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向下遊流啊。【”
張副將不由得白了李澤一眼,心想***自己被寧王鄙視智商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一個比寧王小一歲的李澤鄙視,這讓他心中十分不快。
“沒錯,這條河自然是向下流的。而流經的方向,卻是盟國之首的魏國。你想一想,如果魏國的援軍在趕來的沿河路上看到了這些屍體和戰車,他們的將軍首先想到的是什麼?”
李澤依舊沒有將話點破。
“自然是認爲士兵大敗,救援無望。”
張副將幾乎是沒有思考的脫口而出,這來源於他十年打仗總結出來的經驗所致。而在他話音纔出的片刻後,才終於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原來是這樣,寧王這一招果然是高。這樣援軍就會忌憚着是否我夏國的支援大軍已經趕到,便不會貿貿然趕到。甚至可能會原路返回,這樣我們就有時間將那些逃兵一舉消滅了。”
“所以張副將,寧王的話,並不是廢話。”
李澤笑了笑,張副將也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便不再耽擱的連忙領着軍隊去滅敵了。
李澤回到營帳,看着主將營帳裡燈燭未滅,便掀開營帳走了進去。果然看到此時的寧王正坐在椅子上,並沒有休息。
此時他也沒有喝酒,而是手中拿着一塊上好的烏木,一把小刀,在烏木上細細刻着。
手中的烏木已經被他刻出了人形,依稀一副女孩的模樣,李澤心中微微困惑。他一直不知道寧王到底刻着誰,只因他從來沒有在那木人的臉上刻畫五官。
起初他以爲寧王刻着的小人是琳琅,一次他也忍不住的問了寧王。
寧王很是納悶的擡起眼看向李澤,然後給了他一句足以讓自己噴血的答案。
“琳琅?雖然說禁忌的倫理之愛十分誘惑人,不過本王還沒變態到那個程度。”
當時李澤一手捂着被寧王的話刺激而出的鼻血,一手捂着被雷的震顫不已的胸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配合着寧王的調調問道。
“那寧王你刻着的又是什麼人?”
接着,寧王便擡起他那一張清越且柔美的面容淡淡看了李澤一眼,這幾乎模糊了男女性別的美讓李澤的心臟不由得顫了一顫。
心中不由得哀嚎着,王爺你爲什麼要生的這樣美麗妖嬈,這樣溫雅柔軟,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今後的擇偶觀會有多大的影響。這會影響我的終身幸福的你知不知道。
而俊熙顯然對李澤心中糾結的複雜並不在意,繼續緩緩吐字道。
“本王並不想告訴你。”
一句話,李澤頓時徹底被打敗在了地下。
但李澤依舊小強不死,好奇心奇重的繼續追問。
“可是寧王您已經不知雕刻了多少個這樣的木人了,爲什麼從來不將她的樣子刻出來呢。”
“不用刻出她的樣子,因爲她的樣子早就已經在我的腦海裡了。”
寧王回答這句話後,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薄涼的脣角似是勾起了一抹異常溫柔的弧度。李澤用力的擦了擦眼,他覺得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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