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得到太子殿下青睞,銀子有太子殿下給,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可以吃飽穿暖,買一些衣服首飾,她有什麼好不平衡的?”倪君雅冷笑的質問道。
“她怎麼不想想這十幾年我是怎麼過的?我又沒有苛待她,她看到我用自己的錢買點東西,吃點吃的,她不平衡個什麼勁兒?”
倪君雅說着,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倪德元,譏笑道:“她這樣都不平衡了,那父親要女兒怎麼評價這十幾年的生活?”
倪德元的臉色是分外的難看,青白變換:“那莊頭在苛待你?”
倪君雅輕笑了一聲說道:“無妨了,反正已經過去了。”
倪君雅微微的一挽自己垂到了鬢邊的長髮,寬大的衣袖下滑,露出了她的手臂。
手臂上那陳舊的傷痕,讓周圍的人看個清清楚楚。
那樣的傷痕絕對是陳年舊傷,還不僅僅是一處。
哪家的嫡出小姐會有這樣的傷痕?
比說是嫡出的,就算是庶出的,作爲當家主母都不能苛待的。
衆人異樣的目光落在了倪德元的身上,讓他感覺到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就逃離離開。
可惜了,這個時候,他若是走了,可就真的沒有辦法說清楚了。
倪德元盯着衆人針扎似的目光,鎮定的說道:“你怎麼從來都不告訴我呢?若是知道他這樣的苛待你,爲父早就將你接回來了,何至於讓你在那裡繼續的休養呢?”
倪君雅笑了,滿臉的嘲諷。
告訴他?
真是假仁假義的可笑。
倪德元真是一個僞君子!
“沒事,反正已經過去了。”倪君雅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反正也不是父親的意思,不過就是那些奴才膽大妄爲罷了。我相信,父親絕對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那是自然!”見到倪君雅如此的懂事,倪德元暗中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還以爲,就憑着倪君雅以前咄咄逼人的架勢,這次也要讓他下不來臺呢。
好在,倪君雅這次懂事了不少。
“我也覺得父親是疼愛我的。”倪君雅輕笑着說道,“父親怎麼會是那種偏心的人呢?”
很顯然,倪君雅的高帽,讓倪德元戴的很舒服。
“父親,事情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我買了一些東西,妹妹她嫉妒了,她也想買。所以才跑到父親那裡告狀去了。”倪君雅說完之後,轉頭無奈的看着倪秀越。
“妹妹,你也是,你若是想要什麼東西,想要銀子,跟姐姐我說啊。我是沒有銀子,但是,我孃親死後給我留下的一些度日的銀子還是有的。”
周圍的食客一聽,鄙夷的瞅着倪秀越。
太不要臉了吧?
倪君雅孃親的遺產都要奪嗎?
更何況,現在倪君雅已經不跟倪德元住在一起了,什麼都要她自己花費,那是倪君雅以後度日的錢,倪秀越都要惦記着嗎?
周圍人的目光,讓倪秀越心裡不爽,立刻分辯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惦着你孃親的銀子了?”
好像她多麼十惡不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