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和藏婁一行人剛走進樹林,便發現裡面霧濛濛的一片,眼前十米之外看不真切。可是站在山坡上,卻根本看不到樹林裡面有霧的跡象。
“又是一個陣法,看這個樣子,像是迷霧。你們小心跟着,眼睛不要離開前人的身影,否則很容易走失。這裡面神識受限,不能探測,只能靠自眼光去觀察和個人的直覺。”白朮說道,並提醒狼冽幾個人。
“你們手拉着手。”藏婁補充了一句。
聞言,狼冽互人相互拉住。藏婁牽着白朮走在前面,最後面是獨孤角毫無存在感的跟着。小五進森林前,就被白朮收進了獸寵袋,這種情況更不能放它出來。
剛走了沒幾步,白朮便頓住腳reads;。牽着她的藏婁回頭看她一眼,問:“怎麼了?”
白朮看了看身邊那幾株枝葉相纏的的植物,上面掛着鮮紅的花蕊,指着它對衆人說:“這是迷心花,你們趕緊屏氣凝神,用元氣護住心府和元神。這種迷心花會使人產生幻覺,若聞了半刻鐘,便會致使人迷失心神,做些瘋癲的舉動,嚴重的便會永遠無法恢復清明。”
“好狠!”狼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藏婁語氣不變:“你這些年倒是有好好研書。”
白朮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裡長大的,要說有益的靈草估計認的不多,那都是小五的活。?但是像這種有害的植物,十株認識九株。”
藏婁聞言,緊了緊白朮的手,卻沒說什麼。
似想到什麼,白朮拿出幾爛丹藥,遞給藏婁和狼冽他們,順便也遞給了獨孤角,說:“雖說這清明丸的攻效並不是針對這迷心果,但多少能讓人心神保持清曬,不是那麼容易被入侵。”
藏婁原本是不想要,他自認爲自己的實力不用懼怕迷心果。不過見白朮遞給他的丹藥一點沒有收回的意思,沒有伸手,卻是低頭張嘴含住了那顆清明丸。
手指碰到藏婁略涼的薄脣,白朮只覺得一陣心麻,面上故作鎮定的收回收。
狼冽幾人看在眼裡,對視一眼,頓時聞到一股濃濃的不尋常氣息,眼裡露出瞭然又八卦的火種。
一路摸索着走,除了遇到一些常見的毒草植物,在路上總會碰到幾個因迷心果迷失心神發瘋的人,要麼像個魔物一樣見人就咬,要麼就是脫得全身光光躺在地上啃泥。
對於這些人,若是跟瘋狗上前咬的,白朮他們會直接出手給滅了。至於光着身子的,白朮若是看着還有救,便會順手丟顆清明丸,能不能喚醒那就看天意。
不過,當也看到一個全身脫光的女人正抱着一棵樹磨蹭時,還是有些驚愕。因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千花意!
雖說對千花意談不上喜歡,但也沒有怨恨到她非死的程度。畢竟就目前來講,千花意除了那點設計的小心思之外,還沒做過對自己傷害的事情reads;。
想了想,白朮上前想要給她套件衣服,卻發現她身上有不少青紅的斑點,在胸前還有不少紫紅的手印。甚至在下面的以及大腿根部,還浪着濃白腥膩的液體。
“認識?”藏婁看也沒看千花意一眼,皺眉問向折術。
“算是認識吧,曾經因爲報仇,在她身邊做了一段時間的臥底。”白朮說道。
“既是仇人,殺了便是。”藏婁想也不想的就搖手。
“算不是深仇大怨,算了。如今她已經被人糟蹋,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還是兩說。我們就不要造這個殺孽,我給她套上衣服,喂顆清明丸,算是全了以前相互利用的孽緣。”說罷,她便動手做了起來。
“也就老大你這般寬容,這千花意總是設計你,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高勝一臉噁心的說。
白朮搖搖頭:“我這麼做可不是心善寬容,只不過是想自己以後心裡安穩些。雖說沒有業障一說,可是修煉一途,總會是各種因緣孽緣,不想讓自己以後心魔滋生罷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心善的人,若她真的心善,那就該把千花意帶走。但是她沒有,只不過給了件衣服,餵了顆清明丸,這哪裡就是心善了。
說白了,她也是爲了自己,至少這麼做了後,她會覺得心安,這樣就夠了。以後千花意是死是活,也與她無關了。
路上陸陸續續能看到各種被迷心果迷失心府的人,然而這片樹林就像是沒有盡頭似的,永遠沒有辦法走出去。
於是,在此裡待的時間越來越長,而越來越多的人因爲迷心果而迷失心神。
“真是奇怪,我們走了這麼久,卻連陣眼在哪裡都沒辦法找到。”白朮找了塊空地,幾人坐了下來,她便皺眉說道。
頓了頓,看向藏婁:“你也沒什麼發現?”
“發現了,不過動手的難度比較大,後果目前無法估計。”藏婁淡淡的說。
“什麼?”
“燒了這片樹林陣法會自解。這個迷陣是以迷心果爲陣眼,若我們要一顆一顆的去除掉,這麼一片樹林,沒個一年半載也沒辦法除完。而且這陣法自帶催生之效,怕我們摘了迷心果,不過片刻,便會長出心的迷心果。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燒掉樹林。”藏婁說道。
“燒掉樹林,陣法雖會解,但是我們也會被圍困在這片火海里,對吧。”白朮把藏婁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只見藏婁點頭,狼冽等人就頓時想哭。
沒有陣眼,那陣法就是自生自轉,不解是個迷陣,解了就是個困陣。果然迪還真是個讓人棘手的陣法。
“看來,這個超神遺府的主人一定是個陣法大能,就算不是,那也一定是請了個陣法大能來打造這個遺府。”白朮肯定的說道。
因爲這個超神者遺府出現的太過突然,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信息和資料。導致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超神者的遺府是哪個時代,更不知道其主人是誰。
這上超神者遺府的出現就像是個迷,不過既便如此,也阻扯不了這羣人進來探險尋寶的心。誰知道會在這裡撿到什麼寶貝呢?
正當白朮和藏婁他們幾個糾結着是要燒了樹林呢?還是燒了樹林的時候,從旁邊走出來一隊人。
不多,也就三個。
不過白朮一看到這三個人,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唯首的那個青袍男人不是藍袍是誰?依舊是那副冰冷平靜的臉色,掃了眼白朮後,便看向藏婁。
在藍諾的身後,跟着青離以及無私,兩人正警惕的看着藏婁一行人,隨時有出手攻擊的準備。
“方纔聽你們說,要燒了樹林才能解陣,你們有幾分把握逃出火海?”藍諾看向藏婁,問道。
聽到藍諾一副熟人的語氣說話,白朮便不由的看向藏婁,心中已經隱隱有了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