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裡的白綢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熱得燙手。由此可見,在它卷向唐重的時候,是以多麼驚人的速度和空氣進行着摩擦。
唐重握着白綢的一端,白衣女人握着白綢的另一端。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臺上,一個臺下。
一個俊逸瀟灑,一個婀娜多姿。
即便白衣女人用白紗遮臉,但是,她那玲瓏的身段以及那飄渺若神的氣質仍然讓人迷醉傾心不已。
帥哥美女的組合實在是太搶眼了,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條白帶相連接-----看起來就像是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新娘正一步步的靠近,即將攜手走進洞房共渡一生似的。
唐重微微仰臉看着臺上的白衣女人,白衣女人也眼神明亮清澈的看向唐重。
她的眼睛不含雜質,就是那樣的看着你。即使做爲她的對手,唐重已經被她激怒了,可是在面對這樣的一對眼睛時-----他還是很生氣。
“什麼玩意兒了啊?你以爲你是女神就了不起了?我又沒主動招惹你,你幾次三番的朝我下手,你身體有病還是心理有病啊?”唐重在心裡想道。
這是唐重的態度。
但是,這樣的一幕在圍觀羣衆的眼裡就實在是美的冒泡泡了。
“我靠。不是吧?這小子也太幸運了吧?他剛纔摟着一個女人,現在又有一個漂亮的女人主動勾搭-這還讓我們怎麼活啊?”
“你們知道她剛纔摟得女人是誰嗎?”一個八卦男一臉神秘的對周圍的朋友說道。
“是誰啊?”大家齊聲問道。
“一看你們就是新鳥。”八卦男很是不屑的說道。“只要前幾年混夜店的老人都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燕京有名的夜店女王-----她還有一個綽名叫做魔妃。據說燕京那些牛#逼哄哄的公子哥都不敢招惹她。你們又知道臺上的女人是誰嗎?”
“我知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
因爲唐重身邊美女環繞,他一下子就成了堂會今天晚上最受男人妒忌女人癡迷的客人。
不過,看在他爲大家貢獻一場又一場精彩刺激的表演份上,大家決定原諒他了。
唐重抓着紅綢的手扯了扯,給了白衣女人一個提醒。
白衣女人的手腕就抖了抖,站在臺下的唐重就被白綢拉到半空向擂臺上飛去。
“快看。他又扮超人了。”有人出聲喊道。
唐重的雙腳落地,再一次出現在擂臺中央。
不過,他仍然手抓着白衣女人的白綢,他擔心他一鬆手這女人就用那玩意兒抽他綁他吊他。
“你到底有完沒完?”唐重眼神兇惡,一臉不耐煩的盯着白衣女人說道。“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總跟在我屁股後面幹什麼?你是想求偶還是想求愛啊?我很忙。沒空搭理你。”
這話說的讓臺下衆多男人有種淡淡的憂傷。
你不缺,我們缺啊。
你不要,我們要啊。
白衣女人大眼睛圓睜,顯然沒聽懂唐重在說些什麼。
唐重心裡很受傷。
罵,她聽不懂。
打,好像打不過。
趕,她偏偏又不走。
遇到這樣的女人,要怎麼辦啊?
他看過一位醫界聖手的傳記,說他們家有家規,必須要娶華夏媳婦。當時他對這一條還持質疑態度,外國女人也挺好的啊,東方女人清秀,歐美女人豐滿,各有擅長嘛。
現在他明白了,你要是娶一外國媳婦卻沒辦法和她溝通,那不是容易製造家庭矛盾嗎?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唐重擡眼看過去,卻沒有在圍觀羣衆裡面看到董菩提那小妞。
他連個翻譯都找不着。
於是,唐重就用手臂綁着那白綢,一點點的纏過去。
他要把這個女人的白綢全給綁在自己身上,這樣,她就失去了攻擊武器。
上次的交戰經驗讓他記憶猶新,他對這些看起來很華麗攻擊起來更加華麗的大白布很是忌憚。
纏啊纏啊纏啊-
很快的,唐重的手臂上就纏了厚厚一層的紗布。
隨着兩人之間紗布的減少,縮短,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很快的,兩人之間只有一米左右的綢緞了。
唐重沒有再靠近。他怕靠近了這女人給她來個過肩摔。
“要不,都送給我?”唐重笑呵呵的看着白衣女人,說道。說話的時候,還犯賤的用那隻纏着綢緞的手臂去扯了扯。
白衣女人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她的眼神和表情讓唐重覺得自己實在很傻逼,她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呢?
就算要幹,那也得她肚子痛的時候去廁所又不好把這白紗提着進去纔會交給自己幫忙保管一下下吧?
女人突然間張嘴。
她不是冷笑,是發出厲嘯。
這嘯聲很悽歷,更陰寒。
就像是來自地獄,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又發自靈魂的去哆嗦顫抖。
腦袋疼痛,就像是把靈魂放火上烤往油鍋裡炸一般。
圍觀羣衆紛紛抱頭捂耳,一些身體弱的或者喝酒過多的直接暈倒在地上。
頭頂上的燈管接連爆炸,原本就昏暗的堂會更顯漆黑陰森。
奇怪的是,離白衣女人最近,處於她頭頂部位的那盞高瓦數照明燈卻完好無損。這讓唐重的心裡微微的有些遺憾。
唐重首當其衝,就站在離她一米不到的正前方。
更糟糕的是,唐重剛纔爲了收繳這個女人的兵器,用自己的手臂把她的白紗給全都纏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白紗在他手裡,但是,也等於是間接的把他自己交給了白衣女人。
所以,他想逃都逃不掉。
“難怪剛纔他幹這種事情的時候白衣女人一聲不吭,她心裡一定樂開了花就等着給自己吼這麼一嗓子吧?”唐重在心裡想道。他覺得自己是個傻逼。誰敢說他不是個傻逼他就要跟誰急。
這種聲音唐重並不陌生。
上次在恨山監獄纏鬥的時候,她就是用這種攻擊方式驚得萬獸震動。
那一次,唐重覺得她使用的是什麼驅獸之音。能夠在那個被印度神話了的老菩薩手底下出師,有一些獨門功夫也不是不可以瞭解的。
但是,這次唐重近距離的接觸,更直觀的感受後,他明白,這其實是精神力攻擊。
或者說,是勁氣外放的效果。
唐重可以勁氣外放來傷人,可以用它們擊碎堅硬的石頭,甚至可以斬斷一些不是很厚的鐵片。
但是,這個女人這麼吼一嗓子,就可以把周圍人給震倒。
那就證明她掌握了聲音的秘密,瞭解它產生震動的波段。
百年前的歌聲陳奕迅先生在上一檔娛樂節目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有關聲音的實驗。他只需要一個簡陋的音響,然後把一個玻璃杯放在音響的前面。當他喊出來的聲音和玻璃杯產生共鳴時,玻璃杯就會‘砰’地一聲炸開。
當然,陳奕迅並不是功夫高手,也不會使用內勁兒。可是,他對聲音的瞭解遠遠超過普通人。
最讓唐重難以理解的是,歌神陳奕迅每次只擊碎一隻玻璃杯。也就是說,他只能夠一次性找到一個音段和玻璃杯產生共鳴。這個女人是如何做到讓站在她面前的所有人全都有種被傷害到的感覺?
這是個秘密!
唐重想要解開,可能還需要漫長的時間和機遇。
唐重頭痛欲裂。雙眼血紅,眼球都要凸現出來。
他的鼻孔流血,血水流進嘴巴里。
鹹漬漬的。
唐重沒有像其它人那樣的去捂耳朵。
因爲他只有兩隻手。一隻手纏着白綢,另外一隻手如果去捂耳朵的話,以他們倆人此時的距離。白衣女人可能第一時間就發動攻擊,把唐重給斬落臺上。
他只能反擊!
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反擊!
他用那隻纏着白綢的手,狠狠地砸向白衣女人那被白紗矇住的臉。
剛纔她大吼的時候,唐重沒辦法逃跑。
現在唐重發動攻擊,她倒是可以脫離-----當然,前提是徹底的放棄對白綢的掌控權。
她沒有那麼做。
她的身體左移一步,避開唐重的攻擊。然後伸手扣向他的脖子。
唐重哪能讓她如願?
只有他去扣別人的脖子。或者說他的脖子只給大鬍子扣。
要是讓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脖子給扣了,以後哪還有臉回去見大鬍子啊?
這就像是一個女人沒能守好自己的貞操給自己的男人一樣讓他覺得羞愧。
唐重的手臂一拽,硬生生把白衣女人給向前拉了一步。
然後他的右手閃電般探出,直襲她的乳#房-----長着乳#房的胸部。
既然是菩薩的徒弟,應該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愛護對自己的名聲非常維護吧?
被人摸了乳#房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只要她一回救,唐重的脖子也就脫險了。
讓唐重詫異的是-----他摸上了。
他摸上了白衣女人的乳#房。
雖然是隔着衣服摸的。可是-----是真的乳#房。
“他怎麼不躲?”唐重奇怪的想。
很快的,他就想明白了。
只見白衣女人纖手一揚,一道火光閃過。
唐重手臂上纏繞的白綢竟然呼呼呼的燃燒起來。
她竟然放火燒了白綢。更要燒掉唐重。
(PS:恭喜‘尼瑪還是唐僧’高富帥榮升盟主寶座。十萬分感謝。。感謝‘看書不給票’帥哥的打賞。看書不給票,只給打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