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幹什麼,只是跟成國公隨便的聊聊罷了。”倪君雅很快的就恢復了輕鬆的神態,笑眯眯的問道,“不可以嗎?”
若是真的蘭蓉的話,可能會對成國公有什麼父女之情,會自己傷心難受,也不敢去怪成國公吧?
可惜了,現在用這個身體的人是她倪君雅。
她可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原主的冤屈,她怎麼也要說出來。
不要讓某些人做了對不起原主的事情,還弄成他自己纔是受害者的模樣。
那樣的話,真的是太可笑了。
她怎麼可能讓成國公無事一身輕呢?
“我跟君主有什麼可聊的?”成國公心情相當的不好,尤其是面對蘭蓉,啊,不對,這個人是倪君雅,面對倪君雅的時候,他心情就更加的不好。
看着眼前的衣冠冢,他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шшш¤ ttκan¤ ¢O
倪君雅笑了笑,問道:“成國公就不覺得這個衣冠冢刺眼嗎?”
“郡主到底是想說什麼?”成國公語氣相當不好的質問道。
倪君雅嗤笑一聲,帶着濃濃的調侃意味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成國公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成國公沒有說話,只是他的拳頭越捏越緊,讓倪君雅感覺到他的不自在。
“幸好蘭蓉死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以後要遭多少罪呢。”倪君雅輕輕的嘆息感慨着,這樣的話,聽得成國公是分外的刺耳。
“我的女兒貴爲郡主,怎麼會遭罪?”成國公想都沒想的反駁,怒瞪着倪君雅的雙眼都要冒出火來了。
“都死了還不算遭罪?”倪君雅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那座衣冠冢,冷笑連連,“失足墜崖,這種假到不行的理由也敢往外說,真是……不要臉啊。”
“就蘭蓉那個性子,會自己跑到外面去失足嗎?”倪君雅好笑的問着成國公,眼中的深深嘲諷,刺痛了成國公的雙目。
“那又能怎麼樣?”成國公質問道,“那些跟着過去伺候的奴才,我又不是沒有拷問!全都杖斃了,也都沒有一個人說出一個其他的理由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成國公自己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倪君雅還在這裡拱火,讓他怎麼能不怒?
“成國公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身爲奴才,他們有什麼自由?自然是主子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是沒命。”
這種事情還不要明說嗎?
哪家奴才不是這樣?
成國公皺眉,覺得倪君雅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你想說什麼?那些奴才全都是硬骨頭嗎?被活生生的杖斃都不改口嗎?”
“他們要是有這麼強的意志,又怎麼會去當奴才,至少也會去參軍,立戰功了!”
倪君雅說話真的是張口就來,奴才會這麼厲害嗎?
這麼厲害的還是奴才?
可笑至極!
“那得看是不是他們有不得不堅持的理由,比如說家人……”倪君雅看到微微呆滯的成國公,還有他臉上明顯震驚的神情,倪君雅直接的嗤笑出聲,“難道這個讓你很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