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落在了梅貴妃跟倪秀越的身上,他們的目光好像是鋼針似的,扎得梅貴妃倪秀越渾身難受。
梅貴妃臉上只是深深的悲傷,哀怨又委屈的看着倪君雅,她沒有叫冤,只是用她的神態在告訴衆人,她是被冤枉的。
只是因爲她的身份,她不會做出當着衆人爭吵如此有失儀態的事情來。
梅貴妃是忍得住,也知道迂迴的爲自己爭取最有利的方式,但是倪秀越沉不住氣啊,直接的就跟被燙着的青蛙似的,跳了起來:“太子妃,你怎麼能如此胡言亂語呢?你不能如此的誣陷我們啊!”
倪君雅笑了笑,慢悠悠的開口,問道:“你說我誣陷你,那麼你敢不敢說一說,剛纔你們做什麼了?”
衆人一聽,面面相覷,是不是其中另有隱情?
事情都鬧到陛下的面前來了,肯定不是小事啊。
“哥哥,炎國都是壞人,他們欺負我!”段心語晃着段淵旻,氣呼呼的說着。
剛纔她算是聽出來了,那個什麼太子妃好像在炎國囂張霸道慣了呢。
不過,有她哥哥在了,她纔不會吃虧呢。
段淵旻笑了笑,對着倪君雅一拱手:“敢問太子妃,剛纔在後殿發生了何事?爲何要捉拿在下的妹妹?”
倪君雅的目光落在了段淵旻的身上,一見白色雨花錦的長衫,包裹着他修長的身軀,乍一看並不是孔武有力的感覺,但是,從他擡起的手臂,可以看出來他衣衫下微微隆起的肌肉。
劍眉朗目,真是英俊不凡,雖無皇室貴氣,卻有一種江湖俠士的飄逸瀟灑。
段淵旻問完之後,倪君雅並沒有立刻的說話,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了慕容霽的身邊。
慕容霽微微一笑,執起了酒壺給優雅落座的倪君雅斟了一杯酒,關心道:“從後殿趕過來,累了吧?先喝杯酒潤潤喉。”
殿上的衆人差點沒直接的噴出一口血來。
這麼大的事情等着倪君雅解惑呢,太子殿下倒先讓她喝上酒了,好像天大的事情,都沒有他的太子妃潤喉重要。
在衆人複雜的目光之下,倪君雅慢條斯理的喝完杯中的酒。
看着倪君雅這悠閒的模樣,殿上的衆人在心裡不禁感嘆,到底是夫妻啊。
一模一樣的鎮定,這些人的目光若是化作利劍的話,恐怕早就將倪君雅慕容霽給刺得千瘡百孔了。
偏偏他們兩個,竟然還能跟無事一樣。
該說他們心大還是定力太強?
“太子妃?”見到倪君雅喝完了杯中的酒,段淵旻又開口問了一句。
“段公子,你們遠道而來,我炎國大擺筵席,爲你們接風洗塵。上至陛下,下至宮人全都是無一怠慢。不知段公子可承認?”倪君雅並未先回答段淵旻的話,而是反問道。
“是。陛下禮賢下士,段某人自然深感皇恩浩蕩。”段淵旻拱手道。
“既然如此的話,令妹竟然不顧禮儀,折辱我炎國國威,傷我炎國顏面,這件事情要怎麼算?”倪君雅冷笑一聲,厲聲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