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就是那麼想的，只是，如此直白地被當事人給道出來，他的臉色自然是難看得可以。
“被我說中了？”月靈香搖了搖頭，嘆道：“真是失敗，這麼一點刺激都受不了，憑什麼來殺我？我勸你還是早點滾回去洗洗繼續睡吧！”
話到這裡，她故意頓了一下，爾後，道：“走的時候，將你的寶貝妹妹給帶走。”
說完，她也不欲再跟東方笑多言，轉身就往薇蘭苑裡走。
不過，才走了兩步，便感覺有腳步聲傳來，她回頭，便見東方笑近在咫尺。
“你又想做什麼？”月靈香問他。
“你對雪兒做了什麼？”東方笑沉聲問。
“本小姐能對她做什麼？你不妨待她醒來後，問問她對本小姐做了什麼纔好。”
說完，她三兩步邁入薇蘭苑，反手將門一關，東方笑的臉，毫無徵兆地撞到門上，疼得他差點暈過去。
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吳蕊和東方靈一陣歡喜。
“隨本君進來。”月靈香回眸掃了一眼兩人，不，是兩鬼，繼續往前走。
兩鬼交換了一個眼睛，皆有些緊張地跟着月靈香往裡走。
入了屋，月靈香在前方主位上坐下，東方靈趕緊着去給她倒茶。
“坐吧。”接過茶水，她對東方靈擡了擡眸，道。
東方靈欠了欠身，很是聽話地走到對面坐下，一臉拘謹地看着月靈香，心裡更是緊張得如雷搗鼓。
月靈香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知道本君爲何要讓你在東方雪面前顯身嗎？”
東方靈下意識搖頭，吳蕊卻接口：“尊者是想要讓我們母女報仇了嗎？”
尊者，是吳蕊對月靈香的尊稱，她並不知道月靈香的真實身份，只知她是一位了不起的仙人，故而，說起話來，十分地小心翼翼。
“你們想報仇嗎？”月靈香不答反問。
母女兩人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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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靈香道：“看你們如此的迫切，本君便給你們一個機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尊者請講。”吳蕊恭敬道，末了，唯恐月靈香改變主意，又道：“只要尊者給我們這個機會，那麼，我們一定乖乖聽話，尊者說什麼，我們便聽什麼，尊者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吳蕊，你身上有本君給你的東西，你不懼陽光，大白天的也可以出去走走，讓府上的夫人們看看你這麼些年過去了，有什麼變化。”話到這裡，她明顯地停頓下來。
吳蕊訝異，月靈香又道：“當年之事，你可曾恨過東方贏？現在，你對他又是個什麼樣的心思？若然他對你還有情，你又會否再原諒他？”
明顯地愣在原地，吳蕊的臉色只能用難看來形容，若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定然能夠看到她的臉色幾近慘白。
這話也是問到了實處，又有些剖人過往，剖人心思的殘忍。
不過，這是必須要面對的。
停頓了很久，吳蕊才搖頭：“我不知道！”
她想了很久，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
月靈香也不再強求，她說：“這個，你自行拿主意，你的決定關乎他的生死，及整個將軍府，你再好好地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