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默軒也是真忙,他笑着說:“那好,我先回公司了。”因爲裴子桐,他已經將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推遲到了上午十一點。因爲需要與世界各地的人進行視頻通話,所以他要趕回去早收拾一下。
米小言點頭跟他告別,直到看着柯默軒漸漸走遠。米小言纔將目光收了回來,嘆了口氣。
“在幹什麼?”耳畔突然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米小言一驚,趕緊轉頭。蘇牧凡正衝着她笑,臉上是兩個小酒窩。
米小言沒有控制住自己氾濫的母愛,過去揪住他的臉笑着說:“沒幹什麼!”
蘇牧凡在醫院裡的原因是因爲阿大出去辦事的時候將胳膊弄傷了,他本來是在外科等着醫院處理傷口的。但是往窗外一看的時候,正好看到米小言站在窗口不知道想些什麼,所以才走了過來。
兩個人再次見面並沒有多少尷尬,而是像老友一樣,溫馨和平和
。
蘇牧凡拉着米小言坐在長廊的長椅上,臉上有些不高興:“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
米小言嘆了口氣,苦笑一聲朝着手術室的努了努嘴:“裴子桐在裡面。”
蘇牧凡看了一眼手術室,問道:“很嚴重的手術?”他是有聽說過裴子桐的病很厲害。
米小言聳肩,有些無奈地說:“我不知道,只是有些擔心罷了。如果好了,就要切掉三分之一的胃,而如果不好的話……”
米小言的話在這裡戛然而止,她微微一笑說:“不會有不好的發生的。”
蘇牧凡笑了笑,將米小言攬在懷裡:“你還是不那麼樂觀。”
米小言趴在蘇牧凡的懷裡,聲音發顫:“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真沒有表面上那麼堅強。裴子桐告訴我他一直在我身邊,但是我還是想能趴在他的懷裡,能親親他能摸摸他。我不想讓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欠了他好多,我好愛他,我還沒跟他說過我愛他。”
說到最後,米小言徹底是語無倫次了。蘇牧凡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聲音裡有些無奈的寵溺:“一切都會好的。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你看我媽跟我爸,不也就那麼樣了?被我爸爸傷透了心,她仍舊是愛他的。我去卡塔爾把我爸爸帶回來的時候,很粗暴,用槍抵着他的腦袋。他跟我說,要是我媽來押解他的話,就不會這樣。女人總是心軟的,面對一直愛着的人,她無從下手。”
米小言笑了笑,這番話根本與她的想法沒有多少關係。小時候脾氣不好的蘇牧凡,長大了仍舊不會安慰人。她甩了甩腦袋不想多想,蘇牧凡說不定現在比她還急呢。
“你來幹什麼?”米小言換了個話題,蘇牧凡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醫院。而她上下看了看,蘇牧凡身上並沒有傷口。
“我是陪着阿大來的。阿大的胳膊受傷了。”蘇牧凡鬆了口氣,米小言終於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他真心不會安慰人,以前的他媽媽他也不會安慰,現在米小言他也不會安慰。
“因爲什麼受傷?”米小言不解地問。她記得阿大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啊,怎麼會受傷什麼的。“胳膊傷的很厲害麼?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