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橙今天只覺得倒黴透了,出門遇到堵心事,遇到那個敢無視他的女人,竟敢瞧不起他這個武當派的真傳弟子。
原本想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卻被師兄季昊然拽走,這也就算了。剛跟師父他們匯合,又被師傅給教訓了一通。
教訓就教訓吧,反正在師傅的眼裡,只有季昊然,他不過是個配襯的。剛想出來透個氣,就遇到那個讓他不爽一天的女人。
眼下師傅和季昊然都不在,這麼好的機會,他要是不出一出心中這口惡氣,實在是難以下嚥。
白朮掃了眼韓天橙一行人,除了他帶着幾個身穿武當派弟子服的人,季昊然和葉欣然,以及那個凌天鄯並沒有在。
再看看韓天橙那一臉怨恨的神色,估計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想到這,她不由的有些奇怪了。雖說以前韓天橙這個人有些單純過了頭,不怎麼用腦子想事,可是性子卻也不會這麼狂燥啊,最多也就是驕傲自大罷了。
況且,他還是武當派的真傳弟子吧,怎麼說性情都應該會收斂一些的啊。
不說其他,只說自己這副易了容的普通容貌,明明跟他是今天見的面吧,充其量現在也就是兩面,哪裡用得着這麼仇人相見的地步?
再說,之前那件事,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吧,他要憤青,是不是也要想想這事輪不輪到他憤?
還是說,這些年,他在武當派一直混得很憋屈,所以養成了這麼個狂妄自大的扭曲性格?覺得誰都該對他另眼相看,低聲下氣?
唉,想想也是,環境造就人,有季昊然在他上面壓着,估計想不憋屈都難吧。( 也無怪他這種憤青的性子,這是在找存在感呢。
韓天橙抱着手臂倨傲着臉,慢慢的走到白朮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滿是嗤笑的譏諷。
與此同時,狼冽和小四紛紛上前,站在白朮面前,擋住了韓天橙,神情冷肅。
見到他們,韓天橙這不由的想起之前季昊跟他說過的話,只覺得有些可笑。雖然他是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實力,但是此時此刻是在聚寶樓啊,他身後有這麼多兄弟在,怕什麼?
鬧大了,師傅他們總是會兜着的,畢竟,這可事關武當派的臉面。而且,作爲聚寶樓的幕後之主,崑崙也不會坐視不理吧,敢藐視名門大派的人,最後的下場不都是很慘?
於是,韓天橙的勇氣一下子暴漲,掃了眼狼冽和小四,不屑的道:“你們想幹什麼?敢攔小爺?知不知道小爺可是武當派的真傳弟子?惹毛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白朮簡直無語死了,感覺自己若是真的跟他在這裡鬥下去,很掉份。尤其是還當着她兒子的面,更不想這麼無聊下去。
“我們去三樓。”白朮嘆了嘆氣,淡淡的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天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別想離開。”
韓天橙一見白朮轉身就走,又是用那種無視的態度對他,頓時火冒三丈,想也不想的揚手,對着身手的幾個同伴示意,將白朮幾人包圍起來reads;。
白朮皺眉,掃了眼周圍看戲的人,而後看向韓天橙,好氣又好笑道:“這位武當派的真傳弟子,你到底是想讓我們說什麼?我認識你?”
“別裝傻,之前在大街上,你撞人在先,不賠禮就算了,竟敢藐視我們武當派,今天我就代表武當派來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們武當派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誰便是什麼人都可以藐視的。”韓天橙憤道。
白朮擡眼看了看她,忽然認真道:“你能代表武當派?想清楚了再回答。”
“當然。”韓天橙哪會想那麼多,也沒有思考白朮那句話的深層次含義。
白朮見他這麼說,點點頭:“那好。”話罷,便示意狼冽,並道:“你去教教他怎麼做人。”
狼冽聞言,微微一笑,點頭。
包括韓天橙在內的其他等衆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就見一陣黃土飛起,緊接着鋪天蓋地的威壓席捲這片場所。
在場的所有人只覺得一陣氣短胸悶,接着,待黃土著散去,只見之前還站着的韓天橙等到武當派弟子,個個倒在地上吐血不起。
這一刻,衆人才明白,那個面色溫和的女人,是個不好惹的。更知道,在她的身邊,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他們不敢招惹的強者。
“你,你竟敢公然對我出手,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韓天橙吐出一口血,又懼又憤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身穿聚寶樓工作服的兩個男人恰到時機的出現,並道:“什麼人竟敢在聚寶樓鬧事?不想混了?”
白朮淡淡掃了那兩人一眼,沒有理會。
這兩人顯然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等出了事才現身,不是想看韓天橙出醜,就是另有目的。
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她都不會有好臉色。尼瑪,一個個都當她是泥捏的不成?
“難道這就是聚寶樓的處事風格?站在旁邊看完戲纔出來,到底是想看武當派的弟子出醜呢?還是覺得我們很好拿捏?”小五抱着藏思君,上前,細長的眼睛微眯,淡淡的說。
看到他的人,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有些失神。
太俊了,世上竟有這般俊美男子,高貴,優雅。
白朮看着衆從被小五騷包的模樣給震呆了,默了默,這纔看向那聚寶樓的兩個人,道:“看來你們聚寶樓這交易會也沒什麼好逛的。”說完,便轉身欲走。
“站住,打了人就想跑?”突然一聲驕喝,從人羣中站了起來。
白朮若有所覺的回頭,果然看見葉欣然帶着一行峨嵋派的女弟子,正皺眉不悅的看着她。
得兒,全來齊了。
呃,她得考慮,這次是不是得讓小五開開翅膀把人都給扇飛了比較好?
“怎麼?你有意見?”白朮淡淡的反問。她並沒有解釋,反正也知道,跟這羣人解釋也沒有用,浪費口舌罷了。
葉欣然上前將韓天橙扶了起來,這纔看向白朮,說:“以這位前輩的實力,何須做出這麼欺負上輩的事?也不怕丟了您的尊顏。他不過是年輕氣盛,您竟然下如此重的手,真當武當派無人了麼?”
喲,這姑娘怎麼說話的水平越來越高了,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好像全世界都是錯的,只有她說的是真理似的。
白朮看了看她,嘴裡扯出冷笑:“呵呵。”
她正要接着說什麼,卻猛然聽到一陣暴喝:“混賬東西。”
衆人只見一個四十來歲模樣的男人出現,面目暴喝的吼道。
“師傅,您來的正好,這個女人竟然藐視我們武當派,還對我出手,您要替徒兒做主啊。”韓天橙一見來人,一臉興奮,又滿口委屈的說。
在韓天橙的師傅後面,跟着的是季昊然和凌天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