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冽最終還是沒有買那隻獨眼怪,用他的話說就是“那玩意兒看着稀奇,可沒什麼大作用,而且還招人眼。”
不過,這南山石房倒底沒讓他失望,他和白朮兩人逛了一圈一層的交易場,倒是淘到不少稀奇古怪的好東西。
就連白朮,也運氣頗好的買到一塊紅色的狐珠。雖然她弄不清這狐珠有什麼作用,可是她感覺這狐珠讓她看着很舒服。
心裡暗自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本身是有半個紅狐血統的原因。
石房的二到六層基本上是吃飯住宿的酒家和客棧,至於七層和八層,則是高級消費場所的銷金窟。說白了,就是賭樓和紅樓。
而九層與十層,似乎不怎麼對外開放,上去的人很少。而白朮,也沒那個好奇心去打聽。
與狼交在五樓要了兩間客房,便暫時歇下。客棧佈置的倒是精緻,甚至提供了南山大陸的地圖和一些簡要概況。
當然,也就是一些基本的危險地標註,以及相對較安全的區域。甚至還貼心的標註着哪些區域有強大的妖族。
翻看地圖簡介,狼冽便送來一堆資料,都是維基和聶仁他們這段時間收集的南山大陸的資料。內容可比這酒店的地圖和簡介要詳細的多,甚至提到一些在南山大陸混得比較有名的修行者。
看完資料,白朮對狼冽道:“你去七層和八層轉轉吧,放鬆放鬆。”
“呃,老大,我不需要放鬆。”狼冽一副尷尬的樣子說道。
他知道七層和八層是填麼地方,基本上都是供男人消遣休閒之地。若說是跟聶仁和徐虎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出來,他倒是不介意上去玩一玩。
可是跟着老大出來,老實說,他有點放不開……
白朮好笑的看了眼狼冽,道:“我並不是完全讓你上去玩的,只是想讓你上去看看情況,順便打聽看看有沒有凌霽寒的線索。”
頓了頓,又道:“你可別忘了,凌霽寒這樣的人,肯定會去上面那種高消費的場所去玩一玩。”尤其是像他這種掌握過權力的人。
他就這樣從彩雲國跑掉,也不知道彩雲國現在誰當皇帝?
狼冽聽到白朮這樣說,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老大隻是想讓他幹正經的事,他腦子裡卻想些什麼啊!
於是,忙尷尬的道:“那我現在就去。”剛轉身,又回過頭來,問:“老大要不要去七層看看?聽說那裡有不少歌舞表深。”
他沒別的意思,真的,只是覺得讓老大一個人呆在這裡無聊。
白朮搖搖頭:“不了,我還有點其他的事要做。”
這次她出來的忽忙,很多東西沒裝備。她可不想在遇到凌霽寒時會措手不及,最少要有萬全的準備才行,別的不說,陣法一定要多多的。
狼冽叮囑幾句,便離開,直上七層。
而白朮,則留在房間裡,布了陣法結界,人便進了彌虛空間。狐狸小白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先是討好的關心了她幾句,又是端靈果,又是靈茶的。
過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老大,小腓最近怎麼沒來啊?”
“他啊,留在家裡幫我看孩子,怎麼了,你找他有事?”白朮問。
“啊?呃,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既然這樣,那你先忙。”小白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
白朮嘴角微微上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可是她總覺得小白和小腓之間似乎有點什麼……不知道將來神獸腓朦和白狐狸結合生下的產物會是什麼樣子?
還蠻好奇的。
隨後,她身形一閃,來到彌虛空間的一處山谷。這裡佈滿了她設置的陣法結界,在中心,一個透明的四方體內正坐着一個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嶽鈴。
自從離開東青大陸破了魔窟骨的老巢後,她將那成千上萬的行屍都給滅了,並從中提煉出行屍晶能核給嶽玲修煉。
如今,嶽玲已在閉關中,依舊沒有清楚的跡象。只不過她身邊原本堆積如山的行屍晶能核此刻少了一半。
而隨着晶能核的消失,嶽玲的樣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恐怖,身體和麪容已經能夠分辯的出人的樣子,皮膚表層也開始慚慢的恢復。
“嶽玲,希望你能熬過此次劫數。”白朮嘆息道。
對於嶽鈴來說,似乎只有成爲僵神,才能讓她身心不再被困在那地獄般的回憶裡。
想到嶽玲以前所遭遇的種種,以及小四和小五的下落不明,白朮不由的捏緊雙拳。
凌霽寒,誓死要滅之!
……
等白朮在彌虛空間煉完一些陣法以及丹藥出來後,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這期間,狼冽並沒有回來。
此刻狼冽正在八層的回春坊內摟着一個妖嬈女子,跟她喝着小酒,聊着天。
“蘇姑娘你是說前幾天有一個從東青大陸過來的公子在這裡招了幾許人進南山森林嗎?不知道他招那麼多人是做個麼任務?”狼冽喝着小酒,調笑的問。
“啊呀,大爺這個奴家還真不清楚耶。奴家也是聽要好的姐妹提過幾句,也不過是那姐妹伺候過那公子。具體的,奴家卻是不清楚的。”蘇姑娘一副嗔笑的回道。
“哦?是麼?不知道那位公子帶去了幾人?又是幾時離開的?這個蘇姑娘總該知道吧。”狼冽問道,眼裡已經不復方纔的醉意,而是含着隱隱的涼意。
蘇姑娘在這種風月場所,慣是會看人臉色,當下便知道狼冽的不滿。忙收起嬌嗔輕視,回道:“據說帶了三百來人離開,這會兒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
狼冽輕輕晃着酒杯,漫不經心的看着蘇姑良。忽然將她坐自己的腿上拉出來,並理了理衣袍,道:“蘇姑娘的酒果然醉人,在下要出去醒醒酒,就不打擾蘇姑娘休息了。這裡是一顆罡氣丸,想必蘇姑娘用得上。”
說完,放下罡氣丸,狼冽便起身離開。
而蘇姑娘,在狼冽將她拉開時,有些不喜,只覺此人粗鄙,奈何對方實力深不可測,而自己又是這種身份,只能將心中的不喜給隱藏在心裡。
正想隨意的敷衍幾句,在聽到罡氣丸三個字時,驚得連臉上的敷衍表情都忘記收回,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直到狼冽走到了門口才反應過來,忙追上前去,換上一副獻媚又討好的樣子,並嬌笑道:“大爺您這就要走了麼?不留下來住一晚,好讓奴家伺候您?”
狼冽頓住腳步,回頭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蘇姑娘,沒有說什麼。然後,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門,任憑蘇姑娘在門口嬌聲喊:“大爺有空常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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