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越,我是知道你的好心,但是……你還是考慮不周。”慕容文無奈的握了握倪秀越的小手說道,“如今梅貴妃都受刑了,你這次,怕是就連我都保護不了你了。”
“殿下……”倪秀越全身的血液就跟被抽乾似的,其他的感覺全都消失,只覺得冷得好像是被浸泡在了冰水裡似的,凍得她抖個不停。
慕容文伸手,撫摸着倪秀越的臉頰,他手上的溫度並沒有辦法帶給倪秀越半點溫暖,反倒讓她愈發的難受。
“這次就算是我也沒法保你。若是不處罰你的話,父皇那裡就說不過去。你讓父皇如何對大臣對炎國的百姓交代?”慕容文憐惜的看着倪秀越。
“若是我不處罰你的話,你將會面臨是更危險的情況。”慕容文痛惜的說道,“秀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倪秀越身體抖個不停,更是汗出如漿,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慕容文的話。
慕容文就這麼滿臉憐愛的凝視着倪秀越,讓倪秀越感受到他的擔憂與愛意。
終於,倪秀越乾涸蒼白的嘴脣動了兩下,發出了破碎的聲音:“妾身明白。”
每一個字說出,都彷彿是耗盡了倪秀越所有的力氣,這四個字說完,倪秀越彷彿脫力一般的要軟倒。
慕容文適時的扶住了她,低聲道:“沒事的,我會叫着御醫來看護你的。”
倪秀越僵硬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不怕,不會有事的。”慕容文哄着倪秀越,安撫她的情緒,同時讓人去宮中請御醫。
御醫過來,除了是要給倪秀越一會兒看傷,更重要的是,要讓御醫做個見證,證明倪秀越確實是被行刑了。
——
“哥哥,炎國的人欺人太甚!”段心語不滿的在跟段淵旻抱怨。
“咱們來這裡,你忘了父親的交代了?什麼事情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來!”段淵旻沉聲道。
段心語氣得一跺腳:“我纔不要嫁給他們炎國的皇子,都是一羣沒用的草包!父親不疼我了,你也不疼我,我恨你們!”
段心語喊完,轉身就跑了。
伺候着段心語的丫鬟趕忙的給段淵旻行禮:“少宮主,小姐是心裡不痛快,您千萬別介意。”
“自己的妹妹,介意什麼?”段淵旻笑着擺擺手,“你還是快去看看她吧,別使性子了,這裡不是水雲宮,別出事了。”
“是。”丫鬟匆匆的離開,段淵旻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不見。
“公子。”段淵旻的貼身護衛喚了一聲,擔憂的問道,“如今小姐一來炎國京城就鬧出如此事端,恐怕會影響公子的大事。”
“不用擔心。”段淵旻眼底閃過一抹幽深的笑意,“這京城也是藏龍臥虎,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的平靜。”
護衛低語道:“是,有人對皇位虎視眈眈。乍一看好似梅貴妃與三皇子妃在魯莽行事,其實,他們背後代表的可是慕容勳與慕容文兩位皇子,他們……”
“他們根本就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不用在意。”段淵旻一擺手,直接的打斷了護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