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既然白朮已經跟藏婁約定,要入泰吾國諾德學府,並在三年之內看完學府的所有藏書,那她就一定去做。
至於做不做得到,這就另當別論了。你不去做,那是人品問題。而你去做了,但是沒做完,那只是實力問題。
“看你對諾德學府挺了解的,難道你之前在那裡上過學?”白朮好奇的問藏婁。
雖在明知道藏婁是西贏大陸的人,但以她對藏婁的瞭解,這貨肯定不會自甘寂寞的待在自己的大陸,會去諾德學府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藏婁點頭,“年少時,在那待了五年。”
白朮聞言,問:“那你有沒有把諾德學府的藏書都看完?花了多少時間?”眼神八卦。
“我只看對自己有用的。”藏婁似乎猜出了白朮的企圖,笑道。
“……”那你幹麼跟我打賭說要看完藏書?整我麼!不過,想到藏婁在諾德學府呆了竟然有五年,而他要求自己在三年之內完成,有點不高興的說:“爲什麼你自己呆五年都沒看完所有的藏書,爲什麼要求我在三年之內完成。”太不公平了吧。
藏婁斜了她一眼,嗤道:“你跟我的契約原本就只有五年,你竟然想在諾德學府呆五年?那你覺得,我請你是去讀書學習的?這樣我豈不虧死!”
呃,似乎他說的有點道理,白朮尷尬。
“還是說,你想用自己的時間先學習五年,五年之後再繼續契約?”藏婁挑眉,問。
“不,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是說,三年時間,真是太合適了。”白朮立嚴肅的說。
開玩笑,原本就簽了五年契約,在諾德學府待滿三學,剩下只要兩年就可以結束契約。這樣對她來說是好事,千萬不能再出意外!
藏婁見白朮的樣子,不屑的笑了笑,而後問:“你有沒有考慮學個職業?”
“啥?”白朮有些茫然的反問,沒明白藏婁是什麼意思。他這話題轉換得太快,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既然是我的跟班屬下,那便要會多種技能,除了捕食做飯服侍我,最好還是要會煉丹造器陣法之類的。這樣不僅可以自保,我帶出去也不至於丟臉。”藏婁說。
白朮呆了好半天,才聽明白藏婁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學習各種職業?呵呵,她倒是想,只不過,“恐怖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元精之氣,所以,學不了任何職業。”
“你沒有元精?”藏婁皺眉,倒不是不相信她的話,難道是他之前看錯了。
白朮點頭,“元精之氣是感應天地間的五彩之色,很可惜,我感覺不到五彩之色。”
“那你能感應到何種色彩?難道是無色?”藏婁問。
“無色?倒也不是,是淡藍色的。”白朮回道。
曾經,她聽華容說過,有沒有元精,就看你能不能感應到天地間的靈氣五彩之色。當時她就試過,只有淡藍色。後來,她又不死的試了好幾次,依舊是淡藍色。
“淡藍色?雖說沒聽過,但也不能憑空說你沒元精。測一測,才知道。”藏婁說道。
“這個還可以測?”白朮驚訝的問。她只聽說過測元氣,倒沒聽說過可以測元精的。
不過,看到藏婁一副‘你是白癡嗎’的眼眼,她知道,自己又文盲了。
“元氣可以測,元精和元神自然都可以測。只不過測試的方法和材料不一樣罷了。麻煩你別再用你的無知來打考驗我的耐心,行嗎?”藏婁瞪了眼白朮,恨鐵不成鋼的說。
白朮嘴角抽了抽,黑着臉在心中發誓,老孃到了泰吾國的諾德學府,一定要成爲學霸!以後再用九千九百九百十萬冊書的知識轟你一臉!
藏婁沒理會白朮憂憤的表情,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黑色晶石,並道:“雖說這個不一定測得準確,但也可以做爲參考。”說完,又對白朮道:“把手伸出來,握緊黑晶石,而後感應天地的五彩之靈,看看是否能感應到。”
白朮伸手便握緊那個黑晶石,而後細細感應天地的五彩之靈。而在她手上握着的黑晶石,由黑變藍,慢慢的開始成了淡藍色。
慢慢的,那淡藍色越來越濃,甚至已經佈滿了白朮整個手掌。忽然,白朮手心的黑晶石“咔”的一聲,已經龜裂。
白朮甚至來不急回神,待她攤開手心裡,那黑晶石竟然已經成了一塊塊的小碎石。
“呃?這個,我不是故意的啊!對不起!”白朮尷尬的看着藏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藏婁瞥了她一眼,倒沒再看她。而是看拿過她手上的那些黑碎石,研究似的看了半天,才說:“你是有元精的,只是與別人不同。”
“真的?”白朮欣喜的問。
“這也許與你是人妖有關,畢竟你是人與狐妖的結合體。雖然不知道妖獸是否能感應到五彩之靈,但若是能的話,恐怕應該跟本身的血脈傳承有關。”藏婁淡淡的解釋。
白朮自動屏蔽“人妖”兩字,而聽藏婁的意思,自己有元精,只是跟正常人不同。她因爲有一半是狐妖,而且有血脈傳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能感受到淡藍色的五彩之靈,而不是五彩之色,所以,那淡藍色也是元精?”
藏婁點頭,“看方纔的結果,應該是了。”
“這麼說,我有元精,那我就可以學習那些職業了?這是真的嗎?”白朮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問。
管它是五彩之色,還是淡藍色,只要有元精就行。元精的五彩之靈,誰也沒規定一定是五彩之色啊!想到這,白朮心中簡直欣喜若狂。
“你是木與火的屬性,按理,你可以學習陣法師與丹藥師。只是,兩種屬性要學習起來,沒有單一屬性那麼容易。若沒有精確的控制屬性元氣的能力,學了也是白學。因爲若是控制不好,不管是煉藥還是畫陣,很容易就會作廢。”藏婁看着白朮,淡淡的說。
“哪怕再難,我也要學。”白朮堅定的說。
“既然如此,那你須把自己的屬性元氣練好,並能精準的控制平衡。”藏婁說。
白朮點頭,“怎麼練?”
“身上可有金幣?”藏婁忽然問。
“有?幹嘛?”白朮立刻臉露緊張,好像藏婁會隨時搶了她錢袋子一樣。
藏婁臉一黑,說:“拿出兩枚金幣,同時使用木屬性和火屬性的元氣給金幣打出
“你什麼時候能同時發出木屬性和火屬性的元氣,並且把這兩枚金幣同時打出小指寬的大小,我再教你陣法和煉藥。”藏婁說道。
“真的?那我馬上就開始練。”白朮想也不想的說道。
她掏出兩枚金幣放在桌上,正要準備開始練習,就聽到藏婁說:“誰說讓你放在桌上練了?用元氣將金幣浮在空中,然後開始練。”
“啊?”白朮有些傻眼。
“怎麼,做不到?”藏婁挑眉,問。
白朮咬咬牙,“不,我能做到。”面上說着,但她心裡卻十分清楚。因爲要使金幣浮在空中,那就必須要分出一部分精神和元氣。
而另一方面,她還要保持火屬性和木屬性同時出擊。原本兩種屬性同時攻擊就已經很難,並且還要保持同等速度的平衡。
想到這,白朮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元氣分出一點元氣,開始讓兩枚金幣浮在半空。此時,她並沒有急着放出火木兩屬性的元氣進行攻擊。
而是思考了下,使用了元神開始內視心府,慢慢的先將兩種屬性的元氣分化出一絲,緊接着,她試着將兩種元氣同時施放出來。
只是在元氣施放出來的時候,浮在半空的金幣“啪”的掉了下來。
白朮一愣,回頭看了眼藏婁,卻見他坐在桌面,悠閒的喝着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書,旁若無人的翻看起來。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白朮這邊的情形,哪怕聽到金幣掉在地上的響起,他的眼皮擡都沒擡,一副事不關己之態。
白朮回過頭,撿起地上的兩枚金幣,捏在手裡暗自琢磨。隨後,她並沒有急着將金幣浮起來,而是將內視心府,開始一心一意的練習將木和火兩種屬性元氣同時攻擊出來。
藏婁看書的嘴角此時微微勾了勾,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端起桌上的茶,啜了幾口。
而一旁的小四和小五見白朮在那裡練習,索性無聊,也跟着後面有模有樣的學着。從桌上拿了那兩枚金幣,不時的將體內的妖氣不同的變幻出攻擊方式,將金幣打出洞來。
而坐在飛空艇駕駛艙內的寅生和壬生看到外面的情況,不禁又開始懷疑自家主子是否真的只是讓白朮學職業,好給他服務?
壬生實在是奇怪的很,於是找出紙和筆,寫道:“你說,尊上對白朮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實在是他忍不住想八卦,可是又怕尊上聽到,只能用寫的。
寅生白了他一眼,意思是:這麼明顯,需要問?
“想不通啊想不通!尊上怎麼就看上了白朮?”壬生現在對於自家主子的品味實在是捉摸不透,繼續寫道。
“少說廢話,換彩玉。若讓尊上知道你跟個多舌婦似的,定要將你丟進修羅場去。”寅生瞪了眼壬生,刷刷的在紙上寫道。而後,把紙一卷,那紙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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