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犬好像能聽懂她的話語一樣,用狗頭蹭着她的手心,一副很親熱的模樣,還嗚嗚地哼了幾聲。
“你餓不餓?”季詩晴眨着眼睛單純地問道,然後拍拍它的腦袋,示意它跟過來。
金毛犬很乖,見她招手,便搖頭擺尾地跟了她過去,還小聲地吠着,呼赤呼赤的,很調皮。
季詩晴真是對這隻金毛犬喜愛極了,所以狗狗品種之中,她最喜歡的就是金毛犬了。
進了大廳,季詩晴連忙從廚房取來一包餅乾,然後蹲在地上,拿了一塊給金毛犬吃,金毛犬見狀邁着四隻腳上前,用鼻子嗅嗅她手中的餅乾,再用舌頭舔了舔,這才咬進嘴裡,吧噠吧噠地吃了起來。
“嘿嘿,真可愛。”季詩晴高興地說道,要是以後每天在家裡能陪這麼可愛的狗狗玩,也不怕無聊啦,而且可以給這麼可愛的狗狗洗澡,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狗狗,你有沒有名字呀?這麼可愛的狗狗,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季詩晴說着又掏了一塊餅乾塞進金毛犬嘴裡,然後一邊想着一邊道:“恩我想個名字啊,恩…”想了片刻,季詩晴的眼裡突然綻出詭異的光芒,脣揚起來,頓時笑得不可自制。
“哈哈哈!笑死我了。”
季詩晴笑得在地上打滾。
狗狗看到她這樣,好奇地湊上去,將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吐出舌頭。
“好了好了,快下來。”季詩晴坐起身子,然後親密地抱着狗狗的脖子,小聲說:“我已經給你想好了名字,就叫地黃。”
地黃?
金毛犬好像可以聽懂一樣,從鼻子裡發出哼的聲音,好似對這名字的不屑。
“哎喲,你還不樂意啦?這名字很好的,地黃地黃,跟你家主人的名字帝皇差不多耶。”
“真的哦,他叫帝皇,你也叫地黃,非常霸氣啊!”季詩晴繼續誘惑着它。
良久,金毛犬才復而蹲在她面前,可憐巴巴地望着她。
“嘿嘿,就知道你最乖了。”季詩晴咧開嘴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然後又拿出幾塊餅乾,喂到它嘴邊,說:“諾,獎勵你的。”
地黃高興地將餅乾吞進嘴裡,然後在一旁吃了起來。
“快點吃,吃完我給你洗澡,要不然呆會你家帝皇回來,看到又要發火了。”
於是,一個早上就這麼歡快地過去了,地黃很乖,季詩晴給它洗澡的時候,它都會乖乖地洗,看到它一身的皮毛很乾淨,季詩晴心想,一定是之前王媽對它照顧有加。
所以洗澡的時候竟然一點也不排斥,任季詩晴爲所欲爲。
洗完澡,地黃就躺在花園的草地上,懶洋洋地趴着,眼睛卻瞪大盯着季詩晴,曬着太陽。
季詩晴見狀也在地黃的旁邊坐了下來,看着頭頂上的頭陽,暖洋洋的,讓人有一種想要睡覺的衝動。
想着,季詩晴張開雙臂,在草地上躺了下去。
閉上眼睛,感覺着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季詩晴緩緩地揚起嘴角,微笑着,從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喜歡這種感覺,閉着眼睛在大太陽底下,體驗着那種前面從黑變亮的感覺。
可是誰知道,眼前越來越黑,季詩晴脖子一歪,就這樣睡了過去。
南宮帝皇下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12點,花園裡一狗一人睡得正熟,南宮帝皇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頓時怔住了。
看着在陽光照耀下一身雪白的季詩晴,那麼嬌小的她身邊趴着金毛,在陽光的照顧下很是耀眼。
腳步不自覺地擡起,緩緩地向她走了過去。
那張粉白的小臉,眼睛緊緊地閉着,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塊陰影,嘴脣殷紅,滿頭青絲隨意地披散在草地上。
她竟然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在這裡睡着了,身邊還趴着溫順的金毛,金毛一向對來這裡的女人都不太喜歡,怎麼今天也會卸下防備和她好起來?一人一狗的世界好像和諧得他邁不進腳一樣。
金毛一看到南宮帝皇,高興得搖頭擺尾,從季詩晴的身上邁過,直撲他而來,在他腳邊打着轉,發出嗚嗚的聲音。
南宮帝皇蹲下身來,伸手摸摸它的頭,伸手指着地上的季詩晴,輕聲問:“你喜歡她?”
金毛好像能聽懂南宮帝皇的話,露出舌頭呼哧呼哧地叫着,然後轉過身,在睡夢中的季詩晴臉上舔了兩下。
季詩晴被它舔了幾下,有些難受地拿手推開地黃,卻沒有睜開眼睛,繼而睡去,地黃卻好像來勁似的,使勁地往她臉上舔。
“走開啦!誰啊?”季詩晴不耐煩地吼道,手也跟着揮舞起來,誰敢在她和周公帥兒子下棋的時候擾她的清夢?活得不耐煩了?
“金毛,回來。”南宮帝皇冷冷地出聲問道,剛纔臉上柔和的表情也全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無情。
聽到這冰冷的聲音,季詩晴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眼睛猛然瞪大,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變態男?南宮帝皇?回來了?”季詩晴扭過頭,看着南宮帝皇的臉色在自己的稱呼下面越變越黑,猛地從原地跳了起來,指着他大叫。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南宮帝皇冷冷地看着她,薄脣輕啓。“季詩晴女傭,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12點整了,你覺得我不這個時候回來還要等到晚上12點的時候再回來?”
聽言,季詩晴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已經12點了?”
“我讓你打掃房間,你居然跑到這兒睡覺?季詩晴,你還真是會偷懶啊。”
“我纔沒偷懶,我上午已經把房間打掃完了,還有,你的衣服我也洗了,包括地黃。”
地黃?南宮帝皇皺眉,什麼意思?
季詩晴得意地勾起嘴角,伸手指着站在她腳邊的地黃,揚起下巴,說:“我給它剛取的名字,地黃。”
聞言,南宮帝皇的嘴角抽了抽。地黃?該死的!她居然給它取名地黃?地黃?和他的名字諧音,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污辱。
“你該死的,取的什麼名字?”南宮帝皇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出來。
“好名字!”季詩晴不怕死地說道,然後一擡手,朝地黃勾了勾:“地黃,走,咱們去煮飯。”
地黃瞬間搖頭擺尾,蹭到季詩晴的旁邊,跟着她一道往反方向走了去,完成忘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也不理會自己的主人在原地臉黑得像火炭。
“該死的!”南宮帝皇暴怒地詛咒一聲,而後邁着修長的腿追了上去。
季詩晴本來心情一片陰狸,卻因爲看到南宮帝皇那張爆怒的臉而開心起來,哼着歌,在廚房裡走來走去,地黃也心情大好,跟着她不斷地走來走去。
“砰!”廚房的門被踹開,發出極大的聲音。
地黃明顯嚇了一跳,扭過頭盯着門口那個人,瞪大眼睛瞪着他。
季詩晴也是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盤子一滑,差點掉在地上,回過頭,季詩晴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瞪着他,“喂,你老是這樣嚇死人嗎?呆會東西摔壞了可不要叫我賠。”
南宮帝皇環起雙臂,輕扯脣角,又開始冷笑起來。“我發現你太閒了,我給你工作也太輕鬆了,公司裡這幾天正缺一個清潔工,下午……”
知道他要說什麼,季詩晴立刻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說:“我不去!”
“由不得你。”
“我有人身自由,南宮帝皇你不要太過份!”
“你現在是在還我的債,我是你的債主,如果你不想聽從債主的話,可以,現在還錢。”
“你!”季詩晴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季詩晴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這麼窩囊廢過,自從碰到這個變態男以後,就一直窩囊,受氣。
南宮帝皇滿意地看到她的臉由紅轉黑,一張小臉鼓鼓的,頓時看得他心情大好,然後轉身離開廚房。
他一走,季詩晴就將東西重重地擱在桌子上面,然後不斷地罵着。
“死變態男,我詛咒你夜夜縱慾過度,遲早被女人榨光光!混蛋!王八蛋!雞蛋炒鴨蛋!”
罵完以後,季詩晴低頭就看到金毛瞪着一雙可憐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那裡面似有恐懼。
趕緊微微一笑,季詩晴蹲下身來,拍拍它的小腦袋,溫柔地說:“地黃乖,地黃小乖乖,不要怕哦,姐姐很溫柔的,不像那個變態男,那麼兇,對不對?”
看着地黃慢慢平靜下來的情緒,季詩晴才收回笑容,站起身,拿了一塊餅乾餵給地黃吃。
南宮大廈。
因爲是要來公司當清潔工,所以季詩晴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出門前換了一身自認爲很低調的衣服,然後將自己的頭髮全部放了下來,又給自己戴了大大的墨鏡,遮去了大半張臉,特別難看的是還頂了一頂難看的大帽子。
搖搖晃晃地走近南宮大廈,還沒走進門就被保安給攔住了。
“對不起,這裡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
保安盯着她,眼裡透着明顯的鄙夷。
季詩晴瞪他一眼,當然,戴着大大的墨鏡別人看不見。“什麼閒雜人等,我是來做清潔工人的。”
聽言,保安有些懷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啊?沒看過我這樣的清潔工人嗎?這是你們家總裁南宮帝皇放話的,讓我下午來做清潔工,識相點就快點讓我進去,要不然呆會我進不去,沒有打掃好,這黑鍋就讓你來背。”
儘管有一千個不情願,保安卻還是放她進去了,因爲他居然能輕易地就從她的口中聽到他們總裁的名字,而且他也確實不想背黑鍋,更何況這個黑鍋他也背不起。
只是一個清潔工而已,能鬧出什麼事來?
季詩晴一走進大廳,立即就能感受到周圍聚來的眼神,有嘲諷的,有鄙夷的,有同情的,有憐憫的。
不過這個她不可在乎,反正現在又沒有人認識她。
大搖大擺地坐進電梯,而且是總裁的專屬電梯,在一片驚恐的唏噓聲中。
“天哪!這是誰?”
“保安怎麼會讓這樣的人進來?進來公司要飯嗎?”
“而且她還坐的是總裁的專用電梯,天啊!”
“快讓人去通知餘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