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是什麼?”
“是你的女人!”季詩晴的嘴巴一陣濃烈的血腥味,下脣已經被她自己咬破,正涓涓地流着血。
“誰的女人,你的名字,說!”
“南宮帝皇,你太過分了!”季詩晴恨恨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呵!”南宮帝皇繼而埋下頭,手伸向她的第四顆釦子,季詩晴閉起眼睛,聲音帶着絕望。
“季詩晴!是……南宮……帝皇的……女人!”
聽言,南宮帝皇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終於聽到她說出來,他擡起頭來,看着她將脣咬破才把這話說出來的,不禁覺得有些生氣,不過能親口地聽到她說,他的內心已經得到了莫大的虛榮。夠了!
覆上她的脣,將她的血液全數吮去,南宮帝皇再將她衣服的扣子扣上,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味道不錯,比我以前吻過的女人的味道都好。”
季詩晴卻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靠着窗,落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的景色快速地倒退着,就像她最近發生過的事情一樣,一件一件的,快帶在她的腦海中倒退。
車子直接開回了別墅,此時已經是晚上12點了,季詩晴一下車就往房間裡跑,然後迅速地反鎖上門,南宮帝皇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想着下午已經摺磨她那麼久,不如今天晚上就放過她,等到明天晚上,再要回來也不遲。
清晨。
季詩晴昨天晚上沒有南宮帝皇的騷擾,而且因爲下午縱慾過度,疲憊不堪,所以昨天回來一倒頭就睡了過去,直到睡到了早上8點,她才醒了過來。
渾身還是痠痛到不行,沒想到那種事情過後竟然這麼折磨人,雙腿幾乎是有些站立不住,季詩晴翻開被子,赤着腳下牀。
無意瞥向牆上,看了一眼時間,不看還好,看了以後她就驚得跳了起來。
糟糕了,糟糕!
她居然睡過頭了,居然沒有起來給南宮帝皇做早餐,呆會他又要發火了,慘了慘了!季詩晴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赤着腳就往外衝。
刷!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手裡提着袋子的南宮帝皇,他擡起手,剛想推門進來的樣子,季詩晴反射性地伸出手護住胸部,警惕地看着他,“你大清早的想幹什麼?”
南宮帝皇又恢復了那副面癱的樣子,臉色冷冰冰的,沒有什麼表情,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季詩晴。
“這是什麼?”季詩晴狐疑地接了過來,卻意外地看到一份吐司和一份牛奶,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感動。“你怎麼會?”
“我說過,做我南宮帝皇的女人定然不會委屈你,以後你不用負責我的三餐了,我自會找人來負責。”
“什麼?”季詩晴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南宮帝皇卻不再說第二次,而是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金卡,遞給季詩晴,說:“想買什麼,就去買。”
看着他手中那張金卡,季詩晴忽然很想笑,笑的時候同時很想哭,於是她變成出來賣的麼?雖然說在他眼中,她只是一個情婦而已,可是她這樣和酒吧裡那些出來賣的有什麼差別?她季詩晴竟然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不要!”季詩晴淡淡地說道。
“爲什麼不要?女人不都需要這個嗎?”南宮帝皇說着將卡塞進她的手中,冷聲說:“記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我喜歡精緻的女人。”說完,轉身下樓。
季詩晴站在原地,握着金卡的手越收越緊,她緊緊地咬住下脣,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成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那個揚言要自己的初吻和初夜留給自己末來的老公的她哪去了?
那個從來沒人牽過她的手純潔的女生哪去了?
好像一切都變了,她居然變成了一個情婦?呵呵!多麼可笑的身份。
看着手中的金卡和那份早餐,季詩晴忽然揚起脣角冷冷地笑出聲,瞧,這多麼好的待遇,我錢花還有人送早餐,而且以後他的三餐都不用她負責了,她每天只要負責花錢和打扮自己就好了,多好的待遇啊。
季詩晴狠狠地將手中的早餐丟進垃圾桶裡面,連着那張金卡。
雖然南宮帝皇說不用她做事了,可是季詩晴依然閒不住,待他一走就跑到花園和地黃一起玩,她睡在草地上,地黃趴在她的腳邊,時不時地伸出舌頭舔着她的腳背。
“地黃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哦。我的身份升級了,從女傭升到了情婦,我以後可以不用替你洗澡了,也不用給你們家主人煮飯了,也不用再辛苦洗衣服打掃房間了,對了,你家主人還給了我一張金卡,讓我隨便花呢,呵呵,多麼好的待遇呀,你說是不是地黃?別人求都求不來呢,我卻是走這狗屎運,偏偏讓我遇到。可是爲什麼我就是開心不起來呢?地黃,我居然變成了一個情婦,我回家以後要怎麼面對我爸爸媽媽?”
說着說着,季詩晴就很難過起來,她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緊緊地遮住,以免眼淚流出來,地黃好像能聽懂她的難過一樣,站起來走到她的旁邊,改爲趴到她的臉邊,而後將頭湊了過來,一人一狗就這樣相互依偎着。
“誒,還是你好啊,在我難過的時候陪我,還好有你,要不然我以後可怎麼辦呀?”
正難過着,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叮咚!”
地黃立即警惕地站了起來,季詩晴抹了抹眼睛,然後坐起身,疑惑地看着地黃。
“誰呀,怎麼會按門鈴?”
地黃扭頭,眸子裡盡是疑惑之色。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說着,季詩晴站起身,朝花園外走去。
“叮咚!”
“叮咚!”
從花園走到正門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可是這兩分鐘內,門鈴居然響了不下十次,一直按着不停,彷彿很焦急似的。
季詩晴透過門的貓眼觀看着門口,一個打扮時尚的女生提着一個行李箱,一臉不耐煩地伸手使勁地按着門鈴。
“這是誰?”帶着疑惑,季詩晴拉開門。
刷!
來人擡起的手停在半空,看到季詩晴,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然後眼底明顯出現一抹不屑,連聲音也帶着嘲諷。
“我是南宮少爺叫來負責他飲食起居的。”
說完,不等季詩晴回答,她提着行李箱就往門內擠,也不管季詩晴還站在門口,就硬從她身邊擠了過去,砰地撞向她的肩膀,季詩晴被撞得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根,擡起頭,不悅地看着她。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莽莽撞撞?
地黃也不善地看着她,呲着牙,嘴裡發現嗚嗚的聲音,朝她吠了一聲。
女人卻並不在意,瞪了地黃一眼,罵道:“這什麼爛狗,居然對着我吠,小心我弄死你。”
季詩晴的眉皺得更深,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兇,居然連地黃也不喜歡她。不過既然是南宮帝皇叫回來的人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他讓別人做,也好,她樂得閒靜。
當然,季詩晴也是從那個女來的下午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文靜,說起名字,季詩晴倒覺得,她的名字和她的人真不符合,名字聽起來就像個大家閨秀,或者是鄰家小妹,文文靜靜的,說話什麼的,都應該很斯文,而不是像她現在這樣,話話惡聲惡氣,好像欠了她錢一樣。
而且她從來不會她好臉色看,每次一看到她都會用嘲諷地眼神盯着她看,不過,中午南宮帝皇回來的時候,她就完全變了一個樣,變得人如其名,笑不露齒,而且說話斯斯文文,行走之間也是極其輕巧妙,和早上那個惡聲惡氣的她一點也不一樣。
看到這些的季詩晴當然是在心裡苦笑一番,也不言語,某些人愛裝就讓她裝個夠吧,反正她無所謂。
不過不可否認的人是,文靜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長得很水靈,也白白嫩嫩的,該有的她也有,而且身上還帶着一股吸引男人的嫵媚。
至於南宮帝皇,對她倒是也不錯,根本不像對着她的時候一樣,對着她的時候,他總是冷着一張,和寒着聲,可是對待文靜,雖然不至於熱情,但也算好的了,至少不會冰着一張臉,也不會冷着聲。
下午,季詩晴在別墅呆得十分無聊,文靜又急於表現,把房間什麼的都打掃得特別乾淨,季詩晴索性在房間裡睡了一覺,直到天黑才起牀。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了,房間裡一片漆黑,季詩晴打開燈,然後穿上拖鞋,打開門往樓下走去,剛下樓梯,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一陣又一陣咯咯的開心的笑聲。
是文靜的,季詩晴繼續往下走。
“帝皇哥哥,謝謝你肯讓我過來照顧你。”文靜的聲音特別甜,季詩晴一下樓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兩人正吃着飯,而文靜不斷地給南宮帝皇夾菜,一邊夾一邊用柔和的聲音說要多補點什麼,南宮帝皇則配合地點頭,不過手卻沒有怎麼動,而是不動色地將菜撥到碗的一邊。
其實若不是看在餘子陽的面子上,他絕對不會讓文靜來的,他只不過是讓餘子陽幫他找一個負責的鐘點工,沒想到文靜就來了。
文靜從小到大就一直喜歡他,而且兩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他也拒絕不了什麼,便答應了。
“對了,帝皇哥哥,今天一直呆在房子裡的那個女人是誰啊?”文靜咬着筷子問。
聽言,季詩晴的腳步頓住,沒有繼續走過去,對啊,她是誰?南宮帝皇會怎麼跟她說?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想知道她現在在他心裡是什麼地位?
聽言,南宮帝皇放下筷子,看着文靜,輕聲說:“如你所見,你說她會是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文靜繼續咬着筷子,以往也不是沒有聽過他的風流語,只不過她不願提,也不想承認,“難道是帝皇哥哥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