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聽了冷雙雙的分析,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如果等到拍賣會後再作打算,那她肯定逃不出藍諾的控制。
所以,她必須現在就要趁機逃掉。至於天狼傭兵團他們,還有千夜等人,報仇的事只能晚一步再說。
雖然極武傭兵團很強,但她相信,他們至少一時半會兒的查不出自己。就算自己不隱藏在鬼麪糰的峽谷中,隱於市的話,她也有辦法讓人沒辦法覺察。
“我們今天晚上就動身離開,若是等到拍賣會後,我估計都沒辦法回去了。藍諾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我帶去極武傭兵團,到時候,生死難料啊。”白朮對冷雙雙說。
“那你不要找木靈麼?你不是打聽到會有人拍賣木靈才趕過來參加拍賣會的麼。就這麼走了,那還不知道要等到到什麼時候纔會有木靈出現了。”冷雙雙說道。
“木靈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而且,我會讓聶仁和維基留在這裡替我留意。若是有出現,讓他們不管花多少錢也得替我買下來。”
頓了頓,一臉感悟狀:“我相信緣份,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買也買不來。”
“你這說話的風格怎麼變了,這麼有佛理的句子,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無恥白朮麼?”冷雙雙驚訝的說。
“……”
夜半,白朮用信紙給聶仁和維基發了信息,告訴他們自己的情況以及交待一些情況,便趁着夜色,挑了個人不多的角落,打算離開拍賣會。
可是,她剛走到山谷邊,正想踏空離開峰壁,黑暗中便幽幽的出現一個人。
“大半夜的,白木大你想去哪兒啊?”
……臥槽!
白朮暗咒一句,並看着藍諾冷漠的走來。在其身後,跟着那個隨叫隨到,無處不在的黑衣男人,暫且稱他爲黑男。
“啊!那個,今天的夜色真好,呵呵,我出來透透氣,賞個月什麼的。”白朮冷哈哈的仰頭看天。
“哦?是麼,原來這個地方的月色要比其他地方要好看麼?我到奇了,今晚烏雲滿天,月亮的影兒都沒有,你居然能看到月亮?”藍諾譏諷的道。
白朮一臉木怔後,緊接着面無表情的搖頭說:“沒有啊!我沒說看月這啊我明明說是在看夜色啊就是賞夜影之類的啊!”一串話下來都沒有停頓的。
“呵呵。”藍諾低聲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看向白朮:“走吧,隨我回去坐坐。”
“這……孤男寡男的也沒什麼好坐的吧。本來這外面的傳言就有點那什麼,爲了首領你的名譽,我看咱們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白朮保持面帶微笑的說。
“兩個大老爺們還講究這些?怎麼,如今想叫你一起坐坐,都沒這個面子?”藍諾說罷,忽然傾身告近白朮的耳邊,氣息噴在白朮的臉頰:“還是說,你怕我?”
摔!尼瑪還能不能好好說話?靠這麼近是想幹嘛啊幹嘛?對一個男人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真的不是想搞基啊還是想搞基?
只是,看着自己被捏到的右手命門,就算再怒,白朮也只能舔着笑,獻媚道:“能跟極武傭兵團首領獨處一室小的榮幸之極啊!再說,天狼傭兵團不是已經把小的契約書轉給你了麼,接下來三年,小的專門爲您服務啊!”
尼瑪,怎麼她就是個給人打工的命?
“知道就好。”藍諾冷冷的說完,這才放開白朮,轉身便走。
而那黑男並沒有動,而是看着白朮,直到白朮跟上前去,才隱在暗處隨跟。
走在前面的藍諾頭也沒回,狀似不經意的說:“白木大你喜歡男人?”
正在想着要怎麼從藍諾手上逃脫的白朮,忽然聽到這話,一個趑趄,差點沒摔個狗吃翔,僵僵的擡頭看向他。
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腦子僵的快要流淚了,脫口而出道:“首領,雖然我喜歡男人,可是我從來沒敢肖想過您啊!”
說完,她就想自切腦袋。
蒼天啊!大地啊!
難怪她覺得腦子裡想流淚啊,感情自己的腦子裡此刻裝的全是水啊,犯抽來着。這種話,她怎麼能不要命的說出來?想也不要去想啊!
“唉!”冷雙雙只在心裡幽幽的嘆了口氣,累覺不愛啊!
小四小五和小腓三隻整齊的排排坐,同時撫額搖頭,似乎再說:麼得救啊麼得救!
就連隱身在黑暗處的黑男,都不自覺的朝白朮看了看,眼裡是一種看向死人的憐憫。
然而,藍諾只是頓了頓,隱略聽到一聲輕笑。
等白朮認爲是幻覺想要再聽時,卻只見到他說:“雖說我更喜歡女人,不過像白木大你這般眉清木秀的男人,倒是可以試一試。”
白朮傻了!
試……試?試什麼?試試搞基?
這種時候,白朮覺得裝死或是裝暈比較好,耐何她的體質太過紮實,不是輕意能暈死過去的。
難道,她要挖個坑先自己埋了比較好?
就在白想糾結於挖坑自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時,人卻已民經跟着藍諾來到了他的帳蓬住處。
寬敞舒適,滿眼的奢華彰顯着土豪氣息,讓人忍不住一一計算:這些裝飾和物件得值多少錢吶?
“今天開始,你便隨侍左右吧。”藍諾一邊脫了外袍,一邊遞給白朮,說道。
隱藏奴隸屬性的白朮瞬間接近衣袍,然後怔怔的問:“小的不是極武傭兵團的契約藥師麼?”應該去煉丹房煉個藥什麼的比較好吧!
藍諾轉過頭,看向白朮,說:“嗯,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然後我當然是去煉丹啊。
大概是白朮的表情太過形象,讓藍諾一眼看就出她心中的想法,只見他說:“目前我們極武傭兵團丹藥充足,暫時不需要煉丹。而我花了錢僱傭你,難道就是請你在這裡閒着吃喝的?”
白朮傻眼:“可是煉丹師的工作本來就是煉丹啊!”
“我們極武傭兵團從來不養閒人,沒有用處的人,只有死人!不,就是死人也會有點用處,屍首還可以喂喂我的獸寵。”藍諾淡漠的說。
“……請問,首領大人的獸寵是?”
“想知道?見到它的人一般都是死人呢。”
白朮猛的搖頭:“不不不,我就是好奇問問,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特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對,應該是受制於人,弱小就被欺啊!
“好了,你去隔壁帳蓬休息吧。以後沒事別跑那麼遠賞什麼夜色了,免得讓我誤會你是想要逃跑。”藍諾說完,便朝白朮揮揮示,示意她趕緊滾。
白朮臉色青白的忙跑了出帳蓬,然後一頭鑽進隔壁一個較小的帳蓬,捂着心,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自己想要逃?那他一定知道自己是白朮?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估計他是看出來了。”冷雙雙嘆氣道。
“我也這麼覺得。”白朮有些心涼的說。
“畢竟,我給你的僞裝只是能讓真君級和其之下的人看不出來,可不代表神尊級的看不出來。我看這個藍諾,最少是皇尊者級別的。”冷雙雙又道。
白朮有氣無力的說:“我猜也是。他應該看出我是一個女的,只是還不確定我是不是白朮。大概只是想把我留到身邊,然後好查查我的底細吧。當然,也不排除已死的黑七和常五把我的容貌告訴過其主人,然後其主人把我的容貌又轉訴給極武傭兵團的人知道,並讓他們查我的下落。”
“是啊,作爲極武傭兵團的首領,沒道理會不知道這樣的信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能就在劫難逃了。”冷雙雙嘆氣道。
“如果我死了,你自己能從儲物空間裡帶着晶棺逃走麼?”白朮問。
現在,她壓根就不想什麼報仇的事,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不知道。”冷雙雙搖頭。
“對不起啊。”白朮沒想到自己啥事也沒幫她辦成,就已經身陷囹圄了。
“還不到那一步,別這麼沮喪。”冷雙雙安慰。
白朮虛浮的笑笑,便走到一張軟皮靠椅上坐了下來,打量着這個帳蓬屋。雖然沒有藍諾那個奢華,但是佈置的也挺精緻。
想到此,笑了笑,對冷雙雙道:“也是,最起碼我現在是個看起來很值錢的人質。”
藏婁,你可知道,哪怕你忘了我……老孃還得因爲你而陷入危機啊……擦!
翌日,白朮起來,也不用裝那副獻媚樣了。反正不管怎麼裝,在別人眼裡都跟看小丑似的。還不如淡定自如,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反正,他們若真是藏婁對手派來抓她的,也不可能真把自己殺了。
最多,也就是折磨下自己。
畢竟,他們可是要拿自己去威脅藏婁的啊!話說回來,他們幹嘛認真自己能威脅到藏婁?難道自己手上有藏婁什麼秘密?
看了看手上那隻藏婁給的手銀鐲子……該不會是爲了鳳凰空間吧?可藏婁說,這玩意不是家傳的麼?還是認主的呢。
可是,白朮還沒想明白,就被人叫走。
當然,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藍諾。
這貨還真是把昨天那句“要隨侍左右”徹底變成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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