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現在,馬上就跟我求婚,告訴我,這輩子你只愛我一個,只娶我一個。”
黑線,冷夏牧是黑線君。
“沒戒指。”他現在想撕碎了那個女人。
“地上有草,你自己編一個。”她笑,一笑傾城,幸福的笑。
她看到他陰沉着臉怒視了幾分鐘後,慢慢的蹲下身真的摘起了地上的草,慢慢的拿起剛摘的草,笨拙的開始圈成圈。
在他寬大的手,和笨拙的技術下,很多小草被他折斷,她看到他雖然懊惱卻也下去繼續找下一個目標,他的每個動作都深深的印入她的心,不管今晚以後他的話還當不當真,至少她願意相信當自己說讓他求婚的時候,他沒有反對,那就是代表他同意的吧。
那麼,他的表白也是真的吧,不然,像他這樣自大的人怎麼可能彎腰去圈草戒。
十分鐘後。
“喂,弄好了,只有你這個瘋女人才想的出來用這個,明天起來就黃了,都不能用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冷夏牧拿起自己折騰了十分鐘的東西,終於做出一個還算滿意的草戒,雖然很歪……
“我是瘋女人,你這輩子還不是要娶了我,現在你就拿着你的戒指,一步步的往我走過來,記得要向電視裡面的新郎一樣,優雅的走過來,慢慢的,慢慢的……”
“啊……”瘋子,這個瘋女人,還是那個脾氣火爆到不行的女人?
艾米站起身,站在危險的橋邊,等着他愛的白馬王子爲她戴上她的戒指,張開雙臂,等着他。
冷夏牧雖然極度不滿,整個過程整個臉都陰沉着,不過卻也按照艾米說的那樣,一步步一往她的方向走去。
丟臉死了,幸好這是晚上沒人看到,不然,他冷夏牧的一世英明該往哪裡放!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艾米了,不得不說,其實他心裡是高興的,一直在想要怎樣求婚這個女人才會接受自己,沒想到還沒到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已經讓自己求婚了。
看她那幸福的笑,他肯定,她也是愛自己的。
看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艾米笑的無比燦爛,今晚的夢,她終於快要實現了。
突然,一個高挑的身影衝上橋上。
“我不會讓你們幸福的。”愛妮猛的衝上橋,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把艾米推了下去。一頭蓬鬆的頭髮,胡亂的搭在自己的臉上,完全失去了她的高雅氣質。
“啊!”艾米只留下一個尖叫聲,人已經被推下橋了。
“艾米!”
來自不同兩人的尖叫,接着便是一聲讓人崩潰的水聲。冷夏牧迅速衝上橋,卻只看見艾米一點點的沉下去,一種由心而發的恐懼向他襲來。
啪。冷夏牧睜着血紅的眼睛甩了愛妮一巴掌。
“你這個瘋女人,你等着,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呵呵。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嗎?”背後,愛妮看着冷夏牧焦急跑開的身影,再看看已經平靜的江水,兇殘的冷笑:“我已經這樣了,我等着你的生不如死。”
“媽咪,媽咪,你醒啦?”雪兒看着牀上的艾米睜開眼,已經哭的腫的不能再腫麼小眼睛,立馬滴下眼淚。
“媽咪,你快看看雪兒,哥哥說你都睡了快一個星期了。”雪兒伸出手緊緊的拉住艾米的袖子。
“這裡是哪裡?”艾米睜開眼,看着全白的房間,剛睡醒的眼睛閃過層層的迷茫,全身都沒有力氣,想動卻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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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能是哪裡,醫院,你命大,從那麼高的橋上摔下去都沒死掉。”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的小杰,一開口就差點氣死艾米。
經過他的刺激,艾米對那天的記憶馬上竄回腦海,她記得當時自己站在那裡,冷夏牧馬上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了,可是早已離開的愛妮卻突然出現了,直接奔上橋,直接就把她推下橋了。
“兒子,你老媽我被人推下橋也,快死了也,你們就差點見不到我了,怎麼說話這麼不帶感情的,那個死婆娘,我要把愛妮那個死女人打死,她居然把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推下去。”艾米作勢要起身,無奈卻被自己身上那大大小小的機器壓的動不了。
無奈之下,艾米只得重新躺回牀上,對着小杰就是猛一頓白眼,這個兒子真的是白養了,明明看到自己那麼辛苦的想要坐起來都不扶一下自己,一點都沒有雪兒乖。
“不用看了,他去收拾你的爛推子了,你昏迷的這一個星期都是他不眠不休的在照顧你,他運氣不好,剛剛出去處理那天的事情你就醒了,註定了你們沒有緣。”小杰雙手環胸,一副很可惜的表情說着。
看的艾米只想打人,如果不是自己現在不能動,絕對丟自己的高跟鞋砸過去。
“有你這樣說媽咪爹地的嗎?什麼叫沒有緣分,小心我給你找個後爸,他給你找個後媽,虐待死你,看你那個時候不哭着求我。”
“我巴不得,再兇的後媽也沒有親媽對自己殘忍。”
艾米:“啊……”這小子夠狠。
出國一趟,嘴巴變的更毒。
晚上。
冷夏牧處理完事情就跟不停蹄的趕來醫院,還未進門就看到裡面一片溫馨的場面。
艾米一邊抱着一個小奶包,睡的很沉。
靜悄悄的開房走進去,看着熟睡的三人,看着艾米睡着依然掛着的淡淡微笑,有好久他沒有看到過那樣的笑容了,就算天天跟她呆在一起,也總是看到她的強顏歡笑,而現在,雖然人還在病中,可是有兩個小寶貝躺在她身邊,她笑的是那麼的自然,那麼幸福。
什麼時候,我才能像小奶包他們一樣,深深的溶入你的心?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艾米稍顯凌亂的發稍,溫柔的替她整理好。寧靜的她總是給人一種另類的感覺。
“喂,你大半夜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好不好。”艾米突然出聲打斷冷夏牧的思緒,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窩在被窩裡扭也不想扭一下,言語中透露着不悅。不得不說,她已經有好久不骨抱過這兩個小不點了,特別是那個男性寵物,以前在家的時候,自己想要抱一次都是難上加難,好不容易今晚可以好好抱着他睡覺,艾米是有多麼不想被別人打擾,雖然那人是孩子的爸爸。
“啊……”黑線,滿臉烏雲密佈。這女人怎麼這樣,“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一個星期你就跟死人一樣躺在牀上,現在好不容易醒了,我不就摸摸真不真實嘛,你有必要那副反應?”
看着她依然緊摟着的那兩個小身影,冷夏牧就一陣不平衡,憑什麼,每晚那兩個小鬼睡的那麼香,就自己累死累活的守在牀邊,結果她醒來要抱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兩人個小鬼!
“切!”艾米怒瞪那個男人一眼。“只有永遠沒有呼吸的人才叫死人,這一個星期就算躺在這裡沒說一句話,可是我還是活人,所以,別用那兩個字形容我,姐很不爽。第二,我成那個樣子也是因爲你,所以,你沒有資格在那抱怨什麼。第三,我讓你把手放在我頭上這麼久已經是對的起你了,趕快拿開,叔叔,不然我要收費!”
艾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被摔一摔真的摔成腦中風了,今天醒來沒看到他,明明就想的發慌,現在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卻那麼過分的跟他說話。
艾米,你沒救了。
“你……”冷夏牧氣的收回了手,整個臉氣的通紅。
“你什麼你,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應該給我道歉!我爲了你差點丟掉性命,姐這條命可是很保證的。大叔!”艾米輕輕的放下身邊的兩個小人,試圖想坐起來,無奈揹負的太多,不能起來使原本煩燥的心情顯得更多的窩火,特別是看着冷夏牧好端端正的站在牀頭那副氣沖沖的樣子,她更忍不住跟他吵架。
“大叔?”冷夏牧的青筋再次暴起,這個女人,好,很好,真的懂的怎樣挑戰他的耐心。
他看懂她想要起身,不但無動於衷,而且直接選擇無視,對她諷刺道:
“就你這樣,沒被摔死已經夠對不起老天爺了,我該去給他道歉怎麼就沒有讓你把命拿過去,真是個八婆沒兩樣,還以爲你病剛好,性格會稍微好一點,看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輩子你就這樣了。”冷夏牧生氣的大聲說着。
這女人真是無敵到了極點,竟然叫他大叔,他纔多大?不就是比他大那麼幾歲嗎?像他這個年齡層的男人最是黃金年齡,多的是人搶着要,結果她卻嫌棄的叫着大叔,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叫過,冷夏牧氣的想把這女人拿回去重新改造一翻,這輩子他怎麼就能碰到一個冤家。
“怎麼,你要吃人啊,還是又想打我。”艾米看着冷夏牧使勁握着的拳頭不滿的大叫出聲,每次他要打自己的時候都是這個姿勢,“只有我這種笨女人才會愛上你這種成天只會打女人的男人。”艾米拿過背後的枕頭直接往冷夏牧身邊砸去。
她現在只要看到他這個動作,她就來氣,從他們認識之後,這個男人已經打了她好幾次了,特別是像今天,她還是病人的時候,他竟然也向自己捏拳。
聞言,冷夏牧後知後覺的慢慢鬆開自己緊握的手,他從來沒想過真的要打艾米,他一向都是個能容忍自己真性情的男人,可是,只有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纔會經常失控,特別是她刺激自己的時候。
從他那次打艾米耳光開始,他就暗自發誓,這輩子不會在打艾米一下,就算被她打死也不會還手,只是這些他不會告訴艾米,因爲這樣,會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可怕。
也就是他的這點不敢去面對,不想說,導致艾米在很久以後,一看冷夏牧這個動作都會無名起火,哪怕從那以後他從來沒有那樣對過自己。
艾米看見冷夏牧的手自己慢慢的放開了,繼續刺激道:“你本來就是大叔,也不看看你多老了,我跟你站在一起都會被別人說成老太太的,外面那些女人真是瞎了眼纔會愛上你,送給我都不要的人,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還爲了你要死要活的,沒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