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跟着她的導師花澤甚從廣場來到導師院。所謂導師院,其實是一大片院落羣,佔地都一般大小,類似於四合院的建築房屋。
在導師院,住着諾德學府所有導師。同時,也是導師給學生們授課的地方。
事實上在諾德學府並不像傳統的授課,大家坐在一個教室裡聽導師講解。畢竟修習這種事情,都是靠自己努力修煉,只有遇上不懂,或是瓶頸的時候纔會去請教導師。
而接下來,花澤甚帶着他們到了自己的住處,跟二十人開始講解有關他在諾德學府教導的一些規矩。
“你們想必也知道,在諾德學府修習的人有十幾萬,導師只有兩三百人而已。所以,導師並不僅僅是指導你們二十個人。在我手上現有的學生,有將近一千人。而在諾德學會有一個這樣的傳統,那就是每年各個導師之間會組織自己的學生進行比較。導師會給自己所教導的學生班級,我這人文化水平有限,直接以我的姓氏命名班級,叫花澤班。”花澤甚說道。
衆人點頭,凝神聽着。
“所有由我教導的學生,以後出去,都要自稱是花澤班的學生,明白嗎?”花澤甚再次強調。
“明白。”衆人應道。
只是,白朮懦懾的舉起友手,吶吶的問:“花導師,明明每次考試都只錄取一到兩百人,一年兩次滿打滿算也就四百人。照這樣計算,一年四百人,而我們學生只能在諾德學府呆滿五年,四百人乘以五年,也就是兩千人。那麼問題來了,諾德學府每年都有十幾萬的學生,是怎麼來的?”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白朮,沒明白過來她這腦子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說這些幹嘛?還認真的計算的那麼清?
不過,隨後衆人回過神,個別幾個人覺得白朮說的事情,似乎真的很讓人費解。所以,大家又看向導師花澤甚。而大部分人,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白朮。
花澤甚在聽完白朮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後,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而且,這姑娘居然還說得這麼一本正經,她這是鬧哪樣?
“咳咳~你是叫白朮,對嗎?”花澤甚回過神,咳了咳,以掩示自己方纔愣神的尷尬。見白朮點,他繼續道:“你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讓不清楚的人比較難理解。不這也從另一方面反應,你對諾德學府並不瞭解,甚至連這裡的招生方式都不清楚。”
“花導師,還是讓我來給這位鄉下來的解釋吧。”一個身穿紅袍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站了出來,不屑的看了眼白朮,而後對花澤甚說道。
花澤甚聞言,看了他幾眼,便點點頭,說:“我若沒記錯,你是叫顧祥軍吧。那就有勞你爲白朮解惑了。”
那個顧祥軍得意的來到白朮面前,順便掃了眼同樣幾個面露疑惑不解的人,不屑道:“問這種問題的人,看來都是窮鄉僻壤出來的,我也能理解你們的無知。現在,我來告訴你,學院之所有每年參加考試的人那麼多,卻只錄取一兩百人,那是因爲我們是通過真正的實力考進來的。”
說到這時,顧祥軍臉上得意之色顯而易見。緊接着,又道:“但諾德學府有幾十萬的學生,那是因爲諾德學府除了通過入學考試來招人,還有一種方式,那便是導師招生制。所謂導師招生制,便是導師在外面所看中的元氣師,經過導師的考覈,也可以進入學院。懂了嗎?”
白朮聞言,看向花澤甚,點了點頭,說:“明白了。”
心中卻是在吐槽,在她看來,所謂的導師考覈制收學生,裡面的水份大的可想而知。這裡面的潛規則,不說大家都懂。
難怪那些導師願意累死累活的各種研究功法和技能,除了教導學生之外,恐怕更多的是想讓自己導師揚名。這樣就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來找他們導師,名氣越大的導師,想必費用什麼的,也會高得多。
當然,也不排除導師真的在外面看中一些有實力的元氣師收入名下。只是這樣的人,恐怕極少極少。
現在想來,之前花澤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他們這些新生,以後在外面都要說是花澤班的,這其中的原因,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花澤甚見白朮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依舊感覺到白朮身上散發着濃濃的“瞭然”,讓他總覺得尷尬。
想到這,花澤甚不由的多看了白朮幾眼,見她似乎沒什麼表情,才道:“既然你們對於諾德學府之中的學生也有了瞭解。那麼現在我就跟你講講在諾德學府的重點,那就是你們如何在諾德學府生存。”
所有人都認真的聽着,白朮也不例外。在之前,她就聽到學府守衛曾說過,雖然進了諾德學府,但能不能留下來,還是未知數。
她一直很奇怪,難道學府不是修煉和學習的場所嗎?爲什麼要用那種生死戰場一樣的壓迫感來形容?而且藏婁曾也說過,學府的腰牌的積分,也關係到在諾德學府的一切行動和權限。當時,藏婁沒細說,她也不好多問。
“在進入諾德學府之前,想必你們都有獲得一個腰牌吧。而且,在你們當中,我記得似乎有個人是做了一道有關腰牌的任務。”花澤甚說完,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白朮一眼。
緊接着又道:“腰牌的作用,除了是進出諾德學府以及學府內的各個場所,還有另一項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記錄你們在學府內的一些動態和積分。”
“腰牌的其他功能我不細說,你們之前應該都瞭解了,在這裡我重點說下積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在諾德學府,無論是去藏書館,還是修煉室都需要相應的積分。總之,你們在諾德學府時,想要獲得學府的任何資源,都需要用積分去兌換。”花澤甚說。
白朮聽罷,問:“那怎麼獲得積分?”
其他人也同樣看着花澤甚,等待他的解答。
“獲得積分有多種途徑,可以接受的任務,可以去競技峽谷,或者達到相應的榮譽等等。根據每種不同的途徑,所獲得的積分多少也是有所不同。稍後我會給你們發一份具體獲取積分的途徑明細給你們。”花澤甚說。
見衆人都明白,花澤提醒道:“另外,你們新生每個人的腰牌上都有最原始的一百積分。同時,我這裡也會給你們每人一百積分。”
“謝謝花導師!”衆人連忙道謝。
花澤甚擺擺手表示沒什麼。而後頓了頓,又說:“對了,你們等下去訂閱諾德新聞報,每天有關學府的事情以及重要通知,新聞報上都會寫報導。訂閱新聞報你們直接去學府的新聞室。”
“最後,我這裡會給你們一塊相應的花澤班玉符。如果我有相應的通知,會直接用玉符傳音給你們。”花澤甚說完,手上便多了二十塊玉符,分發給衆人。
而後道:“這玉符是單向的,若我有事情通知你們,這玉符中間的紅色圓珠會亮起來。然後你們輕輕按下圓珠,便能聽到我的通知。”說完,還給衆人演式一片。
不少人沒見過這樣的道具,覺得很新鮮,白朮也不例外。這玉符是白玉材質,不過金幣大小,攜帶方便。
隨後,花澤甚跟衆人講了一些有關花澤班的規矩,以及其他要注意的事項,便讓衆人回去。若大家有修煉上的事情需要打他,可以隨時來這導師院。一般情況他都在,若有事,他會用玉符另行通知。
白朮告別花澤甚導師,便直接去了新聞室,訂閱諾德新聞報。老實說,她忽然覺得這諾德學府是在用商業模式運行的教育體系!
不管做什麼都需要用積分就算了,還有導師之間的競爭攀比。不過,諾德學府能生存千年,而且歷史最爲悠久,與這種運行模式有着莫大的關係!
白朮到了新聞室,找到訂閱新聞報的窗口,看到貼在窗口外的訂閱收費後,她簡直有想轉身就走的衝動。
訂閱的種類有很多,有日版的新聞報,也有周版娛樂報,也有元氣修習專門的版報,甚至有財經報,丹藥師報、陣法師報、武器師報、符咒師報、馭獸師報等。
而且,根據每種報紙,所訂閱的時限,如月度,季度,年度等收費都有所不同。最重要的是,無論哪一種報,最低的收費都是一年一萬金。像每日一版的新聞報和娛樂報,甚至一年要三萬金!
她很想說,這諾德學府除了積分外,所有需要金幣的消費,都是以萬金爲單位嗎?
從踏入這個學府開始,她就沒見過哪項收費是萬金以下的。難道說,在這諾德學府修習的人,都是土豪嗎?
“你訂不訂?”窗口的工作人員見白朮一且便秘狀的站在那裡好半天了,不禁問。
“我給訂新聞報,一年的。”白朮咬了咬牙,說道。
“三萬金,謝謝。”
白朮拿出錢卡,看着工作人員刷刷的從她卡上划走了三萬金,收在滴血啊。
隨後,工作人員拿出一塊將近一米寬的正方形紙,紙張比較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邊遞給白朮,邊道:“這是新聞報傳送符紙,每天辰時準時更新,在第二天的辰時會刷新。刷新後的新聞,不會保存,請及時閱讀。”
白朮接過,道了謝,直接丟進儲物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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