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春日暖暖的橘色陽光灑在錢諾思的身上,像是給她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美麗而柔軟。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錢諾思的視線裡,終於讓她的笑聲停了下來。
咦?怎麼聽起來好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錢諾思終於緩上一口氣來,擡起了頭。
英俊的男子眼中彷彿盛着太陽的光輝,單薄的嘴脣微微上翹,謝落的餘暉灑在男子堅毅的臉龐上,整個人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出塵之氣,讓人無法直視。
啊,這不是剛剛纔見過面的司徒昊嗎?他,他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錢諾思驚訝的不敢相信,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怎麼了?這就不認識了嗎?”司徒昊低頭溫柔的看着女人,雙手插兜,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可是褲兜裡那雙握緊的手卻暴露出他的驚喜和詫異。
錢諾思連忙縷縷粘在臉頰上的秀髮,有些懊惱剛纔的狂放,不知道他看見沒有?
“認識認識,大帥哥我都是過目不忘的。”錢諾思笑嘻嘻的說着話,卻沒看到司徒昊的眼中的落寞。
由於剛剛笑的有點厲害,蹲的又有點久,小腿早就麻木了,這不錢諾思剛一站起來就如餓狼撲食一般,向對面的男人撲了過去,司徒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錢諾思腦子裡一片漿糊,心裡不斷的在爲自己默哀,明明是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爲什麼這兩次見面都表現的這麼放蕩,這麼狼狽呢?
這這這……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可別給嚇跑了呀!
司徒昊抱住陷入迷糊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隔着單薄的衣料,他的手指能感受到錢諾思細膩的肌膚,鼻間是她發間柔淡的香味以及從身體中散發出來的誘人的味道……
此刻司徒昊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這個女人緊緊的擁進懷裡,然後像三年前那樣狠狠的吻她,可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這算是投懷送抱了嗎?”司徒昊的聲音低沉,帶着熱氣噴到了錢諾思玉白的耳邊,把她的耳垂瞬間染成了紅色。
一陣瘙癢從心中爬過,錢諾思穩了穩心神,攀着司徒昊的胳膊站了起來,尷尬的笑道:“蹲的時間太長,小腿有點麻了,麻了,真是抱歉啊。”
“對我來說,這可不是該抱歉的事。”司徒昊盯着錢諾思的眼睛,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熱情。
“呵呵,那個,你住在這邊嗎?”平時的伶牙俐齒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現在的錢諾思更像是一個初中學生。
司徒昊是何等聰明,見錢諾思沒有接剛纔的話,也就不堅持:“我來看一個朋友。”
“朋友?你的朋友住在這一區嗎?”詫異,很詫異,要知道南宮帝皇是個傲嬌到變態的人,就喜歡這種公交車不到,出租車不願來的郊外,所以他孤家寡人的一個人住着,怎麼可能會有鄰居呢?
等等,難道他的朋友是南宮帝皇?不不不,他如此清風朗月的男子怎麼會和這個暴躁狂是朋友呢?
“那個,你的朋友不會就是這家的主人,南宮帝皇吧?”錢諾思的聲音開始發顫,因爲她堅信一句俗話: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啊。
“是他,你們認識?”司徒昊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聲音的溫度也跟着降低幾度。
如同一個晴天霹靂,錢諾思一個趔趄差點又倒在地上,幸虧司徒昊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你還好嗎?”
錢諾思搖搖頭,彎下腰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小腿,希望儘快恢復知覺,此時她的心裡有着隱隱的失落,因爲她實在是不喜歡南宮帝皇啊。
見錢諾思低頭不說話,司徒昊還以爲她的腿真的受傷了,也趕緊彎下腰去看,卻沒成想錢諾思剛好回頭……
“唔……”四片嘴脣相碰,就連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
一股如泉水般的氣息撲進鼻腔之中,錢諾思的大腦瞬間被抽空,能做的只是愣愣的盯着眼前那雙魅人心魄的眼眸。
司徒昊的心猛然跳動了起來,剛一碰觸女人的紅脣,脣齒間立刻洋溢着特有的香甜,好熟悉的味道,好想念的味道……
細細的摩挲着女人的脣瓣,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住錢諾思的細腰,將她拉起來圍進自己的懷抱,然後吻得越來越深,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自己:停下來停下來,這樣會嚇着她。可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的想要更多,靈巧的舌頭輕叩着女人的貝齒,想要進入那芳香之地一探究竟。
錢諾思的腦子此刻沒有任何信號,所以司徒昊輕輕一挑,舌頭就滑了進來輕刷着女人的香舌,甜美的蜜汁不斷通過舌頭傳送過來,錢諾思一陣電觸,渾身就沒有了力氣,只能本能的抓住司徒昊的胳膊。
吻越來越深,錢諾思只能任由着司徒昊在口中肆虐,像是釋放了多年的慾望一般,司徒昊糾纏着錢諾思的小舌一起舞動,沉醉在她的柔軟中……
一對俊美的男女頸項絞纏站在夕陽中,定格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時光不知過了多久,好一會兒,錢諾思才神魂歸體,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司徒昊的懷中,而他正閉着雙眼溫柔的吻着自己,可是,這味道爲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不,一定是自己很久沒有被男人親過了,腦子迷糊了,他們剛剛纔見了兩面,怎麼會感覺熟悉呢?
等等,只見了兩面,自己就主動送上門讓人家親了?雖然對方很帥很帥,但自己這樣未免顯得太太好色了吧。
“呼吸。”司徒昊一邊輕咬着女人的脣瓣,一邊柔聲笑道,若不是怕她會窒息而亡,他真想就這麼一直吻下去。
忘記呼吸的女人終於回神,推開司徒昊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邊還不忘心裡唸叨:真是太丟人了太丟人了,接吻都能差點接暈過去,天底下她估計是第一個人了。
司徒昊含笑看着面前的女子,就只是愣愣的看也不說話,他怕自己嚇着她。
曖昧的空氣開始在兩人之間流動,錢諾思感受到來自司徒昊熾烈的目光,臉上一片通紅,頭低着擡也不敢擡。
怎門辦?要說點什麼吧,這樣好尷尬啊。
雖然自己很明顯的被吃了豆腐,但貌似是自己送上去的吧,如果要罵流氓,要是罵自己吧。怎麼辦怎麼辦呢?要不直接走吧……
司徒昊一派神情自諾,似乎剛纔發生的事情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不過看到錢諾思頭越來越低,就有些於心不忍了:“南宮出來了。”
“啊?在哪呢?”錢諾思條件反射,擡起頭向後看去,但眼前並有出現南宮帝皇的身影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拍着自己的小心臟,尷尬也在瞬間化解。
“你很怕他嗎?”
“沒有,我爲什麼要怕他!我纔不怕他呢。”錢諾思一口否定,她怎麼會怕那個暴躁狂呢?要是他沒有那麼多的權勢和財力,錢諾思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司徒昊看着這個嘴上否認、眼神卻怯弱的女人,心裡沒由來的很不舒服:他們兩個……不會是……
應該不是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宮帝皇寵老婆是出了名的。
“那你怎麼……”
“哎呀,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和他不對付。”錢諾思打斷司徒昊的話,回頭又看看了南宮府的大院,心裡打算趕緊溜。雖然她也很想和司徒昊聊下去,但是這個地點太不合適了。就在此時,身後隱隱傳來了南宮帝皇的聲音……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錢諾思再也不敢停留片刻,小魚一樣滑進車子,然後“再見”也沒有說一句就絕塵而去了。
司徒昊看着已經消失在綠蔭道上的車影,眼裡的柔情很快逝去,換上了大家最熟悉的冷漠,因爲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怎麼來了也不進去,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南宮帝皇的目光跟隨着司徒昊的方向,但是這時除了沐浴在夕陽中的巨大橡樹外,什麼都沒有。
司徒昊的目光終於收了回來,一本正經的說:“剛剛一隻小兔子跑掉了。”
“什麼?小兔子?”南宮帝皇難得的驚訝:“這一帶怎麼會有小兔子?”要不給小然然抓來玩玩也不錯呢。
司徒昊拍拍南宮帝皇的肩膀,轉身向大宅邊走邊說:“上次和你說的那個投資項目考慮的怎麼樣了?”
“應該沒問題了,這可關係着你的政治前途,放心吧,一切有我。”南宮帝皇打着包票,對他來說,司徒昊的事情就和他的事情一樣重要。南宮帝皇很少有朋友,但司徒昊卻是其中之一,當然還有那位遊戲人間的孫亦晨先生。
有了上一次相親的悲慘經歷,錢諾思可是很好的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倒是很開門見山,“我說,這位先生!”錢諾思微微的擡起頭,冷然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那個猥瑣的男人。
“錢小姐,你說!”諂媚的對着錢諾思道,露出一口大黃牙。惹的錢諾思一陣反胃。
“我想我沒必要浪費你的時間,因爲我根本沒有打算和你繼續交談下去!”強忍着自己反胃的衝動,她可是十分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東西從自己的嘴裡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