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袋鏽逗了,我是來送文件的,你要死也要拉着別人,什麼人”胡丹。
雷昕:“拜託,你也有聽好不好,不拉着你我去打掃多無聊,有個極品美人陪着我多方便?”
胡丹:“你個沒品的男人……”
雷昕:一副我就這樣的表情,氣的胡美人維持幾百年的淑女形象差點沒向艾米近。
“姓雷的,你夠狠,你看人家胡美女抱着那麼大疊文件也知道不是這樣的啊,你當我們是瞎子啊,是你看着胡秘書美麗漂亮想借此機會追她就直說。”
整個辦公室靜的嚇人的,聽得到艾米的蘋果聲沙沙的響着,完全忽視了放在她身上的三道目光。
“啊……”三道無聲的目光,同一個動作就是一齊沉默。
最終,雷昕還是拉着胡丹陪他打掃樓層了,介於有了胡丹的加入,冷夏牧心理不平衡的又給他們加了一層樓,當看到雷昕氣的整個臉都扭曲時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他們兩人走後,偌大的辦公室只有艾米和冷夏牧兩人,冷夏牧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專注的着依舊啃着蘋果的艾米,整個表情不斷的冷下去。
好半天,他都等不來艾米的一個眼神,氣的開口問道:“說吧,爲什麼要騙我。”這個女人竟然裝失憶騙他。虧他還幻想着藉着這次機會兩個人可以好好的培養感情。
結果……
“啊!”艾米輕叫了一聲,一不注意咬住了嘴皮,停下動作,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似乎不敢把頭擡起來去看冷夏牧,只得對着手上的蘋果發呆。
心裡的疑惑是大大的人,自己表現的這麼完美,這個男人怎麼可能知道,真是……
本來冷夏牧還有那麼一絲不確定,不過看她剛纔的樣子,百分之百的確認了她就是裝失憶,心裡不禁閃過一絲絲失望,她既然什麼都沒有忘記,那他肯定不會讓自己保護自己,突然又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拆穿她,如果不拆穿她,她是否會像今天那親纏着自己?
答案是,不會!
“你不用在那糾結我到底在哪裡看出來的,剛開始我是相信了,因爲你表現出來的確實讓人難懷疑你是假裝的,但是你剛纔對雷昕的態度……”說到這晨,冷夏牧沒有再說了,因爲沒有必要了,再笨的人也想的出來。
“剛纔雷昕怎麼了……”艾米裝傻。
聞言,冷夏牧低頭面無表情的低頭處理他的文件,他有信心下一句話讓這個女子蹦起來。
“剛纔我在想,我說到這裡,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理解的後續內容,沒想到擁有着一個天才兒童的媽卻不懂什麼意思,怪不得總是被自己的兒子教訓。”
冷夏牧剛說完,一個殘留的蘋果核華麗麗的掉在他手中的文件裡,殘留的水漬滴到潔白的紙章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冷夏牧擡頭,怒視艾米。
這個女人,越來越過分,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這是老頭子傳過來的文件,關係到公司下半年的運轉,這個女人就這麼給報廢了。
“女人,你別在過分了,胡鬧也要分場景,這是辦公室不是你的家。”冷夏牧是恨極了這個女人這點,也愛慘了她永遠的天真直率。
深知自己做的過分了,艾米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不過道歉的話語卻從她嘴裡擠不出來,說出來的永遠會是讓冷夏牧抓狂的話。
“我拜託你,既然這裡的辦公室,那裡沒事問私事做什麼,是你先破壞這個規矩的,所以我向你丟東西弄髒了我的東西也不是我的錯。”艾米轉過頭不去看他,生氣的小嘴一嘟。
冷夏牧的身體一緊,一股電流傳過,自從這女人病好之後,總是時不時的對着他撒嬌,他都快瘋了,每次她只要一來這套,他就拿她沒法,特別是生氣的時候,總是把那張他隨時想要吻的嘴翹着,還以爲是她失憶了不像以前的性格了,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
實在拿這樣的她沒辦法,冷夏牧頭疼的輕撫着額頭,對着艾米的背影說道:“好了,既然你沒有失憶,就別在鬧了,我也沒有必要請人帶着小杰他們了,你去接小杰他們吧,這會該放學了,今晚讓他們回家住。”冷夏牧擡手看看錶,確認要到放學時間了便突發其想的讓艾米去接小杰。
他想,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肯定想他們了,不如讓她去接他們讓她開心一下。
不過,對於他的想法,艾米想的是,他知道自己想起來了,就不待見自己了,趕自己走,不想再面對她了。
她怒氣衝衝的轉過頭:“冷夏牧,你就是混蛋,徹底的混蛋。”沙發上的抱枕一個個的向冷夏牧飛過去。打中了冷夏牧的電腦,打中了他手裡的筆,落在他正在看的文件上,最後砸向了他的頭,整潔有型的頭髮馬上凌亂起來。
“艾米,你到底有完沒完。”冷夏牧氣的丟掉了筆,黑着張瞪着艾米。“我讓你去接兒子有錯嗎?以前你不是拼了命都要去找他們,現在我主動讓你去找他們,還成了我的不是,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一張俊臉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黑過,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怎麼感覺,不管他怎樣做她都不會滿意。
艾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是,我沒完沒了,那你去找對你很好的女人啊,你是不能見到我在你身邊呆上一會是吧,別的女人陪着你,你就可以呆上一夜,或者半個月,你找他們去啊,今天早上說陪你來公司,你就臭着一張臉,不想看見我,你就直說,我不會賴着你的,你何必呢。”
艾米哭了,淚,一滴滴的往下掉。
“你何必這樣對我,一下好一下不好,我討厭你的突然冷漠,你憑什麼,你到底憑什麼,說好的時候你就可以天天呆在我身邊,不爽的時候你就可以消失到幾個星期,有沒有想過我。”
“你到底怎麼了。”冷夏牧心疼的走上前把艾米擁入懷裡。
這樣的她,他從來沒有看過,好像特別沒有安全感。
艾米不停的踢打着冷夏牧,眼淚一直往下掉,突然之間她就是覺得特別委屈,他憑什麼能那麼容易就牽動自己的情緒。
“米兒,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你生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使勁打,只要能讓你的怒氣消下來。”冷夏牧擁緊艾米,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意思很明顯,她要艾米打他。
以前她會對着自己發火,會無理取鬧,可是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爭吵還是一樣的爭吵,但,冷夏牧覺得今天的她又有什麼不一樣。
低下頭,輕吻着她臉上的淚,一滴一滴,慢慢的爲她擦拭。
感覺到他的溫柔,艾米擡起頭看着冷夏牧,模樣甚爲可憐,在看到冷夏牧那雙眼睛時,卻又無情的把他拋開,就是這雙眼睛,讓自己一次次的淪陷,就是它,讓自己一次次的相信他所說的話,卻又一次次的被傷的體無完膚。
“你趕我走!在你心裡我的去留一直都是由你心情來決定,你有想過我自己面對冰冷的房間時的那種感覺嗎?你有想過,那天當我自己躺在醫院任由他們打自己,卻不敢睜眼的那種感覺嗎?你可以不說一句話就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可以會因爲你一時的生氣而送掉生命。”艾米抓着冷夏牧的衣領,憤怒的大叫。
現在只要想着自己受過的種種都是來自這個男人,可是當自己想要遠離他的時候,到最後也只能依附在他身邊,哪怕她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會是數不盡的災難。“我不知道呆在你身邊還會有多少那樣的經歷,你可以說我可憐,這個世界上,我已經不知道該去找誰,不知道到底是誰纔給我依靠,我想在你身邊,可是你卻是讓我受傷最重的一個男人。我已經沒有尊嚴,你要推開我,而我要用失憶去纏住你,我可悲吧?”艾米號啕大哭起來。
她在這個男人面前,連僅剩的尊嚴也沒有了,可是她真的怕了,那天,當她躺在那張牀上任由自己的岳母和姐姐打的時候,鮮紅的流從她身上一滴滴的溢出來時,她絕望了,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她死小杰小雪怎麼辦,還有剛和他求了婚的男人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原諒我好嗎?”冷夏牧讓艾米趴到自己懷裡,一臉心痛的說着。
痛,真的很痛,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一直不在乎那些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混蛋,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自己愛的女人,會因爲他甩掉的女人而受到致命的傷害。
他不敢去想,那兩次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恐怖,他不敢想,如果從此她不能醒過來,他該怎麼辦。
“我們結婚吧!嫁給我,讓我好好的保護你一輩子,讓小杰他們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他單膝跪地,牽起她沾滿淚水的手,一臉深情問道,只是這抹眼神中,帶着無限的悔惜,卻也百分之一千的真誠。
“你說什麼?”半天,艾米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想要再次確認。
“嫁給我,讓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他單膝跪地,拿出那晚自己爲她折的草戒指,等着她的答案。
一個身價上億的總裁,對於自己的求婚,沒有奢華的垮,也沒有昂貴的婚戒,美麗的禮貌,有的只是兩顆緊緊捆綁的心和一個毫不值得,卻意義非凡的草戒。
此時艾米早已泣不成聲了,自己一直在後悔那晚沒能帶上那個戒指,沒想到那麼高傲的他,竟然把這個戒指留到現在,伸手,讓他緩緩爲自己戴上那個如今已枯黃的戒指。
兩個面容都掛了了淚水,一個感動,一個愧疚。
冷氏集團總裁,冷夏牧的婚禮,定在下個月一號,消息一傳出來,整個商界哀叫聲一片,不知有多有名媛淑女苦了容顏,卻也百般羨慕那個能嫁給冷夏牧的人。
“晚了,最終我還是晚了一步,不是嗎?”梓氏總裁辦公室內,一個心痛的聲音低喃着。
梓岩心痛的望着正在播放的新聞,冷夏牧要結婚了,而他站着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日夜所思的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