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獨自唱着酒的冷夏牧也豎起了耳朵,剛纔他們的話他都有聽到,他想要證明自己的說法是不是對的,這裡的女人,有些不給錢都會讓你上的,何況他還給了二十萬!
艾米笑,心裡都快內出血了,這個男人,居然把她當成了小姐,看着他一臉的奸笑,艾米都想兩腳踹他命根上!
忍!還是那個字!
艾米揚起自己的招牌笑容,再次惹的一衆男人口水直流,去他的,這妞真正,今晚便宜了這小子!
艾米攀附在劉思峰身上,纖細的指尖輕輕挑起劉思峰的領帶,作勢激起他的慾望!性感的嘴脣幾乎貼上劉思峰的:“好啊,人家今晚就陪你!”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沒錯,劉思峰淪陷了,聞着艾米身上散發出來的清草香,他知道,他快撐不住了,這女人不是妖精!
“好好好,那我們走,馬上走!”劉思峰此時一臉諂媚的樣子。
看着面前這個春心蕩漾的人,艾米知道,她成功了,臉上的笑更歡!他越被自己的樣貌迷惑,她就越鄙視,越想廢了他!
相反,劉思峰看着笑意越來越濃的艾米,他越開心,他知道,這個女人會像其他女的一樣,上過之後就會賴上自己,他等着今晚她服侍的模樣!肯定很刺激,新的事物總會讓人有新的體驗,他相信艾米不會讓他失望,就憑她那幾個動作……
“好,今晚我就看你的表演!”劉思峰得勢在艾米的臉上吃了下豆腐!
“好!”艾米繼續招牌笑。
“牧,你看這就是剛纔在領舞的小姐,我讓你看的,你沒看,怎麼樣,美吧!”劉思峰把艾米給帶到了喝着悶酒的冷夏牧面前,高興的說到,好像,他得到艾米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沒興趣!”冷夏牧一貫的口風,冷冷的三個字,表明了他的立場,他對劉思峰領回來的領舞沒興趣,聰明的艾米怎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呢!
艾米一樣在心裡把他祖宗問候了一遍,這個只留給他們背影的男人,看的她一陣反感,裝什麼酷,你沒興趣別人還對你沒興趣呢,真以爲天下的女人都要圍着你轉。
又是一個垃圾!艾米不屑的憋憋嘴!
“牧,你不看是你的損失。好了,我讓她過來陪我們喝下酒,等下,我就先走了,你懂的!”
“要喝酒,你們去別的地方,別在我這裡,不歡迎!”冷夏牧依然冷冷的開口,繼續甩艾米一個背影,惹無其事的拿過面前的酒倒上一杯,在一口而盡,彷彿剛纔那句話不是出自他口!
他的一句話弄的劉思峰尷尬極了,心裡暗罵冷夏牧太不給他面子了,讓他在女人面前丟臉,何況還只是個美女,沒辦法誰讓他又瞭解冷夏牧呢,只能幹瞪了一眼。
隨即展開笑臉:“美女,這是我朋友,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體諒一下,我們不理他,就坐這裡吧!我們先喝下酒,然後離開這裡!”
劉思峰替艾米拉開吧檯的座位,動作顯得極其優雅,大方,如若不是艾米知道他只是個敗類,肯定會爲他的氣質所迷倒的,確實,愛過禮儀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言行舉止間總是透露中優雅,總是無意識的展露出這個信息,艾米這個想法,說的是劉思峰,實指連在一旁喝酒的冷夏牧也連帶進去。剛纔他那喝酒的動作,說話的口氣,該死的,她就覺得優雅。
“要坐你們坐其他地方去,你坐這裡可以,她得走,我不會讓這種沒身份的人跟我平起平坐!”冷夏牧無溫度的聲音再次響起,聽似那麼的波瀾不驚,卻挑戰到了艾米的極限。
劉思峰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似乎這次夏牧有點過頭了!
艾米是出了名的會佔口舌之快,只見她痞勁的一甩手,看着冷夏牧道:“切,一味的說自己高貴。怎麼我看你坐在那裡跟街上整天無所事事到處遊蕩的人差不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那個男人已經挑戰到了米拉的極限!艾拉大聲的反回給冷夏牧,這個男人已經惹到她了!
不要獎金了,不要今晚的費用了,她現在只想出這口氣,這個酒吧有個不文明規定,不管客人對你做了什麼,你只能忍,只要不超出底線,這裡的工作人員都得忍,超過了那個界在場的人打死了也沒他們一毛關係,可是沒超過,你就跟別人嗆聲。那麼,看情況而定,顯然,艾米如果跟他們兩個嗆聲,他們反應上去了,今晚她的錢別想拿到了,包括這個月的工資可能都有問題!
可是她是艾米,一個不懂得忍受的艾米!
冷夏牧回頭,怒視艾米:“你說什麼!一個領舞的,你覺得別人應該給你怎樣的待遇,一個給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的人,你覺得我該跟你相提並論?如果你不懂什麼叫禮義廉恥,我可以教你,對了,我忘了,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懂這些的,只知道怎樣賺錢就好?我說的對吧,美麗的領舞小姐!”
冷夏牧惡毒的刺激着艾米,不知道爲什麼從剛纔看到這個女人他心裡就有種無名的怒火,現在她就站在自己面前,那種感覺更甚……
是他!艾米震驚的看着冷夏牧!
六年前的一切一幕幕的跳轉回她腦海!
是他,這個男人,毀了她一輩子的男子,今天她的這一切可以說是拜他所賜,他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說自己,這世界,誰說自己都可以,就只有他,不可以,沒那個資格!
冷夏牧眼中那鄙夷的神色徹底的激怒了艾米,他憑什麼,憑什麼她說成這樣!
他嫌棄她!一如即往的他看不起她,六年前,她可以允許他看不起自己,今天自己的處境全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
“領舞小姐?我就是領舞小姐,怎麼樣,難道領舞就要被你們看不起嗎?你說這裡的一切跟你不符,那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現在來了,我可以理解你的水平不過如此嗎?還是我可以看成你披着上流社會的人皮實則是掃大街的素質,像你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你能理解嘛,你能理解窮人的生活方式嗎?領舞的你就看不起了,我有在賣嗎,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這個沒品男,垃圾貨色!”
艾米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爲吼出這段話,她真是氣極,今天踩了狗屎了,纔回國多久就碰到這個她一輩子都不想見的人,竟然再次的被他給侮辱了,他以爲他是誰!
艾米想殺人!
冷夏牧有一絲錯愕,她的話好像有人跟他說過,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可是看着艾米的容顏,他確信在他的世界裡,他不認識這個人。
既然不認識的,無交集的,他爲什麼要留情:“做舞女並不可悲,但是舞女做成你這樣實在可恥,你有看到哪個做你這行的會對着客人大叫嗎”
他鄙夷的掃一眼,又冷冷的繼續道:“要說我還沒碰過你,就算我碰你了,你都不能吭一聲。你置身這裡,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既然選擇了這個,就別再自命清高。你已經不是什麼純情的小妹妹了,我兄弟親你那是看的起你,你還裝什麼純情呢,一臉不屑的擦掉,又不是什麼清白之身!”
冷夏牧不屑的嗤之以鼻,他就看不慣女人裝,收了錢就要辦事,從來不挑人,剛纔劉思峰親她一下,居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轉過身嫌棄的擦她臉上的那個吻!
她那樣對別人可以,可是在不好也是他兄弟!
“沒事裝什麼裝,別人吻你是看的起你,一個被人家上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夜場女子,這些應該是常有的吧?可能你連你到底跟過多少人都忘了,身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口水,你還裝出副嫌棄的樣子,對於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別人給你好臉色!”
冷夏牧需要發泄,每年的的今天他都找不到地方發泄,今天這個女人撞槍口了,沒辦法,看着面前這個女人被自己氣的臉色通紅的樣子。冷夏牧突然覺得爽!似乎心情好了一點了!
清白……我的清白,我不知道被人怎麼了多少次!這個該死的男人才說的出來!我的清白除了毀在你手上還有誰碰過我!
艾米風中凌亂了,真想大聲咆哮出來,真想說出事實,雷死他算了,爲自己爭口氣,可是想到家裡的那兩個,她忍……
“我告訴你!你這個沒品的男人,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這樣對我,就是你不能,你沒那資格,我今天這樣都是因爲你,你這個王八蛋!”艾米怒不可遏,端起冷夏牧桌上的酒就給他沷了過去。
看着那酒水從他那栗色的頭髮流下來再貼到令人窒息的臉上,順着他卷俏的睫毛滴落到尖挺的鼻子順勢再到性感的薄嘴脣……一滴,一滴,樣子極其狼狽,特別是看着酒水失去了原來的顏色浸染了那身高貴的衣服!
艾米想仰天長嘯!這就是害自己到這步田地的男人,至今自己還可憐的被他罵的,她還真就不爽了!
他是個沒品的男人?很好,冷夏牧面帶不屑的表情斜視着艾米,翻遍了所有的記錄,思想都快退回了他的上一世,都沒有找到與艾米有關的一分一毫。
既然都沒有,那麼面前這個女人又是在胡言亂語,冷夏牧把她的這個作爲理解爲,她要挑釁!
“你現在這樣都是爲了我,你在做夢吧?你去陪別人睡的時候,呻吟的時候,始作俑者難道是我?拿錢的是誰?錢到我手上了嗎?你說因爲我,你也要讓我知道,你是哪年哪月陪我上的吧?”
冷夏牧繼續把目光轉回到艾米身上,當着劉思峰的面重新掃視了一遍,接着冷的諷刺道:“就你這樣,你認爲我看的上嗎!別想着用你這雕蟲小技來挑拔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以爲就憑你的幾句話就能讓我和他從小的友誼就這樣消失?女人,有時候還是別太高估了自己!”
“王八蛋,混蛋!烏龜!敗類,你就是敗類!看着你我就討厭!這輩子別在出現在這裡,不然我廢了你!混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