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受傷了,老大受傷了。”
緊跟在沈巖身邊招呼着來客的光頭一驚,眨眼間的功夫沈巖就流血流成了這個樣子。
獻血都講究個環境安靜速度緩慢,這一下子留了這麼多血,身體吃得消嗎?
他伸手就要去扶,不過被沈巖一巴掌給拍開了。
沈岩心中暗恨,本來之前還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這邊。現在好,光頭一嗓子,所有人都發現了。
“我沒事,就是最近火氣有點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巖靈機一動找了個藉口,他都快要被自己的機智感動哭了。
負責疏散引導工作的狼妖它們這才放心下來,若有所思的把頭轉回了眼前。
一個剛好從身邊路過的客人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沈老闆,年輕人火氣太大顆不是什麼好事,適當的時候還是要消消火纔對。”
說着他也沒有停留,就從沈巖身前跨過,不過他衝着沈巖使了個男人都懂的眼色。
眼看着舒雅姿還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沈巖拼命的搖着頭,否認道:“沒見過,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原來不是你啊,我還以爲是你上次去我們寢室誤拿了東西。”
舒雅姿一臉故作的驚慌,小聲嘀咕道:“唉,上次穿過忘了洗了,怎麼就不見了呢。要是被拿個變態大叔拿走了,想起來就心裡難受。”
噗!
本來就沒停的鼻血噴得更歡了,嘩嘩的就像是爆裂了的水管一樣。
沒洗……沒洗……沒洗……
這兩個字不斷的在沈巖的腦子裡迴響,沈巖身體哆嗦,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鼻尖再次出現了那種獨特的香味,細細想來好像還真和舒雅姿身上的香味有一些細微的區別。
沈巖的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了兩個小人,其中一個說:“這是她在暗示,她在求撲倒。”
另一個說:“流氓!”
然後……
然後說流氓的那個就被打死了。
糟糕,好像失血過多了,腦袋有些暈。
沈巖感覺搖了搖頭,兩條鼻血被他甩得到處都是。
他的西裝已經被鼻血浸溼了一大片,血跡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周圍暈染。
“糟了,好像玩笑開大了。其實我知道東西在你這兒,寢室也就你這個外人進去過,我沒有想要討要回來的意思。如果……”舒雅姿一咬牙,臉色紅得能夠出血,小聲的道:“如果你喜歡,我不僅能送你穿過的,還能夠穿給你看。”
噗!
鼻血飆到了地上,淋了沈巖一褲襠。
媽蛋!
沈巖非常乾脆的閉上了眼睛,頭一歪就這麼昏迷了過去。
等到沈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人移到了包間。
腦袋縮在一個溫暖的懷中,臉緊跟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緊貼着一個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
他睜開了眼睛,視線正好是被一對挺拔給擋住了,看不見身旁人的腦袋。
不過鼻尖已經嗅到了熟悉的香味,他還是故作不知的道:“這是誰啊,趕緊把那突出來的兩團東西拿開,擋住我視線了。”
舒雅姿身子往後靠了靠,視線與沈巖對視,她輕輕的在沈巖的頭上拍了一下,佯裝生氣的道:“要死啦,都失血過多了,還這麼口無遮攔。”
沈巖頓時一頭的黑線,誰口無遮攔了,誰口無遮攔了?
我身體健康得很,要不是你亂說,我會鼻血橫流道暈厥嗎?
還好沒有失血到要去醫院輸血的程度,不然我這張臉還往哪裡隔?
不過今天這樣當衆暈倒已經夠丟臉的了,沈巖這才發現有時候名氣大了也不是啥好事兒。
他甚至可以打賭,最多明天。不對,最多是今天凌晨,自己的被舒雅姿弄得鼻血橫流暈倒的事情又會傳得滿城皆知。
風蕭蕭兮易水寒,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咱們能不提流鼻血的事情了嗎?”
沈巖覺得太丟臉了,但還是非常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那東西在我那。”
“我不都說了嗎,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人去過我們寢室,不是你拿走了難道它長翅膀飛走了啊?”
舒雅姿白了沈巖一樣,這個話題也是讓她臉紅紅的,眼珠子一轉,眼神古怪的問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難道陸苗苗不能夠滿足你,不然你哪裡還有精力在外面亂來。”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畢竟你救了我一命,以後你要是喜歡可以來找我啊。”
沈巖的心跳突然間漏跳了一拍,他感覺自己快要扛不住了,今天說不定真的要栽在舒雅姿的身上。
一想到死後墓碑上會被陸苗苗刻上死於好色,沈巖就覺得有些惶恐。
這麼一想,心裡那股屬於青春的不安分的躁動突然間減弱了不少,沈巖這才鬆了一口氣。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
沈巖感覺真他孃的虛弱,緩了好大一口氣,這才說道:“當時和那惡靈戰鬥受傷了,有血跡沾染到了那啥上面。我怕你事後看到尷尬,索性就帶走了。我在家拐角那個垃圾桶就扔了,我發誓。”
沈巖的話結束之後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兩人隔着兩團挺拔四目相對,舒雅姿不斷的眨着眼睛,忽閃忽閃的讓沈巖覺得好他孃的晃眼。
他終於是敗下陣來,坦白道:“你果然是不相信。好吧,那東西我還沒丟。但是我發誓是我忘記了,今天你提醒了我,我回家就趕緊把它丟掉。真的,你要相信我。”
沈巖快要哭了,這女人怎麼就一個比一個難纏呢?
認識的女人裡面除了已故的肖羽馨,然後陸苗苗和林子晴加上這個剛認識不久的舒雅姿,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了?
這樣的磨人小妖精遇到一個就已經要折壽了,親孃咧自己一下子就遇到了三個,會不會早夭啊?
沈巖越想越是有些小惶恐,他在想着怎麼擺脫掉陸苗苗之外的女人,兩個人一起在這喧囂的城市中過着世外桃源一樣的生活。
“你丟不丟都無所謂的啊,我只要知道它在你這兒就好。其實吧……其實吧我更希望你留着,留着當一個紀念也好。”
舒雅姿臉色通紅,眼神也柔媚得能夠滴水,她努力的與沈巖對視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膽怯。
“打住打住,不要
再說這個話題了,我實在是扛不住了。”
沈巖舉着雙手投降,他隱隱的感覺呼吸時又有了血腥的味道,再這麼下去非失血而亡不可。
沈巖在心裡批判着這個社會,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
爲啥漢子越來越內斂,女人反而越來越歐盆。女的搞得像男人,男人反而越來越像女人。
總的來說,應該是女人扮演了男人的角色。沒路可走的男人,只能夠去嘗試女性的角色。
還好自己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濁青蓮而不染出淤泥而不妖,守住了男人的真本色。
沈巖越想越覺得自己高貴得與衆不同,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他開口提議道:“我已經好了很多,一起出去喝幾杯吧。”
說着沈巖不顧舒雅姿的反對就從她的懷中掙扎着爬起,哪知剛剛起身,腳下突然發軟。
哎呀!
好死不死的,沈巖又撲向了舒雅姿,頭正好是埋在那兩團挺拔的柔軟中。
氣味清新芬芳撲鼻,沈巖差點沒被悶死,廢了好大的……
廢了好大的毅力這才磨蹭着挪開,只在那一片雪白上蹭下了一抹耀眼的鼻血紅。
等到兩人離開包間的時候,距離開業儀式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
舒雅姿貼身攙扶着沈巖找了個位置坐下,兩人神態親密,看起來沒有任何的顧忌。
同樣來參加開業儀式的方強瞳孔微微的收縮,他看到了舒雅姿和沈巖衣衫都有些凌亂,尤其是舒雅姿的胸部還有一層淡淡的紅。
這是沈巖留在上面的鼻血沒有擦乾淨留下的痕跡,不過方強顯然想錯了,當做了粗魯揉.搓後的痕跡。
本來調查過沈巖身份後想要來化解之前矛盾的他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離開了酒吧,開着已經撫平了讚的痕跡的車子揚長而去。
引擎聲嗡鳴,汽車就像是一頭髮怒的鋼鐵野獸一般在擁擠的街道上疾馳,一路上闖過了紅燈無數。
回了家之後,方強誰也沒有理會,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把自己鎖在了臥室之中。
“好你個沈巖,原本我還想着今天你分店開業去捧個場,算是主動消除我們之間的誤會矛盾。沒想到,你上次恐嚇威脅了我不說,今天還搶走了我方強的女人。”
方強越想越生氣,一把抓起一旁桌子上的咖啡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紅着眼睛喘着粗氣,脖子上青筋暴起,面目非常猙獰的吼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憤怒嗎?想要報仇嗎?我可以幫你。”一個與方強聲音有三分相似的陰沉聲音突然間在房間中響起。
“誰,給我出來。誰允許你來我的家的,不出來我可要報警了。”
方強臉色驚恐,竟然有人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他的房中,讓他如何能夠不害怕。
他本能的就以爲是沈巖派人來了,查到了一些沈巖底細的他知道沈巖有這樣的能耐。
“我是你心裡的一部分,你想要報復我可以幫你。”
粉碎的杯子在方強吃驚的眼神中慢慢的凝聚到了一塊兒,最後恢復到了完好如初的樣子。
不過方強知道,這個杯子多了一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