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來人是皇宮裡的,白朮第一反應就是,華容。第二反應就是,華容的母妃。再看看眼前的宮婦,她覺得,應該是華容母妃派來的人。
果然……
“白朮姑娘,宮裡貴妃好些日子不見您,想請你進宮陪她說說話。”黃嬤嬤笑道。說的話雖客氣,可那語氣,聽着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白朮聞言,笑了笑,“這位黃嬤嬤,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跟你們貴一不熟,二不親的,沒你說的這麼熟吧。”她這話,已經算是很不客氣了。
到底是宮裡出來的,那黃嬤嬤聽了白朮的話,臉上不過一沉,卻很快恢復過來,繼續笑着說:“看白姑娘說的,貴妃自上次見了您,就一直唸叨着。還說着等你自諾德學府出來後,便讓華殿下直接迎娶了。所以啊,您早晚都是貴妃的兒媳,理應常走走不是。”
白朮臉一黑,語氣就降了下來,冷聲道:“這位黃嬤嬤,雖說我是修煉之人,心胸開闊,可我也是一個未嫁的女子。你這般玷污的我名聲是何居心?你走吧,回去告訴你家貴妃,我白朮配不起她家兒子,也沒必要跟她聯絡什麼感情。你走吧。”說完,直接把門一關。
那黃嬤嬤被白朮這麼一嗆,剛想罵回去,不過想了想,便轉身走了。
待走了不遠,拐出了一條街,迎面便見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然後和黃嬤嬤左右看看,才邊走邊小聲的說。
“怎麼樣,打探清楚了嗎?”綠衣女子問。
“問清楚了,確實如宮裡傳來的消息,這個白朮她不會嫁給華容殿下。所以,你讓小姐她安心就是,能嫁給華容殿下爲正妻的,只有她。”黃嬤嬤笑道。
綠衣女子聞言,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有勞黃嬤嬤了,我送您出學府吧。回去你跟夫人說,小姐在這裡過得一切都好,不必擔心。”
黃嬤嬤點頭,半晌,臉色略有擔心的問:“這次我慌稱是宮裡的人,那個白朮不會懷疑吧?”
綠衣女子搖頭,笑道:“黃嬤嬤放心,宮裡那麼多人,她哪認得?再說,我們是藉着上次貴妃劫了她去的事說。這件事,除了華容殿下和貴妃以及白朮她本人,沒幾個人知道。她自是不會懷疑你的。退一萬步講,日後嬤嬤見着她避一避就是了。”
“嗯。那老婆子我就先走了,夫人還等着我伺候。”黃嬤嬤笑道。
綠衣女子笑着點頭,同時將一個錦袋塞到她手上,說:“這是小姐的一點心意,黃嬤嬤收着吧。”
“這,那替老婆子謝過小姐了。”黃嬤嬤笑着拉過,而後出了諾德學府。
等那綠衣女子回到諾德學府,進了一家院落,直接進了主屋,朝裡面坐着淡然喝茶的紫衣女子福了福,說:“小姐,辦好了。”
紫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賈盈盈。只到自己丫鬟的話,放下茶杯,說:“是她親口說的?”
“嗯,她說不會嫁給華容殿下。”綠衣女子回道。
賈盈盈笑了笑,“華容殿下費盡心思要娶她,卻不想她不嫁。呵呵,這可是天意啊。華容殿下終歸是我的。”
“奴婢先恭喜小姐了。”綠衣女子笑道。
“改天我回一趟府,去跟爺爺說,讓他去宮裡跑一趟。雖然貴妃以前是想着要我嫁給華容殿下做正妃,可是上次她劫了白朮之後,哪怕白朮已拒絕入宮。可是至今貴妃都沒有找我,沒有任何提婚事的動靜。”賈盈盈眯眼,透出一股子陰冷之氣。
綠衣女子聞言,斟酌半晌,才道:“聽宮裡的信人說,最近貴妃都在召見大將軍夫人,還有宰相夫人入宮。”
“我知道,貴妃她這是在挑呢。哼,不管她挑哪些女人,我只能是正妃。只要皇上下了旨,就算貴妃也沒辦法改變。”賈盈盈說道。
頓了頓,對着綠衣女子說:“在諾德學府你就不要跟着伺候我了,曾經在星月國的時候,那白朮見過你一面,我怕她會記得。若是知道你是我的丫鬟,以後我便不好接近於她。”
“小姐爲何要接近她?”綠衣女子不解。
“華容喜歡她!我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惹得華容如此上心。只要她對華容有一絲念想和接近,我定然不會讓她好過。而且,她打了我弟弟,這個面子,我是要替他討回來的。”賈盈盈一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淡淡道。
“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少爺都敢打,若是真君知道,定會扒了她的皮。”綠衣女子說。
“這種小事用不着爺爺動手。行了,你回去吧,以後莫要再來了,有事我會讓人通知你去辦的。多盯着皇宮裡,繼續看看哪家小姐常進宮陪貴妃。若是……我定讓她們嫁不出去。”賈盈盈語氣淡淡的說。
綠衣女子聽了自家小姐的話,忍不住打了個抖,忙跪拜行禮後,退了出去。
……
白朮回到屋子,就覺得奇怪,她之前已經跟華容說得很清楚了。難道他沒去跟他母妃說嗎?鐲子都退了,這意思還不夠明顯?那今天這個黃嬤嬤過來又是幾個意思?
想了半天,沒想通。索性不理會,乾脆直接修煉好了。對於她來說,這就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正準備打坐入定開始修煉,藏婁便出現在門口,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問:“這次比賽之後,去藏書館閉關修煉,待滿一年再出來。”
“啊?”白朮有些傻眼,怎麼突然就好好的說這個了?
“怎麼?都來諾德學府一年了,你除了看陣法的書和煉丹的書,那其他的書有看?你自己算算,自己看了幾冊書?還有兩年時間,你怎麼看完藏書館內的書?”藏婁一口氣連問再斥的說,語氣淡淡。
“可是,在裡面呆一年不見陽光的話,人會懨掉的吧。”白朮抗議。
雖然她很想看書,完成任務,在裡面待個兩三個月沒什麼,可是待一年,這就有點折磨人了。
“慌什麼,我陪你。”藏婁說罷,轉身,不欲多說。
“……”他到底什麼什麼刺激了?
拋開藏婁那忽然的決定不說,白朮這幾日還是很努力的比賽。不知道是不是因她這個陣法師的出現,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對手也總是各種職業師。
不過,花班在白朮的帶領下,一路過關斬將,通關至四強。然後直接擊敗了四強對手,晉級冠軍爭奪。至於李班,在八強賽的時候被淘汰掉。
這樣的成績,是所有人,甚至包括花澤甚自己也沒想到的。以前他們花班能進入四強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畢竟,往年的冠亞軍都是徐班和黃班的事,他們花班想都沒想過。
而這次,他們花班就是要跟黃班進行冠軍的爭奇。
“黃班有那個叫林敬的越級挑戰牛人,花班有個變態陣法師,這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啊。”競技場外,等着決賽開始的人議論着。
“我覺得花班勝算比較大,畢竟那個白朮的陣法太詭異了。”
“可是黃班的林敬也不可小虛啊,他一個一級罡氣師,每次打得三級罡氣師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以他這種恐布的攻擊力,估計陣法都能被他打破了。”
“我覺得黃班會贏!”
“我認爲花班會贏。”
“你們別吵了行不行,比賽都要開始了。”
……
這是競技比賽五人團最重要的一場比賽,花澤甚比白朮他們五人要上場的一學要緊張。站在檢驗入口一直說:“你們要穩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冷靜,知道嗎!”
“花導師,你都說了十幾遍了,放心,我們一定會沉住氣,一切都會聽白朮指揮。保證不正面跟那個林敬碰面,行了吧。”許放說道。
“保護好白朮。”花澤甚交待。
孫興翻了翻白眼,“有沒有搞錯,她這個變態還用得着我們保護?她保護我們還差不多。”
“要進去了。”白朮這時候提醒道。
老實說,對於這場比賽,她沒什麼想法,心裡平靜的很。哪怕對面黃班有個林敬,被稱爲越級挑戰牛人,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
唯一比較擔心的是,黃隊此次隊伍的配置。除了林敬這個一級罡氣師,卻可以打三級罡氣師的越級王,還有一個符咒師,陣法師以及丹藥師。
符咒師和丹藥師都是二級罡氣師,另外還有最後一個沒有職業的,他是隊長,但他的實力有三級罡氣師。
聽說,連林敬這個專滅三級罡氣師的人,都沒贏過他的隊長!也就是說,黃班這個隊長三級罡氣師的實力,比一般的三級罡氣師要強很多!
好吧,綜上所述,黃班這個隊伍都是一羣變態。所以,她纔會這麼淡定。反正贏不了也沒所謂啊,對面的陣容比已方強嘛!
“贏不了,別勉強!”最後,花澤甚交待一句。
進入競技峽谷,比賽開始。白朮便直接讓孫興和於鵬晨去了中路,單子奇和許放去了上路。而她自己,直接來到下路。
“你一個人沒問題?”孫興不放心的問。
“沒事,你們守好就行。這場比賽,我們打的是遊擊賽。”白朮說。
“遊擊賽?”許放聽不懂。
“你們死守就行。”白朮不欲多說。
她的話音剛落,於鵬晨就怪叫起來:“臥槽,他們在打蛟龍!”
開局直接打蛟龍,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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