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羣黑衣保鏢快速衝了進來,擋在遊家幾位爺們前面。他們擔心大鬍子一怒之下,把這幾位也給拍成了粉沫。
死人他們倒不怕,就怕工資沒人發。
坐在輪椅上的遊牧年紀最幼,脾氣卻最是火爆。
看到大鬍子的野蠻行爲,遊牧只覺體內熱血上涌暴跳如雷——假如他能跳起來的話。
他指着大鬍子,怒聲喝道:“唐獵,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下你放肆撒野?別以爲你現在變成姜家的家狗,我們就不敢動你。你當真以爲姜家會護着你不成?姜家內部想要讓你父子慘死的人比這間屋子裡站的人還要多十幾倍。”
遊戲言的一張肥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紫,最後又變成比以前更加蒼白的白色。
不過,他倒比遊牧淡定從容的多。
他那雙夾在肉縫隙間的小眼睛閃發出惡毒的光芒,冷笑着說道:“怎麼?要跑到我們遊家動武來了?要以武相迫?”
“如果我們遊家還有幾根骨頭彎不下去的話——”遊戲言指了指那倒在地上的木幾,說道:“你是不是要像剛纔那樣,把我們全都給拍死在這裡?我還從來不知道,誰能打誰就能夠掌握話語權的。唐獵,如果你真敢這麼做的話,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氣。”
“我當然不會在你家裡殺人。”大鬍子說道。“殺人是犯法的。”
“——”雷震鬆了口氣,心想,幸好教官還是清醒的。如果他在遊家大打出手或者當真把遊家老爺子以及遊度陸游牧全都給拍死的話,就算有姜家在背後給他撐腰,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闖人家宅,傷人性命,這兩者都是重罪。
姜家再大,能大得過法律?
當兩個人的實力都非常強大時,法律這個婊子就會站出來賣弄風情了。
“在法律看不到的地方,我想做什麼事情,那就容易很多了。”大鬍子補充着說道。
“唐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遊度陸也火了。唐獵砸他們遊家的大門,傷他們遊家的保鏢,現在坐在他們家的客廳還出聲威脅——他把遊家當做什麼了?想踩就踩的螞蟻?想殺就殺的豬玀?
“我要公道。”大鬍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無論別人怎麼生氣,他都是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可是,明明是你把人氣成這樣好不好?
他的表情讓人二次受傷。
“什麼公道?”
大鬍子瞥了遊牧一眼,說道:“他要殺我兒子,我要讓他沒有兒子。”
沒有兒子自然就是斷子絕孫了。要麼殺了,要麼閹了。
遊家的人都不傻,自然能夠聽明白大鬍子話中的意思。
關鍵是,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
“你憑什麼說我要殺你兒子?你有什麼證據?”遊牧目光兇狠的瞥了一眼李瑟,譏諷着說道:“就憑這個賤貨的一面之詞?”
遊牧清楚,李瑟手裡並沒有掌握他的任何把柄。不然的話,以唐重那咬住人就不鬆嘴的瘋狗脾氣,他會什麼事情都不做,而是把人給送到燕京交到他父親的手裡?
他先借姜家的實力來壓迫遊家,然後再讓大鬍子上門來討還公道,恰好證明了他的底氣不足。
既然底氣不足,他爲什麼還這麼做?
那是因爲他想要‘鍍金’。
僅僅是一個李瑟是不夠的,他把姜家也綁在這件事情上面,事情的處理方式那就棘手多了。
如果僅僅是一個李瑟,她能夠安全無恙的走到遊家的大門門口?
至於說讓李瑟去報警,那就更是一個笑話了。
那樣做不僅僅把李瑟給陷了進去,對遊牧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不然的話,他們有什麼理由主動找上門來?
主動找上門來,不就是想要私了的意思嗎?
“唐獵,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孫子要殺你兒子,你有什麼證據嗎?”遊戲言冷笑問道。“如果沒有證據就胡亂說話的話,我可以告你一個栽贓誹謗——我不怕告訴你,很快這座院子就會被警察給包圍起來。當然,我知道你實力深厚,連門口的神獸都能夠搬起來。想要從這包圍圈裡闖出去也是小事一樁——哈哈,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啊。”
“白癡。”大鬍子說道。“我爲什麼要跑?又不是我想殺掉我兒子。”
他轉身看向李瑟,說道:“這位老先生想要知道事情經過,你就告訴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我——”李瑟吞吞吐吐。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說出來。如果她講出來,那就徹底把遊家給得罪了。
遊家的實力這麼深厚,這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自己這麼做的話,以後還有活路嗎?
李瑟的眼睛不小心和遊牧的眼神對視,有種全身冰冷的感覺。那是怎樣的一對眼睛啊?
瘋狂、仇恨、嗜血以及——毀滅。
遊牧的威脅,讓李瑟立即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她的牙齒咯咯作響,仍然堅強的指着遊牧說道:“是他——是他讓我把道具炸彈換掉。他想在拍戲的時候炸死唐重。我——他還給了我兩百萬。還說要把我捧成一線賞。他們還抓走了我爸媽和我弟弟——”
“你有什麼證據?”遊牧絲毫不懼李瑟的指證。如果說在明珠他還有所顧忌的話,在晉西自己的老家,他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是我親自交代你換掉炸彈的?是我親手交給你兩百萬的?還是說,你手裡有和我的銀行卡交易記錄?”
“我沒有。”李瑟說道。“是喬磊。喬磊是你的人。”
“是嗎?”遊牧笑。“那你手裡有喬磊指使你幹這種事情的證據?如果有的話,我不介意你去警察局把他揭發了——對待犯罪份子,每個人都應該盡一份義務。”
“她沒有。”大鬍子說道。“她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遊戲言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準備來一場華麗拉風的逆襲。
他習慣性的想舉手去拍桌子,但是看到大鬍子腳下的那一灘木頭粉沫,強行壓下了這種不理制有可能引發誤會衝突的舉動。
他滿臉怒容,臉上的肥肉亂顫,氣呼呼地說道:“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跑到我們遊家來興師問罪?我倒是要給姜立仁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管教小輩的。阿貓阿狗的都跑到家裡來鬧事,他把我遊戲言當成什麼人了?”
“你沒我兒子演的好。”大鬍子看着遊戲言,說道。
“什麼?”遊戲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這傢伙是瘋子還是傻子啊?說的話都讓人摸不着頭腦。
“演戲。”大鬍子說道。“我說演戲。我兒子是專業的。”
“——”
遊戲言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欺負過。
你憑什麼說我演的不好了?別人都誇我是演技派好不好?
大鬍子眼神灼灼地盯着遊戲言,說道:“到底有沒有,你還能不清楚嗎?”
“我怎麼能清楚了?”遊戲言剛纔雖然被大鬍子噎得死去活來,但是,現在事關孫子的安危以及家族利益的受損,他還是強硬的撐着不讓自己這邊吃虧。
“我遊戲言一向恩怨分明,對自己的家人也是一樣。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這一點兒,不會因爲他和我的關係親近我就偏袒。如果你們手上有遊牧做惡的證據,不用你們多言,我自己都會把他打死在祖宗靈牌面前。但是,如果因爲一個小明星信口雌黃莫須有的罪名就來找他麻煩的話,那就先從我遊戲言這兩百多斤上面踩過去吧。”
大鬍子並沒有因爲遊戲言的一番大義凜然的表態就此罷休,每個人都有幾張臉,他只不過是換了一張假臉而已。
“你孫子要殺我兒子,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也知道了。”大鬍子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們不願意相信,我相信。”
“他是想用炸彈炸死我兒子——”大鬍子看了雷震一眼,說道:“在自己的隊員面前吹噓自己這種事情確實有些怪異。不過,爲了讓你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別人不知道我的經歷,遊老爺子是知道一些的。我進入華夏國最特殊的那支部隊,並且在三年之後成爲那支部隊的高級教官。我教導的課目有搏擊、刺殺、潛伏、槍械、炸彈、駕駛——還有弓箭。”
大鬍子指了指雷震,說道:“他是我執教第一年的優秀學員,他一個人可以解決掉擋在你面前的二十三人——還可以再加一倍。”
那些黑衣保鏢很是憤怒。雖然他們在這間屋子裡沒有說話的權利,但是,他們也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不帶你這麼侮辱人的好吧?
二十三人再加一倍,那就是四十六人,以一敵四十六,你以爲你是超人嗎?
“我說的是三十秒的時間。”
“——”那些黑衣保鏢的胸腔幾乎要炸開了。他們集體想死。想讓大鬍子死。
大鬍子看向遊牧,問道:“我的技能太多,所以我想問問——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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