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和李太景交談了幾句之後,電話便就這樣掛斷了。待電話掛斷之後,孫埔朝着崔琦恩拱手驚歎笑道:“崔小姐,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這傢伙講話的口氣和目的包括意圖都被你猜的清清楚楚,你這等心智真是讓孫某佩服。很難想象,崔小姐一個女兒身,竟然權謀和佈局掌握的如此恰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這番由衷的讚歎確實是孫埔心裡所想,先前他們在聊的時候都在敲打着各個方位的細節,往往都是林傑指出大致的方向,然後崔琦恩補充細節完善他們局勢方向的準確性,一番下來悄聲無息的將大口袋給撒了出去不說,竟然還真的捕獲到了這隻獵物,孫埔講完後心裡也突然覺得有點可惜,要是崔琦恩是一個男兒身的話,恐怕這輩子一定能夠殺出一番建樹來,可唯獨是個女人,註定她這輩子成就有着一定的限制。
“孫醫者客氣了,您也出了很大的力氣。”崔琦恩雖然看林傑不順眼,但聽到孫埔的稱讚,還是趕忙回了一句。
林傑坐在椅子上,靠在酥軟的皮背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雖然他們的第一步成功了,但怎麼樣才能夠抓住這隻獵物呢?要知道李太景身邊可是有十幾名手下,萬一雙方真的開始搏命魚死網破的話,那局勢對於他們來講是十分糟糕的。李太景輸得起,大不了他折損一些手下,但林傑他們可不行,孫埔只是幫崔琦恩的父親治病,可沒有答應去拼命。林傑和崔琦恩兩個收拾十幾名帶槍的,饒是有着一些困難,正值愁眉苦展之際時。崔琦恩忽然說道:“以李太景謹慎的性格,就算見你也一定會帶許多的手下,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調開他們。”
“怎麼調開法?”林傑一挑眉梢,他當然知道得先削弱李太景的實力,但這對於他來講簡直難如登天。
崔琦恩坐在那裡,彷彿早就有了計策,當即抿着紅脣,冷冷的肅然道:“以我自己爲魚餌,到時候我會乘車在中州市各個公共場所晃動,比如去北城的醫院,南城的公安局補辦證件
再前往東城裡溜達一圈。我相信李太景已經在這些地方都安排了眼線和情報人員,所以對方得到我消息的時候,不出意外他會將自己衆多的手下調出去來抓我。去見你的時候,身邊的手下最多三四個人,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崔琦恩說到這裡,眼神不由一黯,如果先前跟隨他來到華夏的手下還活着的話,現在根本不至於這麼麻煩。
“三四條槍呢,我一個人對付,加上距離太近而且肯定是在人流密集區,如咖啡廳,大廈這些地方,一不小心失誤,就會引發連鎖震動,且不說其他,最起碼警察就要對我們天羅地網的抓捕了。”林傑敲打着桌面,暫時否定了這個意見,他雖然樂意幫這件事,但這種事必須放在暗地裡去做,明面上絕對不能讓無辜行人遭受這些風險。
因爲事情一旦鬧大了,誰都吃不了兜子走。
想到這裡林傑就覺得有點頭疼了,自己先前爲什麼吃飽着撐了答應幫這妞啊?現在可好,想要脫身都難了,這麼棘手的問題纔拿幾千萬的報酬,林傑真的覺得自己真不值錢。
“我試試找個人幫忙一下吧,如果對方不願意幫忙,那麼我們就只能更改計劃,等這小子落單露出破綻的在動手。”林傑講完之後,從自己的懷裡又取出了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先前跟李太景聯絡的那部手機是新買的,卡是從黑市弄來的,畢竟這年頭如李太景這樣的人物,出於謹慎說不定會查一下他的手機信息什麼的。
林傑把電話給祁淵打過去了,想要在中州市獲得一些助力,祁淵是最好的選擇。中州市跺跺腳黑白兩道都要給面子的存在,林傑相信這老頭屹立中州市這麼多年,恐怕暗地裡也是有着三分能耐的,至少不會像表面那樣人畜無害。電話接通之後,祁老頭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聲音還帶着一絲的調侃:“林小哥今天怎麼突然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打電話了?這可有點稀奇啊。”
聽到這揶揄的腔調,林傑翻了個白眼,當即反擊道:“沒啥,就是看看
你這老頭是否還活着,畢竟一把年紀,黃圖埋的差不多了。”
“嘿,老子壽宴剛剛辦過。你小子就咒我死呢?我可找算命的算過了,我至少還能再活十年,要有貴人相助,再活二十年沒有問題!”
“那算命的在那?我去揍他一頓,這年頭算命的怎麼盡說扯淡的。”
祁淵鬥不過林傑,只好在電話那頭笑罵道:“你這小子真是牙尖嘴利,說吧究竟遇到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慶老三找你麻煩了?沒事的話,我估計你也不可能給我打電話!”
“慶老三?”林傑冷不丁聽到這句話,有點摸不着頭腦道:“感情這老小子還沒把白玉藏鳳這件事給忘了呢?”
“廢話,那玩意可是傳世之寶。你小子可是豪氣沖天,,現在中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知道你把傳世之寶送給了顏家明珠當生日禮物?”一說這裡,祁淵氣的就渾身發顫,吹鬍子瞪眼在電話裡罵道:“他孃的,老子一把年紀的壽宴,也沒見你給我什麼好處,想到這裡老子就來氣,究竟是什麼事,快點說,老子很忙。”
“我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想找你借點人,對方大概三四條槍,青柳閣的人。我想讓你借我點人手,安穩的拿下他們,可以麼?”
聽到這老頭督促,林傑抿着嘴索性直接把事實說了出來,這老頭幫的話記着他這份大情,不幫的話也是本分,林傑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畢竟祁淵雖然在中州市厲害,但要是動青柳閣的人,其實也是承擔着不小的風險的。
“是那個叫作李太景的年輕人嗎?他們這次來,可是青柳閣內部自己狗咬狗。如果你和他只是小摩擦,我倒是可以出面擺桌酒,讓你們握手言和……”祁淵聽到這件事聲音再無之前的歡樂,誰都聽得出那種凝重,而且聽前半段話,看樣子祁淵知道近日來中州市發生的大小事。
“我沒和他鬧麻煩,不過那個叫崔琦恩的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總得拉他一把吧?能幫嗎,不要勉強,我知道這件事很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