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跟着花澤甚剛到花班導師府,裡面已經站滿了人,放眼望去,少說幾百個。
他們見花澤甚帶了白朮進來,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她。
雖說白朮是王者級的學生,可因爲不常在花班露面。不,她簡直除了藏書館之外就很少到外面露臉。最近纔開始往煉丹堂跑,可認識的人也少。
所以,這花班的人基本上沒一個認識她的。
花澤甚一進屋,就示意人羣前面的五個人上前。白朮目測過去,五個人都是男的,年齡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
“跟你們說個事,關於明天的比賽,況剛你下場休息,讓她上。”花澤甚說罷,指了指白朮。
在場的衆人表情一愣,包括那五個人,顯然沒回過神來。
半晌,那個叫況剛的男人一臉不平的說:“我不同意,花導師,你讓一個二星元氣師來替掉我,什麼意思?我堅決不會同意的!”
“就是,我也不會同意的。況剛雖然只是二級罡氣師,可我們在一起配合這麼久了,不管是時候還是默契,都比換人好。”況剛旁邊的一個青年也說道。
另一個男子玩味的說:“花導師,你這是尋我們開心的?”
而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覺得花澤甚在開玩笑。甚至,有些人認爲他們的花導師得了失心瘋,輸比賽輸傻掉了。
“我再說一遍,明天的比賽,讓她上。我是很認真的通知你們!記住,我這不是徵詢你們的意見,而是通知!”花澤甚皺眉,一臉嚴肅的說。
衆人又呆了呆,這才發現花澤甚並不是開玩笑。可是,他們還是很疑惑,好好的二級罡氣師不要,換成一個二星元級師?腦子真的沒病?
而白朮,看着大家的表情,尤其是幾百號人用審視的目光盯着她時,知道他們對自己的不滿。於是,她看向花澤甚,說:“既然這樣,要不我先撤?”
花澤甚聞言,看向衆人嚴肅的臉,立馬就變幻成和藹可親的對白朮說:“別!他們這羣臭小子是沒見過你的真本事。要不,你露兩手,讓他們心服口服?”
“花導師,你這是在坑我啊。我一個二星元氣師,在場的隨隨便便一個三星以上的都能虐我。”白朮故作害怕的說。
果然,人羣中就有人不滿了,說:“花導師,你要實在找不到人打五人團戰,要不就讓我上吧。雖說我實力一般,可好歹也是個一級罡氣師,總比叫個二星元氣師要強吧。”
“就是,再不劑,叫我也行啊。”
“……”
人羣中不時的花澤甚的決定發出質疑,而之前要被換下的況剛更是眼露譏諷的看着白朮。恨不得上前打得白朮跪地叫爹,免得花導師還以爲什麼人都可以把自己換下去。
花澤甚一看這狀況,就知道白朮是故意給他添亂,甚至在報復被他拉下水的鬱悶心情。唉,算了,誰叫自己有求於她呢。
“好了,你們都給老子閉嘴。”花澤甚對着裡裡外外幾百號人一吼,震得這些人半天沒敢吭聲。
緊接着,花澤甚說:“你們不服是不是?別說老子沒給你們機會。來,我就讓況剛和白朮現場比一比。讓你們這些個眼瞎的東西看看,是不是老子得了失心瘋。哼!”
“怎麼比?”況剛立馬就站了出來,問。
花澤甚就等着他站出來這麼問,當下就笑道:“很簡單,一柱香之內,你能摸到她的衣角,就算你贏!”
啊!全場譁然,哪有這麼比的?這不是明顯的小看人嗎?堂堂一個二級罡氣師,揮揮手指就能虐得那個二星元氣師不成樣子。
“花導師,你是不是說反了?應該是她在一柱香時間內摸到我的衣角,纔算我輸吧。”況剛挑眉,自信的笑說。
“不,花導師沒有說錯。只要你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摸到我的衣角,就算你贏。”白朮淡淡的說道。
況剛一聽,忽然笑了,“哈哈哈!小姑娘,看你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大人沒教過你,牛皮不能隨便吹的道理?”
白朮面不改色,卻的看向花澤甚,說:“花導師開不開始?”
花澤甚意味深長的朝那況剛笑了笑,而後對着外面院子所有人說:“你們都給你讓出一個場地出來。”
除了花澤甚,幾乎所有人都跟看好戲似的讓出一百多個平面的空間出來,站在那裡等着看白朮被虐成狗。
白朮和況剛同進來到院中空曠之地,只不過況剛一臉輕鬆,而白朮卻在看看四周可以設置的東西。
大概花澤甚故意給白朮時間,遲遲沒有喊比賽開始。直到白朮朝他看一眼,示意可以了,他才揚聲說:“開始!”
況剛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出手,根本不給白朮任何機會。現在他腦子裡只想把白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虐到跪地求饒,否則難以解他鬱悶之氣。
他甚至根本沒想過,他要虐的是一個二星元氣師,哪怕贏了,也不過是正常。
看到況剛攻勢兇猛,而白朮卻悠悠的站在原地,嘴角帶着溫和的笑,似乎在等他般,輕鬆的神態讓場外那些人不由的嘲笑:果然是不自量力,放鬆的等死麼!
然而,下一秒,讓在場衆人驚恐的是,站在場中的白朮突然不見了!是的,幾乎是眨眼間人就消失了。
況強自然也被白朮這突如其來的消失給弄愣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對着花澤甚說:“花導師,她耍詐,她用隱身符。”
只有用隱身符的人,纔會突然消失不見。
白朮站在況明白後面,不禁笑了笑,真是個無知的人,還是二級罡氣師呢,連隱身符和陣法都分不清麼?
“別給老子丟臉,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隱身符。”花澤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
場外的人基本上都認爲白朮用了隱身符,而只有個別兩個人看出了門道,不禁眼露驚訝。並且,有人說道:“不是隱身符,是陣法。”
衆人看向說話之人,乃是花班爲數不多的三級罡氣師,而且還是王者級的學生。也不管他說的對不對,總之這些不太明白人的見他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陣法了。
一聽陣法,況剛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站在那裡,跟個傻子似的。
然而,就在衆人以爲白朮會這麼利用陣法隱身下去讓況明抓不到,捱過一柱香的時間,卻沒想到,眼前的場景再次有了變化。
原本站在那裡的況剛,忽然跟發瘋似的,猛的對着一處空氣砍。砍完之後,又對着另一處空氣砍……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身處陣中的況剛眼前忽然多了許多白朮的身影,個個對他發起攻擊。要命的是,那些元氣攻擊看似不重,可是每打在自己身上,都生疼生疼的。
他一個二級罡氣師,被一個二星元氣師這麼戲耍,而且還秀得一臉血,怎麼能受得下這口氣?不過。他也不全然是無腦子,對着那些白朮的身影視而不見。然後,慢慢沉靜下來。
元氣化盾護體,元神開始擴散,搜索白朮真身。無論是隱身符,還是陣法,只要元神鎖定,基本上會被找出來。
一般來講,況剛這樣的想法是對的。可是,他低估了白朮陣法的厲害。白朮現在可不是低級陣法師,而是中階陣法師了。
可以說,在整個泰吾國,也找不到第二個中階陣法師。當然,這話是藏婁說的。白朮從來就沒有因爲這點而高興過!
所以,況剛自以爲找到的真身,然後猛的攻去時,卻發現那所謂的白朮真身又消散了!
“草reads;!”況剛被這種噁心的陣法給弄得抓狂,狠狠的吐出一個字,來表達鬱悶心情。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這場比賽基本上出忽了所有人的預料,個個呆愣在那裡,看着笑得一臉溫和的白朮突然出現。
然後只見她慢慢的走到況剛面前,一臉溫和的說:“不好意思,我贏了。”
花澤甚得意揚揚的上前,看了看況剛,又對衆人說:“怎麼樣?你們誰還不服她上場比賽的?歡迎來挑戰。”
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齊齊的往後退一步。紛紛搖頭擺手,一臉恐懼。
他們沒有不是受虐狂啊,人家一個二級罡氣師都被秀得一臉血,誰還敢找死上前找虐啊?
真是的,花導師早說啊,找了一個會陣法的高人來。否則,他們之前何必那麼激動的抗拒呢。
花導師真是太壞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怎麼樣,況剛,服了沒?”花澤甚拍拍他的肩,哈哈笑道。
況剛一臉苦笑,說:“花導師,你也真是的,早說這個妹子是陣法高手啊。你是看我被秀了一臉,很高興是吧。”
“哈哈,你們這羣人,不找個人來虐一虐你們,你們就以爲天下第一了。”花澤甚說道。
白朮見氣氛比較和諧,不禁鬆了口氣,露出笑意。看來,這些人也不算是太難相處,否則,明天的比賽,還真不好配合。
“接下來,白朮,你和另外四個人去竟技峽谷,練習配合,明天的經賽,只許勝,不許敗。況剛,你帶着這羣人,去跟白朮他們五個對戰,盡全力虐他們。”花澤甚說。
“是。”況剛興奮的說。雖然他被換下,可是爲了明天花班的勝利,他收堪情願。
其他人,也一臉鬥志昂揚的朝競技峽谷去!