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海雖大,卻離樓蘭不過三城之隔,我使用了虛空之術,也不過花了兩日時間就到了。說來運氣也好,剛到愛情灣,便遇上一隻死失去伴侶的星辰晶王。雖然在海中找這顆粉色的星辰水晶費了些功夫,不過終算找到。”藏婁笑道,語態輕鬆的就像是在路邊撿來的一樣。
可是白朮卻明白,要穿過離海,到達愛情灣,其中的艱險自是不必說。只說找這顆粉絕的星辰水晶,定然是兇險的很。
因爲星辰晶王掉落的粉星辰水晶不僅是世間神寶,人人想得,就是那海中的衆妖獸以及愛情灣的那些普通星辰晶母都虎視眈眈,根本容不得他輕易能拿到。
“你有沒有受傷?”白朮嚅嚅的問,心中已經痠疼的不行。
這樣的藏婁,這樣的愛,她也知足了。
“沒事,一點皮外傷,已經包紮過了。”藏婁笑道,而後,意味深長道:“昨晚你不是感受到了麼?唔,要不要再親自檢查下我的身體。”說完,就拉着白朮的手朝自己身上摸去。
若是在此之前,白朮倒是樂意仔仔細細的替他檢查,將他的身體看個清清楚楚。可是眼下,她實在擔心,笑嗔的斜了他一眼,將手抽了回來。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藏婁。如果沒有,那麼請你聽仔細了,我愛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願意做你的妻。”白朮仰着頭,說。
藏婁笑着點頭:“好。我記着。”說完,又忍不住的吻了吻白朮的脣。
……
“阿術,我找個看了下,本月十八日是個好日子,那天我們成親吧。”這天,藏婁忽然找到了白朮,淡笑的說道。
白朮正坐在花園的亭子裡跟冷雙雙聊着天,見他突然出現,然後說了這麼句話,不由的有些愣住,呆呆的道:“這麼快?”
她暗中算了算,今天已經是三號了,那豈不是隻有十五天就要成親了?而且,她沒記錯,三王子藏諾,就是在本月的二十號成婚吧,竟然比他還要提前兩天。
“不用擔心,成婚所有的事情我已經派人準備妥當。”藏婁說道。
“你,父母答應了?”白朮又問。
在她看來,不管是藏無花還是南宮千蘭,都不可能會答應他們倆個成親的。更別說,藏無花還死死的盯着她,讓她趕緊離開。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藏婁竟然點頭,回道:“嗯,他們同意了。”
白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藏婁,簡直難以想象藏婁是怎麼讓他們的父母答應的。不過看他的表情,並不像是開玩笑的。
藏婁見她的神情,不禁上前,笑了笑:“我說過,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你嫁給我。”
“咳咳~”正在這時,坐在一旁的冷雙雙元神不由輕咳了咳,以示她的存在。
這兩個也真是的,完全把她當空氣了啊。
藏婁只瞥了眼她,說:“樓蘭城的匯寶莊正在舉行拍賣會,你不去看看?”
“沒有啊。”她明明昨天才去了那裡,沒聽說過今天有拍賣會啊。只不過她話還沒說完,看着藏婁那臉上的神情,她瞬間明白,這貨是要支她走。
想到這個事實,冷雙雙一臉的便秘狀,憂鬱的看了眼白朮,然後悻悻然的離開。心中止不住的感嘆,自從那日白朮將她的存在說給這個男人聽後,他就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過。
想想也真是夠了,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實在是太嚴重,只要他在白朮身邊,自己絕對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
仔細算算,出來這麼多天,跟白朮待在一塊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且每次都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然而白朮並不知道藏婁說的拍賣會是不是真有,見冷雙雙離開,忙叮囑的問:“你身上有錢?要不要從我這兒先借點?”
冷雙雙的元神一個抖擻,差點沒給摔了,頭也沒回的朝兩人近手,快速的離開。
算了,這對夫妻就沒一個正常的,她還是遠離比較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這幾天臉色都很不好。”藏婁坐到白朮的旁邊,問。
“沒有啊,只是覺得你父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很奇怪而已。”白朮衝他笑了笑,神情沒有任何異樣,看起來就真的像她說的那般。
藏婁認真的看了看她,許久,似乎相信了她只是意這件事,便笑着解釋道:“我自有讓他們答應的辦法。”
白朮笑了笑,然後依偎在藏婁懷裡,笑得很是幸福開心,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對了,婚禮是不是按我說的那樣啊,我想早上先到教堂,晚上我們再去皇宮舉行,按你們的俗禮去辦,可以嗎?”
“嗯,一切都按你說的辦。”藏婁笑道。
白朮就笑得列開心了,忍不住的在藏婁的俊臉上親了親。
——
正在此時,門外有僕從來報,說是皇宮派人來了。
待那皇宮派的人進來,才知道是藏婁的母妃派人來的,說是婚期將近,她讓白朮去宮中小住幾日,順便親自教導她一些婚禮中的流程,以及宮中的一些規矩。
“由長輩教導婚禮規矩是不可避免的俗禮,我送你去。不用擔心,她們不會爲難於你。”藏婁笑着解釋道。似乎,他早就知道宮裡會派人來一樣。
白朮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收拾一翻,便隨着藏婁進宮。
藏婁進宮後,把白朮送到其母妃千蘭宮,交待一翻,便離開。
“我們又見面了。”南宮千蘭笑着對白朮點頭,說完,揮手示意宮中的僕從都退下。
“貴妃娘娘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白朮直言道。
南宮千蘭微微一笑:“你倒是心知肚明。這次婁兒提出跟你成親,知道我們爲什麼答應麼?”
“無非是想安撫他罷了。貴妃娘娘,其他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想問你們,是如何安排的?”白朮看着她,問。
南宮千蘭怔住,她沒想到白朮會這麼直接的問,似乎與她想象中的不同。她曾想過,白朮一定會鬧,最起碼也會談條件,可是她確如此淡定。
想到此,南宮千蘭不由的打量着白朮,問:“你爲什麼這麼平靜?”
“平靜?不,我這只是正常的反應。既然已經做好決定的事情,那就應該勇往直前,不能讓自己的思想有一絲的漏動。否則,您就該擔心了。”白朮淡淡道。
“你倒是挺顧全這事的。”南宮千蘭笑道。
白朮搖搖頭:“我這不是爲你們顧全,只是爲了藏婁,也爲我自己。”
“嗯,我知道了。”南宮千蘭點頭,而後道:“這件事,我跟國王也商量過,若是要讓你悄悄的離開,怕是不好隱瞞,因爲我們也知道,藏婁幾乎跟你寸步不離。所以,只能等你成婚的那天晚上,因爲宮中婚宴,藏婁必須陪客。到時候由國王陛下陪着,我再安排你秘密離開,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果然是成親的那天啊!白朮心中淡淡的苦笑,其實她一早就猜到,只不過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能跟藏婁完成婚禮。
“計劃我們這邊會安排好,到時候,你只要按着我們的計劃離開就好了。”南宮千蘭說道。
白朮緩緩的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反正她不管說什麼,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結果。若是她有一絲的反抗和不願,想必不用南宮千蘭說什麼,藏無花也會不計後果的將自己給滅了個乾淨。
……
之後的幾天,白朮一直留在宮中學習宮規禮儀,以及婚禮的程序。而藏婁,也在忙着婚禮的事情,沒有閒下來。
婚期越來越近,而白朮從宮中回來後,便忙着試穿各種禮服,均是由藏婁親自吩咐別人去制定。款式和花樣到是讓白朮親自挑選,甚至包括配套的珠寶手飾。
而白朮,也拋開了一切雜念,很認真且高興的挑選,全身心的投入到婚禮的準備當中,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
十一月二十日,宜嫁娶,忌遠行。
清晨,白朮剛醒來,還沒開始換禮服,便聽見門外的宮人來報,說是藏婁有交待。
打開門看到兩張許久不曾見到的面容,白朮有些訝異:“寅生,壬生,是你們啊,好久不見啊。”
這兩個人自從他們離開中州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不過,白朮也猜測到,大概是被藏婁丟到了某個角落裡訓練去了。
呃,想起寅生和壬生之前做過的事,引得藏婁非常不滿,白朮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寅生和壬生見到白朮,朝她微微行禮,客氣且恭敬的道:“主子吩咐,讓我們特來接您前往教堂。”
“現在?”白朮看了看時辰,不由詫異的問。現在天色剛亮,應該還不到預訂的時間吧。
寅生和壬生點點頭:“嗯。”
“那好吧,容我去收拾下,換下衣服。”白朮說到,便回到屋裡,換上那身親自挑選的潔白婚紗。
“真美,難怪你費勁心思的想弄這麼件禮服。”一旁的冷雙雙見了,不由的讚道。
看着鏡中的自己,海藻色的披肩長上,帶晶鑽的額墜頭飾,一顆顆黃綠般大的透明鑽石在微光的照射下,流露出七彩斑斕的光。
脖子是同款的鑽石項鍊、耳墜,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紛晶婚戒,嘴不由的微微翹起。
“行了,別耽誤時間了,要不能你那愛粘人的男人,又該吃醋了。”冷雙雙催促道。
白朮點點頭,再次檢查自己沒有問題後,便出門,然後隨着寅生和壬生出府。
在門外,停有一輛豪華的獸車,全車都是紅色玫瑰花,佈置得“心”形,紛色的紗簾,浪漫無比。
獸車前後,有穿着統一的宮人隨行,甚至有四隻晶馬獸開路前行。規格不大,但卻設計的精心,無比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