂隊壓制,他不想認輸又能如何?
就在此時,卻有不同聲音冒出來了。
“不,我覺得班得瑞樂團沒輸,就算輸,也是輸在選曲上。班得瑞樂團的選曲不夠激昂,屬於那種適合靜靜聽的音樂,而王軒先生的選曲,慷慨激昂,聽着就讓人熱血沸騰。這兩首曲子放在一起較量並不公平。”說話的是愛樂樂團的團長。
此言一出,立馬有人反駁:“得了吧。你說王軒先生選曲佔了便宜,那你怎麼不說王軒先生獨自一人演奏嗩吶對陣班得瑞整個樂團,被佔盡了便宜。”
這人反駁的理由,正是班得瑞樂團認輸的原因。班得瑞的領頭人也知道,他們在選曲上吃了大虧,然而王軒獨奏將他們整個樂團壓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華國觀衆見狀,都樂了。
“喲,還不服呢?”
“不服,那就打到他服。”
“我相信王軒一會會打到他們自閉的。”
華國觀衆都對王軒有絕對的信心,也對嗩吶這種樂器有絕對的信心。
事實上,都不用王軒出手,華國任何一位擅長嗩吶的音樂家,都足以用嗩吶這種樂器讓國外這些樂團跪下來唱征服。
回到音樂會現場。愛樂樂團的團長一開口,王軒就看向了他:“你說我選曲佔了便宜,OK,那咱們就演奏同一個曲目,看看效果如何?”
其實選曲上,王軒確實佔了便宜,因爲他剛纔演奏的曲子叫《the spectre》,這是一首高燃曲子,在另一個時空可是嗨翻了全場。
然而,就算演奏同一個曲子,王軒也有絕對把握將國外這些樂團壓制。只因他的手中的樂器,是嗩吶啊。百般樂器,嗩吶爲王,真以爲是說笑的?
“這”愛樂樂團團長猶豫,別看他說得信誓旦旦,其實他也慫。嗩吶的聲音太流氓了,他們愛樂樂團真的壓制住嗎?愛樂樂團團長真沒信心。
然而,他們愛樂樂團在昨天也報名參加了這場較量,他們就算不想上也要上的,不然太丟人了。
“可以!那咱們就演奏你剛剛那首曲子,如何?”愛樂樂團團長說。
“沒問題。”
“等等,王軒先生,那首曲子是你原創的吧?我們可能需要時間來熟悉這首曲子。”愛樂樂團的團長說。
“也沒問題,曲子確實是我原創的,給你們一晚上時間熟悉這首曲子夠不夠?咱們明天上午再用這首曲子進行較量?”王軒問。
“沒問題。”
當晚並沒有進行第二場對決。
第二天上午10點,王軒和愛樂樂團的對決終於開始了。結局
還能有什麼結局?
即便演奏同一首曲子,依然是同樣的結果。愛樂樂團各種樂器齊上,演奏《the spectre》的交響樂,開頭還基情滿滿,然而當嗩吶聲音響起來的剎那,國外各種樂器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也不算聽不到,而是根本聽不清。
整個舞臺,只有嗩吶的聲音清晰可聞。
輸了!
愛樂樂團同樣輸了。輸在了同一首曲子、同一支嗩吶身上。昨天還能找到理由,這回根本沒有半點理由。原本還有兩個樂團要跟王軒較量,然而班得瑞樂團和愛樂樂團的接連慘敗,那些樂團直接認慫了。
王軒向世人證明了,嗩吶纔是真正的樂器之王。無數老外第一次見識到了嗩吶,也認識到了嗩吶的魅力。嗩吶正式登上國際音樂舞臺。
而對決結束後,華國音樂家這場燈城之旅正式結束,修整一晚,一行人前往柏林。準備在柏林排練一段時間,然後參加柏林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